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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尘世是一碗银质的冷凉,你说多么深寒冷漠的心也会被一次次灼伤,我们走在迷雾的深蓝蓝的海洋,走在星辉铺筑的纤纤微茫,我们在白色寒冷的季节,握着情谊浓绿的手,说着背叛是最鲜艳的果实,摘取后徒留紫色善良的慌张。
都说爱,可以拯救孤烟大漠的轻狂,都说黑色的恨意是爱的变形的锋芒,都说今生的遇见,是宇宙最深处的幽幽波澜,都说五维的多层的七彩裙裾可以翻转出无尽的时空波浪,都说我们到达的世界,是星系里最动人的珠玉的篇章,都说光,是你我的爱慕,万千群星谦卑地飘摇在脚底的薄凉,都说七维冰雪的渴慕,是时间线优雅地折叠在你的肩膀,含着泪的相聚,这一世,我们终于站在宇宙裂痕五维的时间上。
古代的冰人,一直不说话。
任凭鱼鳞人怎样的讥讽,他缄口不言。
当一阵飓风,飞扬起黑色尘沙,地下的古树也要折断的危险,玲珑璋,又名骷髅眼,玲珑家族的古代建筑遗址的地下,我们在等待那个神秘人的出现。
我的心,却莫名地惊惧着,因为出现的人,还是让我震惊,我的蓝眸,要飞舞出旷世的冰雪,一层层,要覆盖这个黑暗的地下的世界。
潺潺的溪流,似乎停止了流浪,石崖上的黑色花朵和叶片也撕裂在寒风里,一道热烈的火焰,席卷而来,他,终于提着血红的剑刃,屹立在我的眼前。
琰,已经死去的人,明明已经死去的人,就这样伟岸又雄迈地站在我的视线里。
猩红的袍子,玉石闪耀着华贵的热光,利剑飘着红色的穗,涤荡着黑暗的压抑,他?如遒劲的山脉,连绵起伏着每一个人的惊慌。
大人物琰,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群星退到边境,我怎么又能让你觉得孤单?”他的声音沉沉有力,像切开夜幕的厚厚的刀刃,他直视着我的眼眸,我的微微蓝的发,要凝结出寒霜。
因为恨意,我们的又一次重逢吗?因为要攫取我的命,没有停歇过吗?
红色眼眸,一团热烈的火,疯狂地燃烧着怒焰,琰,能重叠五维光阴的人,琰,大人物,五维星系冠冕的觊觎之人!
他的剑,不是已经化成微尘,消失了吗?这一把,也可以压缩光阴吗?——
古代的冰人,口中说的那个人就是他,大人物琰,就是他操纵着这个世界,让复活国的王阿三甘愿死去,让古代的冰人为其臣服,就是他,已经死去的人,还活着,如烈火燃烧着空旷的黑暗的深渊丛林。
“你还活着?那把银质的刀剑,是虚假?”我惊怔地说,黑色的花蕊在他的脚底落去。
飞着火焰的双眸,是一份笑意,红色的袍子在狂风里翻飞。
“我还活着,怎么会死去,我是尘世亘古的生命,怎么会轻易消失。你在想我手上的剑刃,在想当时古代的冰人,是不是真的杀死了我,磁漫国的王,你的一尘不染是一种罪。”他的声音,浑厚的要把黑暗挤碎,红色胡须弥漫在冷冽的空气中。
一尘不染是一种罪?拥有许多星辰的人,怎么会瞬间死亡,我们都低估了他,他没有死,一切是一场惊天震地的大戏,他上演着,一场厮杀的血风。
鱼鳞人质问着古代的冰人,翻着鱼眼睛说:“你们没有杀死他,你的那把银质的刀剑,是假的,你在欺骗着我们,没有杀死他,你们是在演戏,演得好逼真啊,古代的冰人,你来自的那一层的五维的世界是骗子团伙世界吧。没有一句真话!”
把壶里的热水,倒在茶碗里,古代的冰人不说话。
或许,古代的冰人的那把曾经插在大人物琰胸口的银质的刀剑,并不存在,不是真实的来自深海蓝血家族的剑刃?一切都是谎言?
