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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童年阴影又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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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良身前是被分尸的金鳞狮子,再往前是那手提兵刃的一男一女,往左是于姓男子,正左是已经昏迷的男子,左后方是范悠雪还有一脸愤怒的团子,正后方是让徐良觉得极度危险的男子。还有三五成群的几个看热闹的客人,一时间二楼鸦雀无声,小二哥端着冒着热气的菜肴似也不知所措。

    范悠雪率先反应过来,放开搓揉着右手腕的左手,一步跨到徐良身边,关切的眼神看向徐良,徐良回了一个眼神示意自己没事。见众人都没反应,徐良跨前一步,于姓男子却是一个后退没站稳,跌坐在地。场中女子狭长的双眼隐有泪光,徐良也没理众人,走到金鳞狮子尸体旁,当着众人的面把两断狮子的肉身收入了储物袋,看众人还没反应,又把掉落在地的长剑收了起来。

    “那把剑……”。徐良转头望向右侧发声的女子,那小女孩后面的话也都咽下去了。

    范悠雪走到人事不省的用剑男子身边,刚瞄好储物袋,却听徐良他们邻桌的男子清清嗓子说道:“我是城卫军偏将,你们几人都随我走一趟吧,你们几个没有疗伤的丹药么,不会救人么?真是。”

    偏将大人瞪着于姓男子一伙人“打坏的东西要我赔?怎么都是呆头鹅,赔个一千两意思意思就行,结账啊,还要我请你们吃饭啊!真是。”

    徐良小声对范悠雪说:“别想跑,跑不掉。”

    范悠雪撇了徐良一眼“小二哥,给你饭钱。”说着怀里取出二十两银子递给小二哥。于姓男子也匆匆结了账。偏将开路,几人跟随在后一路出了客栈,临出门,客栈的店家朝偏将大人抱拳拱了拱手“张将军,慢走,常来~”

    这客栈离着长林城西大门不远,几人一熊出来没走多远就碰见一队城卫军。

    “张将军,这是?要卑职帮忙么?”为首的甲士说道。

    “忙你的去,打架斗殴的小贼。”偏将说着脚步不停。

    “长林城打架斗殴啥时候还要偏将大人去抓”这队城卫军也走远了。

    又几分钟几人被带到了一处军营,零零散散的城卫军三个一起五个一堆的聚在一起笑闹着。看到偏将大人回营还穿着便服,凑过来便问:“头儿,啥情况。”

    “打架斗殴,全部羁押。”说着进了营房

    “打架斗殴?这也值得羁押么,这城里哪天不打架。”嘴上嘟囔着却是差人把都关进了军营的临时牢房。两波人两个牢房却是没关一起。

    “不是说不出人命没事么,怎么还抓起来了。”范悠雪悠悠的道。

    “你的手腕怎么样,还疼么?”说着徐良取出储物袋中的黄色瓷瓶,倒出些药粉敷在范悠雪的手腕处,又用储物袋里的粗布缠了两圈还打了个蝴蝶结。

    “有个小弟真好,还有人给上药。他们什么时候放咱们啊?真倒霉,第一天到长林就进了牢房。”范悠雪碎碎念着。又取出不少肉干递给团子。

    “应该没什么事,既来之,则安之。小爷在双旗镇也隔三差五的被关牢房”徐良说着。

    直到天光大亮,才有个军卒来到徐良监牢门口“嘿,那小兄弟,就你浑身是血那个,出来,大人问话。”徐良还左看右看,再一看自己皮甲上干涸的血渍,探头出了牢房。

    “小伙子,哪人啊,身手不错呀!”军卒笑着问。

    “双旗镇戍卫营出来的。”徐良也是有啥说啥。说着就到了一处营帐。

    军卒也严肃起来,掀开帘子“将军,人带来了。”

    张偏将冷着脸“姓名,出身,来长林啥目的?自己说。”

