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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愿意见我。”孔兰生说着，我仿佛看见他的眼睛又变成阳泉，金色的瞳仁有些暗淡。
我立刻严肃地问道：“你既然已经知道清儿在哪儿，那朱厚照是不是和她在一起？”
“朱厚照似乎已经不会在找你的麻烦，怎么，你现在要给地府当义警么？”
“看来你最近没和神荼联系，所以还没收到消息，这件事情远远没有结束，根据阴阳师世家上官家的预言，人间若出现四个修罗，阎浮提和须弥山的墙壁就会被打破，有人会想办法把两个世界的门打开。”
“四个修罗？”孔兰生皱紧眉头问我。
“迟璃、朱厚照、萤火一族的圣童，等第四个修罗出现，恐怕所有人都会被卷进来，我也极有可能被再次被当成祭品，所以这件事也是我自己的事。”
孔兰生的表情突然放松了许多，微笑说道：“你现在和我谈公事的样子，倒是有模有样。”
我翻了个白眼，说：“不然呢，不闻不问，等着再次被人抓走么？虽说我现在能力有限，但也想尽量积极应对。”
“哦？我以为你现在只是忙着********而已，这倒要叫小生刮目相看了。”
“你还真是老样子，话不过三句，一定又会变得阴阳怪气，不过看你还有心情揶揄我，估计你也没我想象的那么消沉，那你还不告诉我，朱厚照到底在哪？”
“他们不在人间也不在地狱，那个地方不太好去，我传信给月清，但她没有回应。”
“不是人间也不是地狱，那是哪儿？”
“说了你也不知道，不过你不用追查朱厚照了，一是你们根本打不过他，二是月清是帮着他的，我不想伤了月清。我会暂时盯着他的动向，有变故会通知你们。”
说完之后他的目光低垂，又变回了暗淡的神情，果然清儿的事情让他很消沉。
我吃完了一桶爆米花，他们也唱的差不多了，这时候不到12点，一群人再次转场，要去一个特别嗨的酒吧，我求救地给郁垒发了信息，让他在ktv楼下拦住我，表现出一副严厉的样子好把我接回去。
我成功地逃走之后，刚好过了十二点，郁垒开车拉我回公寓。
“圣诞节快乐！”我边说着边偷偷在包里找我给他准备的项链。
郁垒轻笑着说：“圣诞快乐，没想到有一天要过西方节日。”
“过什么节都好，都是为了家人相聚啊约会啊互赠礼物之类的，这么说鬼节算什么呢……”我不禁想起我在中元节那天的遭遇，那天应该是我和郁垒真正相遇的第一天吧。
“我做了些功课，貌似女生特别喜欢过圣诞节。”
“嗯……”
“这是你的圣诞礼物。”郁垒说着扔到我怀里一个小礼盒，我惊喜地接住，说：“没想到你还给我准备礼物了？”
“打开看看。”
喜悦涌上心头，女生还是喜欢收到礼物啊，原以为郁垒不会想到这个。我小心翼翼地拆开了外包装，里面是一个精致的首饰盒子，这种盒子难道是？
我忐忑地打开了盖子，竟然真的是一枚戒指！看起来应该是铂金吧，是比较低调的指环，雕刻了一些梵文之类的图案，十分精致。
“你手指的尺寸我很了解，应该误差不大。你还在上学，我就买了低调的款式，不然你戴着也尴尬。”
“郁垒，谢谢你……”
这会儿功夫已经到公寓了，还是上楼之后再把项链给他吧！
进公寓之后，郁垒拿过戒指，轻轻抬起我的手，戴在了我的左手中指，尺寸果然刚刚好，也很漂亮，是比较文艺的款式，学生戴也不会突兀。
“喜欢么？”郁垒突然搂住了我的腰，贴我很近地问道。
“很喜欢。”
“那你怎么感谢我？”他说着低头凑过来，嘴唇的轮廓让我心跳不已。
“等一下！”我冷静地推开了他，去找自己的包，把项链翻了出来，也是一个小盒子，虽然项链不是我编的，但起码盒子是亲手包的。
“这是我给你准备的圣诞礼物，一直以来麻烦你了。”
“不要和我客气。”
“反正嘴上说说也不累。”我脱口而出，觉得有点厚脸皮，又傻笑了几声。
他轻巧地打开了包装，看到项链不禁笑出声来，说：“这下你的私房钱没了吧！”
“我已经白吃白住这么久了，应该的。”
“很适合我，帮我戴上吧。”
我眼前一亮，高兴地说：“我还以为你不会戴。”
他看着我的眼睛说道：“你送我的，我怎么会不戴呢？”
我接过项链，脸红着给他戴上，他的衣服几乎都是黑色的，皮肤又白，蜜蜡确实很适合他，不过我还在摆弄，纠结是放在他的衬衫领外边还是里边。
郁垒一只手抓住我的手腕，另一只手解开了胸口的扣子，项链贴在他苍白的肌肤上，我一抬头，迎上他炽热的目光，他低头吻住了我，我便闭上了眼睛。
温柔绵长的吻，即使现在也会让我紧张不已，但现在的我，会主动伸出手抱住他。
郁垒轻咬着我的耳垂说：“你明天没有课，今晚多陪陪我。”
“嗯……”我脸红着回答道，说的好像我哪天没有陪他似的。
今天的郁垒似乎和平时不太一样，我的指尖划过他苍白的皮肤和坚硬的肌肉，他的身上再次浮现出红色的图腾，戴着勾玉形状的项链衬得他多了一丝野性。
他的动作比平时粗暴了一些，但是也不会痛，我被他翻过来翻过去折腾了好久，最后似乎在他身下就睡着了。
圣诞节的早上，我被郁垒轻轻地吻醒，我睁开眼睛看到的他，竟然还是一丝不挂，血红色的眼眸，笑的时候露出了犬齿。我推开了还想吻我的他，说：“郁垒，我有些累！”
他有些失望地用手遮了一下脸，身上的红纹慢慢消退，说：“抱歉，是我有些忘乎所以了。”
“那个，我不能太放纵，下周有好几门考试我还得看书……”
“是我的错，因为我不是人类肉体，感觉不到疲倦，只顾着欢愉却没有顾及你的感受。”
我摇摇头说：“我要是不愿意的话会直接拒绝的。”
他吻了我的眼睛，终于起身去穿衣服。
我的手机响了起来，看了一眼，成玄英这个时候打来干啥，道士也过圣诞节么？
“喂？”
“喂。”他的声音听起来冰冷愤怒，我从未见过他这样，只听他接着冷冷地说：“他们开始行动了，我的人被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