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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尔歌也不问了,先试了她的生日0909,不对,又试了她的年份加生日0899,也不对。
她想了想,输入自己的生日0623,解锁成功!
她心中大恸,把解锁了的手机界面亮给她看,“李九月,你是个骗子!”
她猜到了自己的手机密码,也看到了手机壁纸是她们俩的合照,九月看顾尔歌眼里泛着泪光,自己也忍不住想要哭。
顾尔歌点开九月的微信,她把她的对话框置了顶,还给她改了备注,是一个红色爱心。
没有一条未读信息。
她点进对话框,自己发的每一条信息都在,她没有删,全部都看过。
她又点开她的短信和通话记录,都没有屏蔽她。
她每天都收到自己的信息,却能忍住不回她!
顾尔歌不愿意承认九月真的这么狠心,她说,“既然不理我,为什么不拉黑我,不删我好友?”
九月不答。
顾尔歌说,“你再想想,九月。再考虑一下,是不是真的要跟我一刀两断。”说着,她忽而又笑了一下,“我看你很重,愿意给你时间。法官判刑都要根据法律明文规定来,你怎么能不给我一个理由,就这样决绝?”
九月听完,心乱如麻,她微微闭眼,不愿让她看到自己眼里的挣扎,再睁开时,眼里除了浓郁的悲伤再无其他。
尔歌把手机轻轻放在咖啡桌上,语气近乎哀求,“答应我,再好好想想好吗?”
说完,又抬手摸了摸九月的头顶,“我走了。”
方迟迟目送顾尔歌离开,转眼看九月,她一直低着头,过了一会儿就看到她的泪滴在面前的咖啡桌上,先是一滴,然后一滴又一滴。
她无声地哭泣,方迟迟心里也难受起来。
她抽了两张纸递给九月,“既然这么难受,为什么又要跟二哥那样说?”
李九月摇头不言。
方迟迟见她不接纸,搬着椅子坐到她旁边,她低着头,迟迟只能佝着身子替她擦泪。
“九月,我看得出来,你是喜欢二哥的。”
九月听到这句话,以为方迟迟真的察觉了什么,她抬眼看她,发现她并无异样,才知她说的喜欢不是自己想的那个喜欢。
方迟迟接着说,“我知道你把她看得比我重,但是我心里没有半分嫉妒,反而希望你们能好好走下去。”
她握住九月的手,“你朋友不多,二哥也一样,你们互为唯一。我很羡慕。”又说,“我朋友很多,不会只对你李九月一个人好,你对我那样好,有时候我觉得亏欠你。但是你有二哥,我心里也算有了安慰。”
九月与她对视,专心听她说话。
“你还记得上次你让我出门,跟你们一起逛街吗?”
是那次她决定再也不看尔歌、不跟尔歌说话的那次,她们最后还共用一根吸管喝奶茶。
李九月点点头。
方迟迟问,“临走时,我和二哥送你上车,二哥跟你说了什么,你还记得吗?”
她让她以后不要生闷气,还摸了她的头,说慢慢来,她等她。
她当然记得,她记得尔歌的每一句话,记得她们在一起的每一个片段。
方迟迟见她不说话,自问自答,“她让你有话就说、有气就撒,她让你勇敢地表达自己。九月,这次你就勇敢一回,尝试跨出第一步好吗?”
方迟迟循循善诱,李九月怔怔地看她,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
她叹了一口气,紧了紧九月的手,眼睛瞪得大大的,郑重道,“真的要好好想想,再做决定,嗯?”
九月缓了半天,回了她一个嗯字。
后来尔歌真的没有再打扰李九月,除开大年三十那晚,她给她发了一条“新年快乐!”的微信以外,再也没有联系过她。
起先,尔歌是真的给她时间好好思考;后来,尔歌又开始害怕,猜测九月是不是早已删除好友,拉黑了她。
直到新年微信消息发出,没有收到添加好友的提示,她终于确定,九月是真的在好好考虑。
初一按照习俗起了个大早,看到九月的微信消息,是凌晨4点过发的:
下午3点,我家小区门口,明天见。
我想好了。
顾尔歌的心一抖,盼着她早点做决定,又害怕她做决定。
她缓缓地回了一个好字。
早起洗漱完,又打扮了一番,下楼的时候,发现大家都在。何如醉、顾衍、何慧,满楼也过来了,何慧一向是要满楼陪着自己过新年的,就像她说的,她早已把满楼当做亲儿子。
看她起来了,顾衍就让佣人到外面挂鞭炮,挂好之后,顾衍和满楼一人点了两串。
噼里啪啦、震耳欲聋……
顾尔歌两只手帮何慧捂住耳朵,自己却被响声震得难受,心里却是高兴的。
新的一年,新的起点。
等鞭炮放完,尔歌先跟爸妈拜了年,得了两个大红包。
又朝着满楼恭敬一拜,“舅舅,新年快乐!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满楼自然是备好了红包的,从大衣口袋里摸给她,揉了揉她的头,“新年快乐!祝你学业顺利!今年也要乖些。”
顾尔歌嘻嘻笑道,“我每一年都很乖。”
何如醉说,“那今年就再乖点,别老是胡闹。”
顾尔歌嘟了嘟嘴,哪有胡闹。
满楼又拿了一个红包给何如醉,“阿醉,新年快乐!”
