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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私会,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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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腹黑太子残暴妃,第一百五十九章私会,发现!

    太子殿下被雷霆王爷拿着先帝的灵牌打了,这消息不胫而走。1燕皇后本来正与几个妃嫔在御花园里喝茶看戏,听到儿子被打了,哪还有闲情逸致,立即摆驾,去东宫。

    东宫里,小靴子公公正在为他处理伤口。

    “嘶~笨手笨脚的,轻点!”太子爷伸脚踹了踹他,然后拿起铜镜,左照照,右看看,真怕他俊美的容颜就此毁容了。呜呜~要是毁容成了丑夫,墨墨岂不是更嫌弃他咯?搞不好,还得成下堂夫勒!呜呜~不要啊!

    “嘶~都叫你轻点了!爷的脸要是毁了容,你就等着爷砍你的脑袋吧!”

    一听砍脑袋,小靴子吓得手一抖。

    “哎哟!”太子爷这回是真被他给弄痛了!

    燕皇后恰巧进来,听到儿子的痛呼声,心里那个疼啊。冰锐的视线落在靴公公身上,冷脸怒喝,“这么笨手笨脚的奴才,留着何用?!来人!给本宫推出去打!”

    靴公公惨白着脸跪趴在地上,也不敢出声求饶。

    两个侍卫进来拖着他出去,太子殿下突然开口,“等等!”

    靴公公心中狂喜,泪水盈眶的仰望着他家爷,呜呜~还是您心疼奴才!

    太子爷闭着眼轻轻挥手,慵懒散漫道:“留他条性命!别打死了!”

    “遵旨!”

    呜呜~靴公公那叫一个绝望啊!

    燕皇后坐在软凳上,心疼的看着躺在榻上满脸是伤的儿子,“你说你也真是的,怎么就傻傻的让雷霆王打呢,不知道跑啊你!”平时跑得不是挺快的嘛~

    “……”太子爷那叫一个委屈,大殿门口堵着一帮大臣,叫他怎么跑。

    燕皇后拿起太医院送来的药膏,蔻丹葱指沾上一些,然后轻轻的给他涂抹在脸颊的淤青上,“煜儿,反正雷霆王爷不待见你,你与平安的婚事就算了吧。况且他们连懿旨都退回来了,苏牧带话回来说,他们不参加选妃……”

    李宸煜顿时收敛眉宇间的轻佻散漫,阴沉着脸挡开她的手,什么话也没说,起身进了内殿!

    哎~燕皇后轻叹一声,内心有些迷茫,儿子的性子她比谁都清楚,认定的事就是一辈子,死都不回头!她这般三番五次的阻止到底是对还是错?

    转念又想起七伤说的消息,不由狠了狠心,伤心总比丢了性命好啊!他都敢为那平安以身挡剑,那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那女子留在儿子身边,只会是个祸害。

    ……

    苏氏面馆。

    面馆的生意最近很红火,苏老板忙得脚不沾地,苍老的脸上挂着欣喜的笑容,扬声朝收拾桌子的文喏喊道,“小文啊,最近生意太好了,面粉都用完了,你去隔壁街陈老板的面粉店买些面粉回来吧,来,这是买面粉用的钱。路上小心啊,早去早回!”

    文喏放下抹布,在身上的围裙上擦擦手,接过银钱,憨笑着,“是,老板,我这就去。”

    文喏洗干净双手,拍拍身上的尘埃,整理一番仪容,然后才出了门去。这些举动苏老板看在眼里,望了眼痴傻般盯着文喏背影看的女儿,不由摇了摇头,这小文虽然是他面馆里的洗碗工,可那身贵气儒雅就是青衣麻布也掩盖不了,举手投足间那份超然脱俗的气质,怕是一般大家族都养育不出。他的这个女儿啊,怕是高攀不上……

    去隔壁的面粉店,要穿过一个偏僻的小巷,文喏如往常一般走进箱子,刚转弯就与一位麻衣粗布的断袖汉子撞在一起。

    “对不住,对不住!”那汉子连连道歉,伸手还拍了拍文喏的肩头,一副爽朗豪迈性子,“兄弟,实在对不住啊,是大哥眼神儿不好,没看见您。您没事吧,可有撞伤哪里?”

