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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以BOSS这样的身体状况是不可以出院更不允许搭飞机的,可是他赶过来了。顾小姐,BOSS是真的在乎你,就算不能给你名分,不能让你见光,可是,他心里爱的人,始终都只有你。这点,请你不要怀疑。”纵然对顾七七的反应心有不悦,但梁天磊还是握紧了拳替左以墨说话。
但顾七七听不进去,只是摇着头道,“他爱不爱我,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我不稀罕了。”
都已经有新欢的人了,她何必还要苦苦在乎着旧爱?她的语气淡漠几近无情,听到了左以墨耳里自是不小的打击,加上身体一直在发高烧,他只踉跄了几步眼前就彻底昏暗,送药经过的护士只来得及看到他颀长的身影直挺挺的倒下去,发出的声响让人心惊。
一阵手忙脚乱后,左以墨也被送进了病房。顾七七满脸担忧无从遮掩,最后拧不过梁天磊的软磨硬泡,还是下床去了左以墨的病房。
他还没醒,身体热度也还没退去,安安静静的躺在病床上,唇色苍白得几近透明,眉心却蹙得厉害,似乎连在睡梦中,他都有满怀的心事。
顾七七很难不对这样的左以墨感到心疼,在梁天磊出去,将病房空间留给他们两人时,她深吸了一口气后,坐到了床沿的位置,并且,情不自禁的伸手握住了左以墨满是针眼的手,低低的呢喃,“以墨,对不起。”
顾七七一开始真的是恨左以墨的,恨他的情变,恨他的背叛,恨他的不言不语不解释。可是,几个月前在香港见面还放下身段为她熬粥,不解释却珍惜她一如既往的左以墨,还有昨晚意外现身,甚至为了她与太子对峙,要求他珍视她的左以墨,都让顾七七想着曾经那个与她相爱的左以墨。
宁愿自己受伤也不舍得她破一点皮的左以墨,会因为她的一句话而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去营造她梦想的左以墨,怎么可能舍得做出伤害她的事呢?
就算是,她相信他也不会比她好受。因为以往哪一次不是她难过,他比她更难过?
她的确是恨他,可那么多的恨,其实都源于爱。又因为爱,而舍不得恨。
到最后,她对他的不接受和厌恶,其实都是因为她的不舍。一定是有很充足的理由才迫使以墨放弃他们之间的感情,也或许纪妃雅真的有让他心动的地方。以前都听人家说,爱一个人就要让他幸福,即使她还没办法豁达的说自己可以原谅他的背叛,但也清楚现在她和他的感情已经是过去式。
当不成情人,也无意当仇家,再怎么说,顾七七还是希望左以墨幸福,不舍得他背负那么多对她的内疚,所以,“我的恶言我的漠视,让你难过,但同时也让你好受多了,对吗?以墨。”
难过却又好受,多么矛盾的说法,可是,以墨,这半年来你一直都是这么矛盾的,对吗?
顾七七微笑,声音却哽咽了,“是我不够坚强所以才让你宁可自己背负全部宁可被我误会也不解释不让我分担,是我不够勇敢所以无法站到你的面前替你挡风遮雨,是我不够聪明所以无法周旋在你生存的那个世界,是我不够好承担不了你的一生一世。所以,以墨,我们都完完整整的放弃对方好吗?”
这些话,顾七七也只有在左以墨昏迷的时候才敢说出口。可是,她不知道左以墨其实已经醒了,却因为眷恋这一分一秒的温柔宁静而不敢睁开眼来,她说的字字句句,皆入了他的耳,也进了他的心。
他多想睁开眼抱着她大声的说“不好,不要放弃”,可是他不能,他只是继续“沉睡”着,直到顾七七也因为疲倦趴在床沿睡去,他才睁眼看她。
她半侧着脸,精致的五官正对着左以墨,细眉微微蹙着,红唇微张,一副毫无防备的样子。
左以墨看着她,眼神渐渐变得迷离。有多久了,有多久他没有机会好好的看看她,只能透过照片和脑子里两人的回忆支撑度日,他想她,想得整颗心都痛了,却不敢再轻易打扰她。
而此时,顾七七就这么毫无防备的趴在他的床侧安然入睡,还是记忆中那副毫无防备的样子。他的心脏狠狠收缩着,不由自主的就探出手想碰触顾七七的脸,却在中途又停下了,眼底有淡淡的慌乱和挣扎掠过,因为突然意识到自己如今纪氏驸马的身份。
顾七七再醒来时,已是午后。她像只慵懒的猫儿翻转了身子,孩子气的用手背盖住半张脸。
几秒钟之后,混沌的脑子终于意识到什么,她倏的一下张开眼来,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被抱到了床上躺着,而本应该在病床上休息的男人,这会儿已经拿着笔电在沙发上敲敲打打。脸色灰白,眼下泛青,可视线盯着笔电,神情极其的认真专注,似乎并没注意到她已经清醒。
想起梁天磊说左以墨这段时间身体一直不太好,顾七七有些心疼,却听铃声响起,左以墨起身去接,一手握着手机,一手却下意识的掐着胃部,用英语跟手机那头的人交谈着什么。
顾七七的英语不算差,可左以墨口中有太多的专业名词,她听不太明白,最后索性放弃,只翻身下床,弯下身子去穿鞋,待她站起身时,只看到梁天磊握着手机冲进来,“BOSS,妃雅小姐的电话,她……一直在哭。”
说最后四个字的时候,梁天磊有时本能的看向顾七七,却见顾七七满脸漠然,“你的BOSS已经醒了,现在也没我什么责任了,再见。哦,对了,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这是我们三个人最后一次见面。”
说罢转身即走。
她走得决绝,而左以墨张了张口却也没有挽留,只是看到她走出病房才伸手接过梁天磊的手机,嗓音低哑而平静,“妃雅,怎么了?”
手机那头,妃雅的啜泣声不止,她抽抽噎噎的道,“以墨,快回来,爹地病危,正在抢救。我一个人好怕……”
“……好,你别哭,我马上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