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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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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衣少年轻飘飘落在院中,左瞧右瞧,偌大庭院悄无人息,他单手拢在嘴边小声呼唤,“喂,我是来找及烈的,你在不在?及烈?及烈?元及烈?”

    掂了掂怀中酒坛,锦衣少年向前再走几步,踏进庭院一侧的演武场。

    演武场呈长方形,水磨地面,两旁各放置一排兵器架,供主人练武切磋之用。

    锦衣少年瞧着有趣,蹦过去单手抽出沉重的浑铜棍恣意挥舞,百十余斤重的铜棍在少年手中犹如柳条树枝般挥洒自如,他玩得高兴,挽个棍花向上一抛,浑铜棍打着转直冲夜空,力竭下坠隐隐夹带着风声,少年舒展绣有云纹的大袖,在棍身上轻轻一卷,浑铜棍滚进少年掌心。

    及烈早被喊声惊醒,透过窗隙见来者只是一个和自己同龄的少年人,拿不准对方来意,打算找到宇文融商量个主意,他悄无声息从后窗溜出去,找了后宅一圈连宇文融的影子都没看到。

    近来他们兄弟俩屡遭凶险,及烈脑子一热,只当是那锦衣少年的同伙将宇文融绑走,顿时又气又急,一阵风似的冲到演武场大喝,“你把阿融弄到哪里去了!?”

    锦衣少年吓了一跳,奇道,“我怎么知道你想找的人去哪里了,我又不住在这儿。”

    及烈抬腿朝后踢中武器架边缘,另一根浑铜棍弹出兵器架颤巍巍划过空气倒向及烈肩头,及烈抬高手臂稳稳接住在头顶抡了大半圈顺势贴腰把定,“还不说实话,快把阿融交出来免得吃苦头!”

    锦衣少年哭笑不得,“你这人讲不讲道理?我已经说不知道那就是不知道了,你凶什么?”

    及烈心急如焚那还跟他啰嗦,大喝一声“我看你说不说!”手中铜棍横扫锦衣少年腰腹,铜棍带风,去势如电。

    锦衣少年棍端点地身形上纵,姿态轻盈飘逸,借触地之力将竖直的铜棍抽起,及烈的铜棍扫了空,他不待招式用老,手腕兜转下压以棍做枪突刺锦衣少年胸口,对方凌空提棍同样向前刺去,两条浑铜棍顶端光滑平整,不过杯底大小,就那么恰好的对在一起严丝合缝。

    及烈劲气狂涌,锦衣少年犹如风中落叶向后飘去,及烈铜棍脱手暗器般疾射少年,对方手中长棍一拨,轻描淡写化解攻势,铜棍滴溜溜旋转着飞回及烈手中。

    “慢着!慢着!我不想打架!”

    锦衣少年大喊大叫,掌中浑铜棍随手抛出,精准落回兵器架的原位,他一手抱着酒坛一手挡在身前阻止及烈追击,“你身上有伤绝对打不过我,万一伤口再裂开落下病根那就糟了。”

    及烈少年气盛,他自幼被人称赞武学天资绝佳,现在当面被人如此小看无异于激怒一头负伤的狮子,他不愿占对方便宜,浑铜棍朝后一扔丢回兵器架,抢步上前提拳就打。

    锦衣少年哎呀一声旋身躲在兵器架后,及烈在后追赶,两个少年人绕着兵器架来来回回跑了好几圈,及烈气得脸色发青,拔出一柄如月钩刺进紫金枪和步槊间的空隙,对面锦衣少年屈膝仰身弯成半圆躲过,宽袖飞扬卷起一柄平棱锏,架住变刺为劈的如月钩。

    锏钩相交叮叮作响。

    锦衣少年侧滑半步挺身而起,平棱锏以钩刃为轴半旋反手压住如月钩,少年急道,“你这家伙怎么不听劝?我不是来找你打架的!”

    “你告诉我阿融在哪里,自然不需要打下去。”及烈向后一扯又向左侧一递,如月钩弯曲的头部勾住平棱锏齐齐朝少年肩膀打去,锦衣少年手腕抖动,屈臂撞上锏身,平棱锏粘着弯钩偏离方向打在空处。

    锦衣少年也急了,骂道,“你这人脑袋里塞的都是石头吗?敌友不分!不知好歹!别真以为我不敢教训你!”

    “有本事你使出来啊!”及烈火冒三丈,那少年宽袍大袖本就影响身手,更别说至今不肯放下左手臂里那坛酒。

    说话间两人以快打快已经隔着兵器架对拆了二十几招,如月钩和平棱锏残影重重,在兵器与兵器间狭窄的空间里劈压撩刺比之空地更显招式身法的精妙,遥遥望去,好似翩翩少年朦胧月光下相对急舞,情景颇为赏心悦目。

    两人打得正激烈,突然同时收招各自向后疾退,如月钩和平棱锏一起脱手打向破空而来的黑色弹丸,三者在半空冲撞炸出巨响,霎时庭院里浓烟滚滚伸手不见五指。

    及烈遭逢突变立时屏气凝息隔绝烟气,耳听嗤嗤之声奔向自己,也不知是什么暗器打过来不敢用手去接,忍着腹部疼痛提气上纵,犹如利箭穿透烟尘浓雾窜到半空,迎面一柄铁法尺泰山压顶般兜头砸下。

    他正要挥掌相抗,斜斜飞出个圆滚滚的东西撞歪铁法尺后碎裂,刹那酒香四溢,及烈趁机伸指一点铁法尺,借力在半空改变方向荡到屋脊之上,那锦衣少年在相邻屋脊上连连跺脚,肉疼自己抛出去的美酒。

    “妖道!”

    一见偷袭的来人常持满,及烈恨得牙根发痒。

    常持满落在围墙上,冷笑几声,“算你小子命大,现在李腾空那臭丫头不在,贫道倒要看看还有谁能救你。”

    未等及烈或是锦衣少年有所动作,庭院四角哨声急促,宇文宅邸周围几栋高楼黑漆漆的窗扉纷纷被推开,跃出数十黑衣蒙面打扮的刺客,将一方庭院围个水泄不通。

    锦衣少年咂舌,跳到及烈身边问道,“全都是来杀你的?你也太能结仇了,活到这么大可真不容易。”

    及烈横他一眼没好气的反问,“不是你带来杀我的人吗?”

    锦衣少年呲牙,“那我刚才干嘛出手救你?还浪费我一坛子李花酿,我家也就守岁的时候能分到十坛,本想和你喝几杯,现在全被臭道士给毁了。”说到最后少年顿足捶胸,恨不得立即大哭一场来悼念洒光的好酒。

    及烈眉头紧皱,“你到底是谁?阿融失踪真的与你无关?”

    “他是李氏皇族里最嗜酒如命的汝阳王,名讳嗣恭。”

    一名黑衣人手持银白色三角令旗立在屋脊边缘,无声无息好似冥府幽魂,他声音飘渺空灵,淡然续道,“当今皇帝长兄宁王的独生子,腾空姑娘的半个师弟。请及烈兄弟放心,宇文公子是自己因事离开,有高手护着不会有什么危险。”

    李嗣恭环胸而笑,“这么说你们不是来找茬的。”

    黑衣人点头,目光转向常持满应道,“昨夜有一十八名兄弟连同令主受人唆使去刺杀及烈兄弟,不幸遭遇妖法袭击,得及烈兄弟和腾空姑娘相助,令主和五名兄弟活着回来,尚有十三条人命的帐我们要和这妖道清算,请二位稍候,夜无生要借贵地讨债。”

    常持满瞬间面无人色。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