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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太子残暴妃,第一百三十二章软硬兼施
女儿的‘铁石心肠’彻底让呈袭伤心欲绝,抱着他的‘八仙过海’决定去温雅阁买醉忘伤!
温雅阁的头牌雅姿姑娘在比赛的时候出意外,虽然没能夺得去年的魁主,可毕竟姿容不俗,艺妓非凡,捧她的还是大有人在。爱残璨睵况且去年的魁主凝望楼的妖姬姑娘被泞王爷买下送给太子爷了,那是太子爷的女人,谁还敢窥觊!所以去温雅阁找雅姿的人只增不减。
呈袭当然也是慕名而来。
温雅阁的老鸨一见着呈袭,那叫一个热情哟,“哎哟,王爷,您来啦!”
呈袭轻车熟路的走进暖阁,“老鸨子,快,去把那个雅姿给本王叫出来,让他陪本王喝几杯。”
“哟~王爷,不巧了。雅姿姑娘正在接客呢,您看……要不我去把抱琴给您叫来?我们抱琴也不比雅姿差,小脸蛋俏嫩得能滴出水来,一曲扇舞那是勾魂夺魄,去年还得了‘十大花魁’郁金香之名呢。”老鸨子裂嘴一笑,脸上厚厚的脂粉刷拉拉的往下掉,抖得呈袭满身都是。
呈袭厌恶的推了她一把,瞪眼怒喝,“不行!本王说要雅姿就要雅姿,别磨磨蹭蹭的,快去把雅姿给本王叫来。本王管她是不是在接客呢,反正本王今儿要是看不到雅姿,本王就掀了你这破地方。”
老鸨吓得一抖,这雷霆王的凶名她也听说过。温雅阁里来往的都是达官贵人,多了几杯就管不住嘴,自然听说了雷霆王爷怒打詹事府少詹事许冒许大人一事。
连朝廷官员他都敢打,难道还不敢掀她一个小小的温雅阁嘛~
“王爷您稍等,您稍等。我这就去请雅姿来……”老鸨嘿嘿干笑两声,招来个姑娘伺候雷霆王爷,转身就去了雅姿专门招待贵客的天竺苑。
天竺苑中,翰林院侍读学士刘博闻、中书舍人高常工、御史台台院侍御史陈进三人齐聚一堂,苑中歌声如烟渺渺,舞姿婀娜曼妙。
雅姿席地而坐,素手在琴弦上拂过,婉约动听的琴声荡漾而出;绣花的红地毯上,香肩半路,酥胸隐显的舞娘们如美丽的天鹅翩翩起舞。
中书舍人高常工畅然大笑,“好好!好!跳得好,弹得也好,有赏,有赏!”
“谢大人。”莹莹声入耳,顿时酥了半边身子。
“继续跳,继续弹——声音越大越好,越大越好。”高常工兴奋的喝了杯小酒。
翰林院侍读学士刘博闻却见不得这种淫靡场面,面色不愉的低叱道,“高大人,叫你找个安全隐蔽的地方谈话,你怎么找这种淫luan不堪的地方,真是有辱斯文!”
高常工放下酒杯,解释着,“刘大人,俗话说,大隐于市,最热闹的地方就最安全。”随后觑了眼认真跳舞弹琴的妓子们,凑近刘博闻的耳边低语道,“屋里歌舞升平,只要我们说话小声些,即便是门外正隐着偷听的人,他也偷听不到什么。大人,您说是不是?”
听了他的解释,刘博闻的脸色才好些,台院侍御史陈进也附和点头,“屋里的这些妓子们也离得远,自然听不到我们的谈论;再说,即便隐隐听了去,一介无知妇孺,能晓得什么!”
陈进说完,高常工又吆喝着,“继续弹,继续唱,继续舞。谁唱得越大声,跳得越有劲,赏钱就领得越多。”
刘博闻见这方法甚好,且又不引人注目,便不再为难高常工,压低着声音谈到,“你们可准备好了?主子明晚就行动,到时可别……”
“大人放心,下官们等这一刻都等好久了,明晚一定谨慎办事,绝对出不了意外。”
“是啊,等这一刻都等了十几年了。当然要不是太子殿下心软,顾着手足之情,又怎么会……如今的皇上不是嫡子不得正统不得民心……”
“噌——”悦耳的琴声错弹了一个音符,三位不懂音乐的官员自然不知。
雅姿微微垂眸,敛下眼中的震惊。
此时,门外老鸨的声音响起,“三位大人,有位客官点了雅姿的牌,这、您们看……”
话没说完,就被高常工的一声怒喝给打断了,“滚!雅姿是本官先点,等她弹完曲子,本官自然会放人!”
