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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文茵想通后,迫不及待地立马就要见到顾盼,整理好衣冠便急匆匆赶到柳林私宅。见过将军夫妇,顾夫人笑得眉眼弯弯,唤出顾盼,然后拽着顾清翔离开了。若华小子冲月桐笑笑,月桐心下了然,自己这关,在谢文茵这里算是赢了,于是不避嫌地穿插在谢、顾两人之间端茶递水,再无异常举动。谢文茵觉察出月桐的安静乖巧,同前两日对自己的张牙舞爪形同两人,不由多看了他几眼。顾盼注意到谢文茵的打量,命月桐退下。月桐脸色一白,应道“是”,安静退下后,倚在屋外墙上缓了一缓才退下。顾盼看了眼谢文茵,心虚地低头,轻轻说了句“对不起”。
谢文茵觉得自己这半宿的愤恨随着这句道歉突然就烟消云散了,她是懂自己的,也是有心的。轻轻说:“只要顾妹妹心里有我,我都可以接受的。”
顾盼闻言羞愧不已,如此优秀的谢少,只是因为不幸托生在男多女少的彧朝,如此低声下气、委曲求全地向自己示爱,自己何德何能?看着他真诚炙热的眼睛,芳心大动。
谢文茵看到顾盼星辰样双目里泪光闪闪,心里柔软地要化成水,也不说话,只灼灼注视着她,鼓起勇气拉过她雪白的柔荑,见她没有闪躲大为惊喜,轻颤着摩挲那绸缎样的肌肤,将自己的唇印在上面。顾盼羞涩难当,低头不看他,却感到自己的手被他引带到他的手臂,好奇看去,只见他竟然将自己的手指贴印在他的守宫砂上!顾盼脸如火烧,觉得全身尤其是印在他守宫砂上的食指滚烫滚烫的,忙缩回手。谢文茵乖乖地放走她,也不言语,只是静静地微笑看她。顾盼感觉如同冰心化在了玉壶,八年了,自己熟女的灵魂拥挤在这幼女的躯壳,每每面对西北兵营那些汉子毫无顾忌地在自己面前露出健美的胸肌腹肌,暗地口水直流,如今终于长大到有男子表白了,老天爷,既然你过了八年还没有把我送回地球,就别怪老娘在这新生的大彧朝,笑纳这个小美男啦!
明白了自己的心意,顾盼反而有点不自信了,问道:“你才认识我短短半月,就定下今后大半辈子的事情,是不是太匆忙了?”
谢文茵闻言大喜过望,知晓她这是对自己动心了。彧朝男多女少,女子不爱正夫可以再纳几个侧夫,还不满意则还可以纳若干房的小子;但却要求男子从一而终,如果主动要求和离,男子必须净身出户、身败名裂,且日后如若想再婚,可再也不会有当正夫的资格,只能当侧夫或者小子。之所以有这样的婚姻制度,也是为了维护彧朝的社会稳定、人丁有序繁衍。你想有个老婆就不错了,还挑东捡西的,让那些光棍如何?所以彧朝的女子很少会考虑到男子会不会后悔的这种问题,顾盼如此发问,充分体现了她对自己的尊重,谢文茵大笑出声,认真说:“我可以用一生为自己证明,只要顾妹妹愿意。”顾盼也喜悦甜蜜,啪的拍了一下桌子,“啥也别说了,走,咱俩出去兜风去!”唤月桐进来准备出行,月桐敏感地感受到堂内两人之间甜蜜的互动,脸色惨白,强撑着退下准备。
谢文茵笑眯眯说:“其实我给顾妹妹准备了帷帽,当时在望京时,妹妹戴面纱的样子被蓁蓁郡主看到,为了安全起见,换种装扮出门吧。”唤青峰拿出准备好的帷帽。青峰默默在心里吐槽:这是因为帷帽捂得更严实吧,公子是怕别人看到顾小姐的样子跟您抢吧?等月桐回来后,看到顾盼戴着帷帽,手里拿着面纱一抖,听到自家小姐说:“月桐,我换个打扮吧,万一遇到蓁蓁郡主别露馅了。走,咱们跟着谢哥哥出门好好逛逛这盛京城!”
