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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鳞人问:“宇宙裂痕里六维世界的人,到达这里五维的K星,为了撒种?播种?”
长钩子端起酒水喝了一口,点着头。
我问:“是什么样的线索,认为花苞婶,就是琰要寻找的王后呢,这个和那副绿色的十字刀叉有关系吗?琰,可是已经拥有了成为K星王的星光之咫的人,他的查询是不是怪异了些?”
酒馆的气氛稍微热烈了许多,午夜里,一些借酒浇愁的客人,都来了。
“我家的花苞婶也说最近总有莫名其妙的人来,打扰她,她说要不要搬家啊,这么些奇怪的人,神出鬼没的,都影响了她的日常生活,除了跟踪,就是我们家的院子里打转,有时天空中也有窥探的眼睛,我都心烦了。这和我们酒馆有什么关系啊,太离谱了。这个琰,还是大人物,我看他是变得很古怪了,让嫣住进他的海螺的宅子,为了修补器皿,我看是借口。这神秘君王的戏,要演到什么时候呢。谋略都太深,时间都过这么久了。”掌柜长钩子挽着袖口,夹着小菜。
仆人,过来,给长钩子递了一块玉佩。
就是琰,给花苞婶的那样的玉佩。深红的八角玉佩镶嵌着七角的珍珠。
长钩子说:“看吧,多么平凡的物件,还说让我家的花苞婶辨认,说只有琰的王后,才会知道的东西,这些东西,在玲珑家族到处都是的,这是不是儿戏啊。琰,太古怪了。”
是哪里出了问题,我其实担心着,零羽星人何时与我一战,我的磁漫国也好早做准备。身为王的我,不能让自己的子民遭遇任何的危机,所有的恩怨与仇恨,我宁愿一个人担负,纵然是平白无故的侵略,我也要一人抵挡,至于我会不会让手上沾满鲜血,我无法想象。
这是个征战的世界,这是个需要王者的世界,宇宙裂痕的五维的K星,正将遭受新一轮的战争。
在芸芸众生的河畔,什么样的光会照亮我的路,什么样的呵护,会让我有时间喘息。经历了地下乌岩城的寂寞,我的养父母竭尽全力对我的恩宠,可是多么柔美的时光也将要老去,最后他们还是为了我牺牲了。谁是谁的依靠,对我的子民来说我就是他们的依靠,对我的养子漓而言我就是他的城堡。而谁,又将是我的依靠呢,我想只有自己,只有自己的身躯,冰冷面对尘世,征战也罢,权谋也罢,披荆斩棘,是我自身的光照着自己的路。
这一世,又将是怎样的结束呢?
鱼鳞人说:“等到零羽星人对磁漫家族开战,我就去他们的磁力线包裹着的村庄瞧瞧,现在的零羽星人,变得很小心了,上次我的同伴想混进去,都被赶出来,还有磁偏角小镇,都不让外族人进去了。越是不让进去,我就越想瞧个究竟,零羽星人,鸭脚的零羽星人,是不是又有了更大阴谋。”
长钩子掌柜幽幽地说:“在战争与权谋面前,清澈就不能存活了,除了永生,别人无法替代。卷起星辉的磁漫家族可以逃之夭夭,可是他们的王,磁漫国的王,星洡,就要面对战争了。”
鱼鳞人叹息着:“但愿战争,不会伤及那两个男孩,他们都很好,不应遭受战争的摧残。”
我知道这两位男孩,是不凡的,一位掌握着宇宙裂痕里的五维的生命线改造密码,一位是伟大的修补匠人。男孩玺萃被我藏在了磁漫国的磁漫小镇,而男孩铁犁,现在与嫣在琰的贝壳的府邸。
这样算作是平安吧!
所谓的光斑赂,又是谁呢?
难道琰,对这样的人不觊觎吗?我不知道他究竟要找的人是谁?以至于曾经把我当做他要找的人。
厚重的历史,我们无法翻看,谁也不知道在琰的那个岁月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走出长钩子酒馆,回头看着闪耀的钻石的灯盏,在屋檐下幽绿绿的光影,如深夜一团绿满家族的磁力线。
零羽星人,褐色肌肤的零羽星人,他们的步履已经近了吧,已经一年的筹备,他们快要进攻了,在这颗K星体上,除了爵刃家族和零羽星人结成了战争的同盟外,其他的贵族例如绿满家族、玲珑家族、粉饰家族都被零羽星人攻占了,无论是森林树冠、琛宝上的城池、还是仙境般的云端之地,都被褐色的鸭脚残踏。只有我们生长在光中的磁漫国了,是零羽星人最后攻打的一个贵族了吧。
站在深秋的旷野上,我听着林间细碎碎的风。
天空的深蓝的星系,婉转地飘摇着它们的星辉裙袍,一丝丝的微茫,划过沉寂的天际。
一位女子,穿着深绿的袍子,立在我的面前,在月光下,她蒙着翠绿的面纱。
那双眼睛冷静地望着我说:“磁漫国的王,星洡,你的路不长了,你要回家的路,尽了。你是那么喜欢回到你七维的梦境中的白雪纷飞的世界,现在我来告诉你,你的规程快了。你会对这个世界不舍吗?假如可以躲避战争,你会无视K星的其他臣民们的死活吗?星洡,你想过这个世界吗?它是你的。一草一木,一丝一缕,每颗星辰,每粒尘沙。你珍惜过吗?”
她的绿色的面纱随风漂浮着,这是有印象的人一个人,即使她穿着袍子包裹着自己。我细细地回想着脑海中有印象的人的轮廓。
我问:“你是谁?”
“我是在你需要我出现时,就出现的人,星洡,你不记得我了。在你迷茫的光阴里,我看着你奔跑在地下乌岩城的街巷。我是六维世界的使者,为五维世界撒种的人,在这条宇宙裂痕里五维的世界是一个可以诞生改造他人也可改造自己的白袍子的世界,无奈K星经历了黑暗,让一切新奇稀缺。可是随着光的不断到来,它还是会显露自身的特性。生命与万物的播种,我是撒种者,我知道这条宇宙裂痕里生命线会可能延伸的痕迹与方向。”她说。
她是来自宇宙裂痕的六维世界撒种的人?生命与万物的播种者。
突然我发现了她的鞋子,我说:“你是花苞婶!你的鞋子是碎花布。”
轻然一挥,绿色的袍子,闪着微茫,她微笑,转过身,消失在夜色的纤芒里。
长钩子的妻子,以前琰的王后,是六维世界的使者,花苞婶,变换了容颜,藏匿在深处。
我惊慌着这样的事实!她是六维世界的使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