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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声音却突然传了过来,那声音嘶哑,似乎说话的男人嗓子受过重伤:“倒挺警觉的,可是我劝你最好当没看到,我家先生的目标不是你。”
“这话说得很奇怪,”女人说道,手上的枪仍然直直地指着那个方向,“你偷听的是两个人的谈话,怎么可能让我当做没看到呢?”
“哈,”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男人笑了一声,可是他接下来说出的话却让展言安瞬间想要转身,“可是你没有发现,这里可还有一只老鼠在偷听啊。”
她啧了一声,当机立断……
转身就跑。
这并不能说展言安是个懦夫或者是怎么样,她可不想在现在就卷一场巷战之中,再说她出来就只带了两个弹夹,看现在的情况两个弹夹是绝对不可能够的。
她一边跑一边就听到身后追过来的脚步声,展言安没有时间去看到底是谁追了过来,她伸手想要掏出手机,手插进了口袋里之后才发现手机刚刚被自己顺手扔进了包里而且还关了机,这让她在心里暗咒了一声。
就在展言安冲出了这一条巷子的时候,她的面前猛地停下了一辆车,车窗摇下来,露出了温景轩那张脸,他淡淡地说:“上车。”
展言安略略迟疑了一下,就只是这几秒种,身后的脚步声就越发的接近,她当机立断拉开了温景轩的车门坐了进去。
车子平稳的驶离了刚刚的小巷口,温景轩听着身边的展言安有些急促的喘息声,语气依旧是带着腻人的甜和温柔:“小公主…….言安,我都给了你提醒了。”
展言安平复着自己的呼吸,却始终没有看向温景轩:“什么意思?”
“颜离墨既然和你有这层表面上的关系,”温景轩说这话,可是手上却也不老实,他玩着女孩子比上次见面时又长长了的黑色长发,“你说顾那个人怎么可能不会盯上他呢?”
“那是他的人?”展言安懒得去管温景轩的小动作,抓住了重点回问过去。
“当然,”温景轩轻轻地嗅着那缕黑发,女孩子大概是洗过澡才出来的,头发上洗发水的味道和当年一样,没有一点改变,“也就是他手下的人才能看穿是你。”
展言安沉默了,可是温景轩却没有因为她的沉默而停下来,他放下了展言安的头发,伸手抚摸上了她的脸颊:“言安,言安……这么长时间没见,你可是比当年好看多了……这么多年了,你有没有想过永宁?”
一股恶心和暴怒纠缠在一起的情绪迅速地涌了上来,让展言安有了强烈的呕吐的欲望。
温景轩也不知道究竟是不知死活,还是他就是想要看到展言安的这种表情,他着迷的抚摸着女孩子的脸,语气越发的温柔:“如果当初不是你的话,永宁也不用死……你是不是一直是这么想的?可是你没想过,如果不是永宁死了我就根本触碰不到你,所以永宁……”
“是必须死的啊。”
展言安的怒火一瞬间就燃遍了全身,她再也不管时机对不对,会不会惹上什么事情,只想现在就把温景轩给在这里捅了——
这个时候突然一声枪响,车子在原地转了大半个圈,差点翻过去,展言安下意识地抬起手臂护在头上,随后猛地撞上车窗,要不是反应够快,这一下不让她脑袋开瓢也得把她撞晕。温景轩直接摔倒了车座下,撞上了驾驶位,还没来得及让男人反应过来,车窗外突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冲出十来个人,黑洞洞的枪口直指着车里。
一只手打开车门,半搂半抱地把展言安扶出来。
白霖汐一只手举着枪,一只手勾着展言安的腰往后退,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女孩子,脸白得吓人,那种任何时候都漫不经心的表情荡然无存,脚步踉跄地任他拖着走,好像完全没有意识一样。
两个人靠得极尽,怀里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他甚至能感觉到,这人的呼吸和心跳都变得很缓慢,白霖汐轻轻地叫了一声:“凌霄?”
他不能判断安捷的颤抖是不是因为恐惧,在他的印象里,这个好像对任何事情都表现的漫不经心的姑娘,似乎不该有恐惧这样的情绪——鉴于对夏家那么大的时她只是觉得不真实——白霖汐皱皱眉,忍不住有些心疼,小心地轻声安抚着:“没事了,没事了……”
展言安没有理会他,直直地盯着车里的人,阴魂不散的温景轩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他不紧不慢地整理好了自己的仪表,这才打开车门出来,但是他那个手套男司机大概没有扣安全带的好习惯,被甩到挡风玻璃上磕晕了,以身试法地告诉众人遵守交通规则的重要性。
温景轩看着白霖汐环在展言安腰上的手,眯了眯眼,慢慢地开了腔:“你们是谁的人?展睡狮……翟海东?还是醉蛇?”
