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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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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颜格先开的口,问林阙:“你有事吗?”

    他当初追过林阙,看颜,看的还是和他前男友相似的模样,是在酒吧看到打工的林阙,当初追得激烈,死缠烂打了好一会儿,对方大约也不受其扰,见着了都没什么好脸色。

    颜格现在出来了,发觉无论受了多重的挫败,最爱的还是宋景成,虽然那人总对他爱答不理,但即便如冰山,也有融化的一天。

    林阙顿了一会,问颜池在不在。

    他现在靠着床背屈腿坐着,腹肌处跟运动时撕裂了一般疼,即便平时多锻炼,练得身体素质好,肌肉硬,但也没挡住颜池今早那一脚。

    颜格犹豫:“你认识我哥哥?”

    “一起打过篮球。”林阙言简意赅,“我问个他的电话号码,有事找。”

    “我哥在睡觉。”颜格回答。

    睡觉两字音刚落,旁边颜池的毛病又犯了,在床上翻来覆去,喊:“你别碰我,你走开。”

    颜池哪方面都像他妈妈,上扬的音调带了些软糯的鼻音,又是在这样的场合下,说些这样临界的话,林阙在那边没了声音,片刻后犹犹豫豫地问道:“你、们?”

    颜格一惊,解释:“我没碰他,我们是兄弟。”

    他强调:“亲兄弟,他是我哥哥。”

    成吧,林阙打电话也不是为了质问两人的关系,说来说去都不关他的事,他只想问:“我要个颜池的电话号码。”

    不是他非想要,只是颜池之前走得急,把整个钱包都落在了他家里,林阙看着了,想送回去。

    “你等一下。”颜格的心思没在他上边,把电话放旁边,开了免提,“我哥生病了,我先看看他。”

    “生病了?”

    颜格去摸他的额头:“发烧了,估计昨晚打游戏熬夜,然后受凉了。”

    林阙笑了:“打游戏,行吧,游戏就游戏,他还好吗?”

    “哦,你等一下,我给你报号码,我现在有急事。”颜格去想,“178......”

    林阙在纸上记了号码,正要挂断时,听到那头颜池微弱的声音,这声音轻得跟未成年猫儿叫似的,林阙的思绪飘得有些远,不由又想起了昨晚厕所里,颜池同他求助,也是这样说,帮帮我。

    不过他现在说,我不要去医院。

    换成是林阙,林阙也决计不会去医院,颜池发烧,大概是昨天太激烈,林阙也是第一次,加之被人下了药,一时间没能把控住,不免有些用力了。

    他跟颜格说:“给你哥哥买点退烧药,他不想去医院。”

    开着免提,颜池也听到了,半睁着眼睛附和:“我不想去。”

    颜格这才下去叫人买药,他觉得有些说不出的奇怪,握着手机问林阙:“你跟我哥是怎么认识的。”

    林阙没多说:“打篮球认识的。”

    “我哥打篮球好吗?”

    林阙本来想说好,是要给颜池留个面子,但是他实在说不出那种违心的话,最后折中:“还行吧。”

    “看来你们是打篮球认识的。”颜格听出他话中勉强的劲,相信了。

    颜池篮球打得不算好,中等水平,不过他似乎对自己有一点点的篮球水平认知障碍,也就旁观者才清楚,但不好同他说,怕伤了他的自信心。

    颜池最后没去医院,颜格给他找来了一个家庭医生,一看,说就是发烧了,但颜池护着自己,没让他继续检查,医生只好给他开了退烧药,让他遵医嘱,一日三次,一次两粒,吃了才会好。

    他睁着眼,乖乖说好的,颜格给他喂了药,打了三十的室内空调,又怕他干,开了加湿器,前前后后地忙碌,总算是把人稳定了下来。

    颜池第二天醒来,烧已经退了下去,脑袋还有些晕,是后遗症,没有什么大碍,他在床上躺了一会,正要起来时,有个陌生号码给他打电话。

    接起来听,声音耳熟:“颜池?”

