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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情深一致对郎,机缘巧合众人皆误
出来游玩本就是为了散心,虽然山风鼓劲,这些青丘姑娘们照旧玩的十分尽兴。安紫清刚刚跟在阿大身后好容易自杂乱的马车中找出自己特意带来的蹴鞠,正准备趁着山顶广阔玩个尽兴,转回头想招呼萧韵组人开局,才发现自己的好姐妹竟然不在身边,空荡荡让她莫名一慌。
立刻撅了嘴将蹴鞠扔回给阿大,安紫清提起裙摆跑着乱找了好一阵子,终于在一棵树下看见萧韵独自坐在青石上,明显是躲开了众人,脸色都是阴沉的。
亲如姐妹,安紫清如何不知道萧韵是在为什么而忧愁。无奈坐到她身边,再一次试图劝解:“姐姐你就别气了,蓝郎那个人是什么脾气,自他来了之后就在青丘里面闯了多少祸,咱们哪里还不清楚。如果有一日他不闯祸,反倒不正常了才对。”知道这种话劝解不了萧韵,安紫清抱着她使劲儿撒娇,“好了啦,不去想了,不要想了啦。”
就算有安紫清费力劝解,萧韵又哪里肯说放下就放下。正好四下无人,终于可以将苦水一倒而尽,情到深处边说边掉眼泪:“你真以为我是在生蓝郎的气吗。蓝郎为什么做出这件事,不用说出来谁还能不清楚!这种事猜都不用猜!”
呃……好激动啊。想不出话来安抚,安紫清苦着脸想笑又不能笑,暗道萧韵痴傻。秦宫为何而存在,身为青丘女子又有几分看不懂想不透。叶非羽所行之事,本来就最是平常,劝无可劝。
这话却不能在正憋屈着的萧韵面前说,安紫清只能任她说着,自己应声:“是是是,叶非羽那家伙最坏了。好好的男人不喜欢女人,却非要喜欢男人做什么。对对!蓝郎也坏,大男人一个却长得跟狐狸一样,怪不得进了秦宫专门负责勾引男人!”
不对,不对,这话不对。想起秦宫还有书生那个乖巧的孩子在,安紫清硬着头皮给萧韵提醒:“我的好姐姐,秦宫里面还有书生,你这么说秦宫……”真是让秦宫里面的众人情何以堪。
“你不会别想着书生!”萧韵这火气憋了不止两三天了,好不容易躲开众人诉出来,安紫清还这么挑三拣四的……越想越是火大,狠狠一指戳在她脑门上,嫌弃,“你就不能聪明点儿,这种话还用你来对我说吗。除了蓝郎,我会讨厌秦宫里面哪一个?照我看,句儿都比蓝郎讨喜的多!”
句儿?就是那个美则美矣,可惜让人看着总觉得阴柔的像条蛇的男人?安紫清虽不敢苟同,但嘴上答应极快:“是是是,我的好姐姐。句儿多乖觉,哪像蓝郎总闯祸。”眼看着不行,赶忙趁着方才那一指做楚楚可怜状,“姐姐你刚才戳的我好疼。你看,你看,都红了。”
“你……”萧韵真想再狠狠的戳上几下。你当我是白痴啊,没有镜子你怎么知道自己额头红了。可是见安紫清眨眨眼睛,小鹿一般无辜,又听着她一连串“姐姐,姐姐”的叫着。心里就算有多大火气,也软下来发不出。
这么多年,只要自己一生气,安紫清就缠上来叫姐姐,声音软糯的甜过五月米粽。要说宽慰的话这丫头说不上几句,只有这声“姐姐”当真是降火良方。
只不过这回……“不管,想要我不生气,你就跟我一起骂蓝郎!”不骂死他我这青丘被包养第一美人的面子往哪里搁啊!
“好说,好说。”安紫清虽然不会骂人,但是学萧韵的话还不容易。只要骂人就好,总算比成天蔫蔫的毫无神采的萧韵强多了。等骂完了,萧韵还是那个神采飞扬的萧韵,那便天下太平了。
“黄口小儿蓝郎,性气暴虐,九流卑微。昔入青丘自堕,更以秦宫入侍。纠集众人,扰乱宫堂。遭隐浴室净身,阴图**之欢。入门见嫉,须眉不肯让人;掩袖工谗,狐媚偏能惑男。”
噗……
悄悄隐在一旁已经听了多时的风凌终于忍不住了。自家妹纸真是好口才,竟然把骆宾王骂武则天的《代李敬业讨武曌檄》改过来骂蓝郎。咳,虽然改的那叫一个不伦不类吧。但是也能看出萧韵心里对蓝郎的那份怨恨,足以毁天灭地了。
不过她这一笑倒好,萧韵和安紫清两位姐妹还未发觉,先把始终站在旁侧隐忍不发的蓝郎给气了个火大!不想跟没有理智的女人纠缠,揪起风凌的后领,拎着她恨不得跑到山顶另一侧才开始好好教训这个喜欢看戏没立场的:“笑什么笑!听别人骂我很好笑吗!我是无辜的!你多少也该同情一下吧。”
噗……
使劲儿捂住了嘴,风凌还是被蓝郎最后一句给逗得忍不住喷出来,干脆张开了嘴可着劲儿的狂笑,顺便拍拍蓝郎的肩以示同情:“怎么会~我最同情你了。咱们蓝郎国色天香怎么可能会看上叶非羽那朵烂桃花。要看上,至少也要是君澈那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之人;实在不行,句儿仗义疏财,也是个好选择啊。”分明就是落井下石,另外挑挑跟蓝郎走得近的人来试探一二,其中自寻无数妙趣。
我呸!什么君澈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虽说……那一日的君澈确实令人厌恶之余又有些佩服。但是,就单单自己被叶非羽缠上这件事。当日自始至终君澈都在门前看戏,之前更是与叶非羽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蓝郎又不傻,细想之下便知道叶非羽莫名其妙的对自己的这份执着,还不知道君澈在其中做了多少手脚。他这个人啊……
“君澈这人最是……”
话还没说出口,风凌早凑上来睁大了双眼一脸的焦急,这心理,八卦的太明显。顿时令蓝郎清醒过来:“什么都没有。”眼下不管说什么这个姑娘都应该会把意思拐到不知何处去的胡乱掰拧,还是不说才是上策。
怎么可以话只说一半。死死搂住蓝郎的胳膊,只因满心的焦急,无意中又开始使用自己的撒娇大.法。风凌赖定了蓝郎,一定要逼他把话说完整:“哎呦我的好蓝郎了,君澈这人怎样啊,有话你就说嘛。风凌亲亲你~快说吧!”
