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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眼神闪着亮光,看着宁大官人。
知音啊,什么是知音,这就是知音,他心中很感慨,自己现在缺什么?不就是人才嘛,有了人才,眼前这么一排排人头自己都可以砍了,而这劝进诗,会起到什么样的作用呢?他有些期待地想着,心中顿时充满了激情。
起到什么作用不是他能决定的,看那些还在张望的士子,从此是做天子门生还是官员弟子,他做好了准备。
诸位何不随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来吧,只要你有才,就来吧!崇祯呐喊着。
.......
琼林宴是传统,为了彰显皇恩浩荡,全程都是有着记录的,从刚刚开始这些学生进士们作的谢恩表至宴上详细生的事情,然后广为流传,有了一杂诗,崇祯更要推进。
宁大官人愁苦着脸从皇宫中出来,心中有些压抑,崇祯他倒是给了宁致远下册书籍,还一挥手很开明大方的给了宁致远三个月的婚假,然后.....然后再来朝廷报到任职。
原来真的要留在京城,宁致远看着崇祯像个和蔼老爷爷般认真的笑脸,觉得很无奈,但好在宁夏巡抚依旧是他,崇祯没有换人的意思,否则他真的该好好想想了。
他并不想留在这儿,但崇祯希望自己留在这儿,入翰林院,当修纂,然后慢慢升官,直至内阁,和他在朝堂之上与那些官僚扯嘴皮子,建立他自己的班底。
除了现在扯旗造反,宁致远就只有乖乖听话了,而且崇祯这是对他的信任,他不能拒绝,凭心而论,崇祯对他的恩情很大,手中的这本册子且不讲,到京城一路对自己的维护,还有那许多封诰命的圣旨....细想起来,除了钱,崇祯什么都给他了,所以他也无法拒绝。
这一系列的事情,宁致远只想好好思量思量,来京城之前,就算崇祯对他很信任,他也从没想到自己会中状元,若是这样,他必定会将几个女该带出来的都带来的,时以年记的分离在这时这算是正常,只是他却无法做到。
眼下还有三个月的婚假,等自己安顿下来便将几个女孩接过来吧,他想着,而这次的事情引的后果,还有很多。
朝臣们深切领悟到了团结就是力量,这姑且不论,他们打定主意开始全面敷衍,崇祯也让他们意识到了他不会全部免了他们,所以那写出官员是大明蛀虫之类的学生可要倒霉了。
宁大官人实在太硬,他们也想针对他,只是他们搞过,但是搞不定,所以转移目标是必然的,于是一个叫做李定方的人和一个叫做李聪的人要倒霉了。
这两个姓李的可真是大胆,竟然敢这么明目张胆的骂他们,仕途受阻只是一个小的部分,不只是他们,就连这一批的三百多人试图连带着都不会太过顺畅,但目前来说,主要的活打算还是集中在了一个江浙商户上面。
李聪的家庭可是来源于江浙李家,宁大官人的岳父,而李定方也与宁致远的关系极好,所以他们更坚定对付他们的想法,宁致远对付不了,所以一些周边产品必须要搞垮。
依旧走的是水路,船上这次除了多了几个人,和月前来的时候没有什么不同,沿海江南的美景,夏天微风拂面,李定方和李应皆是满脸惬意,科举得中确实了了一番心愿,相比较他们而言,宁大官人的心思就有些不纯粹了。
“致远啊,这几天你没有出门真是太可惜了,那些青楼的女子见着我们两可是直冒精光啊,若是你顶着一个状元的头衔出去,肯定更不了得。”李应有些深情地回忆着,这几天的时间他也是够潇洒的,当了官可就不能这样了,不,当了官应该更可以这样才对,李应急忙纠正了自己这个不正确的想法,自得的点了点头。
宁致远一脸鄙视的看着李应,“我要是出门了,风头都被抢走了,那你玩什么?”又一扭头,“再说了,青楼的头牌都被本公子拿下了,那些胭脂俗粉还是....”
