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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七七固执的不肯回视他,而太子也固执的固住她的脑袋不放,彼此对峙了好一会太子才猝然收手,一甩手就碰倒了桌上的玻璃杯。
玻璃落地,应声而碎,发出的声响让顾七七的身子轻颤,眼眶瞬间红了,却仍是咬唇不语。太子握拳,想起那一夜和她一起出现,隔日就诡异宣布退出娱乐圈的凌御风,语气阴沉了下去,“是凌御风对你做了什么是不是?”
又或者苏晓菲对他的算计,凌御风也有参与?
“没有。”
顾七七立马摇头否认,太子却整个暴怒,转身就要冲出去,害怕他做出什么事,顾七七下意识的下床拦他,“真的不关凌御风的事。”
太子顿住脚步,却没有转头看她。
又是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两个人都僵在原地。太子其实是在等着顾七七说明的,可是顾七七似乎并没有开口的意愿。
时间越久,太子的心就越往下沉。
他扯出一抹苦笑,还是选择转身面对顾七七,却只是轻身问道,“想吃什么,我去买给你。”
顾七七摇头,见他真的往外走不知怎的心底就有种恐慌,她亦步亦趋,在太子的身影跨出门之前,伸手搂住了他的腰身,“不要生气好不好?”
她的嗓音软软的,带着小心翼翼的乞求。
太子笑出声,声音涩涩的听得出不安,“小宠物,我没有安全感,一点都没有。”
顾七七愣住,他猝然转过身来与她四目相对,“你知道吗?跟你在一起这段时间,我一直有种自己根本不被需要的感觉。七七,你的心,根本还没做好准备接受我,对不对?”
顾七七张口却发不出声音,她很想说“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可是太子眼底的落寞就像针一样刺着她,她低了头,有些苍白的解释,“我只是……”
没等她说完,太子就截断了她,“我知道,你还需要一点时间。没关系,我等。”
等他下楼买了大堆的食品上来时,只看到顾七七站在窗前,夜风吹拂着她的黑发,她美好的侧脸却透着淡淡的茫然和无助,在惊觉太子归来时转过身,眼底有掩饰不了的轻颤。
她有心事,可是她不想告诉他,而他根本舍不得逼她。
太子脱了外套罩住她,又将手上提着的燕窝粥倒到瓷碗中,“快过来吃吧。”
可是太子越故作无所事事顾七七心底越难受,她也清楚太子心里已经有了疑虑,那么就算她不说,真相迟早也会被他查出。也许,也许那样的事实由她口中说出会更好一些吧。
顾七七在心底安慰着自己,好一会才鼓起勇气哽咽低语,“程小希,我被轮奸了,总共四个人。在你抱着苏晓菲的那一晚。”
仿若一记闷棍当头打下,太子瞪大了双眸,倏的拽住顾七七的手腕,“小……小宠物,你刚刚说了什么?”
他的声音有止不住的轻颤,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顾七七的手腕生疼,却没抽手,只抬眸直视他,“我说,我被别人碰脏……”
话没说完,太子突然大力的将她拥入怀中,“不许胡说,我的小宠物,不脏,不会脏!”
“可是,我是真的被轮……”
“那也不叫脏。就算是脏,你也还是我一个人的小宠物。”他不只声音发颤,身体也是,搂抱的力道几乎将顾七七揉进骨子里。
好疼。
腰被搂得好疼,心也好疼,可是,顾七七不想挣扎,反而伸手攀住太子的脖颈,将脸埋在他的胸口,声音模糊,同样带着微颤,“程小希,怎么办,我笃定了你不会嫌弃我,可是我好害怕你难过。”
顾七七对太子,并非是不需要不依赖,而是过于信任。就好像首映会那晚,她伤心她难过她惶恐,可是她并不曾担心会从太子脸上看到嫌弃的表情。就算是亲眼目睹他与其他女人上床,她生气她吃醋她不理人,却从来没想过提分手。
她对太子,一直都有着全心全意的信任。这种信任几近本能,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只是那一日与单夭夭一番长谈,回酒店后细细思考,才发现,她的心早就选择了相信。
“而且,我跟你相反,有的时候,我会觉得自己快要被你给的安全感淹没。”
闲暇的时候,顾七七也反省过为什么上一次的恋情会摔得那么痛,原因就是她太信任也太依赖左以墨,他给了她完整的安全感,让她一直住在那个与世隔绝的玻璃房内,看到的只有美好,让她错觉以为这个世界没有伤害,至少,不会有他给的伤害。可恰恰是这样的依赖让她痛彻心扉,几乎无法承受他的情变。
人都说吃一堑长一智,她不可能还当最初那个傻里傻气的顾七七。与其说她不依赖太子,不如说她是努力的想要维持这段感情。
太子的身份,远比左以墨复杂。他是商人,也是黑道,如果决心与他并肩,她断然不会希望自己成为他的弱点。她想要有自保的能力,而不是必须在他营造的安全感下才能安全度过余生。
可太子无法切身体会顾七七的感觉,他只知道他的女人必须由他保护,他只知道他宝贝的小宠物被伤害了,他只知道自己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伤害小宠物的人,绝不放过!
当晚,将顾七七哄睡了后,太子将陈允等人全召集到医院门口,下了两个命令。
“一、不管凌御风在哪里,两天之内我要见到他出现在我面前;二、马上让人去联系当晚出席的媒体,我要他们全部的录像和照片,包括沿路所有的路面录像资料。”
陈允等人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看太子面色是前所未有的阴沉,也不敢多言,应了声后便分头行动。
顾七七睡得并不安稳,在病床上几度挣扎,眼眶里泛出泪来,在幽暗的灯光下颤着嗓子说“不要……求求你们不要……”
太子守了她一夜,在床侧,坐着的姿势都没变过,只是眼底的阴郁一点一点的变深,到最后满身戾气几乎无从遮掩。
护士进来时整个人都在颤抖,不敢正视他的眼,只低着头道,“程先生,点滴打完了,医生说可以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