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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蕊不是个笨的,自然听出了另一层的意思,不过却丝毫没有介意:“谢姑娘提点,表姐的为人世人称颂,有这么一个表姐,实在是我莫大的福分。日后,我当会谨守本分,不敢折了这份福气!”
此时此刻的她,对表姐东方画锦,那是彻底的心服口服。敬仰之情,就如那滔滔的江水,延绵不绝。
东方画锦进宫觐见皇后,在御花园里,跟贤妃相遇了。
看到东方画锦,贤妃的心里顿时满是仇恨和愤怒,都是这个践人,要不是这践人,她如何会被陛下训斥?她的皇儿,如何会被陛下冷落?
情绪来的太快太突然,也太过猛烈,瞬间就流遍全身,让她的呼吸都有点窒息,全身都忍不住发抖。
“锦绣见过娘娘!”东方画锦压制住心头的不喜,恭敬的行礼问安。
“践人!”贤妃却暴起,一巴掌打了下去,用了十成的力气。
东方画锦万万没有想到,光天化日之下,众目睽睽之中,甚至当着坤宁宫接引宫女的面,贤妃竟然敢如此的放肆。没有防备,被打个正着,只觉得脸颊火辣辣的疼。
她站在当场,微微皱眉,淡淡的笑看着贤妃:“娘娘,敢问锦绣犯了什么错,让娘娘如此仇恨?”
不知道为什么,她明明带着笑意,然而却让贤妃感觉到了扑面而来的寒意。
贤妃怒不可遏,口不择言:“就是看你不顺眼,不识好歹的东西,敬酒不吃吃罚酒!什么东西,竟然敢看不上本宫!”
东方画锦那样对待安鸿鸣,不就是明晃晃的在打她的脸,在打二皇子的脸么?!安鸿远,甚至还要跟安鸿鸣分家分宗,背后若是说没有东方画锦这个践人的影子,她是打死都不会相信的!
又一声大喝:“来人,把她按住,杖责五十大板!”
贤妃一想到自己的儿子,就此失去了秦王这个强有力的靠山,只觉得全身气血上涌,怒火无论如何也压制不住。
秦王啊!若是东方画锦肯接受她的招揽,秦王这座大靠山,就是她的儿子的了!有了秦王的帮助,什么皇后,什么太子,统统都得靠边站。
可惜的是,东方画锦这个践人实在太可恶了,竟然敢瞧不起她,瞧不起她那睿智无双的皇儿!既然如此,今天就给那践人一个好看,也算是给秦王一个警告!
不接受招揽,也就罢了,却不能让秦王站在太子一边!给个警告,秦王那么不贪恋权势的人,应该会保持中立,两不相帮。
然而,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不管秦王会怎么想,一向她很瞧不起的东方画锦,却在这一个瞬间,被她挑起了斗志和愤怒。
东方画锦感觉到了来自对方的浓郁的恶意,甚至是杀意,她忽然就不想忍让了,不想退让了,不想藏拙了!
因为,她忽然很害怕,害怕今日她退让一步,来日就不得不退让两步,退让几步,甚至是一退再退,直到退无可退,站在悬崖边上。然后,她和她的亲人,都会被人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没错!她可以断定,若是让二皇子得势,成了储君,成了帝王,她和她的亲人,都将面临巨大的危机。抄家流放,或许都是轻的了!
不行,这种局面,她绝对不会容许存在!
她要奋起,她要强大!强大到,没有人敢轻易对她和她的亲人下手,没有人可以轻易撼动她的力量。强大到,那些心怀叵测之人,都要对她心生畏惧,敬而远之。强大到,可以成为帝王之友,可保子孙后代安然无恙。
一念及此,东方画锦厉喝一声:“我看谁敢?!”
这一喝,用了十成的内力,声音洪亮,如那暮鼓晨钟,传出去很远很远。估计,大半个皇宫的人,都可以听到。
尤其是离这里较近的坤宁宫、养心殿和御书房、慈宁宫的人,应该都听得很清楚。熟悉她的人,绝对可以听明白,这就是锦绣乡君的声音。
贤妃不禁惊怒交加,大声呵斥:“东方小草,你怎么敢在皇宫大声喧哗?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按住她,先张嘴五十下,再拉下去杖责五十!”
安一和安二,也不禁呆住了。
主子这样对上贤妃,是不是欠妥了?
要知道,自从淑妃失宠之后,贤妃可以说是宠冠六宫。就连皇后,都要避其锋芒,对她退让三分。
皇后和皇上,很快就赶来了。
贤妃跪在地上,拉着皇上的衣摆,泫然欲泣:“皇上,您要给臣妾做主啊!锦绣乡君以下犯上,对臣妾十分的不恭敬,还出言威胁臣妾!刚刚,甚至还想要打臣妾!”
