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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真的可以认识一下,寇白门。”
“我知道你,你知道我,还不算认识吗?”白衣女孩面无表情地说道,语气并没有那种想象中的冰冷,而是温柔动听,但听起来有些刻意。
“当然不算,我要知道你住在哪儿,有喜欢吃什么,喜欢做什么,喜欢想什么,还有喜欢什么样的男人...这才算认识。”
“那...我就住在离这儿隔了两个院子的地方,喜欢吃杏酥,喜欢砍人,喜欢想着怎么去砍人,还有,喜欢我需要的男人,现在我们认识了?”寇白门说道。
“你跟着我来。”宁致远猛地拉起了寇白门的手,然后沿着小巷子往外跑者,寇白门另一只手握的剑微微抬起又放下,任由宁致远拉着,因为她还没有办法用一把带着剑鞘的宝剑伤人。
宁致远只是带着她来到了秦淮河边,看着河内船舫林立,莺莺燕燕,不少女子坐在船上光着脚就在河水中摇摆着,河水清澈可以映出她们的倒影,完全没有那种寻常女子脚不外露的观念,脸上似开心、似愉快。
“你带我来这儿干什么?”寇白门问道。
“欣赏美景啊。”宁致远笑道,“我觉得这儿很好看。”
“这儿只有一群...女人,没穿鞋的女人。”寇白门说道。
“那你们比她们如何?”宁致远问道,握着的手还未放开,白嫩柔顺,而寇白门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把手抽了出来。
“她们只是一群没去处的野女人!”寇白门话中带着一丝怒意,似乎羞于与那样的女子比较。
“可你为什么没有她们开心,她们在笑,你没有笑。”宁致远说道,对于寇白门的话,他十分不赞同,此时也不想反对。
“————”
“她们没心没肺。”寇白门语气终于有了些波动,生硬地说着,跟着宁致远一起没有形象地在河边坐下,屁股下一地枯草。
“看看,你自己都不相信你的话了吧。”宁大官人笑道。
“信与不信又有什么关系,她们选择了堕落。”
“如果你不是寇白门。如果你不是长的漂亮,那你也会这样。”宁致远语气中带着不屑。
“我不会,我有这把剑。”寇白门发怒了,右手横着剑鞘顶着宁致远的脖子,“这把剑已经伤了很多人,还可以再伤很多人。”
“你能用这把剑伤人是因为你还活着。”宁致远伸出手将寇白门拿剑的那只手握住,微凉,“而你之所以活着是因为还有饭吃,之所以还有饭吃...是因为有银子,而她们并没有。”
“我只是...不想那样。”寇白门低垂着头。
“你们在羡慕归家院的姑娘们有着依靠,船上的姑娘们在羡慕你们不用漂泊,而归家院的姑娘又羡慕那些普通女子不是贱籍,普通女子又羡慕富商官门千金锦衣玉食,而她们又可能羡慕船上的姑娘自由自在。”宁致远缓缓说道。
寇白门抬起头,那张绝美脸庞上是精致五官的完美组合,红唇微启,“有道理,但你在胡说八道。”
“是,我在胡说八道。”宁致远无所谓地笑了笑。
“你们确实可怜,我从来就没否认过。”宁致远将寇白门的身子压倒在了这片枯草地上,然后对着那张诱人的脸庞想要亲上去,女孩双手作势要拔剑,被宁致远微微用力便制服了,然后含上了她微凉的嘴唇,良久才放开,白衣女孩面无表情。
纵然这是在青楼边上,可也决计历来也没有谁敢光天化日在秦淮河边就做出这种出格的事情,那是因为宁大官人来得太晚,一男一女在河边的枯草地上,男子压着女子,女子叫寇白门,瞬时间吸引了大量的目光。
“有很多人在看着。”寇白门说道。
“我知道,那你还想不想更进一步?”宁致远问着,栓手松开了女孩的双手,然后环住了寇白门的腰,有些凌乱地摸索着,再次吻了上去,这次她的手微微动弹了一下可终究还是没有动。
“有很多人再看着。”寇白门许久后又说道。
“我知道,现在我再进一步。”宁致远松开了嘴再次说着。
“不要在这儿脱我的衣服,我要去归家院。”寇白门开口道,“或者媚香楼和旧院。”
“看吧,你已经没有反抗了。”宁大官人笑了笑说着,他自认为是在做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但是某个部位还是不受控制地硬了起来。“因为你从一开始就不想反抗。”