那么为了什么,琰,要装死?还是有着更深层的原因。
女子墨,生长在黑暗世界的人,她优雅地现身,手里的那只金碗举过头顶,霎时一片天光,白色的光焰夹着黄色金灿灿的辉煌流泻而出,让地上的篝火也瞬间显得暗淡。
她笑着,一脸的高傲,她说她就是黑暗,驻守黑暗,她说不爱光明,但是因为凌的出现,她没有杀戮我们,她也望着大人物琰。
音质的粗狂,像个男子,她狂舞着衣袖:“所有的计谋都做得天衣无缝,只是到我这里,变了节奏,我是个热爱黑暗的人,但是我不是愿意任意攫取他人的生命,有人愿意让我停手,我何乐而不为。琰,你也是玲珑家族的人,虽然你自我改造了生命体成为接近永生,但是你不要忘记了你是谁,这片黑暗的土地,有你的根。”
琰,挥出剑,犀利的长风和着他的红色的磁力纤体,与墨厮杀在一起,似血丝在暗夜狰狞,一声声霹雳,其他家族的人,惊恐不安。
然后,那些白光在一道道闪电的狂飙下,而烨,液态的爵刃家族的王,他大声笑着,墨,在黑暗中飞旋着金碗,更多的光流淌着,黑暗近似浩瀚白昼。
烨说:“你们的厮杀,就如儿戏,永远在黑暗里的人,和要五维冠冕的人,你们,一对虚妄之人!我只想问,琰,为何要假装死亡?”
女子墨,说:“因为欺诈,才能一直活着,对自己的生命体改造的人,没有欺诈,早就阵亡。他也是这样。”
琰,再次挥出剑时,墨收起那只金碗,隐藏在黑暗里,霎时,无声无息。
放下剑,琰他对我说:“磁漫国的王,你要问的问题,只有你死在我的脚下或许才会知道真相,没有敌人,会告诉你他的底牌,天真的少年,你该领教什么是生死。假如我是你的父王,你就无力征战了?”
我握紧了手中的剑,在他与墨厮杀时,我细细观察过,他的剑已经出现了裂痕,不是原先那把了,也就是说他失去了挤压光阴的力,曾经的一代君王,没有了神奇的剑锋,还会胜算多少。
呼啸的寒风,我听见一个声音在空气里,是凌,她说:“磁漫国的王,琰的剑锋已经不是曾经,那把神奇的剑,不知何故已经堕落成为微尘,也许是因为,沾染了你的太多透明的血的原因,现在的他,没有能力召唤那些古怪的士兵了,你可以放心一战。”
我可以放心一战,琰,总是盘算着要攫取我性命的人,但,那火热的目光里,分明是父亲浓烈的光。
鱼鳞人说:“磁漫国的王,别被他欺骗了!琰的世界,没有父子情深。”
琰,能重叠光阴的人,现在的他也可以吗?——苍苍的雄迈的身躯,红色的粗发,飘着厚重的深红丝带,他还可以吗?
既然没有父子情深,我和他又是什么关系?
飘荡着液态的黑色粘稠的身躯,爵刃家族的王,烨,轻轻吐出一句话:“杀戮!”
——杀戮?
