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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不是我的错。”宁泽委屈的咕哝道。
明明就是齐舒先违背了承诺说是一定会写书信给他,但是并没有写,害得他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在魏国担惊受怕了那么久,想想最终还是顶住压力到赵国来找她了。
好不容易在越过千山万水之后找到她了,她还不给自己亲近,简直岂有此理!
“……”这怎么就扯到对错的头上来了?
“你都不给我写信,说好的。”宁泽看到齐舒没反应,立马又补充了一句,也是解释自己到这边来的理由。如果齐舒给他写信让他放心了,那他肯定就不会追过来了。
提到信,齐舒立马就明白过来了,相应的她的头也疼了起来,的确像是宁泽说的那样,她答应等她到了赵国之后就给他写信,但是这不是因为自己提笔写了两句之后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所以也就耽搁下来了。
桌案上铺着的那张纸就是齐舒准备写给宁泽的信,她能说她是真的打算写吗?
等了半天齐舒没反应,宁泽就满意了,亲亲热热的又将身体给紧紧的凑过去,然后蹭了蹭她的颈窝。
温热的身体馨香的气息那种淡淡地疏离,都是齐舒,宁泽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安逸和喜悦。果然久别重逢最是令人欢喜又雀跃……
黏人,是真的黏人。
以前为什么没有发现宁泽竟然是这样的人?甩都甩不开了现在。
昨天傍晚来了之后两人竟然在房里厮磨了一夜,就再也没出来过,也不知道外面的人为什么不进来敲门,墨竹和绿橘总是在关键的时候不在,当然,宁泽也不会放过她。
搞得她最后是又累又饿又困,最后迷迷糊糊睡着了还能够听见宁泽在她的耳边絮絮叨叨的不知道在说什么,恼人的很。
齐舒愿意配合宁泽自然是最开心的,他兴奋的一夜未睡,早上齐舒醒来的时候他也死抓着她就是不撒手。
无他,就是不想让齐舒离开他的视线。
不过,不是说那赵娉婷每日都会来吗?但是昨日怎么没有来?不来也好,省的打扰他跟齐舒的重逢。
说实话他是有些窃喜的,因为最终齐舒选择的是他而不是赵娉婷,虽然他这么迟才知道他竟然是男子。
齐舒被他缠了一个晚上加一个早上,差不多要到正午的时候他才恋恋不舍的起身让齐舒起来吃饭,他自己也有些饿得受不了了。
依旧是齐舒的那两个丫鬟奉上饭食,齐舒是习惯这里的饮食了,但是他还没习惯,才吃了一口便吐了。
太咸,无论荤素小菜皆是咸,就着的饭也咸。
当然,像宁泽如此聪慧的人自然会无时无刻不抓住机会冲齐舒撒娇的。
皱了皱眉头将筷子放下来,然后十分无辜的紧盯着正在小口小口吃饭的齐舒。直到将她看的再也忍受不了放下筷子问他为什么不吃。
“咸。”
“……”
“……”
“……”
两人就这么互相对望着,企图用眼神来让对方屈服,但是显然谁也不服。
宁泽丝毫不慌,因为他就这么盯着她,直到把齐舒的小脸给看红看的受不了,她也吃不了饭。
“王爷以为应当如何?”齐舒无奈地问道,是的,论对视,她是敌不过他的。
“喂本王?”宁泽挑了挑眉建议道,但是眼中流露出的得意得逞之色在齐舒看来是明明白白的挑衅。
爱吃不吃!齐舒在心里怒吼道,但是面上还是要装出一副十分得体的笑容,毕竟这么多人看着,他没羞没臊,她还要脸。
说出去宁泽是这样耍无赖的男子估计都没人信。
“王爷四肢健全。”
“已所不欲也!”意思就是他自己不想吃,除非别人强迫。
爱吃不吃!爱吃不吃啊!!!
齐舒觉得自己内心要吐血了。
“……”那旁边的侍卫还不能用吗?摆明是想用她,可是真要让她看着侍卫在这里给宁泽喂饭,就觉得更加别扭了。
要不自己先把饭吃了不管他了?可是面对这灼灼的眼神,怎么可能忽略?