    文喏含笑住摆手,“没事没事,小弟也有错,不怪大哥。”

    “哎!没事就好。大哥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汉子粗吼着嗓子,大步跨出了巷子。

    文喏回头看他一眼,眉眼弯弯的笑了起来,美丽的笑容好似开在荷池里的白莲花,那般纯洁,清贵,耀眼!只觉这京城的百姓真和善,苏老板在他落魄时,收留他不说,还给他吃住;而这大汉也是性子爽朗大气,一看就知道是个厚道憨实的老好人!

    直到汉子的身影消失不见,文喏才动身,可刚走两步,一股眩晕感猛然袭来,脚下一个踉跄,身上精力也像骤然被抽走似的,软绵绵的毫无力气。文喏扶着矮墙,甩了甩头,想要甩走那股眩晕,可越甩脑子越迷糊,最后只得顺着墙壁,缓缓坐下!

    “哈哈哈——”爽朗的大笑在巷子口响起。

    文喏强忍着不适,睁着眼睛看去,竟是那本该走远的汉子!

    “秦三儿,过来看看,可否是这人?”汉子朝躲在暗处的秦三儿招了招手。爱夹答列

    秦三儿看眼文喏,立即躬身谄笑的对汉子道,“对对,猛哥,就是这狗娘养的。”他伸手从怀里拿出两吊银钱,恭敬的递给汉子,“猛哥,真是麻烦您了,这钱您拿去喝茶。”

    汉子接过银钱,在手里抛了抛,鄙弃的横了眼秦三儿,“真是大题小做!老子还以为是什么高人呢,值得猛哥我亲自出手,不过是个瘦猴的软脚虾!真是可惜了猛哥我的十香软骨散……”说罢,转身离去。

    “猛哥一路走好,猛哥走好!”秦三儿卑躬屈膝的送走了汉子,转而阴厉着眼神朝文喏走去。

    文喏盘膝而坐,一边警惕的看着秦三儿,一边暗自调动真气逼出软骨散的毒。额上冷汗淋淋,俊美的容颜透着几分苍白。

    秦三儿不由打量起倚靠着墙角根的文喏,一袭洁净的青衣,修长挺拔的身形,鼻若悬梁,唇若涂丹,肤如凝脂。特别是那双清亮的眼睛,眼睛很漂亮,深邃幽蓝如深夜的大海,又似清秀隽美的秋月,全身散发着不染纤尘的干净气息。

    这摸样,即便是京城最有名的相公馆里的头牌公子都不及他的十分之一!

    猥琐的眼神中点点欲望浮动,秦三儿搓着手上前,“可还记得本公子?”

    文喏冷冷开口,“记得,我昨天打了你!”

    “对!就是你昨天打了本公子。”秦三儿屈膝蹲在他面前,居高临下的俯瞰着他,“我秦三儿是个瑕疵必报的人,你打我一拳,我取你一命。不过……如今我改主意了。本公子见你长得还有几分姿色,不如从了本公子,跟着本公子吃香喝辣可好?”说着便淫笑着将手伸向文喏的脸!

    文喏骤然睁目,眼中怒火腾升,“你你、你无耻!”

    “我不仅无耻,我还下流呢!”秦三儿笑得猥琐邪赁,伸向他脸的手顿时改为抓住他的衣襟,一使劲儿,青衣袍子就被拉开,露出性感而又好看的胸膛来。目光肆掠的落在胸口,伸手便要侵犯他。

    文喏又羞又怒,体内的真气疯狂运转,只差一点就能将毒逼出体外了。转瞬间,好似能听到一声鸡蛋破壳的轻微脆响,文喏心中大喜,被抽走的力气瞬间回到身体里,想也不想,抬手欲挥开秦三儿伸来的手。却在此时,只听一道惨烈叫声响起。

    轰然一声闷响,重物落地。文喏和秦三儿齐齐侧目望去——竟还是那本该离去的汉子!

    秦三儿惊得跳了起来,“猛哥!”