何如醉笑道,“谢谢五哥!新年快乐!”
就算她已为人母,在满楼眼里,始终还是那个需要宠爱的小女孩。
顾衍看她笑,自己也笑了。
满野看了顾衍一眼,说道,“大哥新年快乐!”
顾衍微微点头,“新年快乐!有心了。”
接着一行人进了屋,等何慧坐了上座,一家人按着顺序给她拜年,何慧笑得合不拢嘴,一一给红包。
给到顾尔歌的时候,她给了两个,拉着她的手说,“回京城的时候,给小宇带回去,说是外婆给他的。”
往年,她都是单独给施宇的,今年,她大概是觉得两人互相表白了心意,定了下来。
顾尔歌甜甜地应了一声好。
接着家里的一应佣人开始给老太太和主人家拜年,祝福语五花八门,逗得老太太捧腹大笑。
吃完饭,满楼开车载着何慧,顾衍开车载着何如醉和顾尔歌,一起去墓地祭拜外公。
顾尔歌是从来没有见过外公的,听妈妈说,他在她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是外婆含辛茹苦把妈妈养大。外公的墓地本身也没有在这里,是跟爸爸结婚后,爸爸移过来的,说一家人要在一起。
因着亲人的这层关系,即使素未蒙面,尔歌心里对他也怀着一份敬畏和感激之情。
晚辈叩拜之后,何慧就让他们先出墓园,她再待一会儿。
大家听话地往下走,也不敢走太远,距离能看到何慧,又听不见她说话,就停了下来。
站在阶梯下,三个大人开始闲聊。
满楼说,“江城那边已经有了结果,西桥公墓。”
顾衍点了点头,“确定了吗?”
满楼回,“我只能确定墓碑上刻的是徐樛木的名字。”
顾尔歌低头玩手机,跟施宇互相发着信息,听到徐樛木的名字,她的手一顿,又装作没听到继续打字。
顾衍和何如醉都听懂了满楼的潜台词。
何如醉问,“监狱那边还是没有回话?”
满楼不答反问,“你们猜,我们找监狱打听消息,一直无果的原因是什么?”
何如醉和顾衍对视了一眼,皆是摇头。
满楼回,“因为看管监狱的人全部换了一批!”
何如醉了然道,“难怪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顾衍问,“这么大的变动,之前怎么没查到?”
满楼说,“这就是他的高明之处了!”
何如醉问,“那你是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
满楼说,“有个叫张方的,上个月刑满释放,机缘巧合,这人恰好又犯事儿在我手上,用了点手段,他就全招了。”
何如醉说,“那我再查查以往出狱的人。”
满楼说,“不用了。”
何如醉和顾衍疑惑地看他,他解释道,“我当时也想到了这点,当即让张方写了他认识的出狱人的信息。后来他也写了,我就把他放了。第二天我手下人去查,却是一个人都没找到。又派人去寻张方,却再也找不到了。”
顾衍、何如醉:“……”
满楼又说,“昨天终于有了结果。”
何如醉问,“如何?”
满楼说,“死了。”
顾尔歌的手一抖,顾衍发现尔歌异样,轻咳了一声,何如醉和满楼也不再继续说了。
尔歌终于知道三叔为什么让邢桑警告自己,不要去查徐樛木。单单从他们对话里,就能判断出,此人行事果决、心狠手辣。
但是这样一个人,为什么会跟他们家扯上关系呢?
而且,他是这样一个人,绑架了顾尔歌,为什么她最后又毫发无损呢?
顾尔歌脑子里冒出许多疑问,但是她只知道这个名字,其他一无所知。
顾衍似乎猜到她所想,喊了一声小歌。
顾尔歌看向他。
顾衍郑重其辞,“不要去查。我知道你一向有主意,但这件事不要插手。”
怕她不听话,他强调道,“如果被我发现你私下调查,你只是禁足一年,但是你周边的朋友,记住,我说的是你每一个朋友,都会因为你苦不堪言!”
顾衍说得斩钉截铁,尔歌看了看何如醉和满楼,他们不发一言表示赞同。
他们真是了解她,知道她不怕自己受惩罚,甚至笃定他们不忍心惩罚她,所以用她的朋友来要挟她。</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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