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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应段正明之邀,萧炎带着三女去了一趟大理皇宫,本来萧炎想这应该是段家家宴,觉得带着萧钰可能不太方便,便打算委屈一下萧钰,但是没想到的是,木婉清和钟灵这两个丫头偏拉着她们的钰儿姐姐一起去,还美其名曰培养姐妹间的感情!
几人在大理皇宫呆着整整一天,晚上临走的时候,段正淳很想留两个女儿,但是看到好不容易缓和的两个女儿的表情,只得作罢,不过这次段正淳倒是没有给萧炎脸色看,反而拜托萧炎照顾好自己两个女儿,令萧炎也感到有些惊讶,这个变化有点大啊!
……
第三天的一大早,萧炎丢下躺在怀里的萧钰,早早的起来,然后将木婉清和钟灵都叫了起来,因为今天他要带着这两个女孩去天龙寺,拜会那位修炼枯禅的枯荣大师。
天龙寺!
在大理城外点苍山中岳峰之北,正式寺名叫作崇圣寺,但大理百姓叫惯了,都称之为天龙寺,背负苍山,面临洱水,极占形胜。
寺有三塔,建于唐初,大者高二百余尺,十六级,塔顶有铁铸记云:“大唐贞观尉迟敬德造。”相传天龙寺有五宝,三塔为五宝之首。段氏历代祖先做皇帝的,往往避位为僧,都是在这天龙寺中出家,因此天龙寺便是大理皇室的家庙,于全国诸寺之中最是尊荣。每位皇帝出家后,子孙逢他生日,必到寺中朝拜,每朝拜一次,必有奉献装修。
寺有三阁、七楼、九殿、百厦,规模宏大,构筑精丽,即是中原如五台、普陀、九华、峨嵋诸处佛门胜地的名山大寺,亦少有其比,只是僻处南疆,其名不显而已。也因此,天龙寺成为大理国的皇家寺院,也是大理国真正定国的根基所在。正是这种原因,就连当今大理国皇帝段正明来此,也要显得恭恭敬敬不敢摆丝毫皇帝的架子,其在大理的地位就好比少林寺之在大宋的地位,有过之而无不及,是大理臣民心中武林泰斗。
据传大理段氏绝学六脉神剑就藏于此处,萧炎这货对六脉神剑垂涎已久,早就想见识见识传闻中的绝世武功。虽然未必有机会学习,但是亲眼见识一下也是好的,也不枉自己跨时空来一场。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带着木婉清和钟灵出来散散心,这两人刚刚经历身世的巨变,虽然已经认可了段正淳,但是一个人的习惯怎么会那么容易改变呢?
况且,两个女孩作为段氏一族的晚辈,理应前来天龙寺拜见段家长辈,为此萧炎还特地跟段正明说了此时,段正明满口答应,并让段誉作陪,可以说让段誉陪同,也正合萧炎心意。
首先,段誉是两个女孩的兄长,可以让他们兄妹把关系处好点。其次,萧炎希望能让段誉,学会六脉神剑,自己将来要实现统一,也需要高手相助。觉得让段誉,跟那位枯荣禅师修行一段时间。相信会有所成就,要知道他可是段家,唯一一个能将六脉神剑集一身的高手呢!
两男两女,一行四人,在天龙寺小沙弥的引领下,来到一处曲径通幽的禅房内,一位年纪看上去颇大的老僧人,闭目养神。
萧炎知道,这应该就是枯荣禅师了,按照辈分,应该是段誉的爷爷辈。只见段誉丝毫不敢慢怠,恭恭敬敬地上前行李,“誉儿给皇爷爷请安,今日奉伯父及父王之命,特带两位妹妹前来拜见皇爷爷!”
看到段誉跪在那里,而且知道眼前之人便是她们皇祖爷时,两个女孩有些错愕,不知道该怎么办,却听到段誉道,“两位妹妹,还不快过来行礼?”
看到两女的模样,萧炎在一旁轻语道:“不管你们承不承认身份,这位皇祖爷都是你们的叔爷。何况枯荣大师禅功惊人,若能得他指点一二,你们将受用无穷。你们两个都是段家血脉,于情于理都应该给他老人家嗑三个响头。”
听着萧炎的话,两人很快学着段誉的模样,恭恭敬敬的嗑了三个响头。
直到三人嗑完头,这位段皇爷才开口道:“起来吧!誉儿,此两女便是你父王遗落民间的血脉?”
段誉赶忙起身回道,“回祖爷,正是!左边是木婉清,右边是钟灵,也是近日才知道。今日誉儿带两位妹妹过来,给祖爷请安。”
望着这位连说话都闭着眼睛的皇爷爷,木婉清跟钟灵都非常好奇。也不知道改说些什么,只是安安静静的站在萧炎身边。
而萧炎此刻表现得很是恭敬,道:“晚辈萧炎,见过枯荣大师,早就听说枯荣大师的枯禅之功天下文明,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晚辈佩服!”
