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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天景,肖飞和白玲在练功状态中醒来。二人收功,真气归于丹田。只觉得精神饱满,精力充沛,悄悄换上夜行衣服,毫无声息地拉开房门。
二人轻轻出门,隐身在廊檐的阴影里。在他们南面二十米处的屋顶上,有一个抢手埋伏在那里;在他们北面二十米处,也有一个抢手埋伏在屋顶上。
夜里有人来到到客栈或者离开客栈,都不逃过这两个枪手的眼睛。
这些埋伏的人,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和事。只是黑龙会觉得,肖飞和白玲,可能已经进入县城,便派出人力对小县城的十几家客栈都都进行了蹲守监视。
根据推测,肖飞和白玲,今天晚上应该就在县城,只是他们还没有发现而已。
肖飞和白玲最大的可能,就是在客栈落脚过夜。所以监视客栈是首选。
这两个监视者一来的时候,白玲已经发现了他们。白玲的无相内功浑厚纯正,听力远远高于常人。她的内功凝聚于双耳,可以侦听出方圆几百米内的异常动静。
白玲悄悄把他的发现告诉肖飞,二人觉得鬼子并没有发现他们,也就不去管他们,自顾练功休息。
现在,时间到了,他们要去干活了。他们要在鬼子的监视下离开客栈而不被发现。
这时,他们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两个馒头,用上内功,把馒头向南北两个方向抛出。那馒头落在两个监视者身后十几米处,发出“噗”的一声响。
这声响和夜行人不小心发出的脚步声一模一样。
两个监视者下意识地回过头去,观察了几秒钟。见没有异常情况,又回过头来,继续观察客栈。这宝贵的几秒钟可以让肖飞和白玲离开客栈而不被发现。
二人飞身一掠,来到院墙跟前,轻轻一纵,单手搭在墙头上,身子便无声地落在院墙的外面。
二人在墙根蹲下身子,静听一会,知道两个监视者并没有发现他们。然后无声无息地向前移动了几十米。便来到了大街上。
深夜的大街上,空旷寂寥,夜风在这里受阻,打着旋儿乱撞,卷起一阵尘土和草屑。
在房屋阴影的掩护下肖飞和白玲贴着墙根向前快速移动。转过一条街。白玲伸手拦住了肖飞,用默听法说:“前面有人。”
二人在暗影处蹲下身,只听拐角处转出两个人来。
这两个人脚步杂沓,走路歪歪倒到,嘴里哼哼唧唧,原来是两个醉鬼,一边走着一边哼着麻将歌。
一个唱道:
“对住了,你莫去掏。
两眼迷糊想睡觉,(二丙)
哪有精神陪你熬?”
另一个接唱道:
“对住了,你莫去掏。
两口子上床腿四条,(四条)
小孩问谁把床摇?”
二人哼唱着走过去,肖飞刚要起身,白玲说:“哥,别动,还有人!”
在两个醉鬼身后几十米处,有一个人脚步轻轻,跟随着向前走去,原来这个家伙是跟踪者。他贴着墙根迎面走来。
肖飞用默听法说:“他们连醉鬼也怀疑跟踪。”
白玲说:“这个跟踪者贴着墙根迎面走来,我们有可能被他们发现。”
肖飞说:“干掉他!”
白玲说:“哥小心,这人功夫极高!”
肖飞说:“没事,不会弄出声响。”
正好身后房屋有一个凹角,二人一闪身,藏身凹角里面。肖飞打开子牙竿。
那钓竿如柳条儿一般柔软,长长的鱼线上拴着大大的鱼钩,鱼钩上坠着一块铅坠。这是二人在项湖荡练习水里功夫的时候,邓继昌老人传授他的奇门兵器。这件兵器不仅威力强大,最大的特点是可以远距离发起攻击。
肖飞把鱼钩放出去,等那人走到对面五米处,肖飞抖动手腕,那钓竿发出“呼”地一声轻响,大鱼钩疾飞出去。
那人听得一声异响,还没反应过来,带着铅坠的鱼钩已经狠狠击中了太阳穴。
那人听得脑袋“轰”地一声响,还没有倒下,白玲同时飞身赶到,挥起一掌砍在他的脖颈上,然后轻轻放到他的尸体。
突然听得“哇”地一声叫唤,街对面的暗影里突然飞出一条黑色身影,疾射而来。原来这个跟踪者身边还有一个跟踪者。
肖飞长身暴起,鱼竿一甩,鱼钩飞过那人头顶,又回头击来,正好击中那人后背。那人身体飞在半空,后背突然被猛烈一击,便重重落在地上。
白玲飞前两步,一探手,捏碎了那人喉管!
