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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旗涛与陆檬走进朋友们所指定中式餐厅,服务员引领他俩来到雅间,凉菜陆续上桌。
“陆檬,我老婆。”贺旗涛只需向齐思思简单介绍。
自从贺旗涛在出门前给陆檬来了一个下马威之后,陆檬可不想在众人面前受到责骂。于是,陆檬率先向贺旗涛的朋友点头示意,随后朝齐思思浅浅一笑。
“你好,我叫齐思思,本人比结婚照上更年轻漂亮。”齐思思笑脸相迎,拍了拍她与贺旗涛之间的空座位。
“谢谢。你也很漂亮。”陆檬没有说客套话,齐思思的成熟性感确实令她眼前一亮。
她看了看座位排列的顺序,似乎也没得选择,只得坐到两人之间。
贺旗涛一边与哥们聊着喝着,一边把菜单放在陆檬面前。
陆檬点了一盅汤一道青菜,随后将菜单递给服务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令人尴尬。
——北京人习惯在饭桌上互相张罗,不管真假,点菜时会热情的询问其他人一句:“能吃辣吗?”或者“来一道某某菜怎么样?”。如果点到只供一人独享的食物时,也会问其他人“谁还要吃?”虽然心里想好了要吃什么,但是不忘张罗一两句,属于北京人饭桌上的礼仪。
贺旗涛睨了陆檬一眼,陆檬看向他无奈的表情……怎么了?
见状,齐思思出面替陆檬解围,又从服务员手中取回菜单,随手翻了几页,问:“我记得这家的清蒸鲈鱼做得不错,咱们来一条尝尝?”她说话的同时,看向贺旗涛。
赵宁见贺旗涛不吱声,抢着说好。
贺旗涛也知道陆檬的生活环境比较“独”,但是她现在代表的不是自己,而是贺旗涛的妻子。旁人会说贺旗涛的老婆不懂事儿。或者酸溜溜的玩一句:人家是千金大小姐,平时吃饭根本用不着自己点菜。
因此,不管他们的婚姻关系建立在哪种基础上,陆檬是他的人,不愿意让人说三道四。
陆檬却不明所以,只知道还没吃饭就开始堵得慌。
她偷偷摊开贺旗涛的手心,用指尖在他手心写字——我想回家。
贺旗涛看向她好似受了委屈的表情,捏了她手指一下,警告她老实待着。
“……”陆檬猛地抽回手指,嫌弃地用热毛巾擦了擦。
“陆檬,你现在是在上学还是当全职贤内助呢?”齐思思给她倒了一杯果汁。
“谢谢。”陆檬双手接过杯子,回答道:“还在上大学。”
齐思思单手托腮,礼貌性地打量陆檬:“看你的气质嘛……应该是学音乐的吧?”
陆檬惊讶地眨眨眼,忽然对齐思思好感倍增:“是的,我在音乐学院学琵琶,你真厉害。”
齐思思嫣然一笑:“其实也没什么,因为工作的关系,我接触的人群范围比较广,学古典音乐的女孩都带着一股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哦对了,我们公司常去你们学校挑选气质型的角色或者洽谈配乐。你们系的欧阳女士与我很熟。”
陆檬再次睁大眼,随后又有些小怨念地说:“欧阳教授是我们系的主讲老师,她非常严格,没让我通过八级考试。”
“别着急嘛,我虽然不太懂,但我记得琵琶等级考试最高级为九级,你已经很优秀了。”齐思思见服务员端来陆檬点的菜,向服务员指了指陆檬面前的位置。
“谢谢,我会努力的。”陆檬抿唇浅笑,感觉齐思思是一个温柔体贴的女人,也令她在陌生的环境中渐渐消除不安感。陆檬再憋一眼贺旗涛,贺旗涛与他的朋友相谈甚欢,更显得这一桌五个人“三两成群”。
洗手间里
齐思思一边对照镜子补口红,一边对陆檬说:“咱们交换一下手机号码吧,这几天我去你们学校选人,如果你刚巧方便的话,约你一起吃中饭怎么样?”
“嗯,好的。”陆檬几乎没有犹豫便与齐思思交换了电话号码,不止因为齐思思为人友善客气,更因为齐思思是贺旗涛好朋友的女友。如果贺旗涛再次要求她陪同应酬,她也好有个能聊上几句的半熟人。
齐思思录入陆檬的手机号码,随后与陆檬说说笑笑返回包间。
……
饭后
几人在餐馆门前告别,待赵宁与刘爽驾车走远,贺旗涛这才带着陆檬向自家方向走去。
陆檬看到路边卖花的商贩,没有叫贺旗涛等待,直接蹲在路边挑选鲜花。
直到贺旗涛感到身边少了个人的时候,已寻不到陆檬的身影。
贺旗涛微微拧起眉,拨通陆檬的电话。
——“你人呢?”
——“你先回去吧,我要买点东西。”
——“买东西不成问题,但是你是否应该先跟我打声招呼?”