听到这话,一直闭着眼睛的枯荣大师,突然睁开那双充满智慧的眼睛,盯着萧炎道:“萧施主,年纪轻轻,功力已达此番境界,当真可喜可贺。只是老僧有一事不明,萧施主师承何派,竟能认出老僧所修之枯禅?”
对此萧炎笑笑道:“晚辈师承说起来,跟我佛尚有因缘,只是未得师尊允许,不便道出他老人家名号。至于晚辈知道枯荣大师所修之功,则是想起当日看过一则佛经中言道‘东方双树’意为‘常与无常’,南方双树意为‘乐’与‘无乐’。西方双树意为‘我与无我’,北方双树意为‘净与无净’。
茂盛荣华之树意示涅般本相,常、乐、我、净;枯萎凋残之树显示世相,无常、无乐、无我、无净。如来佛在这八境界之间入灭,意为非枯非荣,非假非空。此乃佛家真谛,再联想大师法号,才多嘴妄言一句。”
这些佛语,身边的两个女孩听不太懂,至于精通佛学的段誉也从未听过这样的佛言,唯有枯荣大师很快执佛礼道,“想不到萧施主,佛理造化竟如此至深,倒是老僧看走眼了。想来萧施主的师尊,必然已是得道的圣僧吧?”
对此萧炎摇头道:“师尊此刻功力如何,晚辈不知,只知道晚辈下山时,师尊修为到了扫心之境,心未扫净不得证道。想来离大师所言超凡入圣境,尚需时日吧!”
打着佛言机锋的两人,让得旁边段誉跟两女越听越糊涂,唯独枯荣大师有所动容的道:“誉儿,请知客僧敲响迎客钟,今日萧施主光临,乃是我天龙禅寺一大幸运。刚才老僧未曾出迎,还望萧施主见谅。”
想来枯荣大师似乎意识到,自己拜的那位师尊,无论佛法还是武功修为都远胜于他。尽管明白萧炎的来头很不一般,但段誉怎么都没想到,会令皇祖爷敲迎客钟迎接。这令他更加好奇,萧炎的那位师尊到底何许人也。
随着天龙寺的迎客钟响彻云霄,正在皇城中打理政事的段正明,很快就接到官员汇报。说天龙寺敲响了迎客钟。心中一愣,赶忙摆架前往天龙寺。同时听到钟声来到枯荣禅室的天龙寺几位高僧,看着这位师叔竟然招待一位年青的施主。好奇之余,也行礼坐了下来,结果听了一番之后。发现眼前这位年青人,不但武学精通,而且佛法高深。很多连他们都没听过的佛言,在这位年青人嘴中却能随口道出,令这些精研佛学的高僧们,受益非浅。
直到匆匆而来的段正明,走进天龙寺看着与叔父并排而坐的萧炎,也觉得非常意外。要知道,天龙寺做为方外寺院,就算当今圣上光临,也未必会值得这位叔父敲响迎客钟。那此刻钟已然敲响,到底是何原因呢?
行礼过后望着一脸笑意的萧炎,段正明心里感觉有些奇怪,枯荣大师很快道:“萧施主,难道跟正明见过?”
萧炎点头道:“晚辈跟保定帝有过接触,大理国有此明君是国民之幸。晚辈此番前来打扰大师清修,也是希望大师能看在大理百姓的份上,让保定帝多牧守江山一些时日!至少在晚辈看来,如今大理国除他之外,无人能出其右,不知大师认为如何?”
萧炎说出此话,无疑是越俎代庖,插手段家家事,多少让人觉得有些不高兴,可枯荣大师沉思一会道,“萧施主所言甚是!正明,未寻得明君前,你再带发在世俗修行一番吧!”
段正明见叔父还真的采纳萧炎的意见,愣了一下道,“弟子谨遵师父法令!”
其实段正明对当不当这个皇帝,真心没多少留恋。可从萧炎的话中,他似乎不太看好段正淳。这意味着,要想早点进寺修行,他真要抽时间好好教导一下沉迷于儿女情长的弟弟。
说完这些话,萧炎看了一眼段誉道,“枯荣大师,晚辈有个不情之请,还请大师能体谅。这位段施主,虽有一副菩萨心肠,却无菩萨的无边法力。不知大师能否亲自,指点一下,让他多一份牧守天下的能力。”
听到萧炎请枯荣大师出面指点自己,段誉赶忙道:“萧大哥,不可!小弟乃皇爷爷的孙辈,岂能和伯父一般,这岂不乱了辈份。不妥不妥!”
萧炎却无所谓道:“都说段兄弟精通佛理,难道忘记佛曰:众生皆平等,众生无相。段兄弟又何必拘俗礼呢?你是否想过,当你伯父避位出家,你父亲又无法堪当大任,这牧守一方黎民的重任,由谁来担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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