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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念英和黄蓉一路游山玩水,沿着运河南下,黄蓉为使王念英能够加速康复,每日变着法子做出好菜,这一段时间,王念英被黄蓉养的白白胖胖的,还别说,在黄蓉的照顾下,王念英的伤势真的好的奇快,一路游玩下来,王念英基本已经康复。
这一日来到了太湖,太湖襟带三州,东南之水皆归于此,周行五百里,古称五湖。王念英和黄蓉立在湖边,只见水波浩淼,长天一色,七十二峰苍翠,挺立于三万六千顷波涛之中,江南秀丽的山水亦能如此状况,王念英一见不禁仰天长啸,顿觉心胸开阔,精神大震。
黄蓉也是振奋莫名,跟着王念英鬼喊鬼叫,她见惯了大海的波澜壮阔,却没有见过如此江南美景,一瞬间也陶醉其中,附近有渔民见到王念英和黄蓉流连太湖美景,也是与有荣焉,将太湖更是好好夸赞一番,听得黄蓉心痒难耐,做出了夜游太湖的决定。
当晚,王念英就和黄蓉找到湖畔的一个小渔村,借了一条小船,开始夜游太湖。王念英撑船,黄蓉坐在船头摆弄着渔具,时不时将丝线丢入水中,测试入水深度。周围的渔民都说太湖里鲟鱼肥美鲜嫩,鳝鱼更是太湖鱼类的招牌,黄蓉决定为王念英做一道水煮鲟鱼和一道闷黄鳝,让王念英把舌头都吃下来。
王念英荡桨将船划入湖中,此时离湖岸渐远,四望空阔,王念英停好小船,走到船头,和黄蓉并肩而坐。晚风徐徐袭来,黄蓉的衣襟和头发在风中微微摆动,拂到王念英脸上痒痒的,头顶是一望无垠的夜空,繁星点缀,银白色的月光铺在湖面上,湖水泛起点点星光,与夜空交相辉映,黄蓉将头轻轻的靠在王念英的肩膀上,听着湖水静静的拍打着船舷。
“冷吗?”王念英对着黄蓉细声问道,只见黄蓉裸着一双玉足,将腿垂下船头,时不时的足头碰着湖面,荡起一阵涟漪,五月初的天气仍然微凉,特别是夜晚。
黄蓉摇摇头,她在海边长大,就算冬天的时候都敢下海抓鱼,身体好着呢,怎么会在乎这一点点的冰凉?反而是将脚轻轻的侵泡在凉凉的湖水中让她感到格外舒适。
“英哥哥,讲个故事吧。”黄蓉将头往王念英怀里拱了拱,找到一个更加舒适的位置,接着抬头认认真真的瞧着王念英,像一个期待糖果的小女孩一般。王念英沉吟一会,迅速的扫过自己脑袋里的存货,无奈发现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他脑袋里真找不出什么出彩的故事,难道给黄蓉讲丑小鸭和灰姑娘的故事?
“要不我讲讲我祖师和我祖师婆婆的故事?”王念英不忍拒绝黄蓉,想来想去想起了王重阳和林朝英。
黄蓉眨巴眨巴眼睛,心里暗忖王念英竟然还有祖师婆婆?据她所知全真教弟子不可娶亲的教规就是他祖师王重阳定下来的,王重阳难道还有妻子?这种隐秘的事是大家最喜欢的,黄蓉也不例外,她调整姿势将头枕在王念英的腿上,眼睛里闪着八卦的光芒,期待的看着王念英。
王念英看黄蓉规规矩矩的躺好,定定的看着她,像个认真的学生,于是清了清嗓子,开始说故事,从王重阳高中武举,说道他带兵抗金,在到林王相识,王重阳后来的兵败和被朝廷驱逐,接着说道林王巨变,一个梦碎古墓,一个魂断全真……,王念英将从师叔师伯和小莲那听到的关于王重阳与林朝英的事迹,在加上自身的亲身经历,一半事实一半猜测的将王重阳与林朝英的故事缓缓说出,故事不长,但是曲折,加上王念英说故事时带上了自己强烈的情感,更是抑扬顿挫,听得黄蓉眼泪连连。
“祖师婆婆真可怜,到死都没等到你祖师见她,而且,你祖师是个大蠢蛋。”黄蓉气愤的说道
“其实这也不能完全怪我祖师,我祖师伤势难愈,随时有可能驾鹤西去,他离开祖师婆婆,心意是好的。”王念英替王重阳辩解一句
“还说,你祖师就是自以为是,他从来没有了解过他的爱人,朝英祖师和他的悲剧都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黄蓉高声说道,似只小狮子一般虎视眈眈的望着王念英,似乎王念英要敢反驳,黄蓉不介意上来咬他两口,王念英连连点头,没有骨气的表示赞同,让黄蓉满意的点头。