谢文茵带着顾盼在偌大的盛京名胜游览,顾盼无一不好奇、什么都新鲜,走到一处墨香阁,顾盼问道:“谢哥哥,这个书斋的题字跟你的笔体好像啊。”
谢文茵回到:“顾妹妹好眼力,这是谢某名下的,这三个字的确也是我写的,现眼了。”
顾盼忙笑说:“谢哥哥,过度的谦虚就是骄傲啊,你这个状元郎在我面前说现眼,那我那狗爬的字纯粹就是为了娱乐大众的吗?”
两人说笑着走进书斋,青峰、月桐等人跟在后面。掌柜的听说少东家来了,忙迎出来,直接将两人带到二楼雅间。看着层层书架上满满的藏书,顾盼深深吸了一口气:“好浓的文化气息,我顾盼又重新活回来了!”
谢文茵打趣道:“顾妹妹真是与众不同,专爱笔墨,真打算当彧朝的女状元啊?”
“我才不理你,我要好好闻闻这书墨香!”顾盼像小狗一样抽吸了几下鼻子,谢文茵和掌柜的忍俊不禁,为她介绍起这些藏书来。顾盼如饥似渴,很不客气地挑了厚厚一摞,当下就坐在板凳上阅读起彧朝的简史来,谢文茵和掌柜的面面相觑,谢文茵无奈笑笑,让掌柜备上茶水点心,掌柜的老脸开花对谢文茵作揖说“恭喜少东家得此红颜知己。”谢文茵心里高兴,对多年的掌柜笑着摆摆手,掌柜识趣退下,谢文茵安静地坐下陪读,一室静谧无声,只有偶尔的翻书声响。
虽是简史,文笔简单,但顾盼仍读地荡气回肠,彧朝历史悠久,历代涌现出很多可歌可泣的历史人物啊,难道是这里的女人少,男子才更努力地完善自己赢得青睐?顾盼刚要再取一本书看,谢文茵捉住了她的手:“顾妹妹,来日方长,别累着了,走,我带你去我名下的另一处产业,送你一套文房四宝如何?”
“好啊。”两人又相携去了写意斋,谢文茵为顾盼挑了一套上好的文房四宝。月桐心里酸涩不已,早就知道西部粗犷的生活不适合小姐,她就偏爱这些文人墨客的东西,对女人间的家长里短不感兴趣,连个要好的手帕交都没有,如今看着她跟谢公子情投意合般配的样子,既为她高兴也为自己难过。也罢,小姐早晚是要有夫君的,自己只是一个连“妻主”都不配喊的小子,只要小姐好,不嫌弃自己不赶自己走,自己就本本分分地守着她吧。
谢文茵又挑了一套古朴低调奢华的文房四宝,说:“这套就送给顾伯父吧。”顾盼忙摆摆手回绝道:“你快饶了他吧,他那把字儿,还不如我的呢。你送他这个是得罪他啊,还不如送他些美酒得他心意。”谢文茵哈哈大笑,身后的青峰、月桐等人也都憋笑到脸红。于是两人又动身去天泉酒楼去买酒。买好后出门刚要计划着下一站去哪儿,结果打酒楼出来几个摇摇晃晃的公子哥儿,看到了谢文茵,走了过来,谢文茵忙把顾盼藏到身后。
“吆喝,这不是四品状元吗?”为首的那个公子哥醉醺醺地打趣道。谢文茵点点头,就要拉着顾盼离开,却又被他拦住,“怎么,状元郎高升了就忘了昔日的同窗了?身边这个女子谁啊?难道也是乐坊的美人吗?”他这么说,是讽刺谢文茵的生母身份,谢文茵沉下脸来。这个公子哥身后的几个人见事不好,不由碰碰他的胳膊提醒,他却借着酒劲儿,喝到:“怕什么?区区一个书生,就是太师府,也早就过气了,不过就是仗着曾经教过皇上几年书罢了,也多亏皇上宅心仁厚,不忘旧人。”他注意到顾盼,虽戴着帷帽看不清面目,但身材苗条,气质出众,不由咂嘴道:“小美人,我可是工部尚书的嫡子,你跟着他,不如跟着我啊?”