李应脸色有些黑的不太正常,满脸幽怨。
“咳...咳,李兄为何脸色不太对劲,可是身体有恙,趁现在还年轻,还是节制点好啊。”宁致远苦口婆心的劝诫道。
李应惆怅地看着天空,“人生自古谁无死....”
“...,有道理。”宁致远深以为然,“花柳病的确是最得意的一种死法了。”
“......。”
周围的伙计与船夫露出羡慕的眼光,心里纷纷暗自点头。
宁大官人撇过头去,不再言语,一阵海风吹过,惹得船上众人眉开眼笑,急忙调整好了船帆的方向,船开始加快。
他注意到风帆刚刚一直都是收着的,知道这阵符合方向的东南风吹过,才重新张开,划桨的船夫也得以休息。
现在欧洲那疙瘩已经开始用蒸汽机了吧?宁致远杵着脑袋想了想,他已经不记得第一次工业革命是什么时候,但他知道,这时的明朝,已经不再是与之前那么多朝代一样领先在世界的前沿了,到了清朝更是远远落后于世界。
原因是什么?历史书上的套路是清朝的闭关锁国,民众的愚昧无知,掌权者的昏庸无度,恩,细想起来该是这样,但归根结底还是最后掌权者,所谓封建王朝嘛,掌权者不是说用来背黑锅的,只是能说出量中华之物力,结与国之欢心这样幽默的话来,那位太后也确实是极品。
“喝药了....”李玉然端着个药碗出现在宁致远的视线中,眨着眼睛倒是让宁致远眼前一亮,然后又是一阵无奈。
“这是晕船药。”李玉然像是看出了宁致远的心思,解释道,等着宁致远脸色一松,又接着说道,“治病的要还有半个时辰就熬好了。”
说着十分得意的笑了笑。
“我...我不晕船。”宁致远说着,把头一偏,心里不由感叹,套路啊,都******是套路啊。
上次和李玉然讨价还价说少喝些上次那种药,对方答应的很痛快,他还暗自高兴,那妞倒是更痛快,直接便不让他喝了,而是直接换了一种药,而且味道奇苦无比,这让他怎么说?
“真不喝?”李小妞问道。
“不喝。”宁大官人很坚决。
“那好吧。”李小妞看着有些赌气的宁致远,然后自己喝了下去,把碗放到了一旁,然后挨着他在甲板上坐了下来。
漆黑亮的眸子紧盯着宁致远,眼前脑补出他下了船后上吐下泻的样子,李玉然觉得人生其实很美好,上次一路顺风到达之后宁致远看似没有什么不良反应,只是睡了一天一夜而已,以她资深大夫的属性自然可以知道他是晕船的,这次一路没有这么平坦,又是风力又是人力的,那效果必然....渍渍..果然是想想就很开心呢。
李玉然就这么静坐着不说话,脸上挂着似是而非的笑容,宁大官人觉得自己确实不晕船,但心想要是这小妞再坚持一会那喝点药也没事,只要那药的味道不苦,没想成是这样,再看着坐在自己身旁的小妞,总是有一股让人舒服的药香,觉得这赌气像是小孩子,一时也露出了笑容。
“你再坐着那药就快要熬坏了。”还是宁大官人开了口。
“不怕。”李小妞眨眨眼,“有你的小情人在看着。”
周围人见着宁致远旁边一个女子,也自觉避开在几丈之外,宁大官人作为他们的姑爷,船上的伙计倒也没有为他们小姐抱不平的心思,毕竟,这关他们鸟事。
宁致远笑了几声没有说话,没有与李玉然争什么,知道了顾横波还在房中没有出来,他是想拉着女人一块出来,只是女人说什么也不肯,他大概能猜到一点,顾横波是不想在甲板上抛头露面罢了,这是封建礼仪下所有良家妇女的束缚,而顾横波现在就是一个良家,更在忌讳着与她以前相交的轨迹。
他没有要求过什么,但不得不说生在这种制度下的男人实在是很幸福的,女性实在是值得怜悯的,给他带来了自豪感。
李玉然见着宁致远不与她争了,觉得索然无味,她从小便是只有一个爷爷,不似寻常女子那般的养在深闺,之前不清楚自己爷爷的下落过得有些压抑,而知道之后倒是将个性中活泼的一面展现了出来。
“玉然啊,你说要是从我爹那时候开始研制这种病的治法,能有的救吗?”宁致远问着,心里不报什么希望,作为一个现代人,面对自己家庭这种实在再明显不过的遗传图解,学过一点高中生物的便知道属于y染色体的致死遗传,想想还真是蛋疼加无奈啊。
李小妞欢快的心情一下子就熄火了,也不回答他的问题,一脸狐疑地看着宁致远,“你是打算让谁生孩子?”