皇上不动声色的看向东方画锦:“你有什么话说?”
东方画锦也不惊慌,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讲述了一遍。没有添油加醋,不过讲话的方式却很巧妙,把自己摘得很干净。
贤妃大怒:“你这个践人,你说谎!本宫没有打你,那是你自己打的自己!”
东方画锦好笑的看着她:“我自己打的自己,你确定?”
贤妃嚣张的喊道:“就是你自己打的自己,本宫可看得清清楚楚,你就是要嫁祸本宫的!”又看着皇上,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可怜:“皇上,您可一定要为臣妾做主啊!”
皇上微微皱眉,这个贤妃怎么会变成这样啊?以前,明明看上去挺贤惠的,不然的话,他也不会给她贤妃的封号。二皇子文武双全,声誉极好,就为这,这些年以来,他也愿意多给她几分体面。
然而,今天这事,若是锦绣乡君没有说谎的话,那么这个女人也实在太作了。她的心思,也太过深沉了。
莫非,是看上储君的位置了?!
皇上的心里,种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
东方画锦躬身给皇上、皇后行了一个礼,将自己被打过的脸颊给皇后看:“娘娘请看,我这巴掌印应该还在,如果是我自己打的我自己,那么手掌应该是朝上的。不然的话,贤妃娘娘就是说谎了!”
皇后仔细一瞧,对皇上点点头:“启禀陛下,这巴掌确实不是自己打的,贤妃所言不实!”
贤妃一愣,顿时傻眼了。不过,眼珠子一转,很快就找到法子为自己描补:“不是,刚刚说错了,是你让你的丫鬟打的!”
东方画锦忍不住嗤笑一声:“娘娘,你当着陛下的面,一再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我的两个丫鬟都要比我矮,若是她们打的,手掌印还是朝上。在场的人,也就你比我高许多,谁打的我,不言而喻!娘娘,欺君之罪,即便你是二皇子的生母,也不是可以随便犯的!”
贤妃的脸色一下就变得煞白如纸。
皇上脸色铁青,看向贤妃的目光,猛然锐利如刀。
皇后的心情好得不得了,唇角都忍不住微微上扬。
话音未落,东方画锦就跪下:“锦绣请陛下和皇后娘娘,为锦绣主持公道!”
皇上的脸,黑得仿佛都可以滴下墨水来了。
锦绣乡君是谁?她可不是一个普通的五品乡君,而是秦王心爱的女人,是秦王世子的生母。这个女人,不说贤妃招惹不起,就是他这个皇上,其实也是不好去招惹的。
秦王,可是他最得力的助手,对他又足够的忠心耿耿。这样的人,他笼络都来不及,又哪里会去得罪啊?
“来人,将贤妃带下去,先关押在她的寝宫里,不得出入半步,也不准任何的人去探视,不准传递任何消息!违令者,杀无赦!”
没有办法,皇上只好下了这样一道命令。
贤妃被宫女带走了。
东方画锦跟着皇上和皇后,去了坤宁宫。
皇上问东方画锦:“对于贤妃如何处置,你可有什么想法?”
东方画锦摇摇头:“锦绣听陛下的!”
皇宫里的事情,她怎么好插手?
皇上略一沉思,很快就做出了决定,看着皇后道:“要不,夺去她的妃位,降为静嫔?然后,禁足一年,再打二十个板子!”
皇后恭敬的道:“臣妾听陛下的。”
皇上又看向东方画锦:“你觉得如何?”
东方画锦忍不住叹了口气:“启禀陛下,锦绣听说西北又要打仗了,国库也不是很充裕。不如这样好了,禁足一年,可以用一百万两银子来交换,改为禁足一个月;二十个板子,就用二百万两银子来交换。锦绣可是听说,贤妃的娘家富可敌国,家里的子弟一掷千金,眼睛都不眨一下。”
皇上不禁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这样也可以?”
东方画锦点头:“嗯,这就叫赎罪银子!特殊时期,特殊运用,却不适合大力推广。”
皇上抚掌大笑:“好啊,这个主意不错!皇后啊,你同意么?”
皇后被逗乐了,笑着道:“嗯,这个主意确实不错,臣妾找不到反对的理由。”
如今,国库虽然还过得去,然而一开战的话,马上就会空虚。贤妃这人下去了,总会有新的宠妃,这后宫的女人,是没法赶尽杀绝的。既然如此,还不如她大方一点,也好让皇上知道,她是多么的明理多么的贤惠。
果然,皇上对皇后满意的点头:“行,那就这么办吧!”