“若是你有天抛下我一个人,那我也会像朝英祖师一样,在终南山下找个地方,天天大骂你这负心的道士,让天下人看看你是多么无情”,黄蓉接着说道,似乎联想到了王念英抛弃她的样子,忍不住用右手狠狠的掐了一把王念英的大腿肉,似乎这样能狠狠出口恶气,王念英痛的龇牙咧嘴,连忙抓住黄蓉还想要作怪的手,认真的说道
“我是不会给你这么做的机会的,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哼”,黄蓉秀气的鼻子一皱,暗道是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才对。
“哎,快看快看,鱼上钩了。”搂在黄蓉的王念英忽然指着左边的那根鱼竿说道,只见杆上的丝线绷得笔直,斜斜插在船上的鱼竿受不住力,正猛然朝着湖中飞去。
黄蓉眼明手快,迅速的抓住鱼竿,接着又是欣喜又是焦急的对着王念英道
“是条大鱼,英哥哥,赶快撑船,顺着这条鱼的方向走,线撑不住了。”
王念英连忙按照黄蓉的指挥,左划一桨右来一下,顺着鱼逃离的方向划船,黄蓉脸色郑重,她没想到碰到了一条大鱼,准备的线强度貌似不够,不过没关系,黄蓉是个捕鱼高手,海里的鱼多大她都见过,她知道只要把鱼溜累了,就算渔具不行,她也能把鱼钓上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过去了大概半个时辰,黄蓉顺着杆轻轻一提,接着脸色一喜,她感到下面的鱼力气不够了,顶多再有一炷香的时间,她一定能将这条鱼钓弄上来。王念英听到黄蓉的话语,也是精神一震,精准的划这么久的船可不轻松,王念英都有点累了。
鱼游动的速度越来越慢,黄蓉慢慢地收线,她已经看到水底下那抹黑色的影子,眼看鱼儿即将到手,黄蓉高兴的眉毛都要跳起来,水底下的鱼儿似乎也感到了自己颓然的命运,不依不饶的绕着船底盘旋,就是不肯浮上来。
“砰”,眼看鱼的脊背浮了上来,黄蓉正想蹲下去将船侧的那条大鱼抱上来,只听砰的一声,小船不知道撞上了什么东西,船身往一侧倾斜,黄蓉身子一滑,站立不稳,差点掉下船去,船底的大鱼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使出最后的力气猛力一蹬,竟然挣断丝线跑了,最可恨的是大鱼最后逃走时,大尾巴拍打水面,还拍了黄蓉一脸的水。
王念英一个跃步窜了上来,将黄蓉扶住,免得她掉入水里。黄蓉往船侧一望,只见水下隐隐约约有个木桩,已经被小船撞到歪歪斜斜,黄蓉大怒,大骂有人无聊,做着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害的她的鱼跑了不说,还让她被一条鱼给戏弄了。
王念英将黄蓉扶到船中,让她冷静下来,自己又去撑船,先将船移开再说。
“碰、碰碰……”,王念英将船往左边移开,还没走多远,船下竟然又撞上了东西,王念英连忙变了方向,没想到船底似乎摆下了迷魂阵,噼里啪啦王念英竟然连撞了五六下。
王念英也怒了,这水底下怎么回事,还见鬼了不成?黄蓉蹲下来借着月光望着水底,隐隐约约的只见水底一排木桩往远处延伸开去,黄蓉跳目远望,湖面起了一层水雾,远处的水雾中,朦朦胧胧竟然有灯火闪耀。
“英哥哥,你看”,黄蓉指着远处说道,王念英一望,远处灯火点点,在这太湖之中,没想到还有人家居住。
“莫不是水鬼吧。”黄蓉凑到王念英旁边,有点颤抖的问道,她最怕鬼了。
“不是,看来有人在这住呢。”王念英眼力好,隐约看到了一个庄子,黄蓉一听不是鬼,好奇心上来了,硬要拉着王念英过去看看。王念英心里也很好奇,于是将船绑在水底的一根木桩上,接着在黄蓉的一声惊呼中,坏笑的抱起黄蓉,踩着水底的木桩往远处的灯火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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