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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堆上的火焰在噼里啪啦的摇曳着,凳子和老夏都合着睡袋睡了,我抱着枪一个依靠着墙角守着夜。∏∈,双眼呆着忽然想起了怀里有个什么东西,掏出一看,是那本包着油皮纸的线装书。想了想,向火堆凑近了些,一边填着柴火一边翻开了书准备打这无聊的夜晚。
放下折起的页脚,那是我上次看到的地方。上次,上次看的时候还是老秦在的时候,我心这么想着叹着气翻开了泛黄的书页。
‘民国九十四年,天气不明,我困在洞穴里已经近一个星期,其他的两个同伴快不行了,我们的食物也不多了趁着固定的几个小时我出去找食物却找到了笔墨,所以就想着把这些写下来。’
看着这熟悉的话语,当初的疑惑也被从新调动了起来,思索了一番便又接着向后看去。
‘还记得校长说过,‘国家耻难,危在旦夕,虽有精锐为军之火种但怎奈何敌寇强势,一朝一夕之间存亡两难说,尔等去吧,不要辜负自己的一身本事就是。’
带着这句话我们三个刚从德国归来便投入了战阵,以德械教官队的身份参加了凇泸会战。⊥,将士身死尤为军,残身破尸遍满山。那一战,尤为惨烈。’
看到这里我大概明白了些,这是一位抗战时的德械教官队军官写下的。可是,奇怪的是他们被困在了哪里了?又为什么会记下民国九十四年呢?
‘凇泸会战之后我部被命保卫南京,本就抱着以身死同都共存亡的决心我部做好了一切准备,就连遗书也是寄往回乡。可奈何庸将当军,敌寇未见其面我军便已溃不成军,万事终休已。
我率麾下教官队在城中迂回狙击敌军,不见三日便伤亡过半,其中见日军暴行心头之恨难以言表,唯有弃生死于脑后与敌共死而已。’
书页上写到这里时我敏锐的现黑水钢笔的笔迹刻的尤为深刻,像是用刀子一笔笔刻在了书上,民族仇恨隔着文字传递到了我的心头。
‘弹药已见底,那时教官队算上我只剩下三个人了,敌寇将我们逼进了一个教堂或许再来一波攻势就能将我们尽数歼灭。在南京,我们击毙敌军军官实数位、士兵无数、装甲车三辆、坦克一辆,只是我们所能做到的极限了。
或许是命不该绝,敌寇还未攻入我们便来到一处不知名的地方,外有汪洋内有孤岛。()岛屿内坏一处硕大海面,入口处矗立两山形似关口,人至行处皆有重云压境。’
心中稍稍荒了神,坐在火堆边还是觉得脊梁骨拔凉拔凉的,这不知名军官所描写的不知名地方和我登上的这个荒岛很是相似。没有来的感觉可能不是什么好兆头,低头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显示的正是午夜十二点。
将线装书和上揣回怀中,我站起身子离开了火堆,放轻了脚步来到了破碎的窗户边。摸上了衣领的边角,里面有我特地留下的一只烟。
烟缕飘渺我叼着解乏之物望向了窗外,与白天放亮时的不同,到了夜晚似乎头顶上那厚重的云层完完全全遮挡住了月辉星光,一眼望出去几乎是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摸出了手电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打开,毕竟在没找到电源之前电池的消耗还是要节省的。正当我抽完了这支烟想回去的时候,窗外,远处似乎传来了一点光亮,不大也不算是亮堂,但在一片墨色里却很是显眼。
我眯上眼睛向了那个方向望去,出奇的竟然能够看出一盏车灯,只是这车灯却不是那时常见厄黄晕的灯光,一缕幽绿飘然在其中。
渐渐的视线中看出了这车的全貌,一两颠簸的吉普车在一条笔直的水泥路上上下起伏,不知觉后退了一步视线也是不再局部,但窗外却竟是些来来往往搬着东西的士兵,那眼熟的制服和废楼里破旧得军装一模一样。
我想呼叫,看到人的第一反应就是想让他们带我们回去,可是眼中一酸再一眨眼,睁开时却是一片漆黑。
南柯一梦吗?
我这样想到,这诡异的现象下意识被我认定是自己的幻觉。甩了甩头,尼古丁的麻痹感充斥着大脑,踩灭了烧到烟屁股的烟头我转身大步想回到火堆边。
脚步移动踩着水泥地板上却被厚厚的灰尘阻隔了声响,耳边忽然捕捉到了一丝声响和吃肉汤时的那一声很是相像。手便是摸上了腰间的手枪,警觉着却有些困惑脚下却依然是向着火堆走去。
突兀的,回过神来的我猛然现原本亮堂的火堆却暗了下来。是柴火没填少了火了吗?我这样想到,但双眼却无论如何都看向火堆处都看不真切,就像是瞳孔被人挑了厚度失了聚焦。
我张嘴想要叫醒凳子和老夏,但看不真切的视线里却从对面黑暗里泛出了一团墨色的烟雾,蔓延着一点点吞噬着火光。
“老···”
一个夏字还未说出我便被一只有力的手捂着了嘴,下意识的握着腰间手枪的手便要将武器拔出,但手腕也是被一只手掌卡住手腕别在腰上动弹不得。
我挣扎着,一个劲想要出声响却感觉舌尖上被压住了什么东西,嘴里已是被堵上。腿内内弯处被重击,顿时我便单膝跪了下来感觉一只胶皮底子的鞋子狠狠踩在小腿上端,让我纵是有异于常人的力气却是全然使不出来。
墨色烟雾看着蔓延的极慢但实在很快,只是几吸之间火堆就被半数吞噬,虽然不知道这烟这雾究竟是什么但我知道绝对不能被它吞噬,可是,可是,我却是被这么别着眼睁睁的看着还在熟睡中的凳子和老夏被烟雾所吞噬。
在我身后的那人没有出一点声响,只是听到耳后面有是金属碰撞的声响感觉像是头盔。我气急了,看着凳子他们被吞噬却无能为力,不之间握紧了拳头才现左手还是没有被束缚住,一个使劲便向后肘击去想要狠狠砸中那人的肝肾。
“不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