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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伯听闻之后,并没有太多的诧异,或许一切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不过他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唉,看来我族的一场浩劫是在所难免了。”
正所谓,种因得因,因果循环。曾经做过的事,总有一天要为其付出代价。
乌之霄负手而立,双目微光闪烁,时而不经意瞥一瞥崖底。随后开口发问,也不知道是问其他人,还是问自己:“当年囚困血魔一族,到底是对还是错?”
无伯侧过身来,一手搭在乌之霄肩头,开慰道:“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
“唉!”乌之霄叹了口气,显得有些疲累。突然转过身去,一脸正经,对着柳凡说道:“柳公子,我知晓你不是普通人。在下有一事相求,还乞答应。”
柳凡忙不迭说道:“看族长说到哪里去了,我与蒙哥兄弟相称。既然他家族有难,我岂有袖手旁观的道理。只要是我能力所允,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好,小蒙果真没有看错人。”乌之霄连连说好,脸上不知觉露出满意和欣喜的神色,又道:“乌蒙此行远赴七宗大陆,你可知晓所为何事?”
“他只与我提及要去南魂国的十八地狱,具体要做什么我也不甚清楚。”柳凡直言道。
柳凡一言,乌之霄似乎意料不及,顿了一下,说道:“不瞒柳公子,我族这些年来一直隐居于世外,就是不想当年惨剧再现。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囚困血魔一族的血魔印日渐衰弱,十层之力一旦全去,那么待到血魔族脱困,一场血雨腥风是难以避免了。”
柳凡不由得感叹了出来:“想来狂战一族的先辈太过宅心仁厚,这才有今日之祸。”
乌之霄点头,坦言:“你说的不错,我族先辈出发点是好的。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它血魔一族没有一点改进,反倒是变本加厉,攻击封印的次数愈发平凡,看来他们早已按捺不住了。如若真让他们脱困,郁积这么多年的怨恨一旦发泄出来,后果当真是不敢想象。”
柳凡默然。不由得让他想到了当初东佛国覆灭,九华城城主皇甫凉誓死坚守到最后,战至最后一兵一卒。那种场面自己虽未亲临,可是其惨烈程度能够想象。
生于乱世,注定了不得终生安逸,不经历血与火的洗礼,谁也找不到属于自己的充斥着美好的净土。
乌之霄又继续说道:“为了不让当年的惨剧再次上演,我们唯一的办法就是加强封印。之前我族几位长辈多次施法,却也只能治标不能治本。传言十八地狱的十七地狱山中有一块印石,唤为封天印,能封印一切。所以这才让遣乌蒙前往七宗大陆,为的就是能找寻到封天印,以解我族之忧。”
柳凡一惊,狂战族竟然能探知到十七地狱山内的东西,下意识一问:“你们是怎么知道十七地狱山内的东西,我可是听说就是连南魂国对其也全然不知。”
柳凡说出口才发现自己有些冒失,正欲说些什么,却见乌之霄略作犹豫,最后还是说道:“柳公子不是外人,我也不做隐瞒,这都是归功于我族的一位朋友。当年他进十八地狱山,出来之时竟然发现十八地狱山和十七地狱山相通,好奇之下进入一观,这才发现封天印的踪迹。”
“难道是无名氏?”柳凡心里寻思着,嘴上没有说什么。对于遇到无名氏这事,他对人都是绝口不提。若让旁人知晓他从无名氏处得了撼天尺,怕是免不了又要多了许多麻烦。
乌之霄似乎发现了柳凡的异样,瞥了一眼又说道:“小蒙此行也不知能否将封天印取回,如若未能成功,那么我们不得不做另外的打算。至于我所托是何,就让无伯与你说吧。”
乌之霄向无伯略一点头,无伯神情顿时有些怅然若失,淡淡的忧伤弥漫开来,深深的吸了口气方说道:“你可有听过异域星空的说法?”
柳凡摇头,对于异域星空这几个字,他还真是头一遭听说,也不知说的是个什么地方。
无伯又继续说道:“这样说吧,七宗大陆不过是广袤的异域星空中的一片区域而已。”
“这?”柳凡除了震惊还是震惊,心头久久难以平静。想他也算是一大宗国的老祖人物,却从来不曾听过类似这样的传闻。
无伯瞧着柳凡的表情,并没有太过诧异,稍顿又道:“除了我们狂战族,血魔族和象尔族都是来自异域星空其他地方。很多年前我们三族的祖先背负着重大使命探寻新的生命之区,谁知半道遭遇厄难,无意之间到了这里。可是身体受创严重,无力搭建星空古道回归家园,便在此居住了下来,只是这一住便是这么多年。可能连他们也想不到,本位同源的三人,他们的后辈却要兵戎相见,不死不休。”
“那这么多年,你们的先辈都没有将所谓的星空古道搭建成功么?”柳凡问道。
无伯点头,直道:“你说的不错,这么多年没有一人能有此能力。因为搭建星空古道不仅需要拥有超凡的实力,最为苛刻的是搭建者本体要有天生的星空古图。所幸上天怜见,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了,而这个人就是小蒙。”
“看来蒙哥所肩负的责任不小啊!”柳凡一阵感叹,其后又问道:“那不知道我能帮上什么忙呢?”
无伯欲言又止,显得有些犹豫。只见柳凡说道:“我和蒙哥乃生死之交,只要能帮上忙的,绝不敢有半分推辞。”
“那好吧。”无伯嘴上满是无奈的语气,说道:“单凭一人搭建星空古道是万不会成功,还需要一位引路人,而据族里典籍记载,你符合引路人的很多要求,这也是为什么小蒙会将家族玉牌交予你的原因之一。”
“那引路人到底要干些什么?”柳凡问道。
无伯脸色突然一正,显得极为严肃,问向柳凡:“如果我告诉你引路人很可能会有生命危险,你还敢轻易答应我们吗?”
柳凡都没有想,几乎条件反射,直言道:“柳凡岂是贪生怕死之徒,为兄弟,没有半分怨言。”
“那好,你跟我来。”无伯双手搭在柳凡肩头,脸上满是激动和欣赏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