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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渠连忙行礼之后,跟了出去。
“见过次妃娘娘。”
在月上枝头朦胧之下,两人刚出了正厅,遇着前来侍疾的徐若昔被侍卫阻拦在外院,英渠如是参见。
徐若昔心知屋里可能还在议事,便想到了往日不曾与大王的亲弟弟有过多的交集,林王后作为正宫,对祈济倒是多加照拂。
可再过些时日,计划若是无碍,趁着这些日子在大王面前多露露脸,祈济恐怕到时候,也该称她一句王嫂了。
徐若昔的面上不由自主地挂着得体的笑意朝他微微福了福身:
“见过小郡王。”
“免礼。”
祈济稍微点了点头,看着她身后的婢女手上捧着陶瓷汤盅,便默不作声地走向院落的凉亭。
然则徐若昔对于他的不冷不热不亲近,有一瞬间的尴尬,却又隐忍地按捺住。
没办法,她并不是正儿八经的王后,连一个次妃的名头,也是徒有空名。
最让人可恨的是林王后的外家可谓是权倾朝野,当时身为嫡王子的祈洪亦是顺应时势,立下了嫡外孙平安诞下后才能让庶子出生的规矩。
这才让她这么些年,不尴不尬的。
祈济对于祈洪的后院之事倒没有过多的想法,徐若昔的身份,还受不起他一个亲王回礼的。
方才看到了徐若昔的婢女捧着的汤盅,他倒是忘了,刚剿匪完的啊雾应是还没有来得及去伙房才对,猛地拍了一下额头,懊恼地唤:
“英渠!”
“小郡王,属下在!”
“去膳房准备点儿宵夜——”
没等他的话说完,正屋里的宣牧推开了门,还没阖上,徐若昔便迫不及待地迎了上去,柔声道:
“宣公公,妾身熬了滋补养身的汤药以便大王早日康复。”
宣牧心挂着大王的病情,刚踏出房门又返了回去,不过一会儿出来,开口道:
“次妃娘娘,大王还在商议要紧事。”
“没关系,本妃可以等的。”
徐若昔搅了搅帕子微垂着头,细语之中透出丝丝委屈。
宣牧面露尴尬,将门阖紧了,要不是王后失踪了,这次妃是断然没有机会出现在这里的。
昔日大王坚持先让嫡子平安生下之后,倒没安排过次妃侍寝,宣牧有点儿拿不住主意,便微颔首,朝院落的侍卫吩咐道:
“派人速去膳房拿一块碳木过来。”
“是。”
“小郡王,是要属下去膳房吩咐后厨准备膳食吗?”
英渠走至小凉亭一问,祈济挥了挥手让他去安排,便站起了身走到宣牧面前,悄声问:
“宣牧,王兄在里面对啊雾做了什么?”
“小郡王,该知道的,大王肯定会对您说的。”
宣牧瞥了一眼徐若昔由始至终的安分守己,心里稍微点头,继而对祈济笑道。
祈济看着他敷衍的笑脸,不由想到,他刚才肯定是疯了才会认为宣牧会透露半点儿有用的情报。
也是,秦炜和宣牧还有都城的那老东西可谓是对他王兄死心塌地的了,怎么撬也撬不开嘴,无关事情大小,一句都不会多说。
不过,啊雾这么厉害,刚才除了规矩不过关,见着他王兄也没有丝毫胆怯的。
祈济有些许得意的想着,蓦然发现,若是啊雾也对他死心塌地就好了!
越想越是那么一回事,来回踱步思忖着,该怎么将啊雾成为自己的心腹。
宣牧守在门前,微微蹙着眉看他不知又在打什么鬼主意,接过侍卫递来的木炭,敲了敲门便进入了屋里。
时间飞快地在英渠往来的路上安排完膳食,回到祈济的身旁时,尤箜便推门走出了正厅。
尤箜第一眼看到的,便是立于门前不远处的徐若昔,她温婉娇弱的身子似乎颤了颤,比之在小院落的昭雪还胜出几分我见犹怜。
这古代的美人儿,个个像似仕女图走出的一般,自带一股子古典韵味的气息。
欣赏的目光不由自凤眸溢出,她了解了,这辛洲或是以柔弱为美吧!