纠结再三之后,齐舒最终还是咬了咬牙,坐得离宁泽近了些,然后将自己的筷子放了下来,准备拿起宁泽的筷子。
但是宁泽却抢先一步把自己的筷子给夺了过来,然后麻利的扔到了身后的侍卫手中,侍卫慌忙的接住,差点没掉了。
宁泽看到齐舒怔愣才笑着解释道:“这筷子不知什么材料制成,有苦味,还是用阿舒的筷子吧。”
为什么此人能够如此厚颜无耻?
“嗯……”齐舒无奈又让步了,对此她对自己的安慰是昨晚宁泽一直在自己的耳边控诉自己的“恶行”。如果不顺着他弥补的话,简直就是犯了生杀大罪。
没什么比刺伤他的心更加可恶的了。
于是,齐舒只得硬着头皮拿起公筷,开始夹菜到宁泽的碗里。
她也不知道宁泽要吃什么,每样菜都随便夹了点,做饭的厨娘口味偏重,刚来的时候她也吃不惯,可能是因为现在口味被养习惯了,所以也就不觉得难吃难以下咽了。
宁泽刚来肯定是不习惯的。
旁边的侍卫和奴才们看到齐舒和宁泽你来我往的模样,个个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这跟传言中的完全不一样啊,不是说是晴明郡主死死扒着广寒王,出于人格的高尚伟大,广寒王宁泽才被迫接受了齐舒吗?
当然,这在墨竹和绿橘以及宁泽的侍卫面前已经见怪不怪了,王爷是个“妻奴”。
齐舒从来没有哪天觉得如同今天这般的如此难熬,真不是一般的难熬。宁泽的脑袋是被驴踢了吗?还是被鸡拙了?疯了吗?
由于宁泽的特殊表现,使得齐舒决定在用过饭之后两人须得深谈一次。
齐舒说什么宁泽当然都说好,毕竟现在他现在在赵国,齐舒去哪他去哪,暂时。
茶园里的生活十分单调,但是齐舒却也不觉得无聊。对于她来说赵国像是个世外桃源般的存在,也是从未有过的经历,她以为自己从来不会离开魏国然后去到更远的的地方。
屋外阳光正好,清晨的微冷他们两个并没有机会感受到,齐舒叫人搬了两把躺椅然后叫上宁泽一道躺在篱笆前了。
篱笆外的远方是群山,山川秀美、婉约,不若高山的雄壮、威武。像是个婀娜多姿的少女。
齐舒很喜欢从这里远眺,有时候一看就是一天,也不觉得腻烦。
“喜欢这儿?”宁泽注意到齐舒看着山川的表情十分满足惬意,不自觉就问了出来,他并没有躺在躺椅上,而是侧着身子全神贯注的望着齐舒。
“王爷可真是有闲情逸致,朝中无事?”齐舒暗刺他道,并不想搭理他,心中还在懊恼刚刚怎么就纵容他还给他喂饭,难不成跟痴子待久了也能变成傻子?
“与我何干?不若跟阿舒在一起欣赏山川风景。”
齐舒真的很想说男子汉大丈夫应当是雄心壮志成就一番事业,黏着女子不放不免让人嘲笑。
“王爷还记得太傅当年如何夸赞王爷的吗?”
“自然是记得。”
“若是不在朝堂上施展开来,岂不浪费?”
“自我入朝为官那天起,便从未停歇过,对于魏国,我问心无愧,从未将所做功绩与何人说,更不存炫耀之意,就让人以为我是平庸沽名钓誉之辈的,但是唯独你是我此生最是唯一。阿舒,我也是平庸之人,你却把我捧得太高。
如你所见,我有在你眼中的出众之处,也有让你恼恨的地方。
我知你想入朝为官施展抱负,但是现逢乱世,现在你卷入其中未必是件好事,魏国的朝堂上不是你想象的那般简单,我从未更改护着的你的想法。
若是你想要进入朝堂,我便陪着你,若是你想要退隐,我也陪着你。对我来说,我的野心自始至终只有你。”
“哪怕抛弃家国情怀?”
