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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笑啥?”刘星宇懵懵懂懂,一脸迷雾。
刘莲和楚河还在笑,王勇不能像他俩一样放肆嘲笑,他冲刘星宇解释道:“星宇坐下吧,这钱不是捡的,都是你楚河弟昨夜赚来的。”
“真的?”刘星宇坐下来望着楚河,扒拉着一堆钞票:“大弟,真是赚的,都是卖许愿灯整来的?”
“嗯。”楚河点头。
刘莲一拍刘星宇扒拉钱的爪子,说道:“我和你姐夫在一旁帮忙来着,你还不信!要不是给你二十多个灯放着玩,昨夜整整能赚四万块钱哪!”
“四万里面,大弟说给我一万当贺礼,瞧瞧人家多大方,哪像你又坑人,又骗人的才赚几千块钱,丢人去吧!”
刘莲不惯着亲弟弟,一顿贬损刘星宇,末了还补刀:“谁稀罕你的二千块钱啊!几个小瘪钱也好意思拿出来显摆。”
楚河一共进来二千许愿灯,刨除给二哥的二十五个,开张放了一个,又有四个破损的,剩下一千九百七十个灯笼全部卖出。
还有不少来晚了没买到的人,叹着气遗憾的离开。
一共赚了三万九千四百元!
一夜赚的比许许多多普通人几年赚的还多。
赚钱跟歌手唱歌差不多,平常都是混温饱,一旦机会摆在你面前,而你抓住了,一夜暴富,一夜成名!
前提是得有准备,像猎豹一样潜伏草丛,时刻等待着猎物到来,然后选择力所能及的猎物一击必杀。
机遇选择有准备的头脑!
给大姐一万是楚河来之前就计划好的,算是感谢这些年舅舅一家对自己一家的照顾。
“大姐,二哥,咱们把钱数出来吧。”
几人把钱数好,管服务员要来几张红纸,五千一打把钱包好。
“姐,这是你的。”楚河递给刘莲二包。
“二哥,这是你的。”楚河又递给刘星宇一包。
“啊,我也有红包?”刘星宇抓起红包不好思意道:“大弟啊,早知道许愿灯卖二十,这么贵,我就少管你要几个玩啦,少赚五百块钱当哥的心里过意不去啊。”
“这钱我还是不要了吧?”刘星宇举着红包想还给楚河又不想还,恋恋不舍的样子,好笑极了。
谁让楚河赚这么多钱啊,看着眼馋!
“不,二哥,你一定拿着。”楚河道,一把将二哥攥红包的手按倒桌上。
刘星宇咧嘴笑了,麻利的将红包踹进兜里,顺便把他拍到桌上的六千块钱一并划拉过来。
他泯了一口茶笑道:“嘿嘿,大弟让拿着,二哥就不客气啦。”
“都是自家人客气啥?”楚河道:“一会二哥回家时,替我把红包交给舅舅,借你家的三千块钱现在就还清了,另外二千是我孝敬舅妈的利息。”
“啊……不是给我的红包!”
“是还老爹的,是给老妈的。”
“没我啥事!”
刘星宇失望的嘟囔道:“好吧,我替你还钱,替你还钱。”
兜里有钱却不是我的,好沮丧啊!
