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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张芷曦和陈思思两人是吃得美滋滋的。
这湘南市不仅是气候宜人，这吃的也是深的她心。
难得有人请客，那当然得敞开了肚皮，吃个痛快，不然多对不起这满满的一桌美食。
至于莫小莫，基本就没怎么动过筷子，心中百味杂陈，一直在想着张芷曦刚刚提出的条件。
她离开李健佑的公司之后，不是没有一些更好的公司邀请她，给出的条件也是相当不错。
怎么说也是个天后，虽然经过了几张专辑的低潮，但她的能力还是能得到大家的认可的。
只不过在经历了与恩师的反目，她真的不想再进入别人的公司，不想再过那种被人摆布的日子了。
与穆青青她们一样，她也想成立自己的工作室。
虽然这样比不上一些大公司的资源，但最起码自己相对来说要自由不少。
可是现在...
“芷曦，你怎么就能确定你写的歌，可以超越我的恩师李健佑？”虽然已经反目，但莫小莫还是习惯这么称呼李健佑。
在她心中，不管怎样，这都是带她进入这个圈子，给了她基础和机会的人。
“这的确是个问题。”面对莫小莫的质疑，张芷曦也是点着头。
陈思思也是停下了手中的筷子，与莫小莫一起看着张芷曦，看她究竟要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本以为她会说很多理由，然后又像很多企业家那样，描绘很多美好前景，谁知道张芷曦根本不按套路出牌。
直接从包里拿出一个黑皮的笔记本，然后随便翻了几页之后，就见她撕下了其中一张，递给莫小莫说道：“那要不你看看这首歌，我觉得挺合适你的。”
“你先看着，我再吃点，看完了我们再聊。”就像是很平常的，做了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一样，张芷曦说完就不再理会两人，自顾自的再次吃了起来。
可这随意的样子，确实让莫小莫与陈思思两人一脸的蒙蔽，心中想着：“大姐，你说的经典就是这么随意吗？”
“就这么随便撕下来一页，就说要吊打华夏的情歌圣手李健佑？”
“你这是不是稍微有点飘啊？”
为了看张芷曦这究竟是狂妄，还是有真本事，莫小莫也没有多说，接过了那张完全不像写着经典歌曲的纸张，认真的看了起来。
陈思思也很是好奇，但她心中，张芷曦从来不是这么狂妄的人，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会一反常态。
暂时不管那些，她也是挪了几步，来到莫小莫的面前，与她一起观看起了这首歌。
对于张芷曦所写的歌曲，她一直保持着强烈的期待。
“《矜持》？”轻念一声，看着歌名的莫小莫就知道这应该是一首情歌。
这也让她心中有些失望，想着：“小姑娘就是小姑娘，居然想在情歌上与李健佑一较高下，难道不知道他的称号就是情歌圣手吗？”
只是，当她的目光掠过底下的歌词，还有那简约的曲谱时，这份轻视又开始渐渐收了起来。
嘴里更是忍不住跟着轻哼。
“我从来不曾抗拒你的魅力/虽然你从来不曾对我着迷
我总是微笑的看着你/我的情意总是轻易就洋溢眼底...”
