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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衣人影自然是碧瑶,昏迷的却是张小凡,没想到自己三人却是在这样的洞口相遇,古楚又看到洞口竟然被一堆乱世堵住,不禁皱眉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儿?洞口怎么会堵住。”
碧瑶冷哼一声道,“还不是黑水玄蛇生气,见抓我们不住,便直接用石头堵住了我们的去路,不要告诉我这个石洞没有出口。”
古楚苦笑一声道,“你进去里面看看就知道了。”随即就一瘸一拐的来到昏迷的张小凡身边,“是你救了张师弟?”古楚探查了一下张小凡的身体,没有什么大碍之处,只是手骨却是断了,真是天意弄人,自己的一条腿断了,张小凡的手却是断了。
碧瑶没有回答古楚的问题,径直向石洞深处走去两侧的石壁上依然发著光,把这里照得颇为亮堂,但脚下灰尘极厚,踩上去便有明显的脚印。碧瑶看着地面上一深一浅的脚印,看来应该是古楚踩上去的。
碧瑶继续向前走去,走着走着耳边传来水流的声音,只见前方通道尽头,从洞顶直挂下一幕水帘,水花四溅,晶莹美丽,最后落到通道尽头一个小水潭中,若不是在这绝地之中,倒也不失为一道风景。 瀑布后面便是坚硬的石壁,与通道两侧的石头没有什么两样,小水潭更清可见底,也不见水往哪里流出,小小一个地方只怕是渗入地底的。而在上方,滴水的地方更只是在一片石壁洞顶,不知怎么布满水珠,不停滴下,哪里有什么出路?
古楚这边却是在闭目养神,争取早一点恢复一些灵气,昏迷的古楚却是嘤咛一声醒了过来,古楚见张小凡醒来,连忙道,“小凡,不要乱动,你身上断了几根骨头,手骨也断了,再加重伤势。”
古楚不说还好,这一说反而是让张小凡顿时感觉到浑身剧痛,尤其是左手处。但是,一声冷哼却从洞内深处传出,张小凡疑惑道,“古师兄,难道山洞里还有其他人吗?”话音未落,便从山洞拐角处走出一个人影,张小凡定睛一看赫然是碧瑶,“师兄,这是?”
张小凡把目光转向古楚,没办法,眼下只有古楚才能给自己一个解释。于是古楚便将之前必要告诉自己的事情又重新告诉了张小凡一遍。
“对了,古师兄,你见到陆师姐没有?”张小凡开口问道。古楚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碧瑶来到二人的身边,“你和你师姐很好吗?我们人都要死在这里了,你还在关心你师姐?”
张小凡听到碧瑶的话一怔,“我和我师姐怎样,为什么要告诉你!”张小凡生气的说完这句话,又想到对方毕竟救了自己一命,可是又不好意思立刻低头,只能僵持着。
一个山洞中存在着一个名门正派的弟子,一个阴险诡诈的魔教妖女,一个离经叛道的师门叛徒,气氛却是来的有些尴尬和沉闷,或许是实在受不了这种气氛,张小凡对着古楚说到,“师兄,我进山洞里面去看一下。“古楚知道张小凡或许有些不甘心,想要亲自进去看能否查看到一点东西,古楚便也不再去管他,点了点头。
张小凡起身,经过碧瑶的身边时候,有些犹豫道,“说来还是谢谢你救了我一命。“说完也未作停留,便向山洞深处走了进去。碧瑶听到张小凡的道谢倒是一愣,也随即跟在张小凡的身后,走了进去。
碧瑶不喜欢跟古楚待在一起,一种女人的直觉告诉他古楚这个人绝对有其他的目的。相比较而言,张小凡这个人则是简单的多了。古楚也不管碧瑶是怎么想的,继续闭目养神,争取给自己一个有自保的能力。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古楚回过神来的时候,却是肚子的叫声在空旷的山洞中回想,张小凡二人去的时间却是有些长,还没有回来,难道是有什么发现吗?古楚心神想到这,恰好山洞深处,传来张小凡呼唤自己的声音,这声音里夹杂着一丝兴奋还有疑惑。
古楚来到山洞深处,发现在水帘之下是一个幽深的隧道,而张小凡还有碧瑶的身影却是消失不见,古楚没有迟疑便进入到隧道中去,隧道中间是一个石室,在石室左边,放着两尊巨大的石刻雕像,一尊慈眉善目,微笑而立,一身衣裳被刻的如风吹拂般栩栩如生,倒有点像是佛门的观音菩萨。
另一尊却完全是不同的模样,狰狞凶恶,黑脸鬼角,八手四头,甚至在嘴边还刻着一丝鲜血流下,令人看了不寒而栗。
古楚目光所及之处却是仍未寻到二人的身影,“小凡,小凡,你在哪?“古楚高声呼喊,却没有唤来一个人的呼应,整个隧道间只有回声不断回荡,张小凡碧瑶二人莫名的消失了,还是说自己误打误撞进入了某个奇妙之处?