“大弟真好,小时候不亏枉姐心疼你!”刘莲大大方方把俩红包揣进自己兜。
“姐,你啥时候心疼过大弟啦,小时候你给他买过啥?”刘星宇愤愤地掀姐姐的老底。
刘莲眼珠一瞪,“一边去你,每回到津城老姨家,我不都给大弟买二块糖吃了嘛。”
“楚河,别理他,咱们接着吃。”刘莲关心道。
“楚河,吃饱没,还想要点啥点心?”王勇关心道。
“再来四盘蟹黄酥饼。”
没人搭理刘星宇,楚河与大姐、姐夫有说有笑,又点吃了几份糕点才算吃饱。
“这不是看狠时代,也不是脸时代,这他妈是看腰包的时代啊!”刘星宇望着被一万块钱收买的大姐出人生感慨。
吃完饭,刘星宇送大姐两人到车站接王勇父母,由于还要等半个小时火车才到站,刘星宇让大姐他们一会打车去宾馆,他拉着楚河回到家中,把老妈、老爸送到宾馆。
庆大宾馆一层是饭店,二层是庆大市住滨城办事处,三层到六层是住宿。
客源绝大多数都是庆大市到滨城出差、办事的机关企事业单位人员,服务员也是从庆大市招聘来的漂亮小姑娘。
由于是订婚,不需要多少人捧场,再说王勇父母亲属都在庆大市,所以只在宾馆定了八桌,安排在一个大雅间里。
招待各自的几个好朋友就够了。
舅舅,舅妈坐在雅间最里面桌,等着与亲家见面。
舅妈家亲属多,老娘们也多,叽叽喳喳跟舅妈闲聊。
那些人跟刘星宇是亲戚,跟楚河可没一点关系,他也懒得认识。
端着一盘花生瓜子,一盘喜糖,他来到大厅,找了一个旮旯的地方,躲到屏风后磕瓜子,抽香烟。
九点,王勇父母一家子从车站回来,被服务员领进入雅间。
九点半刚子先来了,刘星宇其他的几个兄弟还没来。
中午11点o8才放炮开饭,时间还早,来了也是干坐打扑克。
刚子一进门就嚷嚷,“宇哥鞭炮那,拿来我先挂到外面树上。”
刘星宇和刚子挂完鞭炮回来,也不进雅间,就在正对门口的餐桌坐下,拎来一箱啤酒,边吃花生边喝着边唠嗑。
“妈蛋,都快十点了,这帮小子咋一个都没来呢?”
“来俩也行啊,咱们打会儿要分的。”
九十年代玩扑克,还没有斗地主一说,耍钱人玩的不是推牌九,就是要分的,不耍钱人玩的是“对组”。
“呵呵,等人啊,我们哥几个陪你耍耍怎么样啊!”
八个人哦,从大敞四开的滨馆玻璃门走了进来,当头一人呵呵讥笑。
“草你妈,刀疤脸你们早死来了!”
“刀疤脸,是不是昨天揍你们揍的轻啊,还想让我们给你熟熟筋骨!”
刘星宇和刚子冲着来人大骂。
来人不是旁人,正是站前摆棋的刀疤脸一伙。
刀疤脸昨天霉运当头,一早被楚河和叶添龙一顿揍,中午刘星宇带人到一曼街找到他们又是一顿好削,并且警告他以后不准到南杠站前一带出现,否则……
“以前我混社会的时候,你们算个屁,都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被从前连当他马仔都没资格的一群混混欺负,刀疤脸咽不下这口恶气啊,必须报复!必须找回场子!
无奈如今人单势孤,要钱没有,要兄弟仅有几个,他想报复回去也是有心无力。
他左思右想,终于想到滨城有一个人能帮他,此人出头必定马到成功。
“还不快滚!”刘星宇骂道,今天是姐姐的好日子,他不想寻晦气。
啪,啪!两声巴掌声,一个声音从刀疤脸身后传出:“听说南杠出来一个叫宇哥的炮子,特别嚣张,都欺负到道歪区兄弟们的头上了。”
“起初我不信,今天一见,我信了,宇哥果然气势威武,名震滨城,兄弟佩服。”
刀疤脸闪开,一个三十来岁,个头不高不矮,身体精瘦,鼻梁上架着一副黑色眼镜框的青年走上前,冲着刘星宇的桌子走了过来。
看模样很像是教书育人的老师。
不过,他嘴里说出的话却是阴阳怪气。
“草你……”刘星宇刚要骂来人,忽然想起一个人,不由的咽下后半句,问道:“你是……”
没容来人说话,火爆脾气的刚子不干了,“你谁啊你,不好好在学校吃粉笔灰,替刀疤脸出个屁头,看我不削你!”
刚子伸手抓起一个酒瓶,就要给黑眼镜男脑瓜开瓢。
“废话真多!”
伴着黑眼镜青年话音,一道寒光从他左手一晃而出,谁也没看清是啥,只见刚子手中啤酒瓶嘭的一响,瓶盖笔直的飞到空中,撞到天花板才落下。
呼,啤酒沫子狂涌喷出,糊了刚子一脸。
“草……”刚子抹了一把脸,刚骂出一个字,眼前一黑,一只鞋底掌着铁印子的大皮鞋,狠狠踹到他脸上。
咕咚,仰面朝天朝后倒去,压倒后面圆桌,稀里哗啦,桌子、椅子、人,都倒在大理石地面上。
刀玩的不好,就是快!
脚踢的不好,就是高!
“你,你是七,七哥!”
刘星宇结结巴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