    “是我。”

    “你的钱包落在我家了,怎么给你?”林阙手里握着颜池那只小钱包,上了年纪的包,看得出岁数也大了,边缘破损得厉害,大约十分宝贝,才一直用着。

    “钱包?”颜池去床头边摸了好一会儿,慢慢才说,“是不见了。”

    “都说在我手上。”林阙想问他烧是不是还没好,怎么说话有些不清不楚,或者说,要是再关心点,就得问他身体有没有哪里觉得不适,不过按照两人之间的关系,林阙觉得自己说太多也是废话。

    “那我来找你拿。”颜池说着就掀开被子下床,同他认真说,“钱包对我很重要。”

    他一下床,晕眩感扑面而来,颜池步子踉跄地往前摔,哐哐当当撞翻了屋内不少的东西,林阙听见了,还是忍不住问:“没事吧。”

    “没事。”颜池摇头,“那就等会见,我现在起来了。”

    颜池还能撑着,跟林阙约在市中的酒吧、门口见面,他开不了车,司机送他过去,去得早,头又晕,蹲在地上休息了一会,给林阙打电话,问他到哪了。

    林阙说你先去酒吧玩一会,他请客,马上就过来。

    他挂断电话,端坐在面前、吹着杯浓茶的中年男人睨了他一眼,不动声色道:“是谁,我认识吗?”

    “不认识。”林阙起身要走,说我有事出去一趟,男人把茶杯掷在桌上,发出好大一声响,骂,“不许走。”

    门口两个保镖见状,过来拦着林阙,说少爷见谅,便捉着他不让走。

    中年男人一看就久居高位,眉峰紧皱,跟林阙说:“出去可以,你交了什么朋友我不过问,但是这亲,你也得相。”

    “那我出来干什么?”林阙问他。

    “我以为你是出来散心。”男人说得随意,“难道不是吗?”

    林阙喊他:“爸!”

    他从家里出来,就是为了逃避安排,当初喜欢男人的事情被发现,挨了好大一顿打,断断续续地被唠了几年,劝他苦海无涯回头是岸,林阙还真不明白了,喜欢男人就叫迈入苦海?

    “你现在喜欢男人,我也管不着了,但是必须成家立业,这是我对你的唯一要求。”林阙他爸叫林泽海,抿了一口茶,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心平气和些,“我也不让你跟小姑娘相亲,别去祸害人家,可以跟男的,但是必须门当户对,这人我来给你选。”

    “我是为了让你收心,有家才会收心。”林泽海站起来,“长大了,长得比我也高了,但是这样把公司交给你,我还不放心,必须有个人管着你。”

    林阙说:“管不住我,我该干嘛干嘛。”

    “去酒吧打工,就叫有出息,就叫独立?”林泽海教训他,“二十多岁的时间成本,你得好好算算。”

    林阙不喜欢他说教,把头扭开,正好看向门口,同保镖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保镖还是个弯的,一见林少爷冲自己看,心花怒发,悄悄抛了个眼色,没想到被林泽海看到了,横眉一竖,把林阙往里面推,骂他:“我是真管不住你了是吧。”

    林阙受了无妄之灾,一脸无辜。

    “成了,也不多说了,你好好想想。”林泽海知道一旦自己逼得太紧,他家不成器的儿子又逃了,便适可而止,“我也要回去了,你想想未来的打算,周末结束给我出一份报告,写上你要干什么,早点给我搬回来。”林泽海皱眉去看四周,“你看看,住的都是什么地方。”

    他临走前最后说:“亲必须相,我会给你挑个满意的。”

    “怕是您老自己满意,我还真不会满意。”林阙送走了过来插一脚的老爹,去看手机,“操。”

    迟了小半个小时,他抓起外套往下跑。

    颜池无聊,等了会还不见人来,就给附近的朋友打电话,他们来得快,很快就凑了一张牌席,颜池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拖着病体跟人玩牌,他的脑袋像是被浆糊糊住了一样,转不起来,强睁着眼睛,在杂乱无章的顺序里找对子。

    “虽然说谈钱伤兄弟感情,但是不好意思,又赢了。”康端成打出最后一张牌,边活牌边问,“颜子,还打吗?”

    颜池的状态不好,但人倔,十连输,非是不信邪了,说还打。

    碰巧这时候林阙进来,见到颜池盘腿坐在沙发上,手上的牌拿得比他脸还大,埋进去,在里边扣扣索索地找牌。

    他把钱包拿在手上,走过去,还是康成端先看到的他,瞪得眼珠子都快从眼眶里蹦出来,牌哗啦啦地从手上掉下来,片刻就掉没了。

    林阙奇怪:“我脸上有东西?”

