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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胡星河卖了四条鱼,收入五百。常言说得好,物以稀为贵。大马哈鱼不是普通的鱼种,因为珍贵稀有所以价格才昂贵。如果满大街都是,就不值钱了。
一连几天胡星河都没有再卖,这也算是他的饥饿营销吧。
周六了,他才晃晃悠悠的出现在早市上,好家伙,他刚一出现就被呼啦一下围了个水泄不通。
上次胡星河卖鱼事出突然,很多有钱人都不知道。后来早市上出现鲜活大马哈鱼的消息就不胫而走,让没赶上的人捶胸顿足,连着好几天来早市上找卖大马哈鱼的摊子。
这几天正好胡星河没来,他们是来一次失望一回。心说这卖大马哈鱼的小伙怎么没来呢?是没鱼了还是怎么回事?反正这几天各种说法满天飞。
胡星河一出现,摊子还没来得及摆呢,大盆里的三条鱼就让人买走了,搞得胡星河一愣一愣的。现在的有钱人这么多吗?
他哪知道,正是补发工资的时候。这工资一补就是十年的,这样就造就了最早的一批万元户,像哈市就有上千个这样的家庭。
除此之外,哈市还有一大批俄裔,他们大部分都成为了各个工厂的技术骨干,工资本来就挣得多,再说当年还遗留了一些底子呢。这些大鼻子好酒好吃,大部分的钱都花在这上面了。
胡星河这面正收拾大盆准备回家了,对面就跑过来一个大鼻子。张嘴就东北味十足的说道:“咋的,哥们,这就走了?你的鱼呢?”
“卖完了。”
“啊?!我没赶上啊?”大鼻子一摸红红的鼻头,一脸的遗憾。
“你啥时候再来啊?”大鼻子不甘心哪。就在前几天,他吃到了好些年没有吃到的新鲜鱼子酱,还有肉质鲜红的鱼肉,啧啧,那个香啊!不行了,不能想这事,一想着口水就不受控制!
“哥们啊,你能有多少条大马哈鱼啊?”
“你问这个干啥?”胡星河吓了一跳,有点警惕。
“呵呵,你别害怕,我不是坏人,我们这些俄裔很想吃这种鱼和鱼子酱,可是在商店里根本没有。你有多少,我们就全要了。”
“啊?全要了?!”胡星河看看这个大鼻子,心说你不是说的酒话吧?你没见他手里正抓着一个酒瓶子么!
大鼻子顺着胡星河的目光看向自己的酒瓶,咧嘴嘿嘿一笑,“不,我说的是真的,不是酒话!”
“你们想要多少?”胡星河这次认真起来。
“我们每个家庭都希望得到一条大马哈鱼,需要二千条,你有吗?”
“啊?这么多?那要好多钱的。”胡星河可不相信这些俄裔各个都这么有钱,这么舍得。
“这个你放心,就是没钱我们也会凑齐的,我们也可以用其他东西和你交换,怎么样?”大鼻子用询问的口气商量以物易物。
“这样啊?你们拿什么来换?”
“我们还有一些家具、油画、钟表。这些可以吗?”
“我只能接受一小部分的交换,其他的需要现金。”
“嗯,好吧。”
“鱼要送到哪里?”
大鼻子掏出钢笔在一张烟壳上写下了地址,双方约定明天下午四点在这个地点交易。
对于这种交易,胡星河还是有点经验的,找车拉鱼,他是驾轻就熟。
第二天下午四点,三辆汽车拉着满满的大马哈鱼出现在了交易地点。
根据和大鼻子的约定,他刚一出现,四周就围上来了黑压压的人群。胡星河仔细一看,好家伙,都是大鼻子,男男女女的上千人。
先交易有现金的,因为当初胡星河打鱼的时候挑选的鱼大小基本一致,因此就不需要一条一条的称重了,开始称重一条,然后就全部按照这个重量来结算。
全部现金卖出去了四百八十条,现金都用麻袋装了,总共六万块。
剩下的就只能用东西换了。
有拿手表换的,折合一百块,有拿座钟换的,折合一百五,有拿家具换的,折合三十、五十的。还有拿油画换的,这个就不好算了。
胡星河对油画没什么研究,也不知道这玩意是谁画的,这时候,这玩意最不值钱,一幅油画都没有超过三十的。
当然,他们也凑了一部分现金,走的时候,三辆汽车肯定又得拉的满满当当的。
“哎呀,你这家具这么破,不要,不要!”
“你就收了吧,随便折点钱就行。”
“大娘啊,真不行啊,您这椅子腿都断了,我拿来有什么用啊?”
“这把椅子是当年沙皇用过的!”大鼻子老太太也是拼啦,不管真假张嘴就来。
“算了,就是叶卡捷琳娜用过的也不要!”胡星河回头看看已经装满了破烂的两辆汽车,再看看脚下的这辆,也快满了。
“大娘啊,真不能要了。”
老太太瞪着蓝眼珠,把手一伸,“这个能要吧?”
胡星河一看这是一条项链,链子很陈旧,乌突突的,可是坠子却是一块深红色的石头。“这是什么呀,不要了,车都装不下了。”
老太太一看胡星河是真不想要了,看着仅剩的一条扑棱棱扑腾的大马哈鱼,她一咬牙,把脚下的破椅子和手里的项链都塞给胡星河,还不等胡星河起急,她又从自己脖子上摘下了另一根项链。
“这是我家里传下来的,你看看。”
“这是……”
胡星河一看这根项链,链子是银白色的,坠子上镶嵌着一颗玻璃。
“大娘啊,玻璃项链不要。”
“不,不。这不是玻璃,这是钻石,你再仔细看看。”老太太把手里的项链递到胡星河的手里。
“钻石?我怎么看着像玻璃呀。”胡星河对钻石和玻璃的区别就不知道。
不过,这根项链的坠子不仅镶嵌着一颗大的钻石,四周还围了一圈的小碎钻,在太阳的余晖下,熠熠生辉。
“大娘,你还是自己留着吧,换条鱼可惜了。”
“不,不可惜。这东西对我来说不当吃不当喝的,没什么用。”
“那就换?”胡星河表面上还在犹豫,心里乐开了花,一条鱼对他来说什么都不是,不管这根项链是玻璃还是钻石,都没关系。换就换呗,万一是真的呢?他心里存了万一的想法。
老太太兴高采烈的和家里的壮劳力抬着十几斤的大马哈鱼走了。胡星河随手把破烂扔车上,把金银细软类的东西收进了空间,那几麻袋钱也静静的躺在空间里。
回到家,这三车破烂就直接卸到了院子里。
姥姥走到垃圾堆这儿,翻看了一下,然后让胡星河把其中看着还可以的家具往洋楼里搬。
老太太倒是知道什么家具要摆在什么地方。对于胡星河三天两头往家里倒腾破烂,老太太现在都习惯了,也不再问东西是哪来的了。
胡茂华和龚雪下班回来,看见满院子的东西,也吓了一跳,还以为是要搬家了呢。
问清楚情况,龚雪先去忙乎晚饭,老胡和胡星河一起行动,在破烂堆里挑选了些油画,往洋楼里的墙壁上悬挂。
那十几个大型的落地钟和座钟,也被爷俩搬搬抬抬的弄进去了。反正家里有这么多空着的房间,把这些旧家具往里一摆,还真像那么回事,胡军回来也帮了把手,累得他伸着舌头直喘粗气。
晚上胡星河简单的清点了一下大团结,整整有十三万六千元的现金。如果算上当初在黑水卖鱼的所得,就有二十九万多的现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