“开始你制住了我的手。”寇白门说道,“后来你都已经亲下去了,亲一下和亲两下没什么关系了。”
“我刚刚开始用的力很小,困不住你的手。”
宁致远文艺范儿十足地说道,“只是困住了你的心,让你心里彻底地下了决定。”
“就算是这样有什么不好的,你不是想要我吗,我就给你。”寇白门万年不变地表情说道。
“你终于是累了吗?不想再保护你自己还有旧院的兄弟姐妹了,而是开始用自己的身体当武器了吗?”宁致远摸了摸寇白门的发梢说道,很丝滑,还带着一股皂叶的香味。
“我不会累,只是我自己知道保护不了。”她的语气难得失落,眼里噙着泪水。
“所以你今天是故意找到了我?”宁致远嘴角带笑问道。
“不是。”寇白门扭了扭头,“我想找你,但是今天恰好碰到了,我是真的......”
“真的住在离我家只有两个院子的阁楼里。”宁致远道。
寇白门点了点头,“如果你能保护我们,那你现在就带我去旧院,如果不能,可以带我去归家院或媚香楼。”
“不能保护你们为什么你还要把自己给我。”宁致远不解。
“因为娘亲说,对青楼女子,如果第一个碰自己的男人和第一个和自己有床笫之欢的男人是一个人,那就远胜于一般女子了。”寇白门把头又扭了过来,“你似乎不是个好人,我和你说话没有几次你就敢拉我的手,然后现在还压着我,亲我,但是你要是能保护旧院,你以后就是我的夫君了,要是不能,就是我的第一个男人。”
“把你的剑给我。”宁致远笑了笑要求道。
“————”寇白门把头扭了过去,理都未理男人。
“真的把剑给我。”宁致远再次要求道,寇白门只是把握着剑的右手握得更紧,除此之外别无表情。
“你真的不给我...?”宁大官人似乎有些恼了。
寇白门这次摇了摇头,很坚决。
“如果你真的不给我...那就算了吧。”宁大官人笑了笑,“我一定会让你心甘情愿给我的。”
寇白门只是面无表情。
“那你记住我现在是你的夫君了,”宁致远最后在寇白门耳边碎碎念道,“但我现在不能带你回旧院,因为我要回府了。”
寇白门终于点了点头,然后半句话都没有问。
宁致远顿时一股小小的挫败感涌上胸头,然后无奈起身把寇白门抱了起来道,“我现在要回家吃饭了,我的夫人还在等着我,我大概...晚上会去的,你先回去吧。”
两人又回到了那个狭小的巷子里,宁致远看着自己的已经截然不同的新家和已经呱呱叫的肚子有些充实。
“给我爹娘上了柱香你就真的该回去了。”宁致远看着安静上完香然后还在原地的女子,“我晚上会去的,那我先走了啊,夫人们还在等着呢。”宁大官人无奈地转身离去,然后小声吩咐着,“王五,你让是个机灵点的弟兄跟着夫人...不是跟踪,明目张胆就好了,旧院有什么不平事就管管,别他妈瞎管那捅破天公子都给兜着,还有,让他们管好裤裆,做出什么欺占女子的事情出来本公子绝不留情。”
王五连连点头安排了下去,对自己公子这一手实在是佩服地紧,一上午的时间就弄回这么一个漂亮的一个主母回来。
回到府上,宁致远泡了个药浴,一上午也出了不少汗,还不注重形象和卫生坐在了土地上,然后正和一群女孩在吃着饭。
“宁郎,一上午那屋子做得怎么样啊,我们晚上是不是就可以搬进去住了?”商景兰突然问道。
“如果让亲卫都睡在院子里的话我想是可以的,反正夫君今天放了一张大床进去......”宁大官人一脸严肃道。
商景兰笑嘻嘻给宁致远夹了条泥鳅,依旧是补肾的。
“还有...那个...各位夫人,今天上午还发生了一件事情。”宁致远开口道,有些事情无需隐瞒,“你们夫君刚刚又捡了一位夫人...就在上午修院子的时候。”
三女吃饭的动作一滞,宁致远也不吃了,就这样看着她们,心里有些心虚,细想起来他总是标榜着自己不是一个花心的人,但事实上他有着所有正常男人共有的特性,昨晚看见寇白门的那一刻心中便起了波澜,而今早,他感觉这一切有些偶然,但寇白门没找他他也会去旧院,只是便不会强求什么,一如现在的香君。
“也是青楼女子...?”李香君问道,然后话语有些凌乱,“问问,香君之事随便问问而已,并没有不开心......”
