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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条宇宙裂痕的五维的K星,是多层的五维,是多层的K星,在湖底五维的维度之眼,收集劣等族群生命体的死亡之神红兆所说的话,她说:“多层的世界,必然有多个我。”
来自地心的冰人也认为五维是个多层的世界,K星也是个多层的天地,许多个他们在不同的层次生存,这些人,只有杀死五维不同层次的自己,才能继续做琰的精英部队的伟大士兵。
我的推断也是如此。但是面对这样的琰的士兵,我们要如何取胜?
复活国的人说:“大家还是先休息下,稍安勿操,我准备了一点干粮,前面有个树洞,大家去那里休息,还安全,我们毕竟是刺探军情来的,不能大意。”
大家,都进了密林边上的树洞内,洞内很干燥,有些枯树枝和一些石头椅子,是绿满家族的人曾经在这里居住过,是在森林狩猎的树洞。
粉饰家族的士兵,帮忙生了火,烧了热茶,大家坐下来准备讨论些事,当鱼鳞人正准备发表预言时,我们听见了树洞外部,有人路过,细细碎碎的脚步声踩着秋季的落叶。
一位精英部队的士兵拉着另一个人坐在树洞边缘。
隔着昏昏的光线,我们看到身材魁梧的士兵,他不屑地说:“我说老六,这个K星我们都不认识了,和我小时候记忆里的一点也不同了,我真不知道这是先进还是倒退,好陌生!”
他们的语句生硬,神态也很刻板,就像古代人,到了不熟悉的世界,有着一份小小的惊慌和拘谨,他们坐在草堆上,红色的鲜艳的袍子缀满闪闪的红宝石。
叫老六的士兵说道:“老八,这能不陌生吗?你想呀,我们是什么人,都过了多少的光阴了,我们在外星辰,没有王的命令我们不能回来的,这期间K星历经了黑暗期,现在有了光明,可是也不是以前有光明的样子了,我们就是古代人啊!”
叫老六的伸手抓了几根野草,编织着奇形怪状的草篮子,有力的手掌上有老茧,目光迷茫。
老八说:“老六,王,养我们了这些年,也没见征战多少星系,都在K星这附近的几个星体转悠了,数十个星辰,还都在K星的家门口,当初的理想是多么高远啊,那个黑袍子招募我们的人说我们将是五维的星系的王的将军,每一位士兵将来都可以去统领一颗星体,你看现在,这多少的光阴啊,我们斩杀了多少的彼此,为了活着为了做王,我们的命呀,为了高贵。”
叫老八的这位士兵,年纪略大,他的身体微胖,士兵的服饰也是很华丽,袍子边角上缝着一枚玲珑家族的古老的徽章,是一颗夜明珠的图形纹饰。
“谁叫我们曾经的自己那么平庸呢,老八,假设他们不死,我们就一直是劣质品,是家族里的败笔,是这条生命上的弯痕,影响了家族的兴旺,进化的路就被我们阻碍了,所以我们要拼命地杀死那些自己啊,我们手上沾满了杀戮自己的鲜血。假如生命有审判,我们也是罪人!”
叫老六的这个人,身材偏瘦,样貌年轻,面色的红光上有一抹灰白,红色眼仁里是迷离的色彩,就如看着亲人死在自己的面前的那份失落与迷失,他继续编织着草篮子,非常细心。
“老六,你疯了吧,怎么能说我们自己是罪人呢,这个世界是多层的世界,多层的世界必然有多个我,我们这么做也是让部分脆弱的自己早点牺牲,而且又是光荣的牺牲,不怨谁的,是我们自己曾经的不努力,我要杀的也是自己,在多层里的自己,需要提升的自己,这是最残忍的方式,也是最直接的,认命吧。”
老八挪动了一下肥胖的身材,傻笑着,随意地看了一眼洞穴,好奇偷听的鱼鳞人和冰人都快速地把身体移到阴影里,幸亏没有被发现。
“认命吧?老八,但是每个夜晚我都在困惑,我们这样做真的能得到一颗星的王的宝座吗?死了那么多的自己,有时候,我都不忍心杀戮五维多层的其他的自己了,唉!”
