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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临渊望着前方的路况，眸色更深冷了几分。
宋南夕继续道：“以前不懂事，以为惊艳就是喜欢，所以一头钻进去了。”
墨临渊眉眼松动了些许，“惊艳？”
“是啊，”宋南夕耸肩，自然道：“第一眼见到他，就被他惊艳了，他是我见到过最好看的男孩子。”
墨夜川，好看？
墨临渊抿了抿唇，下意识看了眼后视镜里自己的脸。
明明大家都说他比较好看。
宋南夕思绪飘远，“那个时候我才五六岁吧，外婆带我去他家里，他家的院子很大，有开得很灿烂的海棠花，花瓣簌簌掉下来，他就在水池旁边坐着，太阳晒下来，他的眼睛像是黑曜石一样。”
墨临渊唇线紧绷，眉峰微锁。
“可是当我想跟他一起玩的时候，他就很嫌弃地走了，”宋南夕浅笑，“从那以后我就记住他了，后来我每次去他家里，都会跑到他们家院子去看他。
后来有一次去到他家里的时候，发现他不在，我就偷偷爬上了他一直坐着的水池旁边，想看看他到底每天都在看什么，结果……不小心掉下去了。”
墨临渊忽地眉间松了许多，面色有几分古怪，看了过去。
宋南夕也看了他一眼，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道：“小时候不懂事，比较调皮嘛，然后，在水里哭着打滚的时候，他就把我捞起来了。”
墨临渊紧绷的唇线松了些许，可面上神情却越发有些古怪了，像是要确定什么一样，道：“你是因为这个喜欢他的？”
宋南夕脸有些热，轻咳一声，道：“大概是吧，可是，从那以后，外婆就再也不给我去他家里了。一直到我上高中，遇见了一个让自己心动的人，那个人就是墨夜川，那个时候我对他很迷恋，加上后来知道了他就是小时候救过我的小哥哥，所以才鼓起勇气，追了他……三年。”
墨临渊一时沉默，心里他突然就有点不爽了。
宋南夕笑了笑：“后来想想，小时候是小时候，现在是现在，他一直都很讨厌我，小时候怕也只是不想我死在他家里罢了，而且，我其实也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喜欢他。”
墨临渊看了她一眼，抿唇淡声问：“那你，是喜欢那个小时候救了你的人，还是喜欢长大后的墨夜川？”
宋南夕坦然道：“曾经都喜欢，现在都不喜欢。”
墨临渊到了嘴边的话，又缩了回去。
沉默片刻，说：“我是早产儿。”
宋南夕一怔，“什么？”
墨临渊认真道：“所以，可能有点发育不良。”
所以那个时候，十岁的他，跟七岁的墨夜川看起来差不多大。
宋南夕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说到这个，还是很配合地给予了一个同情又钦佩的目光，“那你现在很健康呀！”
墨临渊触及她这样的眼神，突然觉得什么都说不下去了。
宋南夕生怕他不相信的样子，道：“你现在长得很高啊，至少有188吧？”
墨临渊默了片刻，道：“190。”
宋南夕：“哇！”
墨临渊：……
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