宁大官人点了点头。
“不开心便不开心,有什么关系。”宁致远还想这么说,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沉默,似乎什么话语都显得没有力量。
“好了好了,景兰香君都吃饭吧。”柳如是一愣之后重新笑了笑,重新给宁致远夹了一条泥鳅,似乎别有含义,“宁郎,如是发现,你好像对青楼女子情有独钟呢,一个媚儿,一个香君,还有那位姐妹和如是,已经有四个姐妹了。”
“确实是这样呢,宁郎你确实是这样。”商景兰也笑笑说道,“宁郎你刚刚紧张了呢,景兰第一次看到这幅模样,只是说的突然有些没反应过来罢了。”
“对啊,宁郎,要说如是有多开心是不可能的,但如是绝对不会不开心的,你大可直接带回来然后我们一样可以相处的很好......”柳如是笑着笑着,然后眼眶微红,她觉得自己心里真的没有多么难过,没有多么抗拒,却还是不自主有了情绪。
“香君现在...应该说些什么?”李香君咬着筷子弱弱说道,“不可能是卞姐姐,那就只能寇姐姐和纨纨妹妹,别处青楼似乎没有太漂亮的女子...难道是纨纨妹妹?”话语中满是惊讶,“纨纨妹妹当时那种态度,怎么会跟你回来呢,实在是想不通...!”
“是...寇姑娘吧?”柳如是脸色恢复了后说着,然后见着宁大官人点了点头,再低声解释道,“夫君,如是刚刚真的没有不开心,真的很满足了,只是...”
“只是有些不舍,很奇怪呢,以前宁郎只有如是一个人,后来身边多了几个姐妹的时候,如是甚至会有些感到开心,真的,如是从没想过独占什么,一直到香君妹妹出现都没有什么感觉,只是刚刚宁郎突然说了那句话,如是真的...真的没有以前那样在心里开心了,宁郎你说,如是是不是真的变坏了...?”
宁致远没有说话,因为柳如是一直都很好。
商景兰和李香君都没有什么感觉,纯粹只是出于惊奇,心中有着不开心,但并没有多么强烈,也不是她们有多大方,而是整个时代都是这样活着,她们从小就被输入这样的观念,男人三妻四妾,女子三从四德......
“如是,从来都不是你变坏了。”商景兰说着,“而是宁郎对我们太好了,就像我们从刚刚开始不能适应,到后来慢慢习惯,你也早已经习惯了自己是一个正常女子的生活了,所以你才会有自己情绪的表现,若是在旁人家中,哪有什么心思胡乱想着,能不被欺负已是万幸了,媚儿以后或许也会有这种惶恐,至于香君...但这绝对是一种很正常的想法,景兰也有,那我是不是也很坏啊。”商景兰耐心说着。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