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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太子残暴妃,第一百二十四章争论不休
使臣萧仁和指了指燕皇后身边的以墨,朝乾闽帝拱手为礼的笑言道,“承天陛下,萧某观此女目光沉凝,气息沉稳绵长,想必是会内家功夫的好手,不知能否让她与我国珊瑚公主比试一场?”
乾闽帝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爱咣玒児
就连宴中的文武百官都有那么瞬间的呆愣,而粱越湖更是懊恼得一拍大腿。我滴娘娘啊~!让个病得随时都能倒的病秧子比武?还不如投降认输来得好!免得待会儿输得不仅没了面子,还没了里子!
一观众人如此脸色,使臣萧仁和就顿觉疼快,更坚信自己没选错人。早听说承天国的女子与他们弯月国的女子大不相同,承天国女子以温柔婉约为美,以会琴棋书画为贤,以绣花做厨为惠。别说是学什么内家功夫了,就是一些皮毛的拳脚功夫都不会,哪能跟他们的珊瑚公主相比!而且看那女子目光呆滞,气息羸弱,身子骨又如此纤细,想必弱得不行,他们珊瑚公主一拳就能解决。哎哎~输得越惨越好,越惨越好。至少能为弯月此次惨败的战事挽回些掩面。
萧仁和想得倒好,可承天国人又不是傻子,这种有关国体荣辱的比赛怎会让个‘药罐子’上前。
不用乾闽帝使眼色,就有史官驳道:“萧大人,此事不妥!贵国的珊瑚公主自幼习武,身姿灵便,伸手矫捷。而我朝的平安公主不仅不曾习武还身子羸弱,常年卧病在床,每日需依仗药石度日,二者怎能相比?”
以墨挑了挑眉梢,不曾习武?身子羸弱?常年卧病在床?依仗药石度日?这说的确定是自己?!
萧仁和嗤笑一声,看着那官员轻嘲道:“这位大人是怕贵国会输,所以故意这么说的吧。”略带轻视的眸子扫过高位上的平安公主,“这位公主身子骨确实有些纤细,可再怎么纤弱,也不像是常年卧病之人。大人,您诓骗萧某人年幼无知呢?”
此话像是一个巴掌,打得那位发言的史官满脸通红,红着眼恼怒的盯着萧仁和,他实话实说,哪里诓骗他了!
史官委屈死咯——
萧仁和那个轻视的眼神,可给太子爷心里添堵了。太子爷慵懒的轻靠在铺了雪白貂皮的座椅内,条理分明的掌中托着只精致的雕龙玉杯,食指与拇指轻捻着,微微转动,细细打量杯上雕刻的龙图,专注的模样像是要看出一朵花儿来。
太子爷专心的研究着龙玉杯,漫不经心的道:“萧使臣那句‘年幼无知’怕是用得不妥吧。听说萧使臣今年刚过不惑之年,你的孙女前几天也刚出世,这把年纪,用年幼无知有些恬不知耻啊!”
太子爷一说话,场中无人敢开口,偌大的园子众人噤若寒蝉,肃杀之气顿时席卷而上!
萧杀冷冽的氛围震得萧仁和身子一颤,脸色有些发白,竟然就这么怔愣在当场。
他身后一个武将打扮的男子脸色微沉,不着痕迹的扯了扯他的袖子,用内力逼成一线,秘密传音道:“愣着做什么!”
声音入耳,萧仁和醒悟过来,不过脸色依旧不佳,退后一步,站在武将男子身边,一脸凝重地低语道,“萧将军,这位承天太子将会是我们三太子的大敌呀。”
萧将军凝眉,“为何?”
萧仁和不便多言,只道:“昨日本官接到家信,说本官那怀胎十月的儿媳生了个女娃。”他也是昨日才知晓,没想到这承天太子也知道,显然是在他们弯月国有承天太子的探子。且还是侵入朝廷内部的探子!
朝中有敌国的探子,且还不知那人是谁,想想都觉得可怕!
萧仁和对承天太子心生惧意,自然不再适合接下来的谈话。萧将军上前一步,朝承天皇帝和承天太子先躬身行礼,后凛然挺立的傲然道,“承天陛下,我们珊瑚公主想要与你们承天的男子比武,找个文武双全的好夫婿,你们说男女授受不亲;后来我们选了位女子与我们珊瑚公主比试,你们又说那女子未曾习武,不愿意比。这不是有意刁难吗?我们弯月国的女子好武,所以性子爽朗豪气,她们不盼未来的夫婿能有何成就,只希望丈夫有一身好功夫,能在遇到贼子时,凭着一身武艺护她们安全。承天讲究男女授受不亲,我们入乡随俗,也不要求与男儿比试。可女子总行吧?如果随便一个承天女子就能将我们珊瑚公主打败,那么承天的男儿肯定更加英勇善战。如此,我们会更加放心的将珊瑚公主嫁给贵国的好男儿!”
