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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陌单手抄在口袋里，揉了揉沈千姿的小脑袋瓜，“高三的期中考试成绩出来了。”
沈千姿不好意思地低下小脑袋瓜，“你知道我的成绩啦？”
“校长特意打电话告诉我的。”
沈千姿现在是校长面前大红人，她的一举一动都被校长关注着，这次考了这么好的分数，校长第一时间就给她的‘家长’打电话。
顾陌看着一脸云里雾里的顾管家，解释，“千姿这次考得不是倒数第三，而是年级正数第三名。”
“啊？”
沈千姿看着顾管家的俊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一点地龟裂。
没有想象中的羞怒，顾管家猛地一拍大腿，惊喜道：“我就说嘛，千姿小姐这么努力，怎么可能考倒数呢？正数第三才配得上我们沈小姐的努力。”
顾管家比自己考了第三名还高兴，“考得真不错，我让厨房给你加餐。”
沈千姿看着顾管家的背影，嘴角抽搐了两下。
顾伯，您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论说话黑白颠倒的技巧，顾伯绝对是这方面的行家！
饭桌上，顾少泽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这次考试除了沈千姿让人大跌眼镜之外，还有一个人也在意料之外。”
沈千姿跟顾陌都不赶兴趣，没人搭理他。
尴尬的气氛在饭桌上缭绕，晏蔚然看着尴尬的傻小子，解围道：“谁啊？”
“晏亭，年级第一跌到年级倒数去了。”顾少泽耸耸肩，惋惜地说着：“听说是考试那天胃疼，所以只有一场考试成绩和历史选择题的成绩，真是太可惜了。”
晏蔚然闻言，讽刺地挽了挽唇，“晏亭那么看重成绩的人，因为胃疼退场，肯定是有他在乎的事情。”
他可是清楚晏亭对自己有多狠的。
初中的一次月考，晏蔚然手术前的一个小时还在考试。
毕竟身为学生，只有成绩能让人注意到他，能让晏父夸奖他，以他为骄傲，也能在将来分家产的时候多给他一点。
顾少泽也不清楚这里面的事情，他只是打趣地看着沈千姿，“要是你这次还原地踏步，搞不好下次考试就跟晏亭在一个考场里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顾陌削薄的唇瓣不悦地抿起。
沈千姿之前好像很喜欢晏亭，而上一次，晏亭看沈千姿的眼神很复杂，却唯独没有厌恶的情绪。
……
晚上
顾陌拿到了一中考试当天的监控回放。
晏亭闲庭信步地从考场里走出来，顾陌如玉的手指泛着寒光，滑动鼠标，轻点右键，放大了他的面部，没有看到因为疼痛的扭曲。
他没有立刻离开学校，而是去走廊尽头停顿了一瞬才离开。
顾陌知道，再往前走一点就是沈千姿的考场。
英挺的后背靠在椅子上，俊美无俦的面容离开的灯光，藏匿在了阴影之中，只能看见薄冷的唇瓣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
他平生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但一旦他有了，谁都别想跟他抢。
至于晏亭……
他还不够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