    “徐良,禹国双旗镇戍卫营出身,来长林参加几个月后的宗门选拔。”徐良如实说着。

    “也是军队,年纪多大了,谁让你来的。什么修为,习武多久了?”张将军依旧冷着脸。

    “差俩月十三岁,一个月前入的暗劲,习武七年多,双旗镇镇守张义波让我来的。”

    张偏将一听不认识,再看这年纪顿时喜上眉梢。

    “你被征召入伍了,城卫军缺人,先在这对付几个月,满了十四岁给你入军籍。”张偏将依旧严肃的道。

    徐良目瞪口呆“可是我要参加宗门选拔。”

    “宗门是你说进就能进的么,你才13岁不到,在城卫军破了先天,军部有名额的,可以直接举荐你入宗门。”偏将一听有戏,循循善诱道。

    “张叔叔让我拜访他一个战友,将军你看这样行么?我先拜见一下长辈故人,然后再来城卫军报道。”徐良无奈的道。

    “这是应该的,长林城里也不怕你跑了,速去速回,我叫张文远。回来直接报我的名号。”

    “来人”两个军卒进了军帐。

    “这是咱城卫军新人,徐良,照顾一下,去先把人放了,让他先把女娃安顿好。”张文远说着。

    “领命。”军卒带着徐良出了军帐。

    范悠雪团子和徐良出了军营,范悠雪看徐良一脑门黑线,便问:“小弟,你怎么好像不高兴,这怎么就给咱们放出来了,都没问我,事是因我而起的啊!”

    徐良一五一十跟范悠雪说了,徐良本来无所谓,不过这里是长林城,不是东林,范悠雪要进的是宗门,不是城卫军。开始徐良要来,范老爷子不让范悠雪来,好不容易俩人一起来了,徐良让城卫军扣下了。这叫什么事。

    范悠雪还说想逃跑,徐良立刻就否定了,跑了就是逃兵,很严重。先把范悠雪送到吴起伯伯那,也算了却一桩心事。

    “你要去城卫军,我也去,城卫军实战也多,破境也快,咱们还有个伴儿。”范悠雪说着

    徐良其实很感动,范悠雪和他说的最多的就是对于先天之上的憧憬。城卫军的话,徐良其实感觉挺不靠谱的。

    先找人打听青云道馆,见了吴伯伯再说。

    两人也不耽搁,打听清楚青云道馆,就指挥着团子一路朝青云跑去。八十里一个时辰不到团子面不改色气不喘,一座超级大的大院子呈现在两人一熊面前。正中黄铜大匾上书正是青云道馆。俩人一阵发呆,东林城也有武馆,却不知道这改了道馆就这么大规模。

    徐良倒是有些欣慰,把范悠雪安置在这比城卫军好的多。

    徐良翻身下熊,走到门口,门口两个身着练功服的人拦住徐良。徐良把事一说,让二人把信送了进去。然后就一阵好等。

    已经到了下午,几个小时了这信也没动静,徐良都在想要是这吴起连袍泽之情都不顾了,此地不留也罢。

    “实在不行,你就先跟我去城卫军吧,明年宗门选拔时间到了,让城卫军的人问问流程什么的。”徐良也有点灰心。这道馆大门来来往往很多人,却始终没有等到吴起。

    正想着要不走了算了,道馆里冲出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面带焦急,与看门的人说了几句,然后就朝徐良范悠雪看了过来,这人身材不高,可能不到一米七,但一身气势却是徐良生平仅见。却见那人目露凶光,徐良当即大惊。这杀意伴随着他的目光,徐良毫不怀疑他会暴起杀人。

    “快跑,分开跑。”徐良话一出口,翻身下熊,一脚就踢在团子屁股上,团子受惊就想跑,再看那中年人,双脚踏地,一个纵跃落地就到了团子面前,范悠雪,也是翻身下熊,双脚一措步,长刀入手,再看中年人,已经探手像范悠雪抓去,动作行云流水,徐良挺刀直刺,目标就是男子探出右手的正前方。

