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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的一天,我牵着灵儿和二虎一起办理了出院手续,找到柔儿后,先去吃了个饭,随后再去买给我们一行人买了一套衣服。
二虎买了一套夏天穿的白色红格子体恤,和一条黑色休闲裤,一双黑色安踏。后来又觉得有点冷,再次去买了一件风衣,他穿成这个样子,也有几分帅气。
灵儿则是买了一套公主裙,穿在身上就像一个小公主,让人一眼就喜欢她。
柔儿随手买了一大堆衣服,裤子,高跟鞋,她从始至终都没有试过,只是看哪件顺眼就拿哪一件,选好尺码后,二虎就帮着提着。
由于我不知道买什么衣服,而且黑色背包还有刘茵茵送给我的法衣,这法衣冬暖夏凉,穿在身上特别舒适,所以我也没有打算再买,于是就穿着法衣,走在街上,所有人都是一个眼神……似乎我是个神棍!还是个年轻的神棍!
二虎嫌弃自己的一头长发,早已经剪成了短发,然而不知道为什么我却非常喜欢现在的头发,长一点也好,只是麻烦一点,穿上刘茵茵送我的法衣,整个人看起来也是有一番派头,倍有一代宗师的感觉。
待所有琐事都处理完了之后,我便想去看一看师傅他老人家。以前不知道他安眠之地,如今知道了,自然是要去祭拜一下他。
我不知道师傅喜欢吃什么,就买了叫花鸡,烤鸭,还买了一瓶五粮液,顺带几个酒杯,最后又买了一大叠冥币。
据说所知,地府的确是可用冥币买东西,但都不是现在这一张几十上百万的冥币,而是旧时代那黄色的冥币。
师傅他老人家在世的时候没有享福,阳间又没有几个朋友,刘家的那些人根本也没有过问师傅安眠场所,所以没人祭拜他。他为刘家付出的一切,就像是石子打水漂,有去无回。
我钦佩师傅的为人,又悲痛他的遭遇,我不止一次问自己,难道世界上都是好人命不长,恶人活千年吗?
我拦了一辆出租车,一个小时之后来到了沐雨彤所说的和平乡,让出租车停在了路上,我们走上了山坡,远远就看见一座坟墓,待走进,看着光秃秃的坟墓,我鼻子一酸。师傅竟然连个墓碑都没有,这让我心里更是愧疚,也不知道沐雨彤是怎么办事的,居然不立碑!
我找到一块青冈石,选中这块青冈石的原因就在于它没有筋和杂色,因为有筋脉的不牢,禁不住日晒雨淋,会起裂缝。没有杂色的岩石,我才能在上面刻出师傅的名字!
柔儿他们就在我身后看着我,虽然他们没有见过我师傅,但是其心情却是一样的。
“大哥,没有刀,怎么刻?要不,用纯钧剑?或者大力金刚指?”
我沉默,心道:大力金刚指虽然以刚猛,穿透力强为优点,但是刻字却并不能使用。刻字需要的是巧功夫,要犹如绵绵江水才行,或者切腐切菜。
我平举纯钧剑,“铮”的一声,宝剑出鞘。“唰唰唰”,手中纯钧剑不停歇,一气呵成刻出:茅山第109代传人刘凝天,愚笨弟子张浩,立!
我烧光了所有冥币,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因为我知道,师傅对我的恩情我无以为报,所以我们之间根本不需要说什么。
重重磕了三个响头,将两酒杯举起,一杯倒地下,一杯双手握紧对准墓碑道:“师傅在阴间好好保重。”说罢,仰头喝完杯中酒。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发现左手冒出淡不可闻的黑气,等我凝神看去,又不见了。
祭拜完师傅,再回到天宁市时,已经是晚上11:00整。这个时候柔儿忽然开口,道:“晚上我带你们两个去逛集市!”
“集市?晚上还有集市?”我心中古怪。
柔儿笑了笑,道:“此集市非彼集市,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我心里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但是柔儿说去的地方,肯定不是白去的,应该有所图谋,或者有事要做!
凌晨12:00整,柔儿牵着灵儿带着我和二虎来到了天宁市,中西段的某一处小巷子里面。穿过巷子,再次走了十分钟来到一处偏僻的地方,映入眼帘的是热闹非凡的集市,中间露出一条供人行走的道路,两旁全是卖符纸,香烛,算命,摸骨等等。
“这?这是什么地方,怎么我以前没有听说过,在凌晨还有这样的集市?”我问。
二虎也附和着点了点头,道:“对啊,我也没有听说过这里有集市。而且你看他们卖的东西大多数都是抓鬼,驱鬼,甚至还有镇尸符之类的。”
闻言,我心道:这二虎也没有偷懒嘛,能认识这些符箓,想必他也下了一番功夫。
柔儿莞尔一笑,道:“这里名叫鬼市,专门是用来道士之间换取宝物,给道士提供方便的场所,想要进入鬼市,必须有令牌,而每一个令牌象征着的身份不同,待遇也不同。”
我看了看自己,身上除了纯钧剑就是紫金葫芦和黑色背包,再也没有什么令牌,心里不解:“我们并没有令牌啊?怎么才能得到令牌?”