贺旗涛这边还没表现出情绪,陆檬先不耐烦的长吁一口气。
——“那我现在跟你说,行了吗?”
贺旗涛压了压火气:“刚才是谁死皮赖脸跟我手拉手?”
然而,不等他说完,电话那端传来一声尖叫——
“啊!小偷!我的包……”
“你别追!告诉我你的准确位置!”贺旗涛一声命令。
陆檬匆匆说出身后专卖店的名称,只听电话“纭钡囊簧叶稀
同一时间,贺旗涛疾步走向一位将骑摩托停在路旁的驾驶者,他掏出警徽表明身份的同时,已然跨上摩托车,继而拧大油门,在拥挤的街道间疾速穿行。
一分钟后,贺旗涛赫然出现在陆檬身旁。
“往哪边跑了?上来再说。”
陆檬指向正前方,正在考虑是侧坐还是拒绝的时候,贺旗涛一把将她拉上后座,还是跨坐。
车速之快使得陆檬心慌意乱,她一手压住裙摆,一手环住贺旗涛的腰,已然记不清小偷的容貌特征。
贺旗涛叫了她好几声都得不到回应,唯有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当他看到一手持女士手包的年轻男人在人群中狂奔的时候,一个急刹车停住。
“看着车,原地等我。”说着,他转身将陆檬抱下车,把她的一双手按在车把上,旋身冲向可恶的扒手。
笨重的车体压向陆檬,她这才回过神,从没骑过摩托车的她不知该怎样让摩托车“自行站立”。她弯身寻找一会儿,好不容易找到停车支架,却发现摩托车的支架与自行车截然不同,没有个把子力气还真踹不动。
出于无奈,她只得让摩托车依靠在身体上,而后踮起脚张望贺旗涛的最新动向。
她看到人群渐渐围成一个圆,聚集在五十米外的方位。
紧接着,连连的哀嚎声超越了周遭的嘈杂。
因为辨不出嘶吼声出自谁口,所以陆檬的心紧了紧。新闻里常提醒市民:如今的扒手大多为团伙作案,身上都有刀……虽然她很讨厌贺旗涛,但是也不希望他出事。何况,由于她的掉以轻心,才给小偷制造出下手时机。
她默默祈祷着,在焦虑中等待……
一刻钟过后
人群纷纷散开,只见一个浑身沾满泥土的男人歪倒在地。男人的一只手已被手铐子铐在广告牌的铁柱上。再看贺旗涛,一脚踩在那人胸口,又是一记猛拳打在男人的腮帮上,这一拳相当狠,好像打破了男人的牙床。
陆檬没有见过斗殴的血腥场面,难免害怕。她倏忽闭起双眼,感觉那个小偷快被贺旗涛打死了,可是看热闹的市民却情绪高涨,无不为贺旗涛鼓掌叫好,所有人都对扒手恨之入骨。
警车五分钟内抵达现场,押走口吐白沫的罪犯。
贺旗涛则神情自若,取回手包走向陆檬。
陆檬注意到他手骨上的伤痕,显然是打人打到手骨出血。看到这一幕,足以证明贺旗涛体内的暴力因子有多旺盛,她的小心肝又颤了颤。
贺旗涛没有注意到她的表情,从她手中交替车把,一脚跨上摩托车,又将手包塞到她手里,陆檬始终不敢抬头直视他的双眼,抱紧手包,乖乖坐上摩托车。
她持续恐慌,直到走上公寓的电梯门
“你的手,受伤了……”
贺旗涛抬起手背看了看,又不以为然地垂下:“不大点事儿,回家贴块创可贴。”
“……”陆檬瞄了眼他的手背,鲜血依旧在流淌,野人就是野人,要是换做她早就去医院挂急诊了。
“以后再遇到这种事……别追了……”
“你还打算被扒第二次?”贺旗涛挑了挑眉。
“我不是这意思,我是说,钱丢了就丢了,生命更重要。”陆檬心有余悸,如果扒手扎伤了贺旗涛,代价不成正比。
贺旗涛怔了怔,哑然失笑:“喂,我是警察,警察不抓贼合适吗?”
陆檬抿唇不语,嗯,不提醒还真想不起来,谁叫贺旗涛横看竖看都像黑社会呢。
贺旗涛见她不吱声,用胳膊肘轻撞了她一下,调侃道:“你不会是在为我担心吧?”
“有那么一点,现在的坏人很猖狂,你还是小心点好。”陆檬没有否认。
“哎呀……那我是为了谁才去冒险的呢?”
“为了我。”陆檬实话实说。
“你该怎么报答我呢?”贺旗涛阴阳怪气地问。
陆檬悠悠抬起眸,注意到眼神中的邪恶,而他的目光游走到她的身躯上。
“……”于是,她下意识环抱双肩。
“说话啊。”贺旗继续逗她。
陆檬不予回应,其实通过一连串的“恐怖”事件,她已经断定自己肯定逃不出贺旗涛的“魔掌”。更何况,他们本来就是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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