    中年男子仿佛没看到依旧手往前伸,待到徐良刀锋快要接触到男子右手,徐良看得分明,这男人变掌为爪,要抓徐良刀尖部分的刀身,徐良心想“这跟火中取栗没啥区别了。”手上却不迟疑,浑身关节剧烈跳动,变崩劲为炮劲,手腕微微右转。中年人见状似是强提真气,手腕迅速下压,拇指中指食指与朴刀刀身一触即分。有这一点时间范悠雪也知情况危急,运足全身劲力,挺刀也是直刺,直取男子咽喉。

    再看徐良,刀身一震,浑身气血一震翻涌,险些锁不住真气,徐良也知道可能下一刻就要死在男子手里,体内真气沸腾,劲力运到极限双手握刀柄,举刀自右上力劈而下照着男子脖颈就劈了过去。范悠雪的刀快,男子依旧还是探出没收回的右手,上提变爪为拳。拳向右闪电般击出,一声闷哼,长刀应声抛飞。范悠雪却是晕了过去。

    徐良的亡命一击也接踵而至,就在中年人余光左撇的时候,似也为这刀感到有些惊艳,无奈之下抬起左臂,真气鼓荡,徐良一刀斩中中年人左臂,但是中年人左臂运力,咔的一声左前臂练功服爆碎露出内里软甲,徐良这一刀拼尽全力也只让中年人左臂向右移动一寸。一击之后徐良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朴刀竟是也握不住了。浑身湿透,白色蒸汽升腾,却是倔强的不肯晕过去,猩红的双眼瞪着中年人。

    “哎呦”一声痛呼,中年人低头一看,却是团子生平第一次对活物下了嘴。徐良释然,双眼一闭晕了过去。

    徐良悠悠转醒,人却是在一间古朴的房间里,范悠雪也躺在床上,团子见徐良转醒,“嗯嗯”似是担心徐良的情况。徐良抚摸着团子皮毛,再看了看范悠雪的呼吸,自己明明被震伤了脏腑,怎么现在好端端的,除了双臂有些发涨,内息平稳,真气似有进步,微一查看,暗劲也有了不小的进步,前胸的毛孔竟也通透了。过去摇了摇范悠雪,范悠雪悠悠转醒,明亮的大眼睛还带着迷茫。

    “我们可能被耍了,吴起伯伯可能是故意的。不然我们应该死了。”徐良劫后余生的说道。

    “好厉害,比我爷爷还厉害,空手接兵刃,这起码是丹劲的境界了,还是中期以后。”范悠雪翻身坐起。

    门外响起了脚步声,片刻,吴起走了进来,面带微笑不像白天那凶神恶煞了。

    “您是吴起伯伯么?”徐良问到。

    “张义波那兔崽子,你叫我爷爷都行,算了伯伯就伯伯吧。信里说有个后辈天赋还凑合,我就试了试。还行,宗门选拔临近了,递纸条送信塞礼物的太多了,一时没看,让俩小家伙久等了,那女娃娃多大了,怎么跟你一起来了道馆。这不认不识的也没好意思下重手,不然也能有点进步。”吴起老神在在的说着,还顺手掏出根烟卷,火折子轻抖,烟卷就嘶嘶的点燃了。

    “看什么,当年在双旗镇的时候,张义波那群崽子就总偷老子烟叶,一晃十多年咯。”说着还用力的吸了一口。

    “这是东林城范家的孙女,在路上认识的,就搭伴来了长林。吴伯伯,她想参加明年的宗门选拔,您看。”徐良问到。

    “小事,想参选容易,至于能不能选上要看真本事,你那流云刀耍的还凑合。小孩子习武练刀练剑选一种刀法练没错,张义波还是跟当年一样蠢,这流云刀不适合你。这小丫头刀法也是稀松平常,哈哈哈,当年老子刚去双旗镇做镇守的时候,张义波还是个雏儿,一晃他今年也三十多了。”吴起若有所思。