鱼鳞人,用力点着头,他希望我杀了琰,可是古代的冰人却摇着头,其他的家族的人,都倒吸着凉气,他们畏惧这个大人物琰,无论是来自多层的五维的人,还是这一层的自己,他们都畏惧着这个曾经让红魔士兵召唤无数个自己的征战计划,就是为了杀死这一层的自己。
粉饰家族、绿满家族、玲珑家族、液态的爵刃家族以及冰人冰磁人部落的人,面容相近的无数个自己,都忐忑地握着彼此的手,虽然这样遇见自己是非常难得的相遇,但是杀戮却是血腥又残忍的,就是因为琰,而被迫杀害这一层的自己,曾经沾满鲜血的人,憎恨着大人物琰,一代君王。
琰,火红的怒海在周遭卷起,他的裙袍,飞着热焰,他说:“我的死,能换来你的荣耀,星洡,磁漫国的王,你的仁慈是懦弱,这就是我会取胜的原因,K星是我的。”
K星,宇宙裂痕里五维的生命发源地,玲珑璋,曾让群星退到边境的地方,这里的子民曾经都具备生命体的改造能力,是五维的世界传说中伟大的白袍子使者,是四维、三维以及更低维度世界仰望的天神,就是这里的子民,曾经一次次荣耀着K星的繁华。
然而,自从K星经历了黑暗期,这些所谓的改造生命体的能力,都渐渐丧失,臣民们只能虚度着只有一百万年的寿命,打发着寂寞的光阴线轴。
但是K星依然隐藏着秘密,例如生命改造密码的贮藏者,玺萃和光斑赂,两位神奇的孩童。也许,还有其他的筹码,能让K星复兴。
——这就是大人物琰,千方百计,要得到K星的缘由吧。
我们是父子?那不过是一场策略的演绎而已,我苦笑着,所谓的血脉,在这五维的天光里,就是幻觉,我的血脉相连的亲人,依然遥遥无期。
所有黑色剑刃,出鞘!所有的黑色的磁力线体,膨胀。一张滔天的黑色大网,朝大人物琰纠缠而去,液态的爵刃的子民,合力绞杀。
琰,红色的眉峰凝聚,他飞出红色的磁力线体,粗狂地隔断了黑色的磁力线,笑容如一碗新鲜的血,在他的唇角舒展。
黑色的袍子碎裂,烨,倒下去,爵刃城的新城主女子殇,飞着灰白的发丝,急急搀扶着,他们逃出地下的这片黑暗之境。
其他的家族的人,都惊惧着,没有那把神奇的剑,大人物琰依然不可小觑。
他的声音磐石般深沉:“不要轻易和我较量,虽死犹生的世界,但在我这里就是死亡。相近的,是多余的。你们这些来自多层的五维的无数个自己,不必要的重复的生命体,就是劣质,我希望的世界,只有一个自己。星洡,你要复兴的K星,能否做到,每一个人只有一个自己,你能做到?”
每一个人,在五维的世界只有一个自己,是委婉地要绞杀其他层的自己吗?多余的时空,他要留给谁?琰,究竟还藏着什么惊天的秘密,那些惊天的壮丽的改造生命体的实验,在其他的低级维度的世界,已经蹒跚,多以失败告终,如今他还在谋算着什么,要对五维的多层的生命采取征战?
在琰的猩红的眼底,难道只有一个自己的人,才是优等?
光线,迷离地流浪着,白色、金色、红色的交织,我的蓝,变得稀薄,我感到迷惘!生命在五维的世界,究竟异味着什么呢。
翻飞着黑色的衣袖,那只金碗,流泻出的白光,要消失,墨与凌遁入无穷无尽的黑暗。
地面的篝火,开始熊熊地燃烧,火星四射,火炭把一段段岩石烧烈,飞溅着一抹抹流光。
液态的爵刃家族的人,已经大部分离去,只留些部分的人,在队伍里,他们黑色的液态的身躯,有的匍匐在地上,有的依靠在石墙,是绝望和失望的情绪,因为失败。
——
这里是玲珑家族的古代的建筑遗址的地下,我们在黑暗里,看着背叛的人,和要绞杀我们的人,就这样对峙着,犹如一丝微茫面对强大幽暗的不见底的深渊。
黑色的花朵,带着歌声,在黑色的墙壁上,斑驳地唱着古老的歌谣,一声声,敲击着,钟声在岩石缝隙里,传来,让死寂,变成地下亘古的荒原。
那些大殿已经颓废极致,台阶也都破损,偶尔的珠玉彰显着沧桑的繁华,那些过去,一波波飘散在空气里,飘散在这K星的寒冬的深夜。
没有碎雪,只有深寒的空气,一缕缕,吹着我们的袍子。
鱼鳞人说:“我们既然杀不了你,大人物琰,我们鱼鳞人也害怕你,因为你曾经那龌蹉的暗中改造他人的生命体的诡计,可是现在你大概也失去了这种力量,抢夺K星,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虽然是残兵败将,但是磁漫国的王在,我们就会活着。”
一道星风,带着红色的纤芒,大人物琰,嘲笑道:“所以我才要攫取他的命,只有他死了,你们就会成为沙土。”
这一刻我感到慌乱,面对一位多么期待我能死掉的人,无论是在地下曾经的乌岩城的囚禁,还是后来的一再的欺骗,琰,都用他的谋略想着我的死亡,想着K星,想着宇宙裂痕里的五维的冠冕。
我冷然一笑:“但是我是永生,能要我命的人,恐怕还未曾出现。琰,你要的,我未必会羡慕,更不会抢占,但是本就属于我的,我也不会轻易放手。我的生死,你怎么能有勇气负担!我是神族的尊贵,而非卑贱。”
空气,结着薄冰,火焰却在飞涨!
