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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再说一遍。”
一个满脸横肉的少年，涨红了脸道，他死死地抓着手下的衣领，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不断质问，希望听到的不是事实。
越级而战、神纹堂……
这些字眼完全破坏了他的计划，让他感到再也无法报复对方了，除非他请出他爷爷来，可他爷爷最多帮他擦屁股，哪里会帮他做这种事，不打死他就不错了。
手下直到见少年稍微稳定了一点，才道：“那几人现在还躺在床上，至于神纹堂的身份，我想水月宗没有哪个胆大包天的人会冒充，那是不要命了。”
少年一把瘫坐在地，揪着自己的头发。
从来只有他欺负别人，什么时候这么憋屈过？
但是，他还真不敢妄动，上次跟聂云交过手，他很明白，聂云真是那种豁得出去的人，一旦惹毛了，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他可不想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除非他决定动手之后，以后再也不出门了，就这么躲着。
他的眼力还是有的，这也是为何在水月宗这样牛人无数的地方，他还能如此蹦跶，这可不光是因为有个牛逼的爷爷帮他擦屁股这么简单。
只可惜，他这次看走了眼，这个看起来没啥背景的小子竟然是个狠角色。
“我看，要不放过他吧，没必要跟一条疯狗纠缠。”
手下提议道，想起去见那几人时他们的惨样，便是忍不住一颤，要知道那蓝衣青年可是真武二重，武技方面稍微触摸到了意境，绝对是真武二重里面的佼佼者。
但是，对方那副样子简直被完虐之后暴打而成的。
而且，那下手真够狠的。
然而，手下给了个台阶，少年依旧不甘心：“你们给我去神纹堂盯着，或许他只是个打杂的身份。”
手下脸都绿了，要是聂云再发飙，他们绝对爬着回来，或者爬不回来，心里腹诽：“就算是个神纹堂里面打杂的又怎样，你能打得过人家吗，小小年纪，如今才真武一重，却已经领悟到了意境的层次，而且远不是稍微触摸这么简单，这样天赋之人你还去惹他？”
心里这般想着，却不能不做，他已经打算好了，做做样子就行了，绝对不去招惹那个家伙。
……
神纹堂，聂云的日子过得很平和，毕竟他下手很讲究，非常狠，却不致残，这样一来，对手苦不堪言，却能恢复过来，事情就闹不大。
当然，除非对方有很大的后台，铁了心要对付他。
但就算那样，来就来呗，拼后台，老子现在可不怕，到最后绝对是占着理的他获胜。
在这里，聂云也享受了一把修炼界权贵的待遇，不用出门，便有人送来丰盛的饭菜，这些都说专门为神纹堂准备的。
到了聂云这个境界，对于食物的要求已经很低了，几天不吃照样生龙活虎，但神纹堂的人有时候忙起来几个月不出门的比比皆是，作为水月宗最特殊的地方，怎能饿着这些尊躯，饭菜自然有人专门准备。
今日又是聂云一个人享受送来的饭菜，吃得身体一片火热，很怀疑这肉是不是武宗级别妖兽烹制的。
由于太好吃了，聂云差点停不下来。
这些日子，聂云也很勤奋，师父更是经常抽空督促他，甚至他已经自己动手了很多次。
聂云明显感觉得到，师父对他的天赋很满意：“炼丹的失败率是很高的，尤其是新手，不想你一个初学的菜鸟成功率有如此之高。”
聂云心中自然得意，却没有因此懈怠，他已经准备好了，迟早要跟师父摊牌武道修炼之事。
但在此之前，他必须要有讨价还价的资格。
……
“那小子在哪，给我瞅瞅。”
“瞅什么瞅，有什么好瞅的，别打歪主意了，我这弟子在炼丹方面天赋高着呢。”
“呸，你这是怕那小子拜倒在我高明的阵法之下，不敢让他见我吧？还是你心虚了，知道抢我徒弟的行为有多么不无耻了？”
聂云还没进炼丹房，就听见里面有人在争吵，而且大老远的就发现一个不得了的事实。
“这人谁啊，怎么跟师父长得这么像。”
忽然一人拉住聂云，将他拉到了一旁，一看原来是万川师兄，正对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悄声道：“我师父正和师伯又杠上了，根据我以往的经验，没这么快结束，而且最好不要随便掺和，会夹在里面很难受的。”
“你师父？”
聂云有些惊讶，显然他还处于某个误会当中，以为万川师父已经去了。
万川稍微将事情经过跟聂云讲了一遍，聂云才知道，原来他本来现在已经是个阵法师了，阴错阳差，成了一名炼丹师。
而原本他的师父，也就是他现在的师叔，闭完关之后，显然不肯这么作罢。
聂云也是这才知道，师父和师叔竟然是亲兄弟，不过两人都有神纹道的天赋，着实惊人，更惊人的是，两兄弟不但神纹道研究的方向不一样，而且是出了名的死对头。
望着万川师兄，聂云顿时报以同情，这件事他肯定夹在里面了。
“喂喂，我们还没吵完呢，你往外走干嘛，无耻……”
里面传来聂云师父的咆哮声，聂云还没明白为什么没吵完就走怎么就无耻了，眼前一位跟师父长得有七八分相像的师叔已经盯着无辜地蹲在地上的他，满意地点头了。
“恩，不错，不错，跟我学阵法吧。”师叔冷不丁地冒出这么一句没头脑的话。
“不要脸，你从哪看出我徒弟不错了，抢我徒弟也找个好点的理由吧。”聂云师父赶了出来，一下子像个护犊的老牛般将聂云拉到了身后。
“呵呵，小子跟我学阵法吧，老子的阵法，尊者进来都哗啦啦的死。”
“别理他，学好炼丹，尊者为求一枚丹药，自愿跟你做小弟当打手的比比皆是。”
这一下，原本安静的神纹堂顿时没了往昔的宁静，一些前辈纷纷出来看情况，等到发现这两个主竟然在抢一个弟子的时候，差点没惊得眼珠子掉出来。
这两个人可不是好惹的，在神纹堂内部都是避而远之的主。
更重要的是，他们对弟子的要求十分之高，这么大年纪了，也就有个万川稍微入了陆山的眼，堂主为这事都发愁。
聂云咧了咧嘴，感觉夹在中间实在难受，再次发自内心地对万川师兄抛去一个同情的眼神，虽然并不值钱。
“师父师伯感情真好，你们继续聊。”
聂云呵呵一笑，自己都不知自己用的什么理由脱身，反正身后还在继续呢。
一出神纹堂大门，聂云吓了一跳：“我去，我不是在做梦吧，今天什么日子？”
神纹堂一向安静得可以，说是门可罗雀，绝不夸张，聂云偶尔出来透气的时候，也就见到那死胖子两个手下鬼鬼祟祟的，他并没有理会，但今日却见鬼了，神纹堂外，人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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