谢文茵刚要唤青峰动手,被顾盼拦下了,对这工部尚书的公子说道:“就算是乐坊的女子,也偏好才貌俱佳的俊儿郎,如公子般相貌,虽您勇于自荐,但小女子还是敬谢不敏了。”
谢文茵扑哧一笑,公子哥儿恼羞成怒,吩咐下人开打,剑张弩拔的刹那,忽然嗖嗖几声,公子哥的下人被不知谁扔来的几颗小石子儿击中,哎吆喊着疼倒地,公子哥刚要怒骂,只见从天泉酒楼施施然走出几人来。为首一人风调开爽,器彩韶澈,肤白貌美,眉心一点朱砂惹人注目,等走近了,方才发觉他年纪不大,与谢文茵相仿,只见他迅速扫视了众人一圈,顾盼也被他扫到,虽是蜻蜓点水一眼,顾盼心里也微微打了个冷战。只听他开口道:“谭玉美公开挑衅四品官员,调戏女子,妄议挑拨圣上与恩师和睦;祝邦彦,作为御林军统领,你怎么看?”
顾盼这才将注意力从这个音容兼美的男子身上移开,看向站在他身旁的另一名身材挺拔魁梧的年青男子。其实这个男子也相当有型,浓眉大眼,身材养眼,但是有那个朱砂男在身旁,就被比得黯淡无光,他恭敬回答:“下官带他去刑部受审。”
顾盼这才发觉刚才那个气势汹汹的公子哥一声都没出,再看他已吓得浑身颤抖,连句辩白都不敢,乖乖地被祝邦彦的手下带走了。
谢文茵对两人行礼:“戴侍郎、祝统领,有礼了。下官多谢二位解围。”听谢文茵称呼朱砂男,顾盼想到他应该就是那个蓁蓁郡主的胞弟——戴潆泓,他以十六岁弱龄,近日刚由吏部郎中破格升为正三品吏部左侍郎,联想蓁蓁郡主的刁蛮,原以为戴潆泓也不过沾着皇上龙脉的光罢了,但如今看他气势凌厉迫人,工部尚书的嫡子被他罚的服服帖帖,知道此人肯定很不简单。
祝邦彦只略点头,倒是戴潆泓礼貌笑道:“谢兄见外了,你就是心太软,我只好出手帮你打扫垃圾了。”随着他的微笑,眉心那一点朱砂闪烁流华,博人眼球。忽然他有意无意地看了下顾盼的方向,顾盼忙低头吓得心跳不已,幸庆自己戴着帷帽,如果戴的是面纱露出花痴的俩眼,自己现在肯定也陪着那个公子哥蹲监狱去了吧。
戴潆泓邀请谢文茵吃酒,被谢文茵婉拒了,他也不以为意,笑笑走了。看他和祝邦彦走远拐到了胡同里,顾盼才敢长出一口气:“不愧是皇家血脉啊,不过他真的好美啊!”
谢文茵忙拦下她:“顾妹妹小心,他二人耳力甚好。曾经说过这种话的人再也没在京城出现过。”
“啊!”顾盼捂嘴,不过抵不过自己的好奇心,还是忍不住小声问道:“他眉间的到底是朱砂痣啊还是守宫砂啊?”
谢文茵还没来得及捂住她的嘴,一声轻咳,几人惊骇的发现刚走掉的戴潆泓几人又折返回来了,素有急智之称的谢文茵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只任得戴潆泓施施然走近身旁,望着顾盼笑道:“小妹妹,曾经说过这种话的人再也没在人世间出现过。”
谢文茵暗道不妙,忙赔礼道歉说:“左侍郎,她年龄小不懂事,我替她向您赔罪了。”
戴潆泓只微微笑着不说话,祝邦彦铁柱一样站在一旁也不说话,悄悄想去太师府报信的远山被他们的手下眼尖手快地拦下了。顾盼冷汗都出来了,这般寂静无声等待判刑的气氛太磨人,还不如说杀说剐来个痛快。顾盼刚要冲动地开口,忽然想到景王爷留的字条劝自己“装傻充愣”,冲动的话到了嘴边又止住,扭捏娇媚地行个万福,娇滴滴说道:“大人,小女子刚从鸟不生蛋兔子不拉屎的边远山区来到京城,就听乐坊的姐妹说盛京有位什么‘貌柔心壮,音容兼美’的左侍郎,劝我无论如何要见识见识,要不这辈子都白瞎了。俺也听不明白什么意思啊,她们就说总之就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美男子。”顾盼偷偷瞧了眼戴潆泓,看他嘴角有笑意,没有吃人的样子,生出希望,为自己加油接着说:“俺真是撞了大运,没想到今天就见到了大人您,都快高兴死俺了!俺这就回去跟她们炫耀去了。小女子告辞了。”
谢文茵暗自佩服,顾妹妹好聪明!她这是为自己和顾将军避祸啊。看着她带着月桐,故作妖娆地离开,但却同样被戴潆泓的手下给拦住了,心里焦急,再次鞠躬行礼向戴潆泓赔罪。戴潆泓看都没看谢文茵一眼,目光落在快步折返的顾盼身上,说:“小妹妹,既然戴某如此得你青睐,我包下你余生你我二人共度如何?你在哪个乐坊啊?”