两名暗探瞬间全部被击毙。肖飞和白玲身体一跃,退回暗影里,静静地站立着。
街道上又恢复了宁静,街道两边的房屋树木在夜色中蛰伏着。白玲凝神一听,周围几百米之内,听不到有人活动的声音。
白玲说:“哥,没事了。”
肖飞说:“走!”二人轻功一提,飞身向北掠去。
走过两条街,前面已经是大和洋行。这地方肖飞和白玲来过几次,在这里打过几次仗。地形很熟。
二人在暗影处停下,白玲说:“哥,这里到处都有埋伏,我们要小心。”二人用默听法说话,不怕别人听见。
肖飞观察一会,说:“大门这里的暗哨多,不好进去。。我们从东面这巷子向北。”
洋行围墙的东面,是一条南北小巷,一边是洋行的围墙,一边是民居。
着洋行原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宅院,鬼子来了,被强行占用。肖飞和白玲轻功一用,在洋行东面的巷口停下。这条窄窄的巷口向北通去。巷口里黑咕隆咚,什么也看不见。
“走!”肖飞一挥手,二人进入小巷,快速向北跑去。
忽然白玲说:“屋上有人!
二人停下脚步,身体朝暗处一掩,白玲伸手一指,只见东边民房屋顶上趴着一个灰色人影,监视着东面一大片区域。
如果等会撤退还是走这条路的话,这个人将掐断他们的后路。他趴在瓦垄里,步枪担在屋脊上。只要一转身,就可以看到洋行大院里的情况。如果大院里发生战斗,这个人占据的位置,正好打冷枪。
肖飞说:“妹妹,这个人必须除掉。你从南面吸引他注意。”
白玲说:“不能让他的枪打响。枪一响,接下来的活就没法干了。”
肖飞点点头,二人略微下蹲,飞身而起,轻轻落在院墙上,轻如鸿毛,没有一点声息。二人立在那人身后五米的地方。白玲在南面,肖飞在北面。
白玲伸手在瓦面上轻轻拍了两下,一纵身跳下墙头。那人听得右面身后有动静,一回头见一个人的身影落下墙头,在眼前消失。枪口一掉,起身就要追赶。
肖飞纵身一跃,快如闪电,轻轻落在那人身后,左手捂住那人嘴巴,右手吴钩剑插入他的后心。然后轻轻放下他的尸体,解下他的子弹,拿起他的枪,飞身落在小巷里。
白玲已经赶到身边。猴子一挥手,二人撒腿向北跑去。
洋行大院的东北角,有一个院中小院。那是川岛居住的地方。肖飞和白玲熟悉这座小院。他们在这小院里侦察过川岛和芳子的丑行。
从这洋行的院墙进去,跑过二十米,就可以进入川岛的小院。
白玲停下了,说:“哥,院子里面那屋脊上有个暗哨。”
肖飞说:“上去看看。”
二人飞身一跃,身体飞起,手一伸,搭住墙头,轻轻得力,身体便伏在墙头上。
院墙里面十来米,有一排房屋,这房子南北向,离川岛的小院三十米。
二人站在暗处,白玲伸手一指,肖飞看去,那房屋北头的山哨后面趴着一个人,他的枪担在山哨上。他的位置可以观察到川岛院子内外的每一个角落。
只要那小院内外有人活动,就逃不过他的眼睛。真是一个绝佳的哨位。
洋行的围墙离那个人的距离将近十米,这段距离是没法跳过去的。不除掉这个人就没法接近川岛的小院。
肖飞回身对白玲说:“妹妹,你从屋脊那边接近他。”
白玲点点头,悄无声息地滑下墙头,向南跑出二十多米,一纵身,单手钩住檐角,身子一翻便轻轻落在屋面上。又一个起落,便翻过了屋脊。
那个枪手听得身后好像有动静,回头看看,什么也没有,便又专注地看着前面那小院。
肖飞拿出子牙竿,轻轻打开。一会,只见对面屋脊那边竖起一只手,说明白玲已经到位。
肖飞从墙头上抠起一块石灰块,向前一弹,那石灰块落在地上,发出“噗”的一声轻响。
那个枪手一惊,急忙抬头观察。猴子抓住机会,子牙竿一抖,那大鱼钩无声飞去,正击中那枪手的后脑勺,一下打晕。
白玲翻过屋脊,压住那人的身体,不让他滑落。乾坤棒横向一捣,陷进那人太阳穴一寸!
那人在白玲身下,猛力挣扎了一下,便不再动了。白玲伸手试了试他的鼻息,确定那人已经死透。便把那人身体稳住,不让他下滑。然后,轻轻拿开双手,用默听法说:“哥,好了。”
肖飞身体一跃,来到白玲身边。说:“妹妹,现在,我们距离川岛的小院三十米。我们用五秒重时间,冲过去。”
白玲说:“好,我们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