    猛哥捂着被扯断的手臂,痛苦的表情使得满脸横肉的脸庞狰狞而扭曲,他瞪大着猩红的双目,像是见鬼一般,惊骇的看着巷子口。

    “猛哥?!您怎么……”他的话还没说完,只见巷子口蓦然出现一道倩影。

    女子黑发如墨,迎空飞扬,缕缕青丝如灵蛇舞动,浑身透着浓浓的杀气!如利刀雕刻而成的精致五官散发着冷煞的气息,深邃得看不到底的眼睛则如锋刃,满含戾气的盯着他。

    秦三儿被吓得瘫坐在地,颤抖着手指着她,“你你、你……”是谁?

    “公主殿下饶命!饶命啊!”猛哥率先跪了下来,惊慌仓惶的给以墨磕头,然后指着瘫坐在地的秦三儿,“公主饶命,他就是秦三儿,他就是秦三儿!”

    话音刚落,一道戾芒从他脖子上划过,转眼间,一颗血淋淋的人头落地!

    头颅落在地上滚动几圈,滚到秦三儿的脚下他才停下。瞠目欲裂的双目满是惊惧,脸上的惶恐正盛,嘴巴还张着保持说话的姿势,这便是汉子死前那一刻的表情!

    秦三儿吓得连滚带爬的退后好几步,他惊悚的看着突然出现的女子。而文喏则是大张着嘴,惊喜的看着她,“以墨……”

    以墨寻着声音,这才发现虚弱的蹲坐在角落的文喏,见他衣袍些微凌乱,脸色也不太好。眼中划过担忧,大步走过去,伸手扶起他,凝着眉头,问:“怎么了?”

    虽然毒逼出来了,可身子还是有些乏力,借着以墨的手臂缓缓起身,听到她言语间的关心和担忧,心头一暖,嘴角微微勾起,含着笑不让她担心的回道:“没事,只是被秦三儿下了软骨散,身子无力而已。”

    闻言,冷冽的视线突然一凛,眼中杀意骤起,扬手间,蕴含着磅礴真气的宽大绣袍幡然而起!

    本欲毫不留情的朝秦三儿扇去,却被文喏眼疾手快的抓住她的手,“以墨,上天有好生之德,你……让他改过自新吧。”文喏不是怜惜秦三儿的性命,而是怕以墨再担杀孽。佛家有言,杀孽越深的人,死后在人间地狱就越痛快。

    以墨冷眼看他,显然对于他的阻拦,十分不痛快。然后拂袖,转身欲走。这动作摆明是在说:我以后再也不管你了!

    文喏见她要走,想也不想,伸手将她抱住,随后又觉得自己的动作太过孟浪,而且他衣襟还大开呢,顿时羞红着脸,小媳妇儿似的垂下头,可双手就是不放。怕一放手,她就走了。

    文喏怕她又生气,犹豫的看了秦三儿一眼,最后别过脸去,声音如若蚊呐,“我、我不拦着就是了……”

    渍~文喏啊,你是活佛转世,你是菩萨心肠!怎能为了讨好心爱的女人,就……哧!没出息!

    而此时,巷子口再次出现一个人影,当看着和文喏抱在一起的以墨时,顿时大张着嘴惊呼,“啊啊啊——”转瞬,又立即捂住嘴!

    宁有书死死捂住嘴,睁大眼睛看着文喏,震惊死了。这男人是谁啊?这男人为何搂着他家主子不放啊?这……哎呀,反正是满脑子的疑问!不过疑问褪去后,只剩惊悚。完了!这要是被太子殿下看见,肯定得闹翻天!

    宁有书想也不想,冲上去棒打鸳鸯,对着文喏就一阵严喝,“你做什么,松开!松开!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见着人就抱,成何体统啊!”

    文喏的脸羞红得都快滴出血来了,慌忙放开手,一副做错事的悔过摸样。虽然不好意思,可还是鼓起勇气为自己辩解,“她不是随便什么人,她是我未婚妻子……”

    未婚妻子?!

    “啊?!”宁有书大张着嘴,嘴里都可以塞下一个鸭蛋了!未婚妻子?谁来告诉他这是怎么回事啊?!不过如今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宁有书看了眼被削了头颅的壮汉,抽了抽眼角,“主子,秦三儿呢?不会也被您给宰了吧!?”