高傲的气焰,长长的红色胡须狂舞,琰说:“那么我们还要有一战,星洡,磁漫国的王,有一天,你会跪下,为了你的子民。”
经历过无尽光阴的亘古之人,就是为了我的命?
我说:“琰,都说这条宇宙裂痕里,群星可以谦卑地活着,生命也是,但是却不是为你。”
掌心的白荷之光,就要弥漫,嫣,穿着华丽丽的罗裙,突然站在我们的面前。
已经进化成水晶肢体的女子,嫣,容貌更加美丽,她摘下面纱,流着泪,水晶的泪,顿时让黑暗的世界,闪出荧光。
嫣,望着我说:“磁漫国的王,你不能杀他,因为我们发现了另一个秘密,你不能杀他。”
我问:“为什么?”
鱼鳞人和其他家族的人也都问着为什么。
是什么秘密?
“我们找寻了许久,琰,在五维多层的世界,传说只有一个自己,和其他的五维的居民不同,不仅是他重叠了光阴中的自己,是还有其他的原因。但,后来,我们进入了水晶肢体的新世界,那里也有征战,另一个他,就在那里。”嫣,啜泣。
大家纷纷惊讶,琰,有一个自己在玲珑家族的进化成水晶肢体的世界里?!
鱼鳞人说:“那更好,你和玲珑家族的王,炽,一起杀了那个水晶肢体的琰,绞杀他,他不是喜欢只有一个自己吗?就绞杀他好了。”
听到这样的秘密,让大人物琰的目光也略带不安。
嫣,缓慢地摇着头说:“磁漫国的王,星洡,不能杀他,水晶肢体的那个人,竟然是琰的另一个自己,这太奇怪了,炽发觉后非常焦躁,我们进化去的那个世界也还是有战争的,那个琰在一次战役中救了我们玲珑家族的人。”
我也感到不可思议,另一个琰?
鱼鳞人问:“我们如果杀了他,会怎么样?全部消失?”
嫣,无助地看着我们,说:“是的,琰,是不一样的生命体,虽然他是玲珑家族的人,两个他都不能死,他死了,我们那里的战争会毁灭玲珑家族,本事贵族的玲珑,会灰飞烟灭。不管战争的进度如何,至少现在,他必须活着。”
琰,走过来,拉住嫣的袖子,问道:“你说的当真?不要欺骗,否则……”
嫣说:“是的,你死了,的确好,可是另一个你也会死亡。你的生命体被你改造的七零八落,和我们玲珑家族的人,不一样了。”
另一个琰,竟然是善良的?
我问:“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另一个自己?”
“另一个琰,是良善的人,一名老人。在一次战役中,我们玲珑家族被那个新世界的族群,围攻,在那些人眼中,我们是新进化的族群,被视为弱小,担心我们会掠夺他们的时空,就开始小范围的打击我们。那位老人,就在山谷下的村落里,救了我和炽。那名老人他说,他一生都在寻找另一个自己,因为他知道在五维了的多层的K星,有一个自己存在。”嫣,挣脱了琰的手,凝望着黑暗的深冷的空气。
鱼鳞人问:“然后呢,然后呢?”
“他救了我们,说出这个秘密,玲珑家族的王,炽苏醒后,看到老人的脸也吓了一跳,因为面容是一模一样,就是另一个琰。琰,在五维的世界只有两个,一个在进化的水晶肢体的新世界,一个在五维的这一层的K星。”嫣,迷茫地流下许多的眼泪,一颗颗的水晶滚落在黑漆漆的地面上。
另一个琰?这是多么叫人震惊的消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