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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时分,开门声响起。常娥又不约而至。天蒙蒙亮时又悄然离去。
一连三日,黄钱觉得身体有些吃不消,体力不支。常娥自是半睡半醒,沉浸其中。黄钱稍有松懈,便醒来出言提醒。娇妻在怀,黄钱本性忠厚纯朴,又加先前事趁人之危,总有愧疚之情,只得使得浑身解数,卖力应付。也怪自己救人心切,偷吃禁果,也或许是媚药产生的后遗症。奈何三天三夜未眠,纵是铁人也受不了,黄钱暗自叫苦不迭。
等到常娥离开,顾不得休息,连忙从法定空间的古籍中寻找相关书籍。等到恶补了相关知识,思路逐渐清晰,果是媚药引起的中枢神经受损,外表看起来与常人无异。实则一旦发生契机之时,使旧疾复发,总会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黄钱又把针灸要略,下针穴位等,好好温习数遍,准备洞房之夜便施针治疗。
黄钱心下大定,不觉沉沉睡去。不久却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瞄了一眼时间已是九点多。
“哎呀我的哥!快起来呀!准备洗漱一下,还要换衣,理发,美容,拜见长辈,好多事等着你……”任中王带看常泰几个砸开房门道,一眼看到黄钱的黑眼圈,顿时语塞。
常泰点头哈腰道:“实在抱歉啊,少主人,今天是你大喜日子,实在是没你不行啊!我都在门口转了三次了,不敢打扰你,还是你这位兄弟看我着急帮忙叫的门。”
“黄钱哥哥,你这是和人打架了吗?看你这熊猫眼!”孟成真在门口张望道。
“我....我...我这是…”黄钱吞吞吐吐道。
“哥!你是失眠了吧?这两天没睡好吧!”任中王见状连忙救场。
“对对!是失眠了,好几天了,没休息好!”这理由真好,黄钱给任中王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
“这两天失眠了啊!怪小的没早发现,一会儿我准备点安眠药,给少主人送过去。”常泰道。
朝云市第一家,大门大户自然大操大办,那礼节是相当多,典礼项目也是相当多,亲友那也是相当多。应酬自然也是相当多,黄钱又是讲究礼节之人,众人频频敬酒,都是来者不拒。
有些人排外,见黄钱豪爽,自然巴不得把这外人灌倒,好看个笑话。
黄钱也察觉不对,暗用水之源把酒杯的酒裹挟移进空间法宝。旋即发起反攻,不大一会儿,好多好事者都钻到桌子下面,如同一摊烂泥。
黄钱一时名声大噪,被人们称为酒神千杯不醉。常老爷子看在眼里频频点头,对此佳婿也是深感满意。就连二爷常达被黄钱恭维几句,也是喜笑颜开,对黄钱另眼看待。
常氏兄弟明面上仍是笑脸相迎,暗地里已开始是交锋。常通占四成股,常达占三成股,其余三成股,分散则在族人手中。
黄钱加入后,经过几天的暗中调查,对股东们已了如指掌。采取反其道而行,明修战道,暗渡陈仓之术。已在酒桌上,悄然把绝大部分的散股权搞定。
散股常达自是不放在眼里,黄钱却深知积少成多的道理,现在自己掌控的已有一成,其余的稍有威望都被常达掌握。常通也拉拢了一些,兄弟各占四点五成,算来兄弟之争已算平平。
一切在悄然进行,都说男女的感情在眼睛里,男人的感情在酒杯里,或许许诺好处,或陈述利害,或威逼利诱,因人而异,各用神通。每谈成一桩买卖,使着人谈判签订协议,或高价收购。黄钱几个手下也跟着忙坏了,幸好除去孟成真和乔玉兔不便讨扰,还有十个人忠实可靠的伙伴。
聚土成沙,聚水成渊,常达仍在得意自己搞定了几个股份多的,孰不知己已渐渐落入下风。
当晚,黄钱为常娥施针,略见成效,折腾到半夜,休息半夜。倒也算对症下针,此坚持施针数天,常娥已基本痊愈。
因黄钱离家较远,回门之时就在常家族内长辈,走了一遍亲戚。拜见常达时,却见面容憔悴,有了熊猫眼。黄钱悄然命人把常泰为自己精心准备的安神药拿来,转手赠予常达,常达颇受感动,这几日只查到散股被人截胡,忧虑难眠,却不知竟是眼前之人所为。
这日,早饭后,黄钱向常娥打声招呼,要去江边祭奠故人。准备好祭品纸钱,由常泰一路送至望云山。
黄钱叫常泰先行回去,与任中王两人同行,穿山过岭来到江边。黄钱望着茫茫江面,想起西省牺牲的生灵,心底说不出的难受,暗暗发誓一定要竭力阻止仙门扩展,还诸界一个和平安宁。又想到周玉秀不知是生是死,或许上天垂怜,会有奇迹出现呢!