东方画锦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如此,甚好。果真打贤妃二十板子,禁足一年的话,估计会被这个女人和她的娘家给恨死。当然了,若是皇上的决定,是要把这个女人打入冷宫,降为答应的话,那么无论打多少板子,她肯定是会举双手赞同的。
既然没法一棍子打死,那就给自己留一点余地好了。
贤妃的娘家,不可小觑。
很快,圣旨就下达到了贤妃的娘家,也就是开国公府邸。
开国公陶东来送走宣旨太监,气得当即踢了贤妃的生母李氏一脚:“你生的好女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锦绣乡君,也是她可以肆意欺辱的?!”不但如此,还要害得国公府,不得不上交三百万两的银子。从而,在皇上跟前,彻底暴露陶家很有钱的底细。
李氏,是他的二房。原本,只是一个贱妾,后来她的女儿被封为了贤妃,就一跃成了侧室。
宋词得知东方画锦被欺负,心里冷冷一笑。
不出几天,陶家在京城一带的生意,就遭受到了全面的打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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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锦要出嫁了,东方画锦又为她挑选了几个丫鬟婆子,都是模样端庄,个性沉稳的,没有一个是掐尖要强的人。
掐尖要强的丫鬟婆子,基本上都被赶去了田庄做农活,留在花梨山庄的,个顶个,都是人品不错的。要强可以,但是既要强,又掐尖的人,却是不可取的。
在这个古代社会,作为下人,是没有资格掐尖要强的。但凡掐尖要强的,中心可嘉的可能性,都要大打折扣。
贪心不足了,*太强了,自然容易被人收买,容易生出背叛之心。这样的下人,哪一个主子,都不敢轻易信任。
两个十一二岁的三等丫鬟,三个身强力壮的婆子。
这五个人,都是有家人的,她们的家人作为陪房,也会跟去方府。
还有十天,就是云锦出嫁的日子。为了方便起见,东方画锦一早在小舅舅家附近,买了一座五进的大宅子,跟小舅舅家,就隔了两户人家。
东方画锦召集了所有陪嫁的丫鬟婆子侍卫小厮和陪房,又让三个弟弟妹妹跟在一旁,顺便认一认这些人。
她的训话很简单,不过短短的一盏茶的功夫,最后两句话,如那旱地惊雷:“日后,你们就是二姑娘的人了,你们唯一要忠诚的主子,就是二姑娘。主辱仆死,你们记清楚了没有?!”
二十几个下人齐齐恭敬行礼,声音响亮清晰:“记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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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家、分宗的事情,果然没有那么顺利。
安老爷子和安老夫人,怎么都不同意,在长子安鸿鸣和贵妾的挑唆下,甚至以死相逼。
二皇子给安鸿鸣下了死命令:“无论如何,都不能分家,更不能分宗!无论如何,东方画锦那个践人,你都要想方设法攀附上!秦王的助力,本皇子要定了!”
安鸿鸣守候在了工部门口。
下差的时候,人来人往,安鸿远无处躲避,只好叹了口气,走上前去,皱眉问道:“大哥,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安鸿鸣喜逐颜开:“二弟,咱们兄弟俩好些日子没有聚了,今天大哥请你去一品香吃饭!”
安鸿远想也不想的就推拒:“我今天没空,改天吧!”
安鸿鸣死缠烂打:“就今天吧,我有事跟你说呢!”
这个时候,一旁就有人插嘴:“安大人啊,去吧!你大哥在外任那么多年,好不容易回来了,是得多多亲香一点!”
安鸿远目光锐利的扫视了一下对方,这人他认识,正是三皇子的人。今天,很显然,大哥是挖了坑,就等着他跳了。
他一下就警觉了起来,态度坚决多了:“说了没空,改天我请你!”
安鸿鸣却不由分说的,就把他塞进了马车:“也罢,既然这样,那我送你回去吧!”
亲自为他掀开车帘,一副好哥哥的样子,要多亲热,有多亲热;要多诚恳,有多诚恳。
如果不是重活了一世的话,如果他不曾了解大哥那自私凉薄的本性的话,这一刻或许真的会心软,真的会很感动。
他忽然觉得心里堵得慌,一种极度无力的感觉,油然而生。
如果可以的话,他又何曾想要跟自己的嫡亲的大哥分家,甚至老死不相往来?一起长大的兄弟啊,兄弟俩的感情一直都不错,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大哥忽然就变了呢?
从大哥成亲开始?还是,从大哥外放开始?
马车在一品香门口停下,下了马车,安鸿远却转身大步而去。
安鸿鸣傻眼了,跟在大喊大叫:“哎,我说二弟,进去吃饭啊,你走算怎么回事?莫非,看不上我这个大哥么?”
安鸿远停下脚步,转过身子,定定的看着自己的大哥,面无表情的道:“我一再强调,我今天实在没空,早就跟人约好了,有要紧事情要去办。我也承诺过,改天我请你吃饭,然而你竟然把我强行拉上马车。你这样的大哥,我可承受不起,也招惹不起!”
说完,再也不搭理安鸿鸣,大步流星的走远了。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