没有舞台效果，没有音乐伴奏，没有一丝丝多余的旋律，可就是这样的轻哼，莫小莫的声音还是让听到的人心醉。
陈思思都没有再去看歌谱，而是惊讶的看着轻吟出声莫小莫，然后又看了一眼张芷曦。
心中的震惊简直没法用言语去表达。
她以前就知道莫小莫的声音好听，也知道她的高音非常漂亮，但从没有那么一刻，她觉得可以好听到这种程度。
“这是歌曲的魅力。”她心中想着：“这首歌完全发挥了莫小莫高中低音的优势，不再像之前那样的一味炫耀漂亮的高音，甚至有时候她的中低音，比高音还让人迷醉。”
想通了这一切，她再次看向张芷曦的眼神完全变了，就像是一头想要吃人的母老虎。
感觉随时都会讲对面的张芷曦吃了一样。
这时候，哼唱了一小段的莫小莫也是停了下来，眼中露出了与陈思思一样的“凶光”。
她可是看见了，这么经典的一首歌，仅仅是张芷曦随手在那厚厚的黑皮笔记本中撕下来的。
这要是能得到这个本子，那还怕什么没有歌出专辑，估计这辈子都不用愁没有新歌了。
难怪张芷曦每次在《歌手》的舞台上登台，都唱的是新歌，原来有着这样的秘密武器啊。
而张芷曦这边，看似在专心的吃着东西，其实也是在悄悄注意着两人的表情。
见到莫小莫和陈思思两人的反应，她就知道这波稳了。
刚刚她那样的行为，完全是她前世在一本网络小说上学的骚套路，名字不记得了，反正印象是相当的深刻。
那看似随意翻看找歌的行为，就是为了让两人产生这样的想法。
其实她整个本子里，就这么一首歌。
当时看书的时候就想着，自己要是哪一天穿越了，也跟别人来上这么一招，吓唬吓唬他们。
没想到这个愿望还真的是实现了。
不过看两人想要吞了自己，然后打劫黑皮笔记本的赤裸裸的眼神，她觉得这个逼装得不仅成功了，貌似还有点过头了。
但这些都无所谓了，反正只要她想要，真要写满这一歌本子，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至于说这首歌，也不是她临时的想法。
而是在她猜到莫小莫的想法，并且研究了她的声音之后，特意选择的歌曲。
莫小莫的声音空灵深邃，又干净无暇，并且音域非常大的宽广，张芷曦听到的第一感觉，就想到了自己曾经喜欢的那位歌手。
姚贝娜，那个像天使一样歌唱，但却被命运作弄的人。
张芷曦甚至在想，难道贝娜离开了那个世界，去到的不是天堂，而是来到了这个世界？
只不过她失去了之前的记忆，想不起自己的曾经。
唯一记得的，就是要歌唱，就算是最后一刻也没有忘记的歌唱。
不管是不是，张芷曦都觉得自己不应该错过这个声音。
所以陈思思一说来见莫小莫的时候，她就准备好了这么一首歌，目的就是为了完全的吸引她，让她无法拒绝自己的条件。
这首《矜持》，作为菲姐的经典，曾被无数人翻唱，当能让张芷曦记住的寥寥无几。
菲姐的纯净空，李健的深情婉转，还有杨宗纬的温柔细腻，都曾感动过张芷曦。
但要说她最爱的，还是姚贝娜的那一版。
在演绎这首歌的时候，她完美的运用了自己空灵深邃又干净无暇的声音，那种由心底散发的浓浓的暗恋情愫，像薄薄的雾、又像淡淡的纱，徐徐缓缓地拂过胸口，让人忍不住流泪。
在那个世界，总有人喜欢拿他们几人之间的演绎来一较高低，但在张芷曦的心中，这几人之间根本没有高低，有的只是每个人各自不同的喜欢。
不管是菲姐，还是贝娜，也不管事李健或者宗纬，他们都带给了某一些人感动，这就是他们作为歌手的本质。
而在这个世界，没有菲姐，没有原唱，只有一位拥有着如同贝娜一样美好声线的莫小莫。
张芷曦觉得，这样也挺好。
因为这样就没有原唱与翻唱的区别，有的只有莫小莫，有的只有莫小莫演唱的《矜持》。
大家也不会再去争执谁唱得好，谁唱得不那么好，他们都只用在莫小莫的声音中感受她的“矜持”就好。
不过这一切的前提，是莫小莫会答应张芷曦的条件，如果不然，张芷曦也不介意再找个人。
或者直接不把这首歌放出去。
反正这不会是她的损失，而是这个世界所有爱音乐的歌迷的损失。
而此刻的莫小莫也是相当的纠结。
从张芷曦见面开始到现在的表现，她很清楚张芷曦是不会再松口的了。
那在歌曲和所谓的“自由”之间，她又该怎样去选择呢？
张芷曦这里会不会有是一个李健佑？
作为一个歌坛冉冉升起的新星，她是否真的会如同她自己所说，不会做一个专业歌手？
如果她没有说到做到，最后还是去当了一名职业歌手，那到时候她手中的经典，还有自己的份吗？
如果没有，自己又该何去何从？
可是...
这首歌真的很经典，而且自己非常喜欢，甚至超过了之前几年演唱过的所有歌曲，难道自己真的要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