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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肖复言呆滞地望着这个高大的家伙。
“每一代继承者都在问我这个问题,你若知道了我的名字之后,你究竟是害怕我还是敬仰我?”
“人们是因为内心的害怕才会敬仰吧。”
这位高大的英灵听完了肖复言的回答哈哈大笑,他握着手里的剑。
新的世界以他的剑为中心开始扩展,这是他内心的世界具现。无际荒凉的草原在夕阳的照耀下像是一片燃烧的火焰之地。
“这是……”
“这是我战斗的地方,诸神战士最为自豪的地方。”他指着远处的山丘,一个剑型状的石雕高耸于上面。
“吾名提尔,瓦尔哈拉神殿战争之神。”
“战争……这么说世界上一切战争都是因你而起。”
“因我而起,也因我消散,人类的野心之果并非是我种下的种子。”
“提尔,北欧神话里的战神……”肖复言稍微也看过点北欧神话的历史构造,在诸神黄昏一战中率领诸神战斗的指挥官。
“凡人对我也仅存这么一点理解,我问你,继承者,何为战斗?”
“战斗……是为了守护重要的东西。”
“呵,你如果这样想,迟早会被害死,之所以战斗,是为了拼命摧毁眼前的一切,让这个世界畏惧战斗!”
……肖复言完全被他的话语惊呆了,这是正义的英灵吗?战神提尔的战斗意义就如此的残暴?
“这种战斗是暴君的行为吧。”
“呵,继承者啊,暴君说的正是你身体里另外的那个英灵吧。”
他所说的便是洛基,那个浑身散发黑气的小孩子,虽然很邪恶,但不至于是暴君的样子。
“难道你们的战争不是想要争取和平而战斗的吗?”
“话是这么说……”
“可结果呢,一场接一场的战争,没有永久的和平,人类的欲望之种早在第一次争夺的时候就埋藏在内心里了,只有通过毁灭式的打击才能让你们意识到战争的恐惧,换句而言,你们不配拥有战争!”
提尔说完,滚烫的烈风吹过草原,肖复言感觉到浑身炙热,完全没有办法否定这个能辩的英灵。
“所以继承者,眼前的那个人并非你的朋友,他的内心隐藏着一场浩劫,是时候毁灭它了。”
“什么意思,你是要让我杀了陆桐羽?”
“继承者,我的力量寄存在你那里,同时战争的意义也在你的体内,这由不得你操控!”
说完肖复言的双瞳闪烁着金色的光芒,他的意识渐渐模糊,浑身散发着金色的烈焰。
Gungnir飞过,蓝色的闪电之枪准备穿过肖复言的身体。
电光闪过,命运的引线中断……Gungnir停在了半空中,像一头被网住的巨龙,挣扎着。
“肖复言?”在一旁的孔洛洛惊讶地看着他,这一幕太不可思议了。
肖复言单手抓住了迅猛的Gungnir,这把命运必中之枪。他违抗了死亡的命运,肖复言的脸上毫无表情,那双金色的眼神就好像一个控制枢纽一样操纵着他的灵魂。
“那是洛基?不对,难道说是肖复言身体里另一部分的英灵?”风雁在吃惊之余还在思考着这个问题。“能够违抗洛基之力的英灵只有那三个人,再加上这金色的瞳孔,是战神!”
肖复言的手越来越紧,逼得Gungnir无法动弹,他反手向陆桐羽投掷出Gungnir,被反向抛出的Gungnir穿过了弥诺陶洛斯的身体,它的身体在瞬间被碳化。
“肖复言?这是怎么回事?”孔洛洛有些激动,事情发展得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
肖复言扭过头,用金色的瞳孔对视着孔洛洛,过了一秒钟,孔洛洛便倒在地上睡了过去,提尔不希望在战斗之时有第三方干预。
他从高塔上直接跳了下来,与陆桐羽站在同一面高墙上。
“肖复言……”
“……”
肖复言的右手突然凝聚起像利剑一样的光,挥向陆桐羽,这次肖复言完全不给情面,陆桐羽也并不知道肖复言正被一个神操纵着。
铁塔上,肖复言的神物也产生了感应,它找到了昔日的主人,立刻飞出了铁塔。枪形态的Godwars开始解体,化成了铠甲附着在肖复言的身上,前面的刺刀化成了一把燃烧着烈焰的焰刃。
“这样就好。”陆桐羽小声嘀咕着,“这样就可以杀死你了!肖复言!”
陆桐羽的蓝焰喷涌而出,白色的结界将现实覆盖,银色的建筑拔地而起,瓦尔哈拉神殿瞬间构造完成。
“固有……结界。”被操纵的肖复言用机械般的语气说道。
陆桐羽从王座上腾越而起,挥起Gungnir与肖复言的焰刃碰撞出火花,肖复言依旧是单手独臂对抗着陆桐羽。
“独臂的战神……你觉得你能逃脱命运的捕捉吗?”
“你们人类都习惯战斗的时候说话吗?”
“你以为瓦尔哈拉神殿的结界只有这些吗?”陆桐羽的蓝瞳闪烁,宝座上方的钻石开始召唤英灵军队。
然而它们在战神面前不足挂齿,有些英灵首当其冲,很快被提尔的焰刃碾碎为尘埃。
“最后一战中,这些英灵皆为老弱病残,简直可笑,这也称得上军队?”
陆桐羽看准时机,利用Gungnir的灵活性绕到了提尔的背后进行偷袭。
“结束了!战神。”
“是该结束了。”
“什么!”陆桐羽完全低估了战神的能力,这种背刺不可能防得住的,除非他的背后也有眼睛。
提尔再一次用单手抵挡住了Gungnir的进攻。
“撼动吧,战争的最后怒吼!”提尔那个抵挡Gungnir的手臂爆发出金色的光芒,甚至照亮了瓦尔哈拉神殿。
这种强大的光芒吞噬了两个人的身影,使瓦尔哈拉神殿的固有结界直接解体。
回到现实中的迷宫墙上,陆桐羽已经半跪在地上,以他现在的状态连Gungnir都无法再次召唤出来了。
“这样就结束了,你体内的浩劫为什么还不帮你?”
“你……知道……我体内的……东西!”
“你继承了我们原本的王,同时也是背叛我们的王,所以你继承的是一场灾难。”
“灾难……吗?既然是灾难,我就要毁灭这里!是你们让我的父母死去的,都是这该死的神灵秩序!”
Gungnir突然从提尔的背后出现,贯穿他的身体之后回到了陆桐羽的手里。
“唔……可恶,这还是人类的身体,根本承受不起Gungnir的伤害。”
“我说过的,结束的意思是我们两个同时去死!”
由于弥诺陶洛斯的死亡,迷宫的城墙也开始慢慢崩塌,裂缝在这两个倒下的人之间产生。
“肖复言!”
“是哪个女孩在喊我,对了,孔洛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