顾盼见他戏谑的眼神,又看到谢文茵正点头哈腰地为自己赔罪,怒从胆边生,好一个私生子,如此猖狂,跟他姐一个德行,遂大声说道:“我可是很贵的,你出得起价吗?”
“放肆!”祝邦彦喝道。
戴潆泓对祝邦彦摆摆手,笑问道:“哦?说来听听。”
顾盼顾不上谢文茵警示的眼神,“黄金万两,美男一车!”
谢文茵挺直了腰杆,不想再做无用的挣扎了,开始盘算如何去劫狱。
“哈哈哈哈哈……”戴潆泓大笑,笑声如大珠小珠落玉盘,心情很好地说道:“有意思。别样水土养别样人,没想到顾将军的千金如此逗趣,顾将军知道吗?”
此话一出,顾盼和谢文茵都是一愣。谢文茵想到戴潆泓会对顾清翔回京这事有所关注,却没想到会知道的这么详细,难道是因为自己跟太子关系太近忌惮自己,顾盼只是调查自己时捎带知道的?这么说反倒是自己害了顾妹妹?
顾盼也害怕起来,自己受罪没什么,没准儿又穿回地球去了,但如果因为自己的粗心任性连累到顾清翔夫妇,那自己可是罪过大了,骨头也软了,用腻死人的声音说:“呵呵,俺就是个粗人,您大人大量,千万别跟俺一般见识啊。哦,对了,”顾盼又想到了景王爷,他算得上是这私生子的血缘叔叔了吧,死马当活马医,套近乎说道:“戴大人,您不知道,景王爷还是小女子的恩人呢,他听说小女子要来京城,说如果遇到难事,就去拜托吏部左侍郎。我还想呢,我哪敢高攀这么大的人物啊,没成想还真是有缘分啊。”
“哦?”戴潆泓轻飘飘问道。
顾盼也不知自己蒙对了没有,他的表情太难猜,硬着头皮说道:“是啊,他还说报上他的名号‘静淞居士’便可。都不是外人,呵呵。”顾盼见戴潆泓没发火,加了句:“小女子就是一没见过市面的土包子,性子又糙,可俺没坏心啊,戴大人您可千万别生我的气啊,要不我给您唱歌跳舞逗您开心啊?”
“哈哈哈哈哈……”戴潆泓又大笑起来,直笑得顾盼毛骨悚然,这人的笑点也太低了吧?
“好!那就请顾将军千金赏脸,到我府上舞乐一番,让我尽尽地主之谊如何?”戴潆泓说完便欲转身离开,他的手下围拥过来,簇拥着顾盼跟上。谢文茵慌忙叫了声:“左侍郎且慢!”
戴潆泓翩翩然转过身来,笑嘻嘻对谢文茵说道:“谢兄,前日我好奇去参审有名的花蝴蝶,竟然是个男子,与家姐所描述的小巧女儿身不一致呢,你说,我该不该告诉家姐一声呢?”
谢文茵被威胁地无话可说,顾盼见状大气凛然道:“去就去,我堂堂保家卫国的将军后人,今儿就去左侍郎府上看看,‘貌柔心壮,音容兼美’的戴大人还会有歹心不成?!”谢文茵刚要为她这话喝彩,只见她轻飘飘地朝向自己歪倒过来,刚要伸手去接,却不料被戴潆泓抢先一步截胡了。只见戴潆泓怀抱顾盼,朱砂闪闪,神采飞扬,道:“劳苦功高的顾将军后人有难,戴某绝不会放任不管,现就找太医救治,告辞了!”然后施展轻功飞身走了,祝邦彦等人紧随其后,转瞬只剩下谢文茵几人。月桐见状,双膝跪地,泣不成声:“谢公子,您可要救救咱家小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