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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官被强行带走,不甘又惊恐。
她太明白贺琛口中所谓的‘废了’是什么意思。
她被保镖拽到门外,任凭她如何乞求,对方始终置若罔闻。
直到——
“勇哥,勇哥你救救我。”
保镖阿勇刚才去给贺敖找医生了,一回来就看到清纯荷官被拎了出来。
他简单问了原因,才知道原来她得罪了贵客。
清纯荷官楚楚可怜地望着阿勇,企图能用自己的美貌打动他。
然后,阿勇俯下身,冷声说了一句让她无比绝望的话:“你得罪了南洋商少衍,还想活?”
南洋商少衍
这个名字对于荷官来说,太遥远,也太陌生。
但一呼一吸间,她就想起了那些传言。
原来,穿着黑衬衫的男人确实尊贵,但她没料到,居然是南洋商少衍。
荷官怔怔地望着阿勇,只觉得眼前已经被无边的黑暗所覆盖,很快她就被带走了,且不知去向。
后来,在葡银地下赌场,再没有人见过那位清纯的荷官,仿佛她从没有出现过。
夜深了,葡银地下赌场的贵宾场依旧人满为患。
二层的月台前,贺琛斜倚着栏杆,手里拿了瓶矿泉水,边喝边睨着身畔挺拔俊朗的男人,“你刚才是做样子还是真要断老子的手?”
此时,商郁负手而立,目光落在楼下的账台附近,听到贺琛的询问,眸光幽深地偏过头,“再有下次,你试试。”
贺琛:“”
听明白了,他刚才是真的想断他手!
贺琛舔了舔后槽牙,随手把矿泉水瓶丢进角落的垃圾桶,“你他妈真行,为了个女人要跟老子反目,就那么喜欢她?”
他不太理解商少衍这种冷心冷肺的男人,为何突然间就有了这么浓烈的情感归宿。
这些年身在南洋,周围对他们示好的女人多不胜数。
尤其是商少衍这种身份地位的男人,就算他足够低调,但那身高冷淡漠的气质,又糅杂了冷峻的男性魅力,最是让女人为之疯狂。
可他对女人有着天性的冷漠,究其根源大概是来自于他母亲的影响。
贺琛自认是普天之下最了解商少衍的人,但着实没料到,外出半年再回来,他已经爱得如此深沉了。
商郁的眉眼紧锁着楼下的那道身影,勾了勾薄唇,表情很高深地警告,“嗯,所以,你别招惹她。”
贺琛的视线在他身上停了三秒,抿唇别开脸,嗤了一声,“真当老子饥不择食?”
他不喜欢黎俏,顶多是惊艳于她的那张脸蛋。
贺琛喜欢性感撩人且韵味十足的女人。
在他眼里,黎俏太冷清,除了脸能看,根本勾不起他的欲望。
女人嘛,用来暖床就够了,至于那些情情爱爱,除了增加情感负担,没什么卵用。
几分钟后,黎俏从账台回到了二层,她径自来到商郁的身边,脚步懒散,没什么精神。
贺琛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撇撇嘴,这他妈一看就是个祖宗,也不知道少衍到底喜欢她什么。
商郁顺势勾住她的腰拉到怀里,递给贺琛一个眼神,便带着落雨等人走向了特殊通道。
贺琛站在后门目送着车队离开,俊逸轻佻的眉眼间挂着一丝玩味。
直到车队远走,他转过身就瞧见手下阿勇大步流星地朝他走来,表情还透着几分怪异。
他来到贺琛面前,匆匆道:“琛哥,账台说,那位黎小姐把筹码都还回去了。”
贺琛看傻逼一样的眼神看着阿勇,“你是来跟老子说废话的?她还个筹码有什么稀奇?不然你让她拎着四亿筹码回家堆积木?”
说起这事儿贺琛就生气。
他本来想从商少衍的兜里赢个几亿爽一爽。
结果不但没赢,又他妈搭了两个亿进去。
闻此,阿勇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地解释道:“琛哥,我的意思是,那位黎小姐把筹码还了账台,但是没兑钱。”
贺琛稀奇了,“她忘拿了?”
阿勇摇头,回忆着账台先前说的话,如实转述出来。
黎俏虽然赢了贺琛,但确实没拿钱,把筹码还给账台的时候,反而说了句:你们老大的报酬。
账台不明所以,又不敢擅自做主,这才汇报给阿勇让他处理。
“报酬”贺琛咀嚼着这两个字,扬起狭长的眉尾,再次看向了车队远走的方向。
那些赌资,他要是没猜错,应该是黎俏的。
因为自始至终她都没开口跟少衍要过钱。
所以,这是他放了白鹭回的报酬?
贺琛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感慨:“这女人年纪不大,还挺懂事。”
从城西离开,黎俏窝在劳斯莱斯的后座,耷拉着眼皮打瞌睡。
蓦地,腰线一紧,她就被商郁圈到了怀里。
熟悉的气息笼罩在四周,让她感到一阵心安,展眉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浅眠。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车队驶入南洋山。
黎俏半阖着眼往窗外看了看,扭头望着身侧的男人,“我明天还要去实验室。”
商郁偏头瞅着她,手掌在她腰侧轻轻抚过,“不是受伤了?明天请假。”
黎俏:“”
好像也说得过去。
回了公馆,商郁拉着她走进客厅,落雨也心领神会地送来了药箱。
客厅里灯火通明,落地窗外是浓墨的黑夜。
黎俏看着男人从药箱里拿出绿色葫芦瓶,咽了咽嗓子,还没说话,就听到窗边传来自动滚轮的声音。
她扭头看去,就见遮光窗帘正在徐徐下降。
这是要在客厅给她上药?
眼下,商郁手里拿着药半垂着头,几缕碎发从头顶滑落,遮挡在他的眉骨处,侧颜轮廓清晰又俊朗。
他拧开瓶塞,转眸就撞上了黎俏凝神的目光,视线下坠,浓眉皱了皱,“怎么不脱衣服?”
“在这儿?”黎俏诧异地反问。
这公馆里来来回回多少巡夜的保镖,就算是客厅,偶尔也会有人路过的吧。
商郁好整以暇地望着她,唇边勾起一丝弧度,“害羞?”
黎俏轻瞥他一眼,手指攥着t恤的衣角,要笑不笑地说:“这是害不害羞的问题么?会有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