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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棉花还真不错呢!”
炕上,铺满了整整一层的雪白棉花,李红景此刻正带着老花镜正一针一线的仔细缝着絮好的背面。
“给陶陶装了五大袋子棉花,等以后结婚用!”
“这孩子才多大啊!您这心操的可太早了啊!”
一人一角,张雪兰手里也拿着针线絮背面,听到李红景的话,忍不住笑了。
“三年高中说过就过去了,你以为四年大学能有多长!再说了,你当时结婚也就比陶陶大了两岁!”
缝好了一面,李红景从小凳子上起身,检查了一遍背面,密密麻麻的线角整齐匀称,这次棉花弹的好,背面也缝着极为顺手。
跟李红景一起把棉花背面反了个,飞起来的小棉絮进了鼻子眼里,张雪兰呛住了。
捏了捏鼻子,坐到小板凳下,拿起针来接着又絮起了背面。
不过对李红景的话,她依然不以为意,谁知道以后孩子的姻缘在哪,虽然他们两口子希望古陶能一直留在a市,但人往高处走,若是女儿有那上进的心,他们这不会拦着,一切顺其自然。
没接李红景关于古陶的话茬,张雪兰一边缝着背面一边聊起了新的话题。
“占辉怎么样了?上次带回来的那位有戏吗?”
不提小儿子还好,一提他,李红景手里的活也瞬间没了做下去的心思。
放下针线,叹了口气,李红景明显苍老的脸上露出深深的无奈。
“别提了,这领回来的都什么女人!每个月一个,我跟你爸对他是没辙了!”
自打张占辉离婚后,李红景两口子辞了内蒙的活计,此后便一直在老家。
两年过去了,张占辉一个大老爷们带着孩子过的磕磕绊绊,依旧给大老板们开车,每月回家的日子五只手指头能数的过来。
期间他往家带回不少形形□□的女人,只是换来换去不是李红景不喜欢,就是他跟对方处不下去,没一个能成的。
“哎,我也看开了,你弟这条件能找个啥好的!我跟你爸替他把张雨照看好了,好让他往后有个依靠,其他的随缘吧。”
若是在三年前,李红景无论如何也不会料到她的小儿子会沦落到今天这种地步,经过这几年被现实的打压,她从不平抗争到认命妥协,一点点认清了现实,其中滋味她只能强行咽下。
三年里,她主动跟张雪兰缓和了关系,不在伸手索求,她真正的用一个母亲的身份以自己微薄的力量,慢慢的往大女儿身上回报着以往的付出。
“走一步看一步吧,多攒点钱,以后小雨上学花钱的地方多着呢,先把孩子照看好。”
对张占辉得终身大事,张雪兰不想表态太多,自从还债那事过后,他们的关系一直不冷不热,几乎没有交际。
对这个弟弟,只要对方不再做违法犯规的事,其他的,她懒得管教。
相比起大人,她更关心的是两个侄女,这两年在私底下,张雪兰没少给两个孩子添补。
两个孩子一个跟着爹一个跟着妈,两边大人日子都不好过,孩子的吃穿用度上也是能省则省,看的她心里不落忍。
所以这几年,在两个侄女的吃穿用度上,她没少花费,只愿俩孩子能过的好一些。
另一边,起了个大早的古陶,并没能称心如意的在自己家里思考打坐。
此时,她正在偌大华丽的客厅内,陪着苏兰苏倩苏月三姐妹谈天说地。
“看着陶陶,我就后悔,当初怎么没在要个闺女呢!”
乳白色的真皮沙发上,苏月坐在最北端的单人沙发上,旁边的大沙发上依次坐着苏兰、古陶、苏倩。
从刚一进门,古陶一直在收获来自苏兰三姐妹的猛烈夸赞。
苏月是姐妹里面头大的,气质与苏兰相似,是一位纤瘦温雅的女士。
但这也只是表面相似,殷喜的这位大姨一开口,活脱脱一翻版苏倩,说话带着脆生,妙语连开,有她在,根本不怕冷场。
“可惜了我家那小子才上二年级,要不然,这么好的姑娘,我得先定下来呢!”
苏月苏倩两姐妹,这一唱一和的,说的古陶尴尬症都犯了,这种被婆家人相的感觉可真难受啊!