而刚送尤箜出门的宣牧瞧着尤箜见得美人迈不开步子的举动,冷哼了一声,提醒道:
“这是次妃娘娘!”
娘娘?
“见过娘娘。”
略有些仓促的音色响起,尤箜连忙俯身一揖,不知宣牧所想。
她只是没想到这么晚了,还有这么多人候着见祈洪,也不知道会不会像方才那样失了礼,她没理说去,才犹豫了一会儿。
她不知宣牧所想,而徐若昔则不知尤箜所想。
因为她的仓促,和她精致清澈的凤眸流露出的微光,似是坦荡荡的欣赏与了然,令徐若昔误以为这宛如清隽玉颜的少年怕是唐突了她,心底忽而有些紧张与失落,暗地里捏紧了帕子,轻声道:
“不必多礼。”
“啊雾!”
祈济瞅着尤箜的举动,与宣牧的想法不由一致,快步走到她的面前遮挡住她们对视的目光。
没想到,啊雾竟然也好美人这一口,只是这次妃也没长得多动人吧?
还没她自己一半好看呢!
“小郡王。”
尤箜瞧了瞧他,打了一声招呼,刚想说走吧。
怎知,祈济忽地甩手不干,惊疑道:
“你叫我什么?”
这下不得了了!
竟然瞧着美人,还跟他疏远了关系来着!
哼,简直怒不可竭!
尤箜侧身往后看了看,门还没关紧呢!这坑货贯会无理取闹!
不由得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皮笑肉不笑的说:
“啊济,走吧!您王兄还等着次妃娘娘呢。”
话音刚落,两人似乎不谋而合地往徐若昔一看。
这一看,徐若昔又与她对上了视线,却又不自然地低垂了眼眸。
心里所想,无人得知。
*
跟着祈济回到抚清院,宵夜吃饱饱的尤箜在脑维里问了一嘴小艾,是几点来着,刚想告退回去冲个澡,祈济却又将她挽留了下来。
“啊雾,你告诉我,王兄是不是欺负你了?”
“没有啊,你怎么会这么想呢?”
“那为什么你刚才又叫我小郡王了?”
是因为王兄的关系,还是因为那个徐若昔!
祈济直勾勾地盯着她,心里不爽快,说出来的话有点儿让尤箜听着带点儿赌气的成分。
然则,尤箜确实是没法懂,祈洪心思那么深沉的人,怎么有个这么单纯的傻弟弟呢?
不由得看了英渠一眼,难道祈济以前就这样?她记得前日没这么蠢的吧?
英渠默然,还是一如既往的一副操碎了心,敢怒不敢言的模样。
这是祈济太过情深意重才会这样?她姑且将他归类为祈济是能肝胆相照的兄弟吧,若不然,他问这个问题简直就是个智障啊!
心里诸多想法,嘴里却好声好气地解释着:
“在人前,若是给我天大的胆子,亦不敢与你平起平坐,你可是天家人,若是我一个出言不逊可是会被你王兄、的公公骂的。”
“他敢!”
宣牧刚才不就是说她放肆了么?
尤箜继续保持着良好的聊天氛围:
“当然不敢,但是也不能落人话柄不是?
现在不是只有我们仨私下唤的不好么?意义一样的呀。”
祈济看她善解人意的眸光,一阵内疚。
他以为过了王兄的眼,尤箜就能成为自己真真正正的兄弟,可能吧,在王兄的眼里,尤箜肯定是与都城那些口蜜腹剑的兄弟一样。
可她不是啊,她的本事可不止这么一星半点,哪像都城的纨绔少爷一样只懂吃喝玩乐。
这么一想,祈济委屈巴巴地有苦难言,却又心疼尤箜的拼劲没得到相应对等的待遇。
“我懂了!”
他只能说这么一句,再多的,或许想给,也给不了。
英渠在一旁瞧着祈济这模样,有点儿说不上来哪不对劲,反之还乖巧了些,许是意识到自己高高在上的身份,并不是任何人能够高攀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