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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K星地面,长钩子酒馆,那些来自多层五维的人,与我们攀谈起来。
这位身材肥胖的来自另一层长钩子掌柜一边想着而是否与我们一同对抗大人物琰,一边想着如何活命。座位上其他的人,也都细细思索着,这毕竟攸关性命。
但是,这个世界假如我不能一个人扭转乾坤,再多的同盟又有什么意义。
鱼鳞人,不断地说服着他们,来自众神的焰,熵星体的鱼鳞人,能够互通思想,团结的一致的鱼鳞人,他们认为团体可以战胜邪恶。
外面的阳光正浓,这是深秋的娇艳的热烈,倒挂在天上的紫色的河水,泛着古怪的波光,鱼虾在水里跳跃,而K星的大地,却变换着姿容,此起彼伏的地貌每个夜晚醒来都改头换面,沙漠变成了海洋,草原变成了高高的山峰,令人应接不暇的世界,就因为大人物琰的曾经多少光阴的排盘,他要的世界,正一点点变成他想要的样子。
假设我不交出玺萃和铁犁,他好像就不会放弃K星的安稳,可是交出那两个孩子,他要的世界,或许更加狰狞。
无数个你的征战计划,他已经开启,那些能挤压光阴的士兵和咬破光阴层的士兵,就这样召唤着来自多层的五维的人,来绞杀这一层的自己。
鱼鳞人假意让其他的人多喝酒,多吃菜,放松着情绪,跟着悄悄离开了山坳处的这家小酒馆。我们飞上了天空,回头看看冒着绿玉石光芒的小店,一条腿的长钩子掌柜还在坐在店外忧愁地喝着酒,他在为那些突然出现的多层的五维的太多个自己感到懊恼,也在为他的妻子花苞婶下落不明忧伤。
森林,在光线线闪着五颜六色的光晕,那些萧条的枝干,也因为多情的太阳变得欢悦,枝头上的小鸟,沐浴在短暂的温暖里,怀想着太平盛世的安宁。
鱼鳞人问:“磁漫国的王,你这是要去哪里呀,等到黄昏,大人物琰就要与你决战了,我们现在不多拉拢些士兵,黄昏时你一个人如何对抗琰和他的那些怪异的军队啊。”
风,吹着我的裙袍,穿行天际里,我俯首看着重峦叠嶂的群山。
我说:“鱼鳞人,在黄昏未到来之前,我们去液态的爵刃城看望下爵刃家族的王,烨,看他是否安好,有多少家族的人已经撤离了K星,我们要知道活着的人的大致数量,因为琰在今天黄昏的绞杀,恐怕是残忍的。”
鳞片闪着白光,鱼鳞人用布片捂着鱼嘴,他的背篓在后背摇晃着,他挥着鱼叉,在云层间快速飞翔。
云端的粉饰家族,已经大部分搬迁,剩下的一些华美的建筑,大多荒芜。
在深黑的波涛上,我们望见一艘古船,黑色的斑驳的船,高高耸立起的黑色桅杆上,挂着黑色的帆,海水荡漾着船只,白色的巨大的飞鸟盘旋在上面。
鱼鳞人说:“磁漫国的王,不好了,他们的大海好像比以前更深了。”
海水粘稠地飘荡着,这些海水可不是简单的海水,里面有液态爵刃家族的人的人的尸体,那些被稀释了永远死去的恢复不了剑刃身躯的尸体,我的心感到震惊,难道爵刃的王,没有收到我那日派人传递出去的消息吗,尽快撤离K星,尽快远离大人物琰的征战。
我们上了船,一位船夫中从船舱中走出来,他面色晦暗,焦虑地说:“磁漫国的王,你们终于来了,我等了很久,我不知道你会不会来,我们的爵刃城,虽然抵抗,可是伤亡还是有的,我们苦恼极了。”
他的衣衫是黑色的袍子,他的脸也是皱纹,刚哭泣过的样子,爵刃若全部阵亡,那么K星将有至少有一半的表层面积成为液态的黑色的海域,是的K星将被黑暗暗的海水覆盖。
我问:“那些层的人,出现了,你们有多少活下来的?难道没有收到我传递的讯息吗?你们的王呢?还有殇,新城主,老城主澈冷呢,他们呢?”