古楚摇了摇头,又开始打量起来石室之中的摆设,但是还未等他定神,却是看到两个虚影,一个蹲坐着,一个站着,蹲坐着口中念念有词道,“幽明圣母,天煞明王,圣教四十三代弟子碧瑶诚心拜见。圣教遭厄,衰微已久,无数教众,披肝沥胆,为兴圣教,前仆后继。唯愿圣母明王,垂怜苍生,赐我福祉,再兴圣教,渡化众生,共登长生不死极乐欢喜境!”
这是什么?古楚明白原来这是一种过去的投影,想必张小凡和碧瑶来过这里,而他们的一些画面也被时间长砂刻画下来,只是自己是来到了未来,还是晚来了片刻。
古楚向更深处走去,希望在前面可以看到张小凡和碧瑶的身影,没走多远,又进了一个宽敞地方。但这里却不像是外边那个石室般装修过,而是一个钟乳倒悬怪石突兀的山洞,洞里各色钟乳石千奇百怪,颜色也是异彩纷呈,而在二人面前,洞口处立着一大块巨碑,上边龙飞凤舞地刻著十个大字: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十个字却是在古楚的精神世界不断地震荡,时间投影也不断的告诉张小凡还有碧瑶在这里经历了什么,最关键的是古楚依然没有寻找到二者的真身,他所看到的依然只是虚影。明明只是一脚只差,却好像跨过了时间长河。
洞底是一面光滑的石壁,石壁两侧各有一条隧道,通往不知名处,但在这石壁之下,却是一块青石平台,上面竞有一具骷髅,成端坐形状,安静地坐在那里。石室坚硬的石壁之上,却刻著密密麻麻的石刻文字,张小凡此刻紧皱眉头看著的,便正是这些东西了。
古楚走进看去,轻声念道,夫天地造化,盖谓混沌之时,蒙昧未分,日月含其辉,天地混其体,廓然既变,清浊乃陈。
天地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长久。然天地万物,皆有其相,众生沉迷,惑於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以为众相故,心生三毒三惧三恐怖,不可久矣。
天象无刑,道褒无名,是故说无我、无人、无众生、无寿者,即达光明。持一正道,内体自性,天地以本为心者也。
故动息地中,乃天地之心见也。
故无实无虚也。
故天地任自然,无为无造也。
故物不具存,则不足以备哉!
……
古楚念了一遍头脑之间一片空白什么都没能记住,一遍伏念一遍,脑子里依然没有什么印象,古楚深吸一口气打算再次尝试的时候,一个声音悄悄的不断回响在石室内,一个女声,空灵婉转,只是这空灵中又带了许多悲怨和无奈,同时清脆的金铃声叮铃铃作响,
铃铛咽,百花凋,
人影渐瘦鬓如霜。
深情苦,一生苦,
痴情只为无情苦。
芳心苦,忍回顾,
悔不及,难相处。
金铃清脆噬血误,
一生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