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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我见过那种云台。像是某种非常厉害的古代阵法石,如果真的有好几个这样的云台,确实能够产生非常巨大的力量。虽然我没见过中州地下皇陵的禁制,但想来也应该可以被破坏。”田介点点头道。
巫主沉吟道,“那么我们何时动手?”
“我们即便是要动手,也得等中皇离开皇城,外出封禅之后。”云狮子冷冷地道,“除非巫主你肯亲自去会会中皇,但我也知道,你是绝对不肯的。”
巫主看了他一眼,并没有理会云狮子的挑衅。
“明天就是初九了,我们三天之后动手。届时中皇应该远在数百里之外,如果我们行事小心,也未必能够惊动中州的其他皇族。”王欢低声道。
“既然这样,那我就先告辞了。到时候我们在中州帝陵见。”巫主点点头,向后一挥手。那些戴着面具的巫者全都匍匐着上前,将巫主迎上了软榻,抬起来翩然而去。那队伍浩浩荡荡远去,却没有半点声音,因为巫主斜倚在软榻上似乎想要休息了。
云狮子冷冷地瞥了一眼远去的巫主,低声地道,“果然越是卑鄙小人,越是派头奇大。”
王欢嫣然一笑道,“云叔何必跟这样的人一般见识?南荒巫主虽然势力颇大,这是在中州,我量他也翻不了天。”
“哼,我不明白,我们几个原本定得好好的,为什么非要让这个不男不女的家伙来横插一杠子。难道我们几个人,还拿不下这黄帝指南车么?”巫主有些不耐烦地挥手道。
“云叔,不管怎么说。中州皇族屹立不倒,始终是有他们的一套。我们虽然计划多时,但多一份准备总是好的。再说,即便是你老人家也不可否认,南荒巫主的实力确实强横,到时候也是我们的一大臂助。”王欢轻笑道。
“可是这老鬼贪得无厌,你刚才也听到了,他一开口就要指南车上的铜人。他娘的,真把自己当成人物了。我呸!”云狮子怒道。
“他想要没有问题。”王欢轻笑了一声道,“那我们也得愿意给才行啊?我们这么多人,还怕他一个么?我虽然实力不高,但不是还有你云叔和田少城主么?单单是你们之中的任何一位也不会在他之下,又怕他何来?
再说,地下皇陵又岂是这么好进去的?他想要指南车铜人,也得活到那个时候不是么?”
云狮子眼神闪动道,“王侄女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不就是云叔你的想法么?我们有必要说出来么?”王欢浅笑着道。她也不知道修习的是什么邪功媚术,一旦笑起来的样子,确实能让人心神都为之动摇。
“好,这才是我愿意听的。我十方界魔修岂能容这个巫主在这里指手画脚?到时候我自然找机会下手,让这不男不女的老混蛋永远出不来!”云狮子冷笑道。
涂飞远听得心里一动,难怪田介让自己要小心。这个王欢确实是毒,她看准了云狮子和巫主之前有过节。区区几句话,就撩拨起了云狮子的杀心。这帮人都是心狠手辣之辈,那个巫主自然也不是什么好人。看来到时候自己要多加小心才是。
几天之后,在中州的桥山龙池。涂飞远和王欢等人如约赶至。
黄帝崩,葬桥山。桥山脚下是龙池,又称印池,据说是沮河的古河道。,一遇风云便化龙。
传说轩辕黄帝就是在这里乘龙升天的。升天时,人们从他身上拽下衣帽、靴子、等埋葬此处,修成陵墓,以示永久怀念。因为是中皇先祖的原因受到极度的重视,不断整修添土,使陵冢有所加大。沿登山大道向上攀登,越过轩辕庙一公里许,有条通达黄帝陵的神道,也叫登道。
有两条石砌曲径通向台顶,土台边缘由古柏环抱。台顶高达林表,登临其上,四周景色尽收眼底,云蒸雾绕,恍如仙境。因为是帝陵,所以中皇严令任何人不得擅入这片陵园的范围,所以周围草木丰茂,但却人迹罕至。
涂飞远跟着王欢等人来到这里之后,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倒不是被这陵园规模所震慑,而是很惧怕周围立着的高耸云台。
他可是亲眼见过这些云台威力了,即便是田介这样的大魔修,也用了全力才毁掉两座云台。而这里几乎有九座云台耸立,拱卫着这片陵园。因为九为最大数,中州皇族历来以九数为尊。
王欢低声道,“就是这里了,一会儿我会用术法。将九座云台的位置重新错开排布,这将使得九座云台的阵法力量生扭曲,虽然不足以摧毁这陵园的上古禁制,但将其撑开一个通道还是绰绰有余的。”
田介眯起眼睛道,“这远古禁制之强简直是我生平仅见。这九座云台之力纵然强横,这怕也未必能够长久支持。王姑娘,你认为这九座云台能够支撑多久?”
“至少可以撑足八个时辰,再多,我估计那种远古禁制,将压垮这九座云台。”王欢皱眉摇头道,“这是云台能够承受的极限了。”
“八个时辰?”涂飞远紧张地道,“要是我们八个时辰出不来呢?那岂不是,那……那可怎么好?”
“如果我们八个时辰之内不能出来,情况可能就会很糟了。”王欢低声道。“这九座云台将会溃散,中州皇族将会感应到有人进入了皇陵。不小一刻,这里就会被中州皇族高手所围。到时候我们将插翅难飞。”
“这……”涂飞远犹豫了一下道,“那,万一要是被中皇抓住了。如果不是主谋,会不会从轻落啊?”
田介拍着他肩膀笑道,“你都来刨他家祖坟了,你还指望能从轻落么?即便是再从轻落。估计也是千刀万剐的凌迟,和五马分尸的车裂之间的差别。”
“那……差别倒也是不算太大。”涂飞远一脸讪笑道。
“所以啊,你就安心办事好了。”王欢一笑道,“反正你这条命也已经悬在丝线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