“谁愿意生就生啊。”宁大官人说着,没好气的说道,“你能生吗?”
“不能。”李玉然想了想说。
“既然不能,那这又是何苦呢?”宁致远问着。
“要不然我还能干嘛?”
两人的对话似乎很有默契,宁致远一下子就知道李玉然那句不能是回答他的前一句问话的,他现在...配合治疗,能让他的孩子幸免于难吗?
两人都陷入了沉默,宁致远再次问道身旁传来的药香,觉得这味道应该没有迷药的味道,深吸了几口气,李玉然拿着碗起身就跑了回去。
看着李玉然这幅‘败退’的样子,一时间宁致远觉得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唯一的对手都被自己‘打败’,以后岂不是很无敌?
坐着李家的商船,还要祸害李家唯一的小姐,宁致远觉得自己也算功德圆满了,去京城花了一天的时间,而返程花了两倍的时间,而且此时船上几乎是没有货物的,相差时间之大可以知道人力是多么的局限,看来有着蒸汽机的欧洲吊打着有五千年文明历史的中国还真是正常。
到了浙江下了船宁大官人便觉得自己身体有些累了,就像上次到了京城一样,所谓舟车劳顿,不只是说说而已,只是有些奇怪为什么自己长途跋涉从宁夏到了金陵也没有这么严重。
找了间客栈宁致远一行人便住了下来,睡着前宁致远只是感觉到顾横波眨着眼睛好奇的看着自己露出不解的神情与清晰浮现李然那张似笑非笑的脸,他似乎知道了一件事,晕船只是他自己的隐藏属性...他晕的不太明显。
.......
朝堂之上,宁致远是状元,朝堂之下,宁致远是对头。
他们倒是没有把对头搞死的想法,也搞不死,道让他尝点苦头,让后与他们一块匡扶这大好河山还是要的,要让皇帝知道,大明离不开他们这些肱骨之臣,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他们知道自己的而要求并不高,把持一下整个国家的朝政便也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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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李庭叹了口气,看着有些狼狈的店面,终究是什么也没说出口,无非是自家的店铺又被砸了,这已经是生的第八起了,每次都说是抓逃犯,逃犯逃犯,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叔父,都是聪儿的错,若非聪儿在大殿之上写了那么一篇策论,也不会有今日之祸。“李聪一脸沉重的低下头。
“哎,这与你又有什么关系,”李庭同样沉重地说道,“你取得今科探花,光耀门楣,只恨....”
他说不下去了,总归是懂得什么应该忌口的。
“哼,说得好听,都是你的错又拿什么来抵。”李今是冷笑道,以往对他的态度虽说是有些冷淡,却也不像今日这般直接便翻脸,只因她实在是有些气不过。
“自己不讳言,造成的恶果让我等承当,这几日怎么就不敢出去了?还有几日便赴京做官了,往日好友怎么也不见了,只会躲在府中,连我夫君万分之一都比不上,只会投机取巧罢了。”李今是冷冷说道,心道能气死这个祸害便最好了,但看着李聪的脸色由阳转阴又转阳便知道似乎是不太可能,但这样骂出来总归是很爽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