如此含沙射影的话,不仅讽刺承天国的男子胆小懦弱,还出尔反尔,明明答应要比赛,可事到临头,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萧天霸的话气得在场的文武百官都快成蒸熟了的龙虾了,全身都是火!
见一个个眼睛瞪大得堪比铜铃,萧天霸又是一声讽笑,“你们要是怕输,不比也没关系……”
话还说完,李若生就忍不住了,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一拍桌子,怒吼道,“比!本郡主和你们那劳什么子的公主比!”
乾闽帝神色阴晦不明,轻轻旋转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不发一语。
北郡王本想喝叱儿女,但见乾闽帝如此神色,便悻悻的闭了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任由她去胡闹。
“敢问姑娘是何人?”萧天霸冷睨了眼李若生。他脸上有道疤痕,疤痕从眉梢延至下颚,足有十来公分长短,痕迹周边泛着殷红,看样子是新伤刚好不久。
萧天霸长得并不凶神恶煞,甚至算得上清秀,可那道疤痕落在脸上,让他算得上清秀的脸庞显得格外狰狞,况且他是上阵杀敌的将军,身上带着一股子的戾气。冷冽的眼神盯在别人身上,犹如毒蛇吐信,分外恐怖。
李若生本来还气势十足,可被他这么一瞧,那气势顿时就给吓跑了一半,支支吾吾回道,“本、本郡、我是北郡王的女儿,若生郡主!”
“哼!”萧天霸轻蔑的冷哼一声,“你一个郡主怎配与我国公主较量。”言罢,傲然的指向高位之上从头至尾都镇定自若的喝着小酒的以墨,“既然我们萧大人选中了平安公主,那证明贵国的平安公主有过人之处。况且,两人都是公主之尊,再合适不过了。”
以墨不语,依旧恍若事外之人般静观其变。比与不比都不是她说了算。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如果再推脱,那就是真的胆小怕事了。可……众人一想到让那胆小怯生且又体弱多病的平安公主上场比武,就觉得鸭梨山大啊!
“皇上,您看,这……”史官求助的望向他们伟大的皇帝陛下,“平安公主能行吗?”
哎哟~一向信奉女儿无所不能的雷霆王爷听到如此质疑他女儿能力的话,顿时就不干了。指着史官,拍案而起,“你个老不死的说什么!我女儿不行,难道你女儿行?!”
呈袭这一吼,吓得那史官双腿都在打颤,想着李冒的前车之鉴,那史官哪敢驳他,张嘴就说,“行行行,您女儿行!您女儿行!”生怕说慢了,这个爱女成痴的疯子就冲上来打他。
“算你小子识相。”呈袭嚣张至极啊,甩了甩袖袍,跨过案几,走到珊瑚公主身前,肆掠的打量着她,“脸大,眼睛小;唇薄,鼻子塌。腿短,腰粗,肤黑……没一样可取之处,哪能和本王的宝贝闺女比。”
渍渍~文武百官皆是以手掩面,一副‘我不认识他’的模样。
就连乾闽帝都忍不住以手撑额,轻叹:这颠倒是非黑白的功力也太强了吧,硬生生的将人家的白富美给变成了矮穷挫!
一直听着‘美若天仙’‘天生丽质’等赞美词长大的珊瑚公主哪受过这般侮辱啊,气得差点当场发飙,将这大小绿豆眼的老男人当成屎壳郎给踩死!
压抑着心中的怒火,珊瑚扬起甜美的笑脸,“这位王爷,孰优孰劣,比过才知道。”
“切!”呈袭不屑的轻嗤,“比武算什么真本事,以本王看,要比就比生孩子!女人嘛,娶回家干什么的?传宗接代呀!要是娶了个不会下蛋的,要着有何用。还不如换只母鸡回家,让公鸡踩踩,下了蛋还可以换两个酒钱。”这是暗讽她珊瑚公主连个母鸡都不如呢。
“你!”珊瑚公主就是有再好的教养也经不起呈袭这个老流氓挑,几句话就将她气得嘴巴都歪了。
以墨听了她父王的‘大道理’,笑得差点将嘴里的美酒给喷了出来。
好久个武将早已忍不住哈哈大笑了,文官们倒是矜持,低着头,掩着嘴,可他们那颤抖得厉害的身子早就将他们出卖了。
萧天霸眼神一凛,满脸怒容的朝乾闽帝道:“承天陛下,您给句话,到底是比还是不比?”
而此时,不知何时离去的苏牧又重新出现在乾闽帝身边。对着乾闽帝耳语一番,“皇上,已经准备好了。”
乾闽帝颔首,挥退他,对上萧天霸含怒带戾的眸子,笑言道,“比!平安,过来。”
以墨依言,放下酒杯,莲步轻移,来到乾闽帝身前,“皇上,您有何吩咐?”
乾闽帝脸上的笑容越发神秘莫测起来,拍了拍以墨的肩头,“平安,去跟弯月国的珊瑚公主比划比划。”
以墨风轻云淡的福身领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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