先来后到这个规矩到哪儿都得遵循。人家先点了雅姿,硬是不放人,她老鸨也没办法。老鸨抖着一身的脂粉,回去了,“王爷,对方不放人,我、我也没办法呀!”
闻言,呈袭拍案而起,“喝!哪个狗胆包天的敢不给本王面子?!走~本王看看去——”
呈袭硬是将仗势欺人的纨绔子弟德行给演得淋漓尽致,走到天竺苑,指着那紧闭的房门,“元朗,来,给爷把门卸了!”
“是!”
元朗的了命令,伸脚一踢,两扇上好的梨花木门立即报废。
突然的轰响声惊得屋里的舞娘们惊叫连连,琴音戛然而止。
高常工摔了杯子,怒喝,“反了!本官再次谁敢放肆!”
呈袭拨开身前的元朗,吊儿郎当的走进去,“哟~好大的官威呀!都快把本王给吓着了。”
三人一见呈袭脸色顿时如丧考妣,这莽汉怎么来了?!
“本王听说,有人先本王一步点了雅姿的牌,本王好奇谁这么大的胆子啊,敢跟本王抢女人,所以就过来看看。”
高常工连忙堆起笑脸,躬身相迎,“原来是雷霆王爷啊!王爷驾到,下官有失远迎,真是该死!该死!”
“确实该死!胆儿肥啊,敢跟本王抢女人。”呈袭昂首阔步的走过去,不亲自坐。
陈进谄笑着为他斟杯美酒,“王爷,我们哪敢跟您抢女人。怪只怪那老鸨子没说清楚,我们要是知道是您点了雅姿的牌,哪敢不放人。来,王爷,喝杯酒,消消气儿。”
刘博闻虽然以清贵廉洁自居,可也是个有眼色的,忙招呼舞娘们跳舞弹琴。
舞娘们妖娆妩媚的姿态看得呈袭眼花缭乱,哪还有心思去问他们的罪,自然而然的,呈袭就加入了三人的行列。
东宫中,太子爷停下柔面团的动作,眯着凤眸睁睁的盯着小靴子公公,“你说雷霆王爷也在场?”
“是呢,爷,探子回禀说,雷霆王爷跟那三人熟得都称兄道弟了。”小靴子公公急了,“那三人是……哎呀,这雷霆王爷怎么这个时候上去凑热闹啊,要是日后皇上知道了,还不得……”抄家灭门!
凤眸中光彩流转,太子爷淡然的收回视线,用性感好看的手指沾了些清水,洒在面团上,继续揉面,“让探子管好嘴,日后谁要是泄露了雷霆王也在场的事,自己提头来见!”
见爷风轻云淡的模样,急得小靴子公公跺了跺脚,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揉面呢?
可不是,都什么时候了?要翻天了!
为了避人耳目,雅姿换了身小厮的衣服,从温雅阁的后门悄悄回了云泽王府。
“霓裳姐,我有急事要禀告王爷,王爷现在在何处?”
霓裳见雅姿眉宇间的急色,便知出大事了,也不多说,带着直接她去了云泽王的书房。
书房内,云泽王正在作画,一副美人出浴图在笔下已然成形,画中美人赫然便是身边的霓裳。
“王爷,雅姿有事要向您禀告。”
“何事?”云泽王头也不抬。
“王爷,今日得到消息,前太子余党于明晚起兵造反!”
云泽王蓦然抬眸,“消息可准确?”
“千真万确!”
“好!”云泽王倏然扔了手中毛笔,欣然笑道,“乱吧,乱吧,越乱越好,越乱越好。”
……
翌日,午夜子时!