    “正打算如此。”以墨睨了眼躲在墙角瑟瑟发颤的秦三儿,冷哼一声,“带回去,让张月鹿好好招待,只要留着一口气能指证犯人就行!”

    犯人?谁!

    冯雅呗。

    冯雅指派秦三儿散播谣言诋毁以墨的事儿,可不会因为百姓改口说‘太子殿下好色调戏自家表妹’而就此揭过!

    后面还有好戏等着她呢。

    以墨有事要问文喏,就带着他到了最近的一间茶坊,而这间茶坊恰巧又是远近闻名的‘闲云坊’。

    闲云茶坊是建在有与童思河素有母子河之称的‘闲云湖’上。闲云湖面积不大,且又是童思河引进的河水在其中流动,便称它为童思河的子河。

    湛蓝清澈的闲云湖面波平如镜,排排丰姿娴雅的杏花树亭亭而立,清风吹拂,雪白的花瓣飘飞,在半空中纷纷扬起,如美妙悦耳的旋律,优雅而别致。

    洁白的花瓣雨中一座清雅的竹坊伫立在水上,一座别致的竹桥曲折蜿蜒着,从岸上延伸到湖中央的竹坊。

    竹坊内,优雅而精致的装饰吸引了不少茶客。但凡能进竹坊的,都是真正好茶之人。在上竹桥的那一刻便有小厮对客人进行考验,小厮手里端着五杯茶,分别代表五种不同的茶,如果能在只观、只闻的情况下道出五种茶的来历与名称,便能过得竹桥,入得竹坊。反之,说错一种,便不能进竹坊。

    听说建立这座闲云茶坊的是位极其好茶的姑娘,而且这位姑娘的架子也大得很,不管你是寒门子弟,还是高门勋贵,只要能道出五种茶名,都会奉为上宾,如果不能就是当朝宰相来了也会被拒之门外!

    以墨和文喏被小厮拦在了竹桥口。青衣小厮斯文有礼的朝两人行了礼,将两人引到茶盅前,“贵客,请。”

    以墨看着眼前的五杯清茶,蹙了蹙眉头,本想随便找个地方坐坐,好与文喏说话,没想到随便找的地方竟还有这么多规矩。转身欲走,五杯茶都一个颜色,她哪儿分得清楚什么是什么啊。

    转身之际,却被文喏抓住,一个清雅的笑容绽放在嘴角,“等等~”走到茶盅前,优雅端起第一个茶盅,肌理分明的素白手腕与光洁白瓷茶盅相映衬,举手投足间透着静美高雅。

    小厮见他着青衣麻布,却也掩饰不住那份清宁淡雅的气质,便不敢生轻视之心。和声礼貌的询问,“公子看认得?”

    “白毫显露,色泽银绿,翠碧诱人,卷曲成螺,此为碧螺春。”

    小厮淡淡一笑,并未点头也未摇头,起手,动作轻缓的为文喏斟了杯热茶,“公子,请。”

    周围旁观的人一阵喧哗,中了!

    竹坊规矩,只有猜中的茶才允许喝。

    文喏端起茶杯,“白云翻滚,清香袭人,不愧是极品碧螺春。”

    文喏却并饮,而是放下茶杯,端起第二盅茶,眉宇间有流露着一种隔世悠远与祥和之气,“此为黄山毛峰。最好的黄山毛峰产于桃花峰的临颍寺。那里山高林密,日照短,云雾多,自然条件十分优越,茶树得云雾之滋润,无寒暑之侵袭,蕴成良好的品质。用那里的茶叶炒制成的毛峰茶外形细扁微曲,状如雀舌,香如白兰,味醇回甘。”

    小厮欣喜的为他端起第三盅茶,文喏倾身扇闻,热气蒸腾的白雾萦绕在他清绝俊美的脸庞,衬得此时的他好似九宫之上的谪仙,俊逸潇洒,温润儒雅,“《茶经》记载,炒制顶级的恩施玉露,芽叶须细嫩、匀齐,成茶条索紧细,色泽鲜绿,匀齐挺直,状如松针;茶汤清澈明亮,香气清鲜,滋味甘醇,叶底色绿如玉。想必这便是恩施玉露了。”

