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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蒲陶换了身简易的便服,带着侍卫,出了宫。
本就打算要低调,她带着一堆人反倒是挺不方便的,所以就只吩咐备好了马车,直接出去就是。
七皇子,也就是如今的贤王,这是老皇帝看在他处事能力不错的份上给赐的封号。
这人虽然贪恋美色,容易被误事,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就是个蠢的,相反,野心勃勃。
十年来都没有什么异动,如今必定是在私底下筹划着一些什么。
这些她没有跟李耀说,他那么聪慧,如果说了肯定会猜到背后隐藏的那些事。
他自幼生下来就已经注定了这一辈子都不会轻松,偏偏小小年纪却还如一个小大人一般,懂事而有礼。
与其这样,不如让他过一个干净点的童年,蒲陶还不想他为了这些事而凭白多添了苦恼。
街上人来人往,到处都是热闹非凡的样子,百姓安乐,即使是坐在马车中的她都能感受到这里的繁华,每家每户都修的一致,全是砖瓦所盖。
她自接管天朝以来,就不断的实施改革,除了一开始的两年有发生动荡,后面基本上国家整体都在往上走,很少再看到有暴乱或者民不聊生的情况发生。
此刻每隔不远处,都会设有一个管事堂,里面还有官兵在守着,就有点类似于现代的警察局,这是为了防止发生意外的时候,可以及时得到处理。
不得不说,现代的管理方式还是很有用的,蒲陶对这个国家下的心血不少,也竭尽全力去不断改造,如今这样算是对她最好的回报了。
只是战久必安,安久必乱。
这是亘古不变的定律,现今的安宁也不知道能维持多久,她也只能做到哪步就到哪步了。
但是如果有人故意想打破这一局面,那就休怪她无情!
蒲陶眼中的冷意,毫不掩饰的就散发出来,偌大的马车里,凭端多了几分压抑。
低垂下眸子,长而卷翘的睫毛在轻颤,遮住了她瞳孔深处的情绪。
没多久,外面就响起了贴身丫鬟云彩的声音,“娘娘,贤王府已经到了。”
她慵懒的应了一下,掀开马车帘子,云彩恭敬的候在一旁。
女子一身纤尘不染的白衣,如水纹波的领子从上而下颤绕在身上束于腰间,将她盈盈一握的腰肢完好的凸显出来,宽大的披风搭在肩上,一直拖沓置地。
入眼的就是葱白如玉纤细柔弱的手,放在了云彩递过来的手中,抬眼,盛极的容貌映入眼帘,她嘴边噙着的笑意,美得令天地竟失色,是一种嚣张到极致,张扬而肆意的美,只一眼就让人惊艳不已,恐怕难以想象世间竟有这般好看的人儿。
蒲陶高贵不失优雅的下了马车,门口的守卫跪下迎接,早有人进去通知贤王出来接驾。
她抬头看着布置的白帆粗麻,以及两边挂着的白灯笼,眼里的晦暗一闪而过。
老远就能看到贤王披着孝衣,急匆匆的赶向王府门口处,在看到蒲陶的时候,行大礼,“微臣来迟,请娘娘责罚。”
她嘴边的笑意加深,未等他跪下就及时的伸手托住他起身,力度不容置疑,“贤王说的这是什么话,快起来吧。”
“谢娘娘”贤王后退一步,这才抬起头来,可是看清蒲陶的面容便是一愣。
蒲陶漆黑的眸子从始自终都没有变过,好看的眼睛就这样看着他,深遂的犹如一汪黑潭,不自觉将人吸入其中,无法自拔,难以看清。
所幸他立马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在蒲陶还没有动怒之前,赶快低下头,请人进府。
身边的云彩上去就想说话,却被她紧紧抓住。
她面上没有任何一丝的在意,就仿佛没有看到他的举动一般,脚步轻挪动,一颦一笑间尽显雍容姿态,慵懒中带着些许高贵,不紧不慢,信步跟在贤王的身后。
进府中,所有的人不禁屏气凝神,呼吸间也带着小心翼翼,下人安分守己也没见谁在交头接耳的,透露着一股诡异的静谧。
几个家仆正在低头扫着地,丫鬟在修剪着花草,一切很是平常也很是平静。
走进大厅中,宛太后的灵堂置于中间,不听哭泣声音此起彼伏萦绕在耳边,莫名就让人感到心烦。
蒲陶面色平淡,接过下人双手递来的香,站在灵堂前,认认真真的拜了三下,再插入香炉中。
不管再怎么说,毕竟死者为大,所以该照做的她绝对照做,这一点不管她是女帝或者是别的身份,礼不能废。
贤王上前,微微行了一礼,轻声道:“娘娘先到客房去休息,等到中午时再遣人去唤你。”
她点点头,由着云彩牵着离开,路过他身边时,稍稍瞥了一眼,视线在他身上停留半分,随即脚步不停的离开了。
待蒲陶走后,贤王招来人,脸上的身上不复之前的恭敬谦卑,冷声说道,“传信出去,开始行动!”