夜凉如水,轻轻地飘洒着;露水,悄悄地凝聚着。于府小院,那株桔树繁茂阔大的桃心形叶子上,这时全挂上了露珠儿。露珠儿渐渐变大,渐渐变饱满,蓦地,一滴滚落下去,滴在路过的于青蛤脸上,却惊得于青蛤惊骇大叫,“啊啊啊!来人来人——快来人——”
音未落,埋伏在府中的官兵如老鼠出洞,一涌而出!
“大人,怎么了?怎么了?大人?”
于青蛤缓过神来,摸了摸额头上冰凉凉的液体,一看,原来是露珠。顿时如释重负,疲惫的挥了挥手,“没事了,下去吧。”
“是。”
那些官兵来得快去得也快,几个呼吸间,便没了人影。
看得房梁上的张月鹿暗暗乍舌,“这么小的院子,竟能隐藏这么多官兵?”
以墨弹了弹指尖上的水,夜色中那双深邃得好似苍穹般包罗万象的眸子冷厉得如刀刃,“真是不长记性!”
“对,不长记性,还敢让这么多官兵把守。”张月鹿眼冒凶光,“不过再多的人也拦不住爷们的路,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杀一双!”
于青蛤的惊叫声自然也惊动了他的美娇妾,梅薇披着外衣走出来,“老爷,您没事吧?最近怎么老是一惊一乍的?而且这么晚了都还不休息,多伤身啊,老爷去睡吧。”
于青蛤脸色阴沉的推开她,“滚开!”然后急冲冲的往他屋里的小金库走去。
那晚于青蛤虽然给吓傻了,可还牢牢的记得那女土匪的话,说几天后会来要另外四十万两银子。不行!那些银子都是他辛辛苦苦得来的,谁也不能抢走!谁也不能抢走!
于青蛤命人在屋外守着,他一进房就急忙搬动机关,开了暗室的门。直到看到暗室中那箱银子依旧在原地他才松了口气。
可那口气还未松完,就被突然出现的人影给吓得魂飞魄散了,“你你、你——”惊惶的双目骤然瞪大,张嘴就喊,“来人,来人,快来人!”
以墨冷笑,“你就是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
屋外的打斗声与仓惶逃窜的惊叫声明确的告诉了于青蛤,他如今是别人手里的面团,想搓圆了就搓圆了,想压扁了也不过是一巴掌下去的事。
于青蛤成了困兽之斗,他惊恐的望着如地狱罗刹的女子,“你你、你要做什么!”
“拿钱!”以墨走入暗室,打量着暗室中于青蛤这些年搜刮来的不义之财。除了她的四十万两,还有现银二十万两,以及其他值钱的古玩,总共加起来竟有七十万两之多。
于青蛤怒红了眼,怨恨将他的脸庞衬得异常狰狞,“滚开!滚开!这些都是我的,都是我的钱!我的钱!”吼着就拔出暗室内收藏的一柄古刀,朝着以墨就砍去。
以墨身子未动,宽大的袖袍被体内真气撑得鼓鼓,古刀砍来,袖袍翻飞,一股大风拔地而去,掀得于青蛤人仰马翻!
‘哐当’一声古刀落地,还险些砸到他的脚背。
角木蛟和张月鹿等人解决了外面的官兵,纷纷冲进暗室,“主子。整座宅子只剩这畜生了,其他无一活口。”
“哟哟,这里面还有不少好东西呢。”张月鹿一进来就大惊小怪,指着一尊金佛,嬉笑道,“主子,这可比那尊‘福禄寿喜’金贵多了,要是王爷看到,肯定死抱着不撒手。”
以墨顺着张月鹿指的金佛看去,乍然一看,金光灿灿,且那佛是弥勒佛,笑得分外喜庆憨厚,看着十分讨喜,以墨一笑,语声是从未有过的轻快,“拿回去孝敬父王。”
以墨显然很高兴,白白得了三十万两银子,做梦都能笑醒了。
于青蛤听到他们的对话,惊得张大着嘴,厉喝着,“你们不是土匪!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张月鹿弯腰捡起地上的古刀,嗤笑一声,“土匪敢这么嚣张?”