还好没过多久,被派出门打酱油的殷喜终于姗姗来迟,带着脸快僵掉的古陶脱离了热情中年妇女们的包围。
“脸差点笑抽筋!”
半躺在殷喜卧的沙发上,古陶用力揉着脸蛋。
这要是换了平常,和长辈们打交道她不会这么板着,但这次隐隐约约间,殷喜的阿姨们总给她一种审视探索的感觉。
把削好的苹果用小刀切成了拼盘,而后放到了床头柜上,随后起身笑意满满的走到古陶跟前。
“乖,去床上躺会儿,我给你揉揉肩吧!”
“不去!肩膀不酸!”开玩笑!上床?别闹了!
“离吃饭还早,在床上歇会多好,看电视也方便。”
蹲在沙发旁,殷喜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擦着柔软的小手,眼神儿至始至终都没离开身前明艳如春华的脸庞。
“还不如去我家呢!你们家家庭聚会,加上我也太突兀了!”来到这里后,她才知道今天是苏兰娘家的家庭聚会。
“人多才热闹。”
他不会告诉古陶,这是苏兰临时开的家庭聚会,至于目的嘛!一切都是为了给他娶媳妇……
楼下,苏兰三姐妹对殷喜的终身大事也在热烈讨论中!
“我觉得这姑娘行!长得好看,见了生人也不局气,关键是家里情况咱们也知根知底,爹妈都是实在人!”
因这几年付斌跟古玉涛的合作关系,苏倩对古陶一家人的情况了解的比苏兰还要全面。
“三妹,这么好的姑娘,得赶紧定下来!”
自己爱人什么德行,苏倩心里一清二楚,赶上古玉涛是个实在踏实的,这些年两家的合作关系中,付斌几乎就是个什么也不会的白板。
厂子因有古玉涛这种行事稳当的,苏倩两口子不但挣了不少钱,大事小事上几乎没什么操心的。
所以今日知道自家外甥看上了老古家的闺女,她心里是一百二十分赞同!当然,苏倩也看出来了,苏兰这个未来“婆婆”对古陶的喜欢程度那是比任何人都要满意的,所以顺水推舟的事何乐而不为呢!
“不过,这姑娘家里会不会太低了些?”一直在旁边只是符合的苏月突然开口。
“我以为咱们阿喜怎么也得找个市长家的千金呢!而且这么小的孩子对情情爱爱的估计也就图个新鲜吧!”
就着手中的清茶,苏月微微抿了一口,一句话好似不经意间流出。
“大姐你以为这是你们家晨晨啊!阿喜随妹夫也是个情种!”
“而且我记得市长家的姑娘上小学呢吧!这要等能结婚了,咱们阿喜得多大岁数了!”
苏倩是个火爆脾气,言语间带着笑意不客气的顶回去了。
她对苏月这个当大姐的从小就看不惯,尤其近几年,他们两口子在殷亮的庇护下挣了不少钱,只是日子一天比一天过的滋润,苏月那边倒是坐不住了。
后来看她得了饭店的股份,苏月也开始打起了主意,每次来苏兰这里就差张口要了,作为姐妹,燥的苏倩脸别提多红了。
“大姐你家晨晨娶回家的局长闺女都够你喝一壶的了,咱家小兰心眼没你活泛,这要娶个大官儿家的千金,指不定被压成什么样呢!”
给了苏月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儿,苏倩话里带着浓浓的刺意。
“小二你这是赚了大钱看不上我这个姐姐了是吧!我啊没你这张嘴厉害,会讨人开心,凭一张嘴就能占大便宜!”苏月不甘示弱,放下茶杯,话里话外间带着明显的酸意。
“放屁!我凭自己本事挣钱怎么啦!饭店当年还是从姐夫手里接过来的,在那之前赔的本都光了,往后可都是我扛过来的!”
若说付斌是个不爱动脑子的懒人,那苏月的爱人与儿子简直用烂泥扶不上墙来形容也不为过。
得亏有殷亮这座大山靠着,就算他们在无用,在钱财待遇上,苏月一家也从来没受过亏待。
只是有钱的好日子过长了,苏月这家人显然忘了自己有几斤几两重。
无论是平日里花销开支还是在孩子婚姻上,他们家走的都是土豪路线,行事做派上比殷亮这个真土豪还要豪!
