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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发现六界屏障松动开始，他们已经发现了无数个盗洞。
这一个月来，整个诛魔联盟、甚至玄学公会的能人异士，都在各处想法子修补。
但很明显：治标不治本！
先不说盗洞到底有多少，只说他们的能力范围内，修补得并不结实，最多只能做暂时性使用，并不能撑多久。
白凤看着那个青龙与凤羽结合而成的临时性封印，本在走神，听到楚循的问题，回过神来，有些诧异：“问我？”
她好笑地说：“会长，我现在就是一只小虾米！前天我还是风波停的亭长呢！”
楚循脸色一点变化都没有，淡淡说了句：“可现在，你是代理副会长了。”
白凤：“……”
跟着楚循来的，大多数都是站楚循的，有人笑着应和：“是啊白凤，你现在可是扛着副会长的职责了！不管是不是代理的，但你这技术实在是没话说！就刚才这个盗洞，我们可没你这本事。”
诛魔联盟这种地方，历来是实力为尊。
或者说，玄学这个圈子，本来就是实力至上的。
也就是因为他们吃了皇粮，不得不被官僚主义污染，也混进来了沈聪那类人！
白凤无语片刻，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别的不说，湛哥和湛姐他们……”
她低头看着孟章，问：“还有玄武。他们几个有办法吧？”
玄武还有神力在，虽然他也是个残缺的了。
“只是封住盗洞，没多大问题。但这屏障出现了松动，只是把盗洞补上了，治标不治本罢了。”孟章颔首：“暂时先这样，我们回去，跟他们见个面再说，不都说今天回帝都了吗？”
“好。”白凤看向楚循：“没有其他事的话，我们就先走了。跟湛哥他们有约。”
楚循没有挽留，带着其他人把附近检查了一遍，收拾好了战场、确定没有遗留什么东西后，下令：“全力追击闯入人界的妖物！”
他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青龙剑，又看了看修补在盗洞上的青龙。
见他若有所思，窦晋也看向盗洞上的修补痕迹，明明红色四线和苍青色的龙纹，色彩分明各分秋色。
可是……
“怎么看着看着，白凤这红色的丝线，好像变幻出来凤凰羽的样子了？”
不仅如此，那龙纹似乎在跟凤羽融合，氤氲出来了全新的色彩，那红色的凤羽慢慢的消退了颜色，成了白色！
而丝线与青龙纹，也不再是各居其位，而是成为了一个整体！
楚循喃喃吐出四个字：“龙章凤姿。”
窦晋嘶了一声：“他们俩跟连体婴似的，孟章还能让你的青龙剑发挥出你办不到的威力。他还叫孟章……”
楚循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剑柄，说出了这柄剑的来历：“原本青龙剑上是没有雕刻的，也不叫青龙剑。不知道祖上做了什么，忽然有一道青龙的影子落下来，便成了这个样子。我老祖宗认为，是青龙神君显灵了。”
窦晋没再说话，与他对视一眼。
两人眼里都浮现了一个肯定的答案：此孟章，就是彼孟章！
楚循惯来严肃，此时竟然笑了笑：“四灵重现人间，必然是因为人间有灾祸。但，只要有四灵镇场，灾祸也只会是一时的！”
他将剑收了起来，转身：“走吧，回去后我跟玄学公会反映，加强六界屏障的守卫！”
诛魔联盟众人走了后，一切恢复了平静。
然而没多久，一道身影出现在那被修补过的盗洞面前。
他看着盗洞上的龙纹和凤羽，抬手捏了个诀，打算寻找缝隙从中击破。
然而，灵力打在了上面，却倏地反弹回来。
这人被自己的灵力反噬到，无法自控地后退了七八步才能站稳，捂着心口，猛地呕出了一大口血来！
“这个白凤还挺有本事。”
身后走来另一道影子：“叫你不要轻举妄动，耐心等等，六界屏障碎裂的那天，你想要的都能得到。可你偏沉不住气，现在知道吃亏了吧？”
吐血那人说了句：“我怎么知道，这么一个少女，还是个残废，竟会这么厉害！”
那影子冷笑：“湛百里的亏，你难道没吃过？”
吐血人不吱声了。
那影子人又说：“行了，允许我们计划，自然也要允许他们破解我们的计划。棋盘上有来有回才是正常的，也比较有意思。不是吗？”
吐血人猛地抬起头来：“你把这当做游戏？”
这人，赫然是沈聪！
那影子人笑了声：“以游戏的心态，做惊天的大事。这么多年，你连一个楚循都斗不过，自然不能理解我的乐趣。”
他抬手，似乎在抚摸那龙凤修补痕迹，但手并没有碰上去，而是仰头看天，说出含笑的一句：“任由他们努力，这六界屏障非碎不可！”
沈聪皱眉：“可，四灵真的集齐，你的打算就要落空！”
那人不以为然：“你以为集齐了，就真能恢复全盛时期的战力了？也不想想，他们一个个都投入人间，虽然在玄门中算佼佼者，可毕竟受了肉体凡胎的限制。你不会真的相信什么人定胜天的鬼话呢吧？”
沈聪面色沉下来。
那人转过身去，缓缓迈步离开，边走边说：“别跟楚循较劲了，把心思放在主上的大事上吧！”
走着走着，沈聪就看不见他的身影了。
沈聪站在原地，拧起了眉心：“明明有实力，却从不出手，他的实力到底能到哪里呢？”
九重山，清净宗。
约见的地点，是湛百里定下来的，她是清净宗的掌门，理所当然把会面的地方定在了这里。
三清殿前面，白凤仰头看了一眼上方的清气，不由感慨：“这清净宗，完全不是老头子说的那样吧。”
怀远给她说的是，清净宗门人都有财迷属性，沾染红尘俗物太多不是好事，迟早要遭殃。
他与清净宗门风相左，因此而脱离了清净宗，独自一人去了小山村里建了个小道观，相当于隐居。
遇上白凤是机缘，不然他原也不想收徒弟的。
当然，在白凤看来，他原本不收徒弟是因为：穷！怕养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