    “吴伯伯,我可能不能等明年的宗门选拔了,进城那晚惹了点祸,给城卫军抓去牢房了。”徐良讪讪的说。

    “说说,城卫军敢抢我的人,反了。”

    徐良把进城后的经历说了一遍。

    “张文远?这兔崽子,行了这事你就别管了,宗门的资源哪是城卫军能比的,这不误人子弟么,胡闹。”吴起国字脸,浓眉大眼,鼻梁略低,整个下巴一片深黑色胡茬,此刻瞪起眼,还真是挺有威势。

    “多谢吴伯伯,我叫范悠雪,这是团子。”说着指了指正坐在地上吃肉干的团子。团子立马不动了,嚼肉干的嘴,抓着肉干的爪子都定住了,过了一会见没人理他才又吃了起来。

    “小娃娃,好好练功,入了先天你这条疤就能完全去掉。徐良你这都暗劲了,炮劲怎么还不到家,张义波这废柴,真是气死人。这几天你啥也别干,把劲力都给练透,你昨天那刀如果炮劲纯熟,我也不敢轻易抓你兵器,现在这群瓜娃子怎么练的功。”这位一看脾气就不咋地,徐良连忙点头称是。

    “你们这都是暗劲,下个月就是十月开始有道馆会武,所以十月前,你们都得入化劲,打不过人家,回来别怪我下手黑,丑话说前边,再辛苦进了我的门,背地里可以骂我别给我听见。”吴起转身出门。

    “妈的,十三岁一米八多,双旗镇歧视我,凭啥我才一米七,奶奶的。”细碎的嘀咕声传来。

    “小弟,你不用去城卫军了,咱们可以一起留下了。”范悠雪是眉飞色舞,喜形于色。

    徐良确是黑着脸“一个月不到入化劲,你知道怎么练么,你还笑,这群人不把人当人啊。”

    “我不管,能变强,吃多少苦我都愿意。”范悠雪狠狠地说。徐良看她表情就知道这是又想起仇人了,至于么。

    “希望过几天你还能这么说,真羡慕你,你不怕疼,哎你手伸过来我看看,好了么?”说着徐良扯过范悠雪的右手,还有点红,在敷点药吧,细碎的嘀咕声中一天过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吴起就来了“训练开始,你们三个要分开了。”说着拎着团长脖颈的皮毛就拖了出去,看着团子求救的眼神,徐良一个字也不敢说。

    徐良被带到了一间练功房,面积很大,很多人呼呼哈哈都在训练着,吴起目光阴冷,徐良瑟瑟发抖。“这些都是劲力不到家的,习武每个人根骨资质不一,你嘛,劈,崩,炮,钻,横我不管你练到什么程度了,五天吃不透打断你的腿,张义波不是说你有天赋么?让我瞧瞧。特制的沙包,木人。边上就是饭堂,饿了去吃,这药散不限量,反正全是治外伤的。每天一个时辰我亲自帮你。自己练吧,想偷懒摸鱼想想后果。”吴大佬,溜溜达达的走了。徐良一身练功服,成了全场的焦点,五天?他们在这练压根不限时间,个把月把一种劲力练的纯熟那就了不得了。徐良深知这些军营出来的大老粗压根听不进道理。

    五岁站桩徐良站不住,张义波也没别的,就是一根小柳条,各种劲力轮换着来,打不死打不坏只是疼,反正戍卫队最不缺的就是红伤的药。不然徐良怎么会隔三差五哇哇大哭。

    说是站桩先把自己站成一条线,再把自己站成一个点,一群糙老爷们逗狗一样给徐良推脊柱,徐良想想就后怕。

    也不耽搁,进了食堂卤好的肉块,切片的肉干,徐良几分钟就充能完毕,走到沙包前一次次运劲,一次次发力,有学员跟他打招呼他都不理。如果现在张义波说,回双旗镇终老吧,徐良哪怕是爬也想爬回双旗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