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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墨竹可没翟天宝那么好说话,从此之后,眼睛就跟粘在张念枫身上似的,时不时给她上点压力,就连看到她日常与人说笑都要阴阳怪气地问一句:“哟,这是学到东西了,这么开心?”
张念枫是让他收拾老实了,但翟天宝看不过眼,私下提醒他,说张念枫就一实习生,犯不着他一个主美如此大力地针对。
谁知陈墨竹两手一摊,装起了无辜:“她不是抱着学习的心态来的吗?压力也是工作的一部分,我这是帮助她成长。”
翟天宝心里嘀咕着,您那叫帮?纯纯地拔苗助长。
不过怎么说张念枫现在也轮不到她操心,况且她自己也忙,不光工作多得做不完,杜锦屏也已经披着名为“逃发发”的马甲开始连载水月和羿阳的同人文,翟天宝的插图也跟着提上日程。
有方向的努力,回报颇为惊人。到了发年终奖的那天,参天物华上下洋溢着一片喜气。
就连翟天宝也跟着沾了点光,陈墨竹笑吟吟地告诉她,鉴于一直以来和她良好的合作关系,虽然现在项目还剩了点尾巴,但他已经跟财务打过招呼,所有的项目尾款会在年前一并结清。
翟天宝粗略一算,这一来,她的存款终于突破五位数了。
不过她向来把钱看得很轻,因为确实没什么用钱的地方——工作日正常要加班,休息日全被杜锦屏占用,不说逛街,连买衣服都顾不上看直播,直接从网上的平价连锁店解决。
她自己没什么意见,杜锦屏却对此非常不满,说白浪费了这么好的身材。于是,当杜锦屏拿到年终奖后,便不由分说拖着她,说是要出去豪横一把。
两人一下楼,就看见正门口停着一辆宾利添越——洪霞珠轻靠车门向门口张望着,冬日的风不时掀起她驼色风衣的下摆,露出一截线条完美的小腿,和谐得像是宣传海报。
切,又来装。杜锦屏不屑地暗暗撇嘴。
参天物华所在的园区以新兴技术企业为主,在这上班的人打扮得一个比一个不讲究,标配是卫衣卫裤加羽绒服,主打一个怎么舒服怎么来。像顾参商那样知道用衬衣加羊绒背心搭配出层次感的,足以当得起园区的潮人了。
不管怎么看,洪霞珠都和他们格格不入,况且杜锦屏不喜欢她,当即拉着翟天宝就要走。
不想洪霞珠却主动和她们打招呼:“天宝,这么巧,你下班了?”
翟天宝礼貌地笑了笑:“嗯,难得不加班,出去走走。”
“真辛苦,”洪霞珠像是由衷地感叹了一下,“回去我一定说说参商,都快过年了,让他给你们多放两天假。”
炫耀亲密关系的意味,昭然若揭。
可惜翟天宝并没有品出这层含义,当真以为她是来为参天物华员工谋福利的。
“那可能得跟谷子哥说,”她好心地提议,“顾参商现在要准备结婚的事,不怎么管公司了。他没告诉你吗?”
无心之言,伤人最深。
洪霞珠的笑容顿时一僵,好一会才点点头:“谢谢你提醒。”
翟天宝还想告诉她流程怎么走,却被杜锦屏拖着跑开,一直到地铁口才停下。
确定洪霞珠听不见了,杜锦屏才放肆地狂笑起来。
“笑死我了,”她笑得腰都直不起来,“宝宝你太行了,我要是洪霞珠,今天能气得觉都睡不着,半夜醒了还得骂你有病。”
翟天宝一脸茫然:“我怎么了?放假这事不是本来就归谷子哥管吗?”
“得了吧,她不就是找个借口来跟你……”直到这时,杜锦屏才猛然反应过来,不由狐疑地打量着翟天宝,“等等,她怎么会认识你的?”
难道是为了在结婚前排除隐患,专门关注了参天物华有潜在威胁的未婚女员工?
可翟天宝也不是参天的啊……
杜锦屏越想越觉得奇怪。
而这问题翟天宝也没法回答,只得含糊以对:“以前见过几次。”
杜锦屏暗暗一咋舌,自己把故事补全了:才见过几次,洪霞珠就感觉到了危机,以至于专门跑来敲打翟天宝。
啧,上市集团公司的大小姐,吃饱了撑着没事干,跑来跟个打工人耀武扬威,癫婆!
于是,洪霞珠在杜锦屏心目中的好感度骤然跌到冷淡以下,接近仇恨了。
直到逛完街去吃饭,她还没咽下这口气。
“她真的有病,”杜锦屏气哼哼地,把碗里的狮子头戳得稀碎,“不就是要跟顾总结婚吗?生怕有谁不知道似的。她算哪根葱啊?参天跟她有一毛钱关系?”
翟天宝给她夹了一筷子青菜:“吃点菜,下下火气。”
“也就欺负你脾气好,换个人早指着她鼻子骂上了,”杜锦屏怨气冲天,“哦,管不住自家男人,就知道拿不相干的人出气,亏她成天摆名媛的谱,说白了就一恋爱脑,除了雌竞,啥都不会。”
可不管她怎么抱怨,翟天宝只顾埋头吃饭,一声不吭。
结果杜锦屏连她也埋怨上了:“别光吃啊,你就没点想法?”
翟天宝这才抬起头,眨巴着眼睛,满脸无辜:“有什么好想的,又不是我跟她结婚。”
再放不下的心事,这么几番折腾下来,也该看淡了。
见杜锦屏还不开心,她想了想,还是劝了一句:“也别想多,顾总结婚之后就要去金桥了,以后就算洪霞珠想来摆谱,也没有机会。”
不想杜锦屏的神色更复杂了。
“你不觉得遗憾吗?”她声音低低的,倒先替翟天宝难过上了,“其实我觉得顾总可能有点喜欢你的……”
“杜杜,”翟天宝平静地打断她,“没有可能的事,不要再讲了。”
就算不遗憾,三年的婚姻,多多少少会留下点影子。翟天宝自己都记不清有多少次,当她准备下班时,看见身旁的顾参商,总是下意识地想问他要不要留门。
倒是顾参商,看起来似乎已经完全放下了,除了偶尔和她一起下班,他对待翟天宝的态度与旁人并无差别,绝不像杜锦屏想的那样,对她余情未了。
本来说是庆祝杜锦屏年终奖拿到16薪,结果让洪霞珠搞坏了气氛,杜锦屏十分不甘心,咬牙切齿地强迫翟天宝答应年前再出来和她潇洒一次。
吃完饭,为了消食,两人干脆在附近又逛了一圈,很快就被各家奢侈品店的标价闪花了眼。
看着那一连串的零,杜锦屏一声哀叹:“我当一个月的牛马,连个搭扣都买不起。”
“可是你也不需要啊,”翟天宝倒是很想得开,“又不是买了包何老师就不会骂你了。”
杜锦屏当场惨叫:“不带你这么扎心的啊!”
她刚要顺势卖惨,不想身后传来一个噩梦般的声音:“杜锦屏,翟天宝,你们怎么在这?”
杜锦屏僵硬地回过头,只觉自己像是台生锈的机器,浑身每个关节都在咔咔作响。
“顾总,”她艰难地挤出一个笑脸,一把死死拽住翟天宝给自己壮胆,“吃了么您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