柔儿道:“令牌先不着急,我先给你们介绍一下。这鬼市里面有两大拍卖行,其一名鬼笑,其二名鬼喜,是两兄弟开的。”
二虎挠了挠头,道:“为什么取这么古怪的名字,一个喜一个笑,真是搞不懂。”
“因为,鬼笑的老板名叫李笑,鬼喜的老板……!”
柔儿还没说完,二虎抢先道:“鬼喜的老板是李喜!”
柔儿也不计较,点了点头,又道:“这两个拍卖行有两个不同的地方。鬼笑拍卖行只能用人民币买东西,且可以赊账。而鬼喜拍卖行却是用黄金,而且不能赊账。”
“赊账?他就不怕别人赊账之后人跑了?”
柔儿道:“当然不怕。因为赊账一词的意思是,赊的账是自己身上的东西,比如手指,手臂,耳朵等等!”
二虎闻言摸了摸自己的耳朵,道:“那这也太血腥了!”
灵儿吓得捂着眼睛,道:“灵儿不敢去了。”
我道:“灵儿不要怕,这有你柔儿姐姐,二虎哥,还有大哥哥在。”
灵儿这才点了点头,不再说话。柔儿笑了笑:“呵呵,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弱肉强食,强者为尊!我们去哪个拍卖行?”
我略微沉默,片刻道:“我们身上没有黄金,所以去鬼笑吧。”
柔儿神秘一笑:“我们去鬼喜吧,我有黄金。你忘了蒙恬将军的墓?”
闻言,我顿时明白过来,原来柔儿一开始就打算让我们去鬼喜,只不过想询问一下我们的建议。
“柔儿姑娘,那是你的黄金,又不是我和大哥的,我们也买不了东西啊。”
柔儿道:“说这些话干什么。张浩救了我的性命,这点黄金难道比我性命更重要么?”
二虎挠了挠头,一脸尴尬的看着柔儿,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拍了拍他肩膀,道:“听柔儿姑娘的吧。”
柔儿微点下颚,在鬼市的一旁一个
小卖部里面,办理了普通令牌。这个令牌呈现灰色,在小卖部里,人潮拥挤,人多的没站得地方,我注意到,有些人的令牌颜色是银色,或者紫色,唯独只有我们是灰色。
接着她带着我们径直走了进去,几个体型肥胖的男人检查了令牌真假,随后才放我们进去。?进入鬼市,我们拐了好几个弯以后,来到一家堂皇富丽的店铺,在其上方有一块匾额,上面写着:“鬼喜拍卖行”五个奇特的大字,特别是鬼字,透着一股阴邪,给人诡异的感觉。在递交了令牌之后,我们进入拍卖行。
“欢迎光临鬼喜拍卖行,请问您们是上二楼还是三楼?”一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妩媚一笑,说。
柔儿眼睛都没抬一下,道:“去二楼。”
随后,花枝招展的女人带着我们来到了二楼。人未走进,便听见有人拍卖的声音。
“我出200两黄金买这铁玲花。”
“200两?太少了吧,这铁玲花可是百年难得一见,我今天就是专门为它来的。我出1000两!”
此话一出,顿时所有人惊呼,交头接耳起来。
刚到二楼,又是一位妩媚多娇的女人道:“请问几位是什么颜色的令牌?”
柔儿从我们手中拿过灰色令牌淡淡道:“普通的。”
“那请你们在一旁观看,可以出价拍卖,但是资金不得超过100两黄金。”
女人走后,二虎指了指柔儿,道:“刚才我看你拿了四个令牌,其中一种令牌是从你口袋拿出来的,这个令牌是金色的,为什么你不拿出金色的出来?”
柔儿低声,道:“这个拍卖行,我以前和师姐师妹们经常来,现在那些师姐师妹都去世,可我担心血姬会安排人监视,所以才不敢用金色的令牌。这个令牌可以直接去最高层的四楼,资金没有上限。”
闻言,我道:“可是,他们以前没人见过你吗?你就这样站在这里,会不会有人认出来。”
柔儿摇了摇头,道:“我们每次来鬼喜拍卖行的时候,都会遮住容貌,所以没人见过我的真面目,不用担心。”
我们话语刚落,只听“嘚嘚”声响,一个男人粗矿的声音响起:“铁玲花1000两黄金第一次!”
“铁玲花1000两黄金第二次。”
顿了片刻,又扫视一圈下方,道:“铁灵花1000两……!”
“2000两。”
一个苍老且沙哑的声音响起。我随声看去,此人在楼上坐着,我看不清面容,但是听声音,应该在60-65岁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