白霖汐锐利的目光对上何景明,半晌,才把枪口微微下调了一些:“是温董吧?后生我不过是个传话的——温董大老远地来了,不该不见一见老朋友。”
温景轩盯了他一会,嘴角慢慢地上提——他的笑容非常奇特,真的是只有嘴角上提牵动起两腮石头似的肌肉,面瘫瘫得还不轻:“睡狮。”他用了一个平平淡淡的陈述句,半身不遂似的僵硬地点点头:“带路。”
白霖汐把枪收起来,挥了挥手,一行人悄无声息地放下了武器,把温景轩围到中间。两个大汉将驾驶座上死鱼似的手套男拎起来,白霖汐指了指前方:“温董请。”
温景轩看了他一眼,目光流连到几乎整个人埋到颜离墨怀里的展言安一眼,大步走了。
温景轩一走,展言安立刻推开白霖汐,颇有点过河拆桥的味道。
他一张脸格外的白,可是眼神却不是那么回事,不知道为什么,白霖汐从里面看到了一丝压抑的陌生情绪,而直觉告诉他,那是某种极危险的东西。
尽管如此,白霖汐还是轻轻地搭上他的肩膀:“你怎么样?”
“我很好,”展言安轻飘飘地说,她的表情有些奇怪,似笑非笑,眼睛里好像闪着什么光似的,说话的声音压在喉咙里,“简直好得不能再好了。”
白霖汐皱皱眉,突然一把把他插在兜里的手拿出来,这一下抽得太猛,出来的不只是展言安的手,还有不知道什么时候散开的绷带。展言安的手捏得太紧,手心的伤早就已经崩裂开来她都不知道,被展言安这么一拉才感觉到疼,下意识地松开手,绷带散落到地上,血像不要钱似的飚了出来。
白霖汐倒抽了口气,顿了顿,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你反射弧敢不敢再长一点?”
“嘶……”展言安下意识地把手往回缩了缩,低低地呻吟了一声,好像才回过神来似的。
“别动!”白霖汐瞪了她一眼,小心地察看她的伤口,“你还知道疼?”
展言安皱皱眉,她的思维刚刚停顿了一下,这会才开始从遛号模式转回正常模式,白霖汐捧着她的手,跟捧着一件古玩国宝似的,一百二十个小心地处理她的伤口,这让展言安心里稍微有些愧疚,毕竟比起他自己的粗暴对待,人家白霖汐这态度多少说得上是以德报怨了。
保持着这样在外人看起来极其暧昧的姿势,两个人沉默了一会。
“你怎么在这里?”
“你怎么和温景轩在一起?”
白霖汐和展言安几乎同时开口,展言安一顿,立刻低下头去,若不是冬天她围巾大衣包得太严实,白霖汐就能看见这姑娘耳朵尖上的一点殷红……不过估计以白霖汐同志的神经,看见了可能也只当是冻得。
过了几分钟,展言安才抬起了头来,她略嫌清瘦的两颊在呼出的白雾中显得浮着几分水气,这使得他的五官看起来格外的精致柔和:“我上次拍到了点东西,没想到根本没发就被他给堵了。”
白霖汐垂下眼皮,清清淡淡地说:“你没事去拍那个干吗,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吗?”
展言安把自己的手抽回来,压低了声音:“你以为我想去拍?不过就是混口饭吃,谁不是这样,要是都能为所欲为的话,还要规矩干吗?”
白霖汐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这个刚刚还整个人埋在他怀里、唤起他强烈保护欲的人居然有点想要炸毛的趋势:“行了行了,你晚上吃饭了没?”
展言安一愣。
白霖汐微微低着头,笑了笑:“走吧,我带你吃点东西去。”
“你……”
“凌霄,”白霖汐黑色的眼睛对上展言安的,以一种极认真的神色看着她,他说,“别和温景轩扯上太大关系,跟他只要有一点关系的人……从来都没有好下场,尤其是性别为女的。”
展言安觉得自己好像得罪了皮卡丘,被十万伏特瞬间给秒杀了。
白霖汐抬手在她脸上轻轻地划了一下,带了点自嘲和不动声色的苦涩笑了一下:“尤其是……像你这样的。”
他说完把领子往上拉了一下,枪放进大衣兜里,转身走了。
展言安显然没有回过味来,短短的一点时间内,已经有两个人以暧昧的言语和姿势摸过他的脸了……她想,如果这两个人不是他们两个的话,那这一天就是冬季里的春梦。
可惜了,现在对展言安来说,纯粹是冬季里的噩梦。
她无语看着深沉的夜空,到底还是在白霖汐转过身来叫她的时候跟了上去——人啊,多被打击几次就习惯了,白霖汐,还不知道有多少无人知晓的事情埋葬在他的表面之下。
何况展言安心里有太多的疑问,为什么温景轩会来澳城,为什么翟海东会关注着眼镜蛇四哥和夏老三的事情,为什么温景轩会刚好在这个时间出现在从巷子里跑出来的自己面前,又为什么——
C?顾还活着。
可是展言安知道,对于这场在所难免的争斗,C?顾已经迫不及待了,她不知道如果她再不做出回应,顾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想到这里,展言安掏出兜里的手机发了条短信出去:“醉蛇,你不是想知道当年出了什么事?找个时间地方出来,我告诉你……”
她顿了顿,一字一顿地按着手机屏幕——
“原原本本的,所有你不明白不清楚的,我全都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