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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清气朗,许天在大道上走了一天一夜,终于到了沧澜。
沧澜的地域大小不比银格小,而且有很多重镇,名声在东陆也是数一数二的,富庶繁华,充满人文之气。
许天到的就是沧澜最边陲的城市,平城。其规模虽然比不上帝都那些大城市,可比起其他城来,却依然是要强上不少。
临近银格,又是边陲重镇,因此,无数冒险者以及商团来往在此,商业十分繁荣,比之叶陌镇那样的小镇子不同,这里早已形成了一定的规模,成为了沧澜西陲的最大城市。
城门之中来往的人流,几乎是将城门阻塞,阵容不一的佣兵队伍,还有各地来往的商团,不断地在这里进出,车马带起一阵烟尘,引来街边人的目光。
许天一进城就感受到了这里人的热情,街上站着男男女女拉你进酒肆妓馆,各种街头表演遍布大街小巷,让人目不暇接。
朱城玉道,彩旗飘飘。
许天此刻换上了一身贵气的长袍,几百年前东陆最有名的款式,色泽艳丽,点缀着星彩般的花纹,有一对挂坠披在胸前,纯金打造,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脚上踏的是麂皮短靴,做工精良,价值不菲,这是他自己买的。
走在沧澜的这座城市里,许天感觉又回到了蒙城,这个地方像极了故乡,只是少了故乡的味道。
“白骨,要去哪里找东西?”
“地图上显示的地点是在一处地宫,至于沧澜究竟有什么地宫我就不知道了。你可以向人打听一下,找到炼丹师公会、名阁、簪阁的人都可以,那些牌子我都帮你收在黑匣里,用到就说。”白骨做好了万全的打算,每一条路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是么?那我要还是先找个可以依靠的势力。”
许天走到一个卖水果的老头那里,这里的本地人肯定认识,许天伸手掂量了一下梨子:“老伯,这怎么卖?”
“十个沧币卖你一斤。”老头坐在椅子上慢悠悠地叫嚷着,“我听你的口音是外地来的吧?”
“我是从西边来的,来这里找人。”
“找人?真是稀奇。”老人一天到晚在这里卖水果,没有什么人来和他说话,他这次看到许天和他搭话,也来了兴致,“看你还年轻,沧澜有你的亲人?”
“哎,也不是亲人。老伯可知道沧澜哪里有地宫?”
“地宫?地宫只有陵寝里有啊?难道……”老伯的脸色一下子变了,他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许天,嘴还在挪动,像是在咀嚼空气。
许天心里一惊:不是吧,这里的一个老头子也这么厉害,看穿了他的目的?
他握着梨子的手有些僵硬,看看了老头子的眼睛,微微避开。老头子却靠了上来,压低了声音道:“只有权贵才会俢那种东西,难道你是某个大家族在外面的私生子?悄悄告诉我,我不告诉别人。”
看老头一副发现了重大秘密又珍藏万分的表情,许天愣住了,那神神秘秘的样子,有些和名阁的人接头的意思。
“不是。我就是要……”许天一时也没法子解释,找一个地宫干什么,确实太难解释了。
老头却又自顾地点头了,他好似知道了许天的所有打算,告诉他:“是已经死了吗?你要找的人?”
太佩服这个人的想象力了,许天连忙点头,赶紧解决问题才是正事。
老头自信地笑了,他一副如我所料的样子,拍着许天的肩膀道:“这你就问对人了,老夫在沧澜好几十年了,地宫什么的虽然没去过,但是也知道。”
“除了皇城的帝王陵寝里的地宫之外,沧澜也就有三处不同的地宫是为人所知的。
一个就在平城的郊外,是一个将军在障重山打败敌人之后被封万世侯的时候修建的,距今也有好几十年的历史了,估计不是你要找的。其他两处就远了,都在更东边的地方,似乎是在荒马道那片区域,你可以路上问问别人。”
老头细致地讲述了自己的所有了解,包括对这些人物的评价,许天都奇怪一个卖梨的老头竟然有这么多的见解。
最后许天买了几个梨子,嘱咐老人保密,然后踏上了东行之路,老头一脸正经地发誓,很是认真。
许天走在路上,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白骨,你说既然我暂时还不能回到银格,不如就在沧澜安定下来,找一个沧澜的学院住下,到时候去参加学院竞技赛,赢了之后就能去万国之典,那里不就可以看到楚亦皇了吗?”
“你是说代表沧澜去战胜楚亦皇?”
“那样的话我们就可以有更多的时间来寻找地宫了,我和他的四年之约也不会凭空就作废了。”许天心里打定了主意。
这确实是一个好主意,不仅能躲避银格的追查,也让白骨要的材料能有时间去被发现。
白骨思索一阵,也同意了:“去沧澜的鹿加学院吧,我在藏书阁的书里看到过,这是沧澜最好最古老的学院之一,地理位置离皇城不远,方便我们找到地宫。”
“那边是偏东北的位置吧?”
“地图上看,那个地宫所在的位置就在偏向东北的那个,也就是说,不是皇陵,就是那两个在荒马道上的。”白骨下了论断。
许天却打击道:“那和刚才的老伯说的不是基本没有差别吗?”
白骨一时语塞,他只好催促许天赶紧走。许天一路走着,擦肩而过一道香气,那么清淡而典雅,又有些似曾相识。
他急忙转身,却看不到任何人的背影是他熟识的,茫茫多的人擦肩而过,他一瞬间站立在那里不知所措。
“哈哈,真是有缘啊!”白骨取笑他。
许天皱着眉头,不知所谓。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我看你们还会再见的。”
在街角的一堵墙后面,红衣少女换上了清雅的淡蓝色裙摆,出尘的气质令人惊叹。她蒙着面躲在那,看着许天远去,嘴里低语:“怎么又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