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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肖飞和箫箫伏在胡乡长家的屋顶上,见胡乡长正在计算搜刮的钱财,手一扬,一把带着纸条的尖刀插到那桌子上。
但胡乡长觉得有日本人做靠山,并不害怕,反而口出狂言。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肖飞并不想杀他,只是想教训他一下,让他把钱还给老百姓就行了。
等到胡家睡了以后,肖飞一打手势,和箫箫一纵身,轻轻落进胡家院子。
一推屋门,那们从里面闩上了。肖飞拔出吴钩剑,轻轻拨开门闩,二人无声无息进来屋里。床上响着胡乡长和他老婆的呼吸声。
箫箫亮出竹箫就要动手。肖飞连忙拦住,用默听法说:“别打,你看我的。”
说罢挥起吴钩剑,只听“嚓,嚓!”的声音连续响起。吴钩剑乃绝世神兵,锋利无比。剑锋划在胡乡长的被子上,那被子便成了一条一条的布条。
将被子划破,还不碰到下面人的皮肤,这比一剑杀死他们更难
胡乡长和他老婆还在呼呼大睡,既没有受伤,也没有被惊醒。
这不仅靠神兵利刃,更重要的还是靠绝妙的剑法,捏拿得恰到好处,丝毫不差。
而且还是在漆黑的屋里!
箫箫心中大为惊叹。很难想象这种技艺是如何炼成的。
胡乡长的被子被划完了,他们又来到另一间屋里。那屋里睡着胡乡长的父亲,就是被办活丧事的老头儿,他儿子以他名义搜刮了一大批钱财,他这会也许正在做美梦呢。
肖飞如法炮制,也把他的被子划成了布条儿。还有胡乡长的其他家人,他们的被子也被划成布条儿。
做完了这些事,胡乡长一家居然还没醒。
肖飞和箫箫来到院子里,正想离开,忽见门口还有十几个保安队员子转来转去。
肖飞一挥手,二人从院墙跳出,身子一闪就躲到了暗处。肖飞说:“小妹妹,你呆在这,我给他们留点记号。”
箫箫说:“你去吧。我看热闹。”
这时,肖飞和箫箫离那些人十来米远。猴子瞅准机会,闪身一跃,手中宝剑已经舞动。那七煞剑法一招使出,就是十五剑,那人背后的衣服,就被划了十五剑。然后跃身退回。那些人直觉的眼一花,再一看,眼前什么都没有。
再看准时机,肖飞身子又是一出就回。如此反复多次。十几个人都已经中招。
那些保安队正转悠着,忽然感到后面凉飕飕的,一摸,大叫起来:“妈呀!”
在互相一看,一齐大叫起来,原来每人后背的衣服都被割成了布条儿。
外面的喊声惊动了屋里,紧接着,屋里也传出杀猪一样的喊叫。不用说,他们也发现了自己的被子被化成布条儿。
这一惊动,家里家外都醒了,惊慌失措。鬼哭狼嚎。
那些保安队员叫道:“乡长,这是扎刀子那人干的。”
“你看我们,个个衣服都破了。”
“人家要是杀我们,我们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乡长,你把钱退了吧。”
“就是啊,钱重要还是命重要啊?”
“胡乡长啊。我们走了,一块大洋我们不要了。”
胡乡长急了,喊道:“大家都别走啊,不要丢下我。”
那些保安队员说:“你不答应退钱,叫我们陪你送死啊?”
“这个……那个……”胡乡长说不出个准话,那是一千块大洋啊,那比割他的肉还疼。
但是那些保安队员吓坏了,胡乡长不答应退钱,一个个拔腿就跑,他们跟着胡乡长目的就是挣钱,挣钱干嘛呀?为了活命啊,因为挣钱而丢命,这买卖谁干呀?
胡乡长心疼那些钱,一直没有答应退钱。忽然觉得头顶上“沙”的一声响,头皮一凉,伸手一摸,头顶上的头发已经被剃光。
胡乡长这下撑不住劲了,吓得“噗”地一声跪倒:“大侠饶命,我明天就退钱,一分不留!”说罢对着虚空只是磕头。
箫箫看那丑态,就要笑出声来,肖飞连忙捂着她的嘴,用默听法说:“小妹妹别笑。我们走吧。”
二人身子一闪,离开胡家,出了镇子。提起轻功,时间不大,就返回他们投宿的镇子,从墙头进了客栈后院。进了房间。
箫箫说:“小哥哥,你确定胡乡长会把钱推给老百姓吗?”她有点不相信胡乡长会这样听话。
肖飞很有把握地说:“他不敢不退。”
箫箫说:“他要是不退呢?”
肖飞说:“他要是不退钱给老百姓,我们杀他就有理由了。除非他不怕死。”
箫箫说:“我们怎么知道他退钱没有?”
