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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思林有一种想要找江天邀功的意思。
想要证明，江天当初的投资是对的。
“后天最后一期是录播吗？”江天对他问道。
“不是，我们经过衡量后，决定在晚上八点十分以直播的方式在网上的视频平台直播。”
王思林为江天解惑道。
“咱们这个投票，是公平且真实的吧？”江天继续追问。
这个问题，让王思林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样子。
江天看出他貌似有些难以开口，不由皱了下眉头。
“怎么了？难道还有什么黑幕？”
在投资这个节目的时候，江天可是三令五申让王思林别搞那些乱七八糟的。
要是王思林弄了个黑幕，他甚至会毫不犹豫，现在就宣布这个节目停播。
“倒也没有黑幕，只是咱们的投票系统虽然和其他节目不同，关闭了第三方平台花钱投票的渠道，但是票数这个东西其实也可以做出来的。
一个账号一票，但据我所知有不少粉丝或那些艺人背后的公司，都有参与做假的行为。
有的人是通过接信平台，注册许多账号。有的是直接通过购买大批量小号，用多台设备以及虚拟网络各种手段齐出，避开了我们的检测。”
王思林叹息着说道。
虽然他已经尽可能的保持公平，但真的很难做到绝对的公平。
只要有竞争，就会不断有人打破规则。
“那这个投票的水分大概有多少？”江天问道。
“后天来看许多选手的票数都已经上亿了，我们公布出去的话，通常都是直接抹零。
许多选手还有自己的后援会，他们还会公布饺子的情况，导致现在节目投票机制受到了不少骂名。”
王思林愁眉苦脸地说道，这种事他是尽可能地往下压。
但有时候是真的压不住，如果不抹零，看上去就有点太夸张了，要是抹了零对那些选手的支持者们而言，都能感觉到节目组在做假。
江天听下来，也明白了王思林说的是什么意思。
简单讲，还是流量。不过与昨晚自己宣传《武林篇》所直接购买的流量不同。
这种粉丝的行为，更应该称之为买数据吧。
“那些粉丝团体大概都花了多少钱做这些数据？”江天问道。
“我们运营那边也接触了不少粉丝的团体，咱们现在的第一名，按照她粉丝头的统计，已经达到了一千五百万。”
江天听到后，差点没忍住要骂娘了。
花一千五百万！做一堆数据！
要是早知道这帮粉丝这么疯狂，江天倒不如直接发卡号让这帮粉丝打钱算了。
可以说，这一千多万，星河娱乐分不到半毛钱，全都要进那些投票平台与视频平台的口袋了。
“我也没想到现在都这么舍得花钱了，当初我做节目的时候，第一名才一百多万。
其实我后面想了想，我们如果和其他节目一样，找一个品牌方合作，粉丝去购买品牌方提供的商品获得投票权。
最后我们和品牌方分钱，也能捞回来一点。”
王思林提起这些的时候，都忍不住有些肉疼了。
虽然在业内，不少人都在夸赞节目的别出一格，包括那些娱乐公司也都在说“风华后浪”这档节目是少有的无后台操作的节目。
换来了好名声不假，但钱也确确实实是一分都没赚到。
“算了，这点钱也无所谓了。下次直播的时候，后台什么数据咱们就公布什么数据，咱们又没收钱，不用替他们扛。”
江天当即就下了决定，这件事哪能轮到节目组来管。
要是从里面拿一毛钱，也可以说和平台方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但就眼下这种情况，不把那些假票清了，就已经是为了迎合市场。
“全部公开？那到时候还不炸锅了？”
王思林不由有些害怕。
看个热闹随便发发弹幕的人大概有九成，剩下的一成都是氪金用户。
九比一，怕是要被碾压。
“主意是你想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江天可懒得管这么多。
他可不想未来星河娱乐发展的如日中天，突然有人爆出几年前星河娱乐投资了这么一档子节目，让不少观众耗巨资捧明星出道。
就因为这几千万让星河娱乐背锅，他可不同意。
“投票渠道都是合作平台开通的，让他们扛着就是，虽然咱们也有疏忽，但那些平台拿真金白银的时候应该想好后果。”
江天觉得这节目从总体上讲，其实还算是成功的。
就是和他当初预想中的其乐融融不一样。
即便不要赞助商不要投资商，可还是充满了利益纠缠。
“唉，也只能这样了。上一次公布结果第一名是一千二百万票，等到后天如果真实公布，直接一亿两千万的票，估计热搜是少不了。”
王思林想想自己最近刚刚在网上的风评有所好转。
估计等到了后天晚上过后，自己的名声又要恶劣起来了。
江天看着他愁眉苦脸的样子，越发觉得当初自己不露面让王思林代替自己是多么正确的决定了。
“后面你有什么计划？”江天对他问道。
“我打算把当初破产的直播平台重新捡起来，然后按照事先计划的方向好好做。”
王思林说起这些的时候，明显能在他眼睛里感觉到，直播平台的事都快成了他的执念。
想当初他成立直播平台的时候还太过年轻。
对于平台未来的想法，也远不如现在这样周全。
这也导致了地基没有打好，这直播的大楼瞬间崩塌。
“到时候直接去星河娱乐拿钱。”
江天二话没说，这档节目算是成功了。所以他没有理由不继续援助王思林。
“江董放心，我保证能以最快的速度碾压业内的其他平台。”
王思林很有自信地对江天说道。
如果不是因为老爹的影响，使他无法在银行贷款。
不然他早在很久前就打算重新捡起直播平台了。
家里现在也是没有闲钱继续让他在外面挥霍闯荡。
王家也没法随随便便再给他五个亿的创业资金。
眼下，他所有的希望都只能寄托在江天的身上了。
“对了，我听说你之前弄的那个平台，有不少……你懂的。这次可别搞那些不正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