提到家国情怀四个字,宁泽没有说话,等了半天的齐舒不自觉的偏过头去看。
宁泽的脸色十分沉重。
齐舒不知道自己是否是触动到了宁泽,所以他才闷着不吭声。
沉默了一会儿说道:“福达以为我不知道。”顿了顿,宁泽接着说道:“有些事情我必须要取舍,我不知道什么才是最应当做的,但是,我不愿意让你一个人,所以即便是我全部背负,那又有何妨。
阿舒,无疑我是自私的。”
齐舒听到他这么说有些奇怪,蹙着眉头正想询问他到底什么意思但是却被宁泽给岔开话题了。
“你可还回魏国?或者是另寻地方隐居?齐秦两国打的正是如火如荼,依我预见估计很快魏国就要卷入其中了。”
“你如何得知?魏国、赵国不是都保持中立吗?”
“天下大势所趋,谁也逃不开。”
“那也至少得数十年,过早的预测是不是有些杞人忧天?你怎知齐秦两国不是打到一半鸣金收兵?”
“秦国出征就没有想过再轻易回去,虎狼之师岂有投降的道理?”
“未免武断。”
“且再等三年,不,不到三年。”宁泽自信说道。
“你当真随我?”其实齐舒自己心里也没底,她本是心性坚定的人,当初是打定主意要进入朝堂的,但是现在要进去的话面对的正是陛下和姬南的王位之争,站队她是肯定不会站的。
齐舒设想的原本是能不能够在二者相争出了结果的时候再行归国之事。
但是她怎么感觉宁泽的意思他是打定主意不会在魏国多待了,可是不在魏国待着他们能够去哪儿呢?
“不然?不然我何苦千里迢迢跑到此处来寻你。”
“我们还回魏国吗?”
“这都由你决定。”宁泽的目光一下子变得十分的温柔。
“王爷当真毫无志气。”
“与你一起,无须志气。”
“为何齐舒觉得将来王爷一定会后悔?”
“你总爱与我这样辩驳,我总想着掏心挖肝证明我是真心实意的。”
齐舒听到他这样说顿时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在这赵国生活确实十分惬意,难怪你赖在这里不想走了。”
“并未,这是娉婷安排的,虽然离都城有些远,倒是僻静安宁,如你所见。”
“确实,我也想赖在这里不走了。”许是因为侧着身子久了有些不舒服,宁泽偏过头摆正了自己的身子。
“你归国的时候,太子殿下还好吗?”齐舒想到姬南,料想他现在应该也是在水深火热之中。
“并未见到姬南。”
“你在朝中的身份尴尬,确实不见也是应该的。”
“你想让我支持谁?”
“王爷不是一向不站队的?”
“明明不应当在此谈论政事的。”
“那又何妨?”
“你想知道答案?”
“是。”这场纷争之后齐舒的确是想知道花落谁家。
“要我告诉你?”
“王爷若是愿意说就说,不愿意说便罢了。”
“你猜?”
“不猜!”
“有何奖赏?”
“无!”
“那便不说了。”宁泽看齐舒十分想知道的模样偏偏就起了坏心思,她想知道他的想法他偏不告诉她,
“……”过分!
旁若无人打情骂俏的模样看在有心人的眼中只觉得刺眼。
赵娉婷昨日并不是没有来,他来了看了眼就走了。因为手下人告诉他齐舒和宁泽关在房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并未出来。
他料想宁泽肯定是因为许久没有齐舒的消息着急了所以才过来的。也真亏他兜兜转转能够找到这里。
只是,他已经习惯了每日同齐舒一起用饭,若是没有她,竟然觉得这些饭食也变得索然无味了起来。
罢了,也就不吃了。
“宁泽王爷什么时候离去可知?”赵娉婷随便开口问了个侍卫,虽然他也没想过能听到答案,但是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出来。
“这……属下不知,不过听王爷在饭桌上的时候的意思,好像郡主什么时候离开王爷什么时候走。”
赵娉婷闭了闭眼,心情不郁。
怪不得齐舒提起宁泽的时候常说其黏人腻烦的很,他只没当回事,今日却是突然领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