当然,家底终究是虚的,新媳妇还没进门一年,因钱的问题,夫妻、婆媳间已不知闹过多少次。
“行了!刚刚还好好的,一会的功夫你俩又不对付了!”坐在二人中间,苏兰皱着眉头呵斥道。
她叫两个姐姐过来本是想缓和姐妹关系,也让古陶认识一下家里人,只是不成想古陶一离开,二人又杠上了。
“今天让你们过来,是让你们当姨的认认阿喜的心上人!可你俩这样,我真怕让人家陶陶瞧见了笑话,影响我家阿喜娶媳妇!”
在二人之间来回看了眼,苏兰平下心,给她们面前的空茶杯分别倒满了茶水。
“好了!今天你俩都给我老实点!不许出差错!”
苏兰的脾气一向极好,但许是受殷亮长时间的熏陶,在生气发脾气上无形中带着一股压人的气势,所以两旁的二人就算有心在说些什么,此时也都老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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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吃完饭,古陶没多做停留,便直接回家了。
“怎么又带回这么多水果!”
桌子上放着古陶从殷喜家捎回来的两大袋子高档水果,张雪兰蹙着眉头把水果装好,放到冰箱内。
“你也是,就不会让让啊!”
关了冰箱门,手里拿着一大串红提子,张雪兰随手放到墙角水盆里冰上,嘴上忍不住的埋怨。
“我也不想啊,可阿姨她太热情了。”躺在沙发揉着肚子,古陶撑的哼哼唧唧。
这真不怪她,苏兰给她的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只是两袋吃不完的水果,她本来不想拿可架不住人家人多力量大往她怀里塞啊……
“没事,我这次带过去的野菜特产就当相互抵消了!好撑啊~”
虽说每次去殷喜家她总会被强行带回好多吃食,但她也不是两手空空的去,平日家里的一些稀罕东西也是大包小包的送。
“出息!”
“在家看家吧,我去厂子了。”
下午两点多了,张雪兰从老家带回来的棉花收拾到南房屋,把家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通,决定去厂子里看看。
眼看着张雪兰就要走出房门,古陶下意识的坐起来喊住了她。
“妈!你就不问问我今天在殷喜家什么情况啊!”
“小孩子家家的不就是吃喝玩乐么!行了乖乖看家!”
换好鞋,张雪兰提着半袋子水果出门而去,留下了一脸纠的古陶。
“十八了!都成大灰狼了……”重新躺回沙发,古陶低声喃喃。
细长的手指不由抚上了饱满的红唇,再由唇部移到脖颈随之往下凹起的柔软,随着动作古陶思绪慢慢飘到了殷喜的卧室……
她本想就着今日跟他说清楚,她还需要些时间,不想那么快。
只是一开始还算正常的谈话,在殷喜手脚不安分的情况下,慢慢变成了少儿不宜!
满脸通红的捂住脸,古陶恨不得把自己敲晕,她是越来越没脸了,对殷喜不但有了迷之感觉,而且从亲小嘴拉小手到上午的袭胸,她竟习以为常,今日甚至还有那么一丝丝的陶醉!
“天呐!怎么办啊!!!”
仰头长叹,不但没为自己争取到时间,还反过来被他牵着鼻子饶了个大弯儿,她怎么这么没节操没出息!
对于刚开情窍的古陶,在被殷喜“强迫”的这些年里,即使生出了不一样的感情,但被压迫了这么久,她在心理上一时半会儿还是无法接受的。
不过有一点还是让她很舒心,殷喜和姚梦琪在这一世几乎没有任何交际,姚梦琪的父亲在a市当了两年副局长,而后便被调到了临市某局担任局长。
从那以后,古陶在也没有听过关于姚梦琪的消息。
所以私下里,古陶觉得,殷喜今世大概躲过了杀人犯这一劫。
“问世间情为何物,真是麻烦透顶啊!”
甩了甩脑袋,古陶从沙发上起来,自打重生后她还没这么纠结苦恼过。
不过她既然已经对殷喜动了那么一丢丢不该动的心,那就顺其自然吧!
反正那家伙她甩也甩不掉,而且这些年除了爱动手动脚其他也没什么挑的,过了这么多年,古陶对殷的介怀几乎消的差不多了。
前世是前世,今生,她既然能把家里的日子过起来,至于爱情,那就让时间来检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