角木蛟拉下脸上蒙得面巾,将脸对着于青蛤,“于大人,你看看我是谁。”
看到角木蛟的脸,于青蛤如见了厉鬼,吓得面色惨白,“你你、你是陆薄?你竟然是陆薄!”于青蛤突然指着以墨,“你是他们的主子?你又是谁?你又是谁?!”
戾芒忽闪,凛然杀气骤然乍起,“留着你的疑问去问阎王吧。”袖袍翻飞,薄刃乍现,带着煞气划过于青蛤的颈项。
刹那间,猩红的血喷薄而出,染红了那尊金灿灿的佛像。
深邃的星空下,桔树的绿芽儿疯狂生长,芽尖儿的露水珠晶晶亮亮,一滴落下,落在黏稠的血泊中,溅起血花四射。
静谧的院子里,尸首满地,血流成河——
以墨带着一群属下运着金银财宝欢欢乐乐的出了于府。可刚一出府以墨就感觉不对,太安静了,安静得连只野猫狗的叫声都没有。
女土蝠眼尖,发现不远处巷子里的尸体,“主子,那是巡夜的城卫兵。”
以墨纵身跃进巷子,只见小小的巷子里竟躺满了城卫兵的尸体。
鬼金羊蹲下身看了看尸体上的伤口,轻咦了一声,“主子,这手法、跟杀萧天霸的手法有些相似。”
以墨挑了挑眉,还未开口,突然一阵打斗声响起,“走,去看看。”
以墨等人到时,只见隔壁巷子已经杀红眼了,二十几个黑衣人手持利刃与另一对的城卫兵战在了一起。
黑衣人武功高强,城卫兵根本就不是其对手。
鬼金羊心细如尘,将黑衣人出招的招式与萧天霸死的地方的打斗痕迹相结合,顿时得出了结论,“主子,这帮人就是杀死萧天霸的凶手。”
以墨抱臂,坐山观虎斗,“这么说,这些人是前太子的余党?”
“前太子余党?他们杀了城卫兵,难道想造反不成?”因为自己的猜想,张月鹿惊得睁大眼睛。造反呢,刺激啊!
“主子,我们要不要下去帮帮忙啊?”女土蝠问。
“帮忙?帮哪方啊?”以墨凝眉沉思,好像真在思索到底要帮哪方似的。
张月鹿道,“当然是帮城卫兵了。那劳神么子太子的余党害得我们苍鹰山庄替他们背黑锅,还丢了八十万两银子,怎么说都是我们的仇人,我们怎么能帮仇人呢。您说对吧,主子!”
以墨却无动于衷,冷眼旁观道,“再等等,等他们打完了我们再出手。”
等!
不仅以墨在等,云泽王府中的云泽王也在等。
王府中,云泽王捻着黑子,看着棋盘,正思索着下一步该如何走。
“王爷,崇武门已关,宫里所有的消息都断了,想必那人已经动手了。”霓裳禀告道。
云泽王下了一颗黑子,又执起一颗白子,“刘博闻、高常工和陈进三人有何动作?”
“刘博闻坐轿去了风昊王府,高常工驾马去了雷霆王府,而陈进……”
云泽王低低笑道,“可是来我云泽王府了?”
霓裳却并不如他这么乐观,“王爷,他们三人还各自带了两千兵马。”
“好啊,两千兵马……”云泽王依旧不慌不忙,好像一切都胸有成竹似的,“看来他们是要软硬兼施了。如果招安不成,就用两千兵马围剿,这确实是个好方法。”
而雷霆王府外,两千兵马齐齐将王府围个水泄不通,连只鸟儿都飞不进去。
呈袭怒瞪着高常工,“姓高的,你干什么?”
高常工骑在马上趾高气扬的看着王府门口的呈袭,“王爷,只要您答应归顺我家主子,我立马调走这两千兵马,如若不然,就别怪我心狠手辣!”只要得了三王的支持,此次行动就成功了一半。
不得不说,乾闽帝招三王入京是给别人做了嫁衣。乾闽帝历来就忌惮三王,招三王入京,自然不会让他们带兵。三王离了封地,势单力薄,这也是乾闽帝要的结果。而恰恰就因为势单力薄,让前太子余党给钻了空子。
拿住了三王就相当于拿下了风昊、云泽、雷霆三个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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