肖飞说:“这事简单,你不会去看着他吗?”
箫箫说:“我?”
肖飞说:“对呀,就是你。你要学会自己去完成一件事。你明天就单独到那镇上去,全天监督胡乡长退钱的事。”
箫箫说:“我能行?”
肖飞说:“行不行去试一下不就知道了吗?”
且说胡乡长对着眼前的虚无磕了一会头,连一点动静都没有。他希望有人出来训他一顿,他想看看逼他退钱的是什么人。
然而没有人出来,连一只小猫都没有。这让胡乡长更感到害怕。这个人对他还算手下留情,只要他把钱退了就没事了。要想杀他,和捏死一只蚂蚁没什么两样。
现在只是逼他退钱。如果他不退钱的话,那人来灭他全家比吃面条还顺溜。
那就退钱吧。
这是很丢面子的事,胡乡长把钱搜刮去,却吞咽不下,又退给老百姓了。这作为民间故事,将被传讲很多年。他胡乡长走在街上,背后就会有许多笑声,那是讥笑嘲笑,幸灾乐祸的笑。
但有什么办法呢?脸可以不要,命不能不要啊,毕竟还是保命重要啊。
第二天,胡乡长安排两个人抬着一千多块大洋,一个人手里拿着收受礼金的账本,一个人负责退钱。这事他不能出面,他受不了大家那嘲笑的目光。
来带一家,退了一块钱,勾掉一个人名,再去下一家。
这几个人都是胡家请去帮忙大办活丧事的,不用说,他们都是平时跟胡乡长跟的比较紧的。替胡乡长办事,里里外外操忙,那是风光无限,现在又替胡乡长退钱,那又是尴尬无限。
人多嘴杂,说什么的都有。但不管说什么,他们都得听着,还不能发脾气。一发脾气,人家不要着退还的礼金,那麻烦就大了。
“哟嗬!这事新鲜啊,收了礼,只吗还退了呀?”
“退了退了。”
“可是我们都喝酒吃饭了呀,怎么算?”
“没事没事,胡乡长就是图个热闹。”
“算了算了,就算老爷子死了,我们出礼了。”
“别多说了,拿着拿着。”
一天下来,不知道听了多少冷嘲热讽的难听话。其实大家都知道,胡乡长家昨天遭到一个神秘高手的威胁,那伙保安队可不顾胡乡长的面子,都把衣服被刮破的事,添油加醋地加以演义。那故事就越传越神了。
有几个大人还有几个孩子跟在后面看热闹。街面上,三三两两地议论着,笑着,指指点点,每个人都感到特别的解恨。
有一个穿白衣服的小孩,一直跟着玩,直到天色黄昏,才把全部礼金退完,那小孩才蹦蹦跳跳地跑走了。
不用说,那个身穿白衣的小孩正是箫箫。临来的时候,肖飞稍微给她抹了一下脸。他就变成了一个不懂事的半大小女孩。蹦蹦跳跳地跟着玩,也没有引起大家注意。
天黑了,箫箫找个地方吃了点东西,准备回去时,忽然多了心眼,她要去胡家看看,看看他们骂娘没有。如果他们家骂了,那就要教训他们一下,按照猴子小哥飞吩咐,不弄死他就是了。
箫箫悄悄来到胡家,伏在屋顶上,倾听胡乡长一家人说了什么。
胡家这次亏了大本,礼金退回了,那就等于请一千多口人白吃了一顿。一百块大洋没了。胡乡长的面子也没了。丢人啊,以后别出门了。
一家人又害怕,又心疼钱,像遇上真正的丧事一样,除了唉声叹气,全家没有人说一句话。
观察一会,胡家吹灯睡觉了,一切都安静下来了。箫箫觉得没事了。便离开了胡家,直奔他们投宿的小镇。
她一点也不知道,白玲正在后面跟踪她。凭她的功夫,完全可以发现后面有人跟踪。但箫箫虽有绝顶武功,却毫无江湖经验。虽然他听到身后有轻微的响动,但没有想到这是有人跟踪自己。就这样,箫箫把白玲带到了他们的客栈。
箫箫为自己竟然单独完成了一项工作,高兴坏了,简单汇报了一下情况,就扑过去,抱住猴子:“小哥哥,快夸夸我”。猴子不忍推拒,也就抱了一下箫箫。
千巧万巧,这一幕正好被白玲看到。白玲的心“唰”地就凉了。含着泪水,跑走了。
肖飞忽听窗户外面有人呼吸。正想出去,那呼吸已经远去。但他已经听出那正是白玲的呼吸!
他推开箫箫,奔向门外,那里还有白玲的身影?
他跳上屋脊向四面八方巡视,同样看不到白玲的影子。
肖飞用尽毕生功力,大呼:“白玲妹妹——你在哪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