老六的语气有些颓废,他编织好了一个草篮子,就丢进了袍子的帽子里,而鱼鳞人,悄悄地用一个钩子,勾走了一个草篮,心里窃喜地给冰人看。
“老六呀,我们也算不错的,是幸运的了,想一想,我们玲珑家族的其他的人,有几个有我们的这种机会,能杀死自己在其他层的机会,只有我们这些伟大的士兵了,琰的确是大人物,是我们的王,在他的号召下,我们的存在是合理的,我们或许真的会统治五维的星系。”老八安慰着老六。
我们在树洞内,静静地听着这两位大人物琰的士兵的对话,显然他们是跑出来散心的。
“可是我们的存在就是为了他,唉,老八,你说我们是不是失去了自由,失去了独立的机会,什么都要听我们的王,琰的命令,那些黑袍子的使者,就是我们的监工,什么都要听他们的,我觉得我们的命可能不完整了,看看我们的样子,还是保留着古代的那些特质,觉得自己好古板啊,我们是不是错误的选择啊,我有时都悄悄后悔。”老六叹气,望着天空。
夕阳的光辉,洒在他们的袍子和泛着红光的脸颊上,天上的河水,流淌着波澜,一些水草垂在天际里,白色的野鸟,盘旋在河岸边,等待那些鱼虾掉落好抢食。
“哎呀,老六,你这么多愁善感,我们怎么能活好呢,你的军营中其他的那四个自己不也每天和你团结在一起吗,你这样偷偷出来散心,他们都知道吧?”老八询问着。
远处的琰的军队的屋舍,那一幢幢红宝石的房子,十分鲜亮,屋顶上飘舞的红色缎带,就像胜利的人,提前获得的喜悦。
“老八,你还说我,你不也偷偷溜出来和我聊天吗?你的那其余的活着的四个军队里的自己,也同意你跑出来啊?”老六反驳着。
老六继续编织野草小篮子,愁眉不展,编好一个后,就扔进后面的袍子的帽子里。
“唉,老六,我也想看看K星,我也想有自己的思考啊,生命这么复杂,尤其我们这些可以杀戮多层自己的士兵,我第一次举起剑,挥出磁力纤体绞杀另一些自己的时候,我心里都发抖啊,正是这样,我们的残酷才名扬诸多星辰啊,唉,敢于下手杀死不同层次自己的士兵,其他的族群都闻风丧胆。我们踏足过的世界,大家纷纷降服,攻占星体那都是轻而易得的事,可是有一件事我想不明白。”老八迷惑不解地问老六。
鱼鳞人又慢慢地用钩子勾到一个,拿在手里掂量着,这小巧的野草篮子非常精美。
“什么事?还有老八不理解的?”老六百无聊赖地反问着。
树林在西斜的光线下,冒着淡淡的雾气,天上的流云也随其自然地飞舞着,只是看不到云端的粉饰家族的身影了。
“我老八,是五维的多层的世界里,我是那一百多自己中排名老八的人,我杀死了许多的自己的,另四位和我一样残忍,最后我们五位胜出了。琰的下属黑袍子,只要五位,这规则很残酷啊。我不理解的是,我们的王,琰,为何在K星执迷不前呢?”老八接着问道。
大人物琰的这两位士兵,就这样闲聊着,完全没有察觉,我们就在他们身后的树洞里。
“我们的王,他有我们不能明白的策略,放心吧,排盘了这么久的世界,必然存在许多的神秘,我们就是仰仗他的策略,才有机会见到那么多层次中的自己,每一次遇见在多层中的自己,虽然要对决彼此绞杀,可是我们还是借此看到了自己不是吗?而其他的玲珑家族的人,只知道一个自己存在,他们没有机会见到其他的自己,这就是唯一让我快乐的地方了,唉!看到倒下去的其他层的自己,我常常伤悲。”老六手里的活计没有停下,非常熟练。
深秋的风,吹着树梢,一些惨败的树叶,凋零在地面上,小动物们快速地搬着野果子,朝洞穴里跑。
“老六,你这么多愁善感,竟然在众多的自己中,活过来了,我记得你没做士兵以前是个编竹筐的吧。我们的特质是不同,这完全是拜托我们的王,琰的恩惠。可以重叠多层力的王,是了不起的,就是我们这样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尽头,他非要在K星逗留,为了磁漫国的王,为了拿到玺萃和光斑赂,还有伟大的修补匠人铁犁,就是为了这些?”老八,粘着手里的野草种子,细细回味着某些语句的样子。
树洞里一片漆黑,他们二人没有注意到我们,鱼鳞人也安分守己地不再偷那个叫老六编织的小草篮子。
“我是编竹筐的,真怀念那样平淡无奇的岁月啊。可老八这些还不够吗?掌握生命密码的玺萃和光斑赂,能够改造生命线的两个物件,还有可以修补各种器皿巧夺天工的男孩铁犁,听说他都可以修补时光裂缝,他们都是站在时间线上的人,比我们玲珑家族神奇多了。千万别忘了,经历K星的黑暗后,K星的居民的血脉里,都丧失了改造生命体的光,这不仅包括K星的子民,也包括曾经的存活下来的那些旧的白袍子使者,所以你说那些物件重要不重要?”老六混乱地回答着老八提出的问题。
他们知道的也不少,虽然久居外星辰,看来对K星的关注还是依然不减,这里曾是他们的故乡,在亘古以前吧,总之是很久很久以前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