这姑娘怎么什么话都敢说出口。蓝郎赶忙死命挣扎:“你们女人,最不知所谓了!”可惜他怎么忘了,他若能出门,必然是要与风凌栓在同一根绳上。风凌想甩了他不可能,他又哪里躲得开风凌。
“你放手!我要喊救命了!”
“救命啊!”
风凌和蓝郎还在纠缠,远处方才还安好的萧韵和安紫清那里又出了状况。只因为她们两个是有意避开众人说话,离得本身就远,又隔开了几棵树,一眼看过去实在是看不清那里究竟出了何事。
就这么一声之后偏又没了声息,姐妹们左右看看,实在是不放心纷纷跑过去。这其中自然是染染腿脚最快,没几下越过众人穿过树丛,只刚入眼便看的她怒火直冲头顶,恶狠狠抽鞭怒斥:“阿大!你找死!”
染染的荆棘鞭有多大威力哪里还用多说。阿大不是死人,虽然生性狠戾,不惧旁人暴力鞭笞。但是他自认为自己这一下绝对挨得冤枉,不能为了硬撑好汉平白挨打,当下俯身躲避,看那鞭子竟如蛇一般掉头缠上来,忙又是侧翻在地滚了好几下才勉强躲开,身上立刻出了层冷汗。
居然能躲开两招?染染本是怒火滔天,这下心中更是惊疑交加,但又见阿大身形快速间躲的甚是狼狈。她自是知道这人是个干苦力的出身,躲避快速也算是自然反应,但是不知道这人能躲开是不是刚巧,犹豫中正想再抽过去试试真假,却被人喊住。
“染染别再打了,你误会了。”急忙喊停,萧韵捂住胸口真是被刚才那一幕吓了个半死。可是此刻众位姐妹都已经赶了过来,只能赶忙喘了两口气将话说清楚,“刚刚我在和紫清聊天,突然从树上掉下来一条蛇。你们都知道紫清最是胆小,我本来想赶紧起身后退两步再说。那蛇却刚巧掉在紫清脚边,慌得她胡乱瞎跑,也不知看没看路一头就冲向山崖边掉下去了。”
“幸亏阿大冲过来抓住紫清,把她救了上来。不然以这山坡的坡陡,紫清就算摔不死也肯定会满身的伤。”最要命要是伤到脸就惨了。她这还没滚下去就满身灰土狼狈成这样,要是真滚下去了,还不知道全身上下会被划伤成什么模样。
要是这么说,刚刚安紫清衫破头脏的扑进萧韵怀里哭,阿大也是一身土的站在一旁这情形确实说的过去。染染将信将疑,荆棘鞭并没有如往常那般干净利落的收回臂上,依然垂落着仿若潜伏于地的乌黑毒蛇,蓄势待发。
阿大这个人,当真信得过?
信不过阿大这个人的清茶是第一个。旁人无声她自站出来质问:“阿大,你来得可真是巧。这里这么偏僻,刚掉下点儿东西你就赶过来,我们紫清姑娘可真是好命。”凭空掉下来个人头这本帐清茶可还死惦记着呢。若是一日不把阿大这个毒瘤隐患去除,清茶就一日不觉得这青丘可享安宁。
树上掉下来条蛇?阿大,你敢不敢换个新法子整治姑娘啊!
“不,不是的。”虽然还在哭的满面都是泥,安紫清听出清茶言下之意,赶忙替阿大辩解,“我本来想踢毽子哄萧韵开心,就去包袱里找。刚巧阿大在看着马车,我就让他帮我找到送过来。他是来给我送毽子的。”说着还指了下地上的花毽,应该是方才阿大救她而随手扔掉在那里。
“哎呀,人没事就好,人没事就好。”见事情并无可疑,星子老鸨摇着八角宫扇上前将人群轰散开,“得啦,都散吧。难得出来玩,都赶紧去玩个尽兴去。紫清赶紧洗把脸,换换衣服,待会儿妈妈给你一碗参茶压压惊。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被蛇不小心吓一跳吗,你的胆子可也真是……”
呼扇呼扇着把姑娘们都劝开,星子掏出一锭银子塞给阿大,算是多谢他把安紫清平安救上来。又转过头吩咐姑娘们别太靠近山边,也别走得太远让旁人看不见,这才倒了一杯参茶,端给坐在马车中梳洗的安紫清,已是变了脸色。
“紫清,你未免与阿大走得太近!有些话,难不成还用我这个做妈妈的与你多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