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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并不是宁致远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子,却绝对是最让人惊艳的女子,举手投足,一颦一笑之间都透着一股蛊惑,让人不自觉就生出将这个女子狠狠压在身下的想法。
至少宁致远此时就是这样,身子有些热,心跳也明显加快,他更是愿意相信这是药效的作用。
这样的一个女子出现在这样的青楼,给他的感觉竟是在情理之中,让他知道了令人厌恶的蛊惑到了一定的程度也是能让他起反应的。
“小女子顾横波,祝众位早日金榜题名,平步青云。”女子脸上挂着笑意,腥红的嘴唇中吐出了一句话。
......
西北境内,在经过了两个月的对峙,此时贼兵的三大领袖领着五万众青壮在西濠附近与官兵进行决战。
天气也已经开始变暖,但李都司他们心里却是一片阴暗,因为已经退无可退了,纵然现在的人数还是官兵的两倍有余,那些属下对于打仗也熟练了许多,但他们还是没有信心。
自正月以来,被洪承畴和曹文昭打得节节败退,而现在西北最能打的几个总兵都在这儿,是要把他们往绝路上逼。
“将军,属下认为我们现在最好的做法就是分批四处突围,官兵人少,必然不能将我们一网打尽,等我们重新聚集,离开陕西便是了。”一个小头目有模有样地说道。
李都司想了想,他是认同这个想法,确实对于大部分人来说这是最好的做法,但那些人,绝对不包括他,也不包括杨老柴他们,对面那些官兵都是硬货,可不是那些自己一跑他们就完事的那种人,他们最喜欢做的,便是擒贼先擒王。
谁是王,自然就是他们,如是四下逃跑,他们肯定是重点追铺对象,似乎就离死期不远了,这绝不是他们愿意想的。
“迎祥,你不用说了。”李都司沉声说道,“我们虽然是反贼,但也要有骨气,准备做好最后的准备决战。”
这样的理由高迎祥是不相信的,自从开始举起反旗,都被追了这么久了,还要什么骨气?但他无法反驳,有些暗恨这个领的不成器和贪生怕死。
但不管怎样,决战即将打响。
一间散着阵阵幽香的房中,格局并不像它的主人那般火热,反倒有了几分淡雅的心思,墙壁上布置着几幅水墨画,落款正是一个清秀的名字,顾横波。
宁大官人有一瞬间并不能理解为什么自己会被这个勾起了无数男人魂魄的女子邀请到房中,然后他懂了。
张溥嘴角挂着的那副若有若无的微笑和旁边那个胖子愤怒的眼神似乎能说明什么,这让他神色越冰冷。
顾横波此时脸色如常,并没有因为自己被绑着而有着丝毫惊慌,只是心中实在是疑惑,自己进房一句话还未说,事情怎么会突然展成这个模样了?
