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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到冰块供应的季节,即使到了,凌寒也分不到什么冰块。毕竟只是一个不受宠的,养在庄子里庶女。
风声再远,远不到离庄子很远很远的京城,三品官员偌大的府宅,也不会对庄子里的庶女格外关照。
月上枝头,凌寒沐浴后尽量不做运动,免得再一次出汗。
她搬了根板凳坐在笼子前,趁着没人看着,把笼子的门打开了。
白实炎抬眼看她,不懂她要干什么,凌寒呼唤他:“你快出来啊,出来陪我玩。”
白实炎:“……”并不是很想理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儿。
放下脑袋,继续团成一团。
凌寒伸手去戳戳他:“你不会咬我吧?”
凌寒动了动鼻子,并没有闻到什么臭味,上一个世界她也接待过狐狸,大概都是犬科,所以狐狸和狗狗的味道有些大同小异。但是白实炎不一样,他不臭,还不吃饭排泄。
一想到他是只狐妖,就会有一种,恍然的感觉。
白实炎不动,凌寒就一直守着他,一会儿摸摸脑袋,一会儿摸摸后背,一会顺一顺白实炎还残存的尾巴毛。
白实炎被她烦的不得了,昂着头发出有些尖细的叫声。
凌寒吓一跳,收回了手。不知道被狐妖咬需不需要打狂犬疫苗。
不满自己被吓一跳,嘟囔了一句:“原来不是个哑巴狐狸啊。”来缓解自己的尴尬。
白实炎再次懒得理她,埋下头,犹豫了一会儿,又悄悄的往里移了移。
凌寒今天还就是想要把他拿出来挼一挼,蹲下来,半个身子都进了笼子,这不进不知道,一进,才发现这样完完全全够她待在里面。
坐好后,她一把薅过已经躲在角落的狐狸,白实炎不满的叫了两声,想从凌寒的腿上下去。
凌寒紧紧抓住他的四肢,让他挣脱不得。
白实炎真的有点恼了,这小女童怎么回事,偏生要钻进笼子里来折磨他。
白实炎一口咬在凌寒的胳膊上,控制在能让人感觉到痛,但是不至于流血的程度。
凌寒没松手,还是强行把狐狸按在自己的怀里。这一刻她好像体会到了孩子的执拗。她就是想要抱住狐狸,从她自己的角度去看待这件事情大概就是,她想要抱狐狸,但是狐狸不想让她抱,她不理解为什么狐狸不让她抱。
还咬她。
哼。我就要抱。
白实炎生无可恋的躺在凌寒的怀里,凌寒的手臂上都已经见红了,但是她就是不放手。
凌寒心满意足的抱着狐狸,雪白的寝衣已经沾上了灰,她又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后背都是潮湿的。
大喘气了一会儿,凌寒问:“你能听懂我的话,对吧。”
白实炎试探性的点了下头。
凌寒:“既然我说的是你能听懂的话,那么你也要说我能听懂的话,这样才公平,知道吗。”
白实炎:“......”
凌寒在等他说话,“你怎么还不说话啊?”
白实炎:“你这小童好生无理,还不快快放开本仙。”
凌寒:“不放,若我放了手,你定是直接跑走不允我抱。”
白实炎:“家中长辈没告知你莫要招惹五仙吗?”
凌寒:“鬼怪成仙,而你尚且是鬼怪,若你伤人,必是成不了仙人。”
白实炎:“年岁不大,倒是懂得颇多,若你惹急了我,便是弃去这一身修为也要伤你三分。”
凌寒:“你这叫恩将仇报,不得善终。”
白实炎:“你这叫挟恩图报,强词夺理。”
凌寒:“哦。”
白实炎:“……”
凌寒捏捏白实炎的前肢,已经没有明显的肿胀了,惊叹着狐妖的恢复能力,开口问道:“狐妖大人姓氏名谁,家住何处?”
白实炎:“吾名白实炎,家住青州本地。 ”
凌寒歪头:“青州,青州哪来的白狐?”又想起嬷嬷们说的,“哦,原是白狐和赤狐所生啊。”
白实炎炸毛:“谁道的!我可是正正经经的红狐!”
凌寒一顿:“你是红狐?”
白实炎:“昂。”
凌寒的脑袋里过了一遍基因的显隐性,试探性问到:“祖上可有过白狐?”
白实炎恹恹的:“未曾。”
凌寒想着之前看过的新闻,白化病的棕熊被当成了北极熊送到北极,想来白实炎应是一只白化病的狐狸,但是白化病不是天生的吗,怎么白实炎不是一只全白的狐狸?
凌寒:“你生来就是这样的颜色?”
白实炎动了动尾巴,看到了那些微的红色,“这赤色是近日才长出来的。”
凌寒点点头,她了解了,白实炎是一只 白化病的赤狐,还是一直正在复色的白化病赤狐!
好酷!
凌寒:“小女凌寒,京城人士,年岁尚小,多有冒犯,还望见谅。”
白实炎哼了一声:“牙尖嘴利。”
今夜,凌寒和白实炎说上了话。
到屏风后换好衣服,凌寒选择入睡了。
次日醒来,凌寒在床上发了会儿呆,下床洗漱穿衣,用过早膳后打了声招呼又出门了。膝盖上的结痂还没掉,屈膝时带着紧绷感。
她今日打算上镇子上去看看,看看别人是怎么做生意的,听她说要去镇上,安嬷嬷和宋嬷嬷忙叫春芽和郭护卫跟着。
牛车摇摇晃,走的并不快。原先庄子上是有马车的,现在也有,只是养一匹马一年的花销过于大了,青州这偏僻的地没多少人家买得起马车。出于多方考虑,最后把马儿卖掉了。
到了镇上,凌寒感觉自己的腰已经酸了,明明原身在青州都已经待了五年多了,身子却还是那么较弱。大概是平日里被照顾的太好了,一点点重活都没碰过。
凌寒问春芽:“镇上做生意的地方在哪?”
春芽看向郭护卫,郭护卫轻咳一声,问道:“小姐是要找集市?”
凌寒摇摇头。
郭护卫:“财不外漏,做生意大都有人牵线,约个酒楼包厢,写上几份文书洽谈过后签字。外人是看不出什么门道的。”
于是凌寒有知道自己草率了,她单知道青州多的是做蚕桑生意的人,却不知做生意并不是一件可以围观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