    一连中了三种茶,围观的士子们都拍手叫好。

    看着这样温润自信的文喏,以墨也不由露出淡淡的笑颜。

    后面两种茶,毫无意外,文喏都一一道出茶名与出处。

    “两位客官,里面请。”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小厮亲自领着两人上了竹坊。

    竹坊内清幽雅致,偌大的厅房分成几个小香坊,香坊相连,中间只有一叶优美的竹帘相隔。

    小厮领着两人到了一处空的小香坊,香坊内只有矮桌和竹椅,矮桌上放在精致的小香炉,与精美的一套茶具,然后再无其他。

    文喏和以墨坐下,小厮为两人各添了一杯热茶,便退出去了。

    以墨端起茶杯,轻抿了口,香气清鲜,滋味甘醇,果真如此!她平日也爱喝茶,只是并未仔细了解过哪些茶的茶名与出处。

    轻轻放下茶盖,看着文喏,问道:“不是应该在落生吗,怎么到京城来了?还弄得如此摸样!”

    文喏垂首,糯糯道,“我要来京城看你,可是我母亲不允许,所以……我离家出走了。”

    以墨怔了怔,她心思玲珑,稍微一想,便能明白其中缘由,想必德阳郡主是不想他趟京城这滩浑水。

    “文喏,你回去吧。这京城不该是你来的地方。”清冷话甚是无情。

    以墨无情的驱赶让文喏雀跃激动的心瞬间坠落谷底,心上好似插着把尖刀,痛得他连呼吸都快要停止了。他抬起头,红着眼,倔强的盯着以墨深邃的眼睛,“以墨,我只想在京城陪陪你,这难道都不行吗?”他不要求别的,只是想远远的看着她,静静的陪着她,难道这点要求都是奢望吗?

    以墨见他眼底尽是令人心碎的哀伤,心有不忍,可想着京城的危险,不由下了狠心。他性子软,且又烂好心,很容易为人利用。再加上文家是天下首富,不管是起兵造反,还是安邦定国都离不开一个‘钱’字,所以左相一派和何贵妃的人势必会想方设法的拉拢他,那些层出不穷的手段,以他这单纯的性子,肯定是应付不来,走错一步,不止文家万劫不复就是他也怕是性命难保。所以,以墨才无情的要他离开京城。

    “你明……”天就走吧!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便被突然响起的琴音打断。琴声如潺潺流水,蝶飞鹤舞,欢快和谐,颤音一转,琴音又好似山间云雾妖娆,在清风流云之间,有鸾鸟飞舞啼鸣……琴技虽不如冯雅蔡雪慧等人那般高超,可配上这一清幽小筑,以及眼前这杯清茶,别有一番迷人风韵。

    琴音终,无人拍手叫绝,只因不想毁了这一室的清宁。

    单独的雅室内,一杯清茶,一鼎香炉,一把古琴,美丽的女子坐在古琴旁,纤美葱白的手指缓缓从古琴上移开。女子虽然身着一袭素衣,可身上却有光彩流动,肌肤白皙胜雪,头上云髻高挽,一只金钗步摇插在发髻间,随着她的动作,步摇轻微晃动,发出清灵悦耳的轻响。红唇轻抿,淡淡一笑,整个人清雅淡丽,秀似兰芝,真真是美极!

    太子爷悠闲的躺在竹椅中,端起桌上的清茶,浅抿着,“香容啊,你泡茶的功夫真是越来越好了。”

    郁香容轻笑不语,揭开桌上的小香炉,捻起一块新制的香料,轻轻投了进去——淡淡的清香在空中萦绕,闻之,心神都为之一振。

    “制香的本事也是越来越强了。”太子爷再添了句。

    言语间透着熟稔,显然两人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殿下,您该回宫了。”温柔的声音宛转悠扬。

    “不回!再让爷坐会儿,你这儿清静。要不是爷的脸毁容了,怕被心上人见着被人嫌弃,你请爷来爷还不来呢。”说着,太子爷缓缓闭目。可转眼间,他又猛然睁眼!

    只见他睁睁的盯着一处香坊,狭长的潋滟双眸,此刻却渲染出暴戾的杀伐煞气!

    眼底更是蕴含着惊涛骇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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