“这位公子为何如此对待媚儿,想做什么,媚儿依你便是了。”顾横波媚眼如丝说着,眼神中布满了委屈,男人似乎很难拒绝这种诱惑。
“你可知道本公子是谁?”宁致远压下心中的悸动,冷着脸问道。
“奴家怎么会知道呢?只是对公子一见倾心罢了,想不到公子竟然如此对小女子。”顾横波嘟着嘴说道。
真是个小妖精。
“你最好不要再这幅模样,否则本公子不保证会做出什么事来。”宁致远低吼着,脸色有些红。
“————”顾横波眨着水汪汪的眼睛不再说话,似乎被宁致远这幅模样有些吓住了。
“那本公子长的俊俏的可让你神魂颠倒吗?”宁致远撇过头去,接着问道,心中实在燥热无比,这该死的药和那该死的妖精,他现在只能归结于此。
“噗....噗...”顾横波一下子没忍住嘴里出声音,宁致远将头撇过去的举动让她心里暗自松了口气,又听到这句十分好笑的话便笑了出来。
宁致远此刻心如乱麻,感觉又数万只蚂蚁在身体里面爬动着,这房间中体香缭绕和女人的天生媚骨更像是一股催化剂,他在努力控制着自己。
“公子虽说长的也俊俏,但不至于到了那种程度。”
顾横波已经没有了那种可以引诱人的腔调,只是宁致远心中难免还是又起了波澜,冷笑着说道,“既然不知道本公子的身份,本公子长的又不能让姑娘一见钟情,那为什么独独邀请本大人来你房中。”
宁大官人转过头来,看着被自己绑在床上的顾横波,心情又是一番起伏,这只是为了安全起见,保不准这个后世的秦淮八艳之一也是一个大反派,至少这次便没安什么好心。
顾横波此时双手双脚被束缚在床沿,修长的双腿笔直着,一身深红色的衣服凸显出她高耸的山峰,一张绝色倾城又写满诱惑的脸蛋,这幅模样,确实很诱人。
顾横波被问得愣住了几息,然后又再次展眉一笑,“一见钟情,倒也用得贴切,媚儿就是对公子一见钟情不可以吗,跟别的无关。”
若是寻常时候她是绝对不会迟疑,只是这次实在事太突然,宁致远悠闲问了这么几个无关痛痒的问题,容不得她思索一阵。
“一见钟情是吗?”宁大官人慢慢走向床边,意味深长地在顾横波身上瞄了几眼,坐了下来,“是不是代表着,本大人现在做什么都可以了。”
顾横波脸色微变,说着,“公子不如先将媚儿解开,让媚儿自己好好服侍公子吧。”
“解开你又能如何?”
女人语气中已经听不出丝毫的蛊惑,只是这样看起来也别有一番怜惜的风味。
身子燥热地宁致远直直看着顾横波,让眼神让女人感觉有些不对,终于开始恐慌了起来。
“解开你又如何?”宁致远脸色涨红着又说了一句。
“是啊,公子解开媚儿又如何?”顾横波应着,语气中不自觉又带上一丝蛊惑,话音刚落,她便后悔了。
只是感觉腰间一松,紧系着的丝绸段子便被眼前的男人解开了,朝空一挥,红色的腰带便搭在了床梁上。
没有了腰带的束缚,女人外面的红色衣裙半掩半露,一具雪白的只穿着肚兜的身体露了出来,那高耸处也变的更加伟岸。
顾横波的四肢被束缚着完全不能动弹,下意识地便扭动着身体挣扎着,这样一来,红色的衣裙完全散在了床上,让本来便在天人交战之中的宁致远脑中轰的一声响,再也不想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朝着女人便扑了上去...
上身一凉,顾横波纤细的柳腰和高耸的部位完全暴露在了空气中,又一具滚烫的身体压了上来,女人的脑袋当即变的一片空白....
.......
宁大官人还有着自己的意识,在他心里,这种事想来都是自己所不齿的,当日没有对海兰珠用强便是如此,并非是怕对不起被****的女子,对方也只是个女俘虏,这个世上谁又管得了谁?
爱与做.爱都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只是他现在憋了许久,已经不像是正常的生理反应了,所以他选择了放纵下去。
愧疚谈不上,只是实在有些不光彩。
床上两具白花花的身体在纠缠着,顾横波瘫软着四肢,遭受着男人的侵袭,事已至此,时也命也,她知道此时无论她再怎么挣扎都无用了,对方的眼神就像是一头情的野兽,心中悲哀着,却也多了一丝莫名地解脱。
一支篱下晚含香,沉醉倚宁郎。
她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在这青楼中的了,或者是祖上一代,三代,五代,从懂事起她的使命似乎便是取悦那些男人,在最合适的时候将自己的身体献出去,然后在最合适的时候将自己嫁出去,这是她最奢侈的想法,绝不会让她的孩子依旧待在这儿,她为了这个目标拼尽全力的努力着。
想娶她的人很多,也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只能做小妾,或者是个受宠的小妾,她并不在意,也无法在意,她的命运一直都是掌握在别人手中的,随着自己这几年挣的银子越来越多,为自己赎身的银子也是越来越多,后者总是远远大于前者,她已经近乎绝望了,但又有人给了他希望。
张溥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便找到了她,让她听话,每次她见的客人都是张溥指定的,等时机成熟他便给自己赎身的银子。那时她十五,现在她十八,所以她一直都尽力挥着自己的魅力,又极爱惜自己的身体,老鸨也不敢得罪张溥,能有一天将清白之身交给自己的夫君是很幸福的事情,作为一个青楼女子,更是如此。
她好像过得很累,每天只是一副笑脸相迎的模样,对着那些恶心的人做着一副欲拒还迎的姿态,只是为了张溥达成他的目的....