    颜池还埋头在那边数牌,打了个对子:“两个二。”

    “喂,颜子,你抬头。”康成端在那边喊他,“你看谁来了。”

    颜池抬头,林阙顺便把钱包给他,他立即扔了牌,宝贝地放在手中看了看,这边摸一把那边翻一下,眼神亮得都快能放电。

    康成端只好出来招呼林阙:“坐会儿?我们在玩牌,一起吗?”

    林阙本来想走,但觉得无聊,便说好,颜池旁边还有个位置,他想了会,挨着坐下,康成端给介绍:“这是祥子,这是大其,喝酒认识的。”

    林阙点头,康成端又给他说:“颜子今天手气不好,输了挺多把。”

    “还行吧。”颜池在旁边打肿脸充胖子,“难得的。”

    林阙去看他手中的牌,放得稀巴烂,对子都是散的,明明有顺子,还当独牌来处理,这会儿见他打,把一个挺好的顺子拆了,出了对散子。

    输得一塌糊涂,下一把时林阙没忍住,给他放牌:“应该放这里。”

    给他出牌:“三个六。”

    颜池起先还有点放不开,扭捏着要自己来,后来甜头就出来了,今晚打牌来,第一次觉得腰杆笔直,看人特有劲,连赢了好几把,把之前输的全赚了回来,反杀,拿了好大一波钱。

    康成端看着这一对,觉得他们还真是感情好,默契足,他们单身狗,比不得一对夫妻店。

    颜池赢了好几把,心中高兴,想笑,本来是笑得挺开心,结果转身就和林阙的视线撞上了,两个人在一瞬间都止住了笑,一个想起自己被上了,一个想起自己被眼前这人一脚踢在屁股上,肚子现在还疼着。

    一下子冷场,互相撇开脑袋,颜池把手中的牌扔到桌上,说不打了,大家都回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散了场。

    周末时间过得快,转眼就到了上班的日子。

    颜池不是无业游民,即便富得流油,也得想着要工作,手头的工作没什么意思,重复冗杂,毫无技术含量,但他没有办法,颜肃规定他必须在家中的公司上班,好管束,至于管束什么,也就他们自己知道了。

    所有人都说爱他,表现得慈爱和关怀,大方且热忱,但却又时刻像小偷一样地提防着他。

    颜池有时候就想,我又不会抢颜格的公司,他们是兄弟,但没有人能听得到他内心在想些什么,就好比是,知道他和颜格是兄弟的人,大多会带有色眼镜去看他,有时候会问颜格,那他会不会抢你的东西,你家公司那么大。

    当然,颜格后头都锤爆了他们的狗头,绝交,老死不相往来,算是对颜池唯一的安慰了。

    他也抗争过,没办法,原生家庭如此,实在走不掉,颜肃同他说过,要是走了,就再也看不到外公和外婆,他不是说说而已,而是真有能力办到。

    颜池就算想走,也得送走晚年的亲人才忍心。

    他起床,结束周末,收拾完毕后,背了背包进公司。

    市中心有个cbd,楼建得像是比天还高,仰头都见不着顶,颜池抬头望了会,往里走。

    他家公司的总部不在这里,这里不过是个小分公司的安家处,规模一般,还没旁边几家创业型的公司大,颜肃给颜池挑了这么一处地,也算是别有用心。

    颜池做完早上的工作,无聊地玩了会手机,见没人注意到他,偷偷打开应用背了几个单词,背完后又无事干,撑着下巴,去看旁边的玻璃门。

    一个走廊之隔,也是家公司,新搬来没多久,里边人都齐了,陆陆续续有人进出,员工岁数看着都小,不过二十五六的模样,大约是家新兴的创业公司,颜池对这方面蛮好奇,一直探头看着。

    正对着他的窗户,有人慢慢升起窗帘,那人拿了一杯星巴克,低头抿了一小口,黑发浓密,抬起头来剑眉星目。

    颜池瞪大眼:“林阙?”

    林阙碰巧也往这边看,同他四目相撞。

    颜池觉得自己刚好了一点的屁股,又他妈隐隐作疼起来,这就叫触景生情,大概是这样,他现在看到林阙,就条件反射地觉得哪儿疼,哪儿就要遭殃了,根本就没办法好好看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