黄钱伏身对着江边痛哭一场,哭声悲凉,却被水声覆盖淹没。哭罢,将祭品摆放整齐,又焚香祈祷,跪拜于地。心中思念与诸多遗憾喷薄而出,声音低沉,在空旷的江边萦绕盘旋。
忽然一阵喋喋怪笑,打破了安宁,一个老太婆声音悠然响起:“久闻黄门主手段非常,竟如此迂腐,也信奉鬼神之说。孰不知仙人不过是多些五行之力的掌控,鬼神也不过是有幸修炼的灵魂体。”
黄钱寻声望去,声音飘浮不定,忽左忽右,四下仍是空旷无人。
“老婆婆,你是人是鬼?为何不敢现身一见?”黄钱对着空气道。
“鬼界修士一向都是隐匿修行,不轻易出来扰人。黄门主若不怕吓到你身边这位小友,就请自行施展手段,让老身显身。”那声音飘忽道。
黄钱看向任中王,投去询问的眼神。任中王眼神坚定,无畏无惧,早已做好应付各种凶险的准备。
黄钱点头赞许,伸手向天一指,一道水之源冲天飞出,在高空炸开,化成一阵毛毛雨,黄钱身前出现一个模糊轮廓的透明人。
“收!”黄钱轻喝一声,毛毛雨纷纷向透明人凝集。透明人逐渐清晰,确实是一个老婆婆无疑。
“老婆婆,容我猜猜,此番你是为周玉秀而来吧?”黄钱道。
“不错!你是如何得知的?”老婆婆略一迟愣道。
“其实几日前,我门下有人告知玉秀尸身被盗,我就占卜一卦,卦象显示近日必有结果。今日突觉心神不宁,我又卜上一卦,卦象显示必有贵人相助,事有转机,且吉位在西南方水之畔。”黄钱道。
“哦!你还懂占卜之术,小小年纪还是个多面手。不过你还是算错了,我是个鬼修,可算不得什么贵人!”老婆婆道。
“老婆婆,实话说玉秀是不是没死?”黄钱道。
“看来你知道的,的确超出我的预料,没错!秀儿的确还有救。当日,被那个负心人一掌打碎我秀儿灵魂,我终究是迟到了一步,只收取了一些秀儿的残魂。彼时我也没有想到你还懂得拘魂之术,竟成功借尸还魂,为秀儿保存了完整肉身。那时秀儿的残魂羸弱,自是回不了肉身。我暗中追随一直注意着你的动向,直到班斑罗汉一捧槌震出宿魂,我都看在眼里……”老婆婆道。
“稍等,老婆婆我打断一下,你是秀儿的母亲?”黄钱道。
“不错,当时我被负心人一掌打死,灵魂一直暗中保护着秀儿,直到看周文泰对她甚是宠爱,才依依不舍离去。后来奇遇鬼王,收我为徒,我得以修炼,并兼攻医魂术,等到学有所成,一举成为鬼修之王。因此在鬼界,还有个雅号叫鬼王医。心中仍挂念秀儿,便又到周家探望。不巧的是你们正大举进攻幽冥谷,追踪到时,终究是迟了一步。”老婆婆叹口气悠悠道。
“秀儿现在在哪里?”黄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