感觉自己的身体被刺穿的那一刻,她哭了,痛,很痛,眼泪也顺着眼角流了下来,沾湿了头下那块枕巾...
同样在这一刻,宁致远是没有具体感觉的,身子迟疑了半息,然后继续在身下那具能让任何男人疯狂的雪白酮体上耕耘了起来,此时他什么也不愿想,只是动作轻了许多....
.......
瘫软在顾横波柔软的身体上,宁致远沉默了,激情褪去之后,什么都没剩下,除了那被鲜血染红的床单和已经干燥了的枕巾。
“你就没有什么话想说吗?”宁大官人有些慵懒地说着,双手还抓着顾横波高耸的****,愧疚这种东西,大抵是不顶什么用的,很早他便知道,只是从来都没能做到与这种情绪绝缘。
女人紧咬着白的嘴唇,这个少年在这种情形下,还能指望她说什么,她终究还是要继续她的生活,为自己赚得赎身的银子,只是再也无需吝惜自己的身体罢了。
那张溥对自己也有企图,也罢了,只有能有一个自由之身,毕竟她幸福和不幸福很久了。
“你解开我的绳子。”女人还是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此刻女人已经身无片缕,宁大官人伸手帮她解开了系在床头的绳子,四肢交腕处都有着淡淡的红痕。
他依旧压在顾横波的身上,手上的动作也不曾停止。
脱离了束缚的顾横波轻轻活动着手脚腕,没有什么大碍,盯着伏在自己胸前的宁致远,脸上不喜不悲。
事情展到这一步,她心中却并不是很恨宁致远,说起来她也确实有着理亏,一切都成了定局,她也不再哀怨什么,算起来她自己间接也算计了不少人,或许有报应。
她对宁致远的感觉并不糟糕,可以说是张溥近年来给她指定的最顺眼的一个人,至少比周侃和张溥要强多了,嫁给他也未尝不可,只是他的样子看起来应该年纪不大,家中只怕还轮不到他当家做主,所以她这句话便没有问出来。
“小男人。”顾横波咬着牙喊了一句,在宁致远的挑拨下,她的身子又有了反应,近在咫尺的少年的脸,并不能让她神魂颠倒,却十分耐看。
双臂紧紧搂住了宁致远的脖子,顾横波一个转身便将男人压在了下面,自小就在这儿长大的她,对于这一套,虽然此前没有经历过,但绝不生疏。
媚眼如丝,朱唇微启,又恢复了初次见面时的光景...
.......
宁致远的心里在这一刻有了些许波动,是什么样的心情迫使着女人做出这样的举动,他不清楚,但却知道,顾横波此时心里很苦是绝对的。
泄完了几个月下来积攒的**,宁致远搂着已经很疲倦的顾横波在思索着利害关系。
关于张溥,时不时给自己折腾一下,结果给自己弄出一个名妓来,只是这个顾横波和他的关系似乎不简单,极大的可能便是他让自己能进这个千古女子的房间。
他想张嘴问点什么,只是却不知道如何称呼这个女子,虽然他知道她叫顾横波。
“媚儿。”宁大官人喊着。
或许这个称呼很适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