这个人叹息着说:“看到事情不妙,我们的老城主和新城主,他们逃跑了,不知道去了哪里,现在爵刃城的王宫就只有我们的王,一个人了,其他的宫女和侍卫,已经换了好几次了,有些已经被无数个来自多层的自己的征战给绞杀了。”
远处的海水,茫茫地冒着泡沫,黑色礁石闪着磷光,爵刃一旦失手,K星将是一片**。
船夫用袖口擦着脸上的泪,他摇动桅杆,把船帆挂直,黑船起航,惊动了数只白色翎羽的飞鸟,它们尖叫着飞向远处。
咸涩的味道,吹过海岸线,老船用最快的速度驶向液态的爵刃城,谁也不曾想,曾经的生活在干涸沙漠之地的剑刃的爵刃家族,经过几次的变迁,不仅身体有了液态与剑刃的自由变换,沙漠之地也不复存在,疆域宽阔,成了神秘低调的贵族。
在阳光还未西斜之前,我们就到达了爵刃城,一片黑暗暗的海水,浇灌着这样的粘稠的世界,街巷也在海水中浸泡,天上的那轮黑色的太阳,迷茫地注视这个多灾多难的家族。
是的,现在液态的爵刃家族天空的太阳,是一枚黑色的宝石星体。
我们下了船,看着黑色的城墙上,累积着一个个骷髅头,黄金树已经倾斜,金灿灿的黄金果要落进泥沼般的世界了。
远处的爵刃家族的王宫,一片沉寂。
烨,穿着黑色的轻薄的袍子,站在黑沉沉的城墙上,一盏盏烛光未曾点亮,好在天上的巨轮闪烁着黑色的芒。
恐惧和迷惑,已经没有了居所,大人物琰的开启的无数个你的征战计划,的确摧毁着每一个留在K星上的居民。
有多少人愿意放弃自己的命,让别人活着?来自多层的五维的自己,来斩杀这一层的自己,这是多么残忍的较量。
关于生、人心还有善意,都在这样的杀戮中,无处掩藏,所谓的某些爱,是雅雀无声的孤寂。
烨说:“我收到你发送来的消息,但是我的子民,他们有一部分不愿意离开,想在这里直到战死,可是那些杀戮,都是多层的自己,没有不流泪的死亡,有些自己,为了这一层的自己能活着,甘愿牺牲了,为了一个人,牺牲了多层五维的数百名自己,磁漫国的王,我的心遭受着煎熬,假如可以,我想让他们离开这个星。”
我望着爵刃家族的王,烨,他还是他,没有出现那些多层的五维的自己的绞杀吗?不,这不可能,他不是K星十大旧的袍子,不是接近永生的人。
鱼鳞人问:“爵刃家族的王,你一切都好吗?没有发生怪事?你的那些自己没有出现?他们放过你了,是畏惧你吧?”
黑色的天风,迎面吹过,黑船搁浅在岸边,黑色的金属链子,发出哐啷哐啷的声响。
烨,沉声说:“他们来了,见到了我,在宫殿里,并且跪拜了我,然后死去,他们爱戴我,他们说这一层的自己竟然是一名伟大的王,既然能成为王者,就必然需要跪拜,说我身上肩负着使命,愿意为我牺牲,到现在,已经死了无数个我,无数个我,让这大海加厚了宽度,让江河丰盈,那是我的血泪。”
已经有无数个自己,为这一层的烨死去,我的心惊怔,这是一种伟大的精神,死去的自己,为了五维这一层的烨能活着,而大人物琰的士兵,不会就此罢手,会召唤无穷无尽个多层的五维的烨,来这里绞杀他,每一次的牺牲,都让人泪满衣襟吧,我看着海域,内心无比挣扎,这是我的罪。
如果我交出玺萃和铁犁,那么大人物琰会不会放弃这样的绞杀呢,他说要让我的心感动,感动到交出那两个孩童,他说我的心不是铁打的,他说他的罪有一部分是我的。
我说:“烨,假如今日黄昏一战,我死了,你能坚守承诺与大人物琰对抗到底吗?要知道,玺萃和铁犁落入他的手里,不仅K星会遭殃,五维的星系会变成他的游乐场,变成他的领地,一切的生命体将改造成他要的样子,一切的星体,将变成他的奴役。你……”
液态的爵刃家族的王,他冷傲地笑着,凝视着我的蓝眸,一道黑色的犀利的光,流连在他的眼底。
“你知道我的最爱是什么,磁漫国的王,你认识我的那天起,你就应该知道我的最爱是什么,什么是我今生的最爱,在我没有迷失的时候,你应该知道,是你的养母小慈,而这里,是她的故乡。曾经我也迷失过,想着娶妻生子,想着过忘记爱的日子,想着在这条宇宙裂痕里的四维或是三维,开辟新的世界,改造新的生命体,可是经验告诉我那是一个笑话,我最爱的依然还是这里,这五维的液态的爵刃城,五维的我的小慈的故乡,这是我的最爱,深爱!磁漫国的王,你没有爱过一个人吧?”烨淡淡地说。
最后一句话,让我动容,桀骜不驯的烨,暴**森的爵刃家族的王,烨,他深爱的依然还是我的养母,依然不变的心意。
他那黑色的袍子,仿佛忽然泛着尘世圣洁的一缕微光,我望见无数个他,倒在黑黑的血泊里,面带微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