进了客房,蒲陶坐下纤细白皙的玉手托着下巴,静静的思考,这次带来的人她一个不留的都放在身边,自从来到贤王府后,不知道为何,处处都给她的感觉很是怪异,可是却说不出哪里不对。
进门口的时候,那里居然有十个守卫,一般来说都是四个才是,或许可以说为了迎接蒲陶才这样做,显得比较隆重,但其实她今天是突然来袭。
再比如说,她进来看到的丫鬟,乍一眼看去似乎什么问题都没有,这放在任何一个府上好像都是蛮正常的。
可是贤王府中,宛太后刚刚过世,此时应该还是正忙碌的时候,为什么只看到零散的那么一些人,而且还是在悠闲的修剪花木,就连神情也不似刚刚家中逝去人的悲痛之色,反而淡然到让人心生怪异。
这只能说明一个情况,那就是所有人都在装模作样,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好忙的,这一切都是做给她看的!
如果没猜错,这应该是贤王事先交待过,让府上气氛庄严一些,但其他照常,但是他忘记了,哪怕交代的再过细致入微,也不能改变每个人眉宇之间的神色。
恐怕灵堂那的人都只不过是在做秀罢了。
蒲陶走之前,打量了一眼贤王,他确实看起来是一副很难受的样子,眼眶里都快掉出泪水来了。
这也没有问题,可是被她看到的是另一幕,他边上所跪着的侍卫衣服上竟带有油渍,按道理来说这几天都会忌荤才对,怎会沾上油腥?
如果这人是一位老妈子可能她都不会怀疑,因为不排除有偷吃的可能性,可这是贤王的侍卫,每天除了跟着贤王,吃食的时间都是专门的一个地方和一个点,不会再有多余的。
种种足以证明,或许其实宛太后根本就还没有死吧?
毕竟是亲母,如果真的去了,贤王不会注意不到这些才是。
那就只能说明这一切都只是做戏,而且是做给她看的。
可是贤王这么做,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
蒲陶想不通,也就只有再进一步看看,她美眸里带着点沉重感,希望不会有事。
端起茶杯,喝了点茶水,蒲陶看时间还早,感觉还有点困乏,先躺床上小眯一会儿。
皇宫中,李耀正提笔在规整治国之策的大纲,到时候再誊写在奏章上好呈给母后看。
老总管一直待在他身边,为其研磨。
他神情认真,没有一点马虎,好不容易写完了,才舒了一口气。
“老总管,你去将奏折拿过来,我批改掉。”出口的声音尤其的稚嫩,毕竟还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但是举手投足成熟稳重的可以。
老总管恭敬的行礼,“是,皇上。”
随后去往御书房把奏折全部拿过来,还好咸阳宫本身和御书房离的近,老总管年龄虽大了,但身子依旧很利索。
打开御书房,他正准备将奏折全部抱走,然而脖颈忽然一痛,眼前一黑就再也不省人事了,奏折散乱了一地。
李耀没等多久,老总管就回来了,将奏折全部都整齐的堆放在他的桌子上。
他提笔就开始仔细批改,速度不快不慢,老总管依旧在安静的研磨。
没一会儿李耀的眼前开始发昏,眼前的视线也变得越发模糊起来,他刚想喊叫一旁的老总管,可是伸出去的手,还没等触及一旁的人,便重重落到了桌子上。
“老总管”上前去推了推他,轻喊了两声,“皇上,皇上”没有一点反应,脸上露出了得逞的笑容,将人扛起,放到一开始准备好的马车上,直奔宫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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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陶正在穿衣,打算前往正厅用膳,眼皮子却不知道为什么一直跳个不停,窗子外扑腾一声跃进一个人来,浑身上下都带着血,惊了屋子里的一众人,她厉声呵斥,“谁!”
“娘娘,是属下。”这人出口,她就认出来了,这是她安排监视贤王的人,蒲陶立马上前扶起,“出了什么事?”
“属下发现贤王吩咐人出去,于是一路跟踪过去,发现他往皇宫的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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