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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驾已经把车子送回来, 回去的路上, 梁继问起资金链的事情。
前段时间林穆加班,他也不是干坐着, 三五不时的有人来跟他聊天, 话里话外都在试探资金运转的事情。
但他又不是真的傻, 而且林穆向来不跟他提工作上的事, 他的确不知道什么情况,于是没被他们套话, 反倒从他们嘴里套出来一些事情。
比如资金周转不灵, 还有周一例行会议上,郑友兵挑衅林穆的事情。
他今天晚上特意留下来,也有这个原因在。
禾白内部的事情他不清楚, 只能挑自己能帮得上忙的事情问:“资金运转不畅?问题大吗?”
不是梁继不关心林穆,但只要是公司,发展到一定的规模, 都会进入效率下降、资金周转减速、影响企业正常运转的情况, 早晚的事情罢了,就看公司的掌权人能不能在银行向法院起诉冻结该公司的资产以及责任人的个人资产之前,把公司重新带回正轨。
他家阿穆这么努力,当然不可能是后者。
前几天的对赌, 林穆刚从顾英纵手里赢回了总价值一个多亿的几个项目,最短的半年时间就能开始盈利,一般的情况还真为难不了他。
何况阿穆这段时间加班不都是为了开分公司?资金链的问题要真是那么严重,哪儿还有余钱再开一家公司?
林穆闻言顿了一下, 笑着道:“不碍事儿。”
他说这话倒不是逞强。
打从决定把消息散出去的时候,他就知道梁小鸟迟早会知道,因此也没打算隐瞒什么。
资金链的问题如何解决,他心里自有一份章程,且同时还能一边布局设计郭建国那伙子人,一边准备建立分公司和制度改革的事情,的确不算困难。
不过梁小鸟这话倒是让他想起来一件事。
上回支行行长问他,为什么没找梁继投资自己的公司,以解燃眉之急,他没回答。
其实上辈子,他一直瞒着梁继这件事情,并不是因为两个人冷战的事情,也不完全是为了让梁家父母高看自己一眼。
最重要的原因,是他知道自己公司当时的情况,压根没办法达到大梁基金的投资要求。
毕竟私人关系归私人关系,梁继的公司已经上市,并不是梁家一家说的算。
投资公司不是做慈善的,他们会投钱,看中的是投资对象的发展潜力,而不是看对方是不是自己老板的丈夫。
当然,梁继自己有将近一百亿的批款权限,如果知道林穆公司的困难,肯定会二话不说就投资。
但之后的事情呢?
投资一家资金链断裂的公司没什么,但当时的禾白,先是合伙人之一带领大群骨干脱离公司另立门户,后又被几个艺人拿捏住,最后甚至把钱都投给了一个骗子。
一次识人不清没什么,但接连三次这么下来,很难让人相信这个公司能够给自己带来预想中的收益。
上辈子的梁继跟他闹别扭,认真工作了挺长时间,可不会偷懒跑到他公司去送饭,在管理公司这件事情上做得很好,并且眼光独到,投资方向从来不会出错。
用当时财经杂志访谈记者的话来说,这就是个完美的男人。
说他傻也好,说他别扭也罢,当时的林穆就是不愿意让梁继因为自己,受到其他人的质疑。
后来白月光的事情出来,他就更不愿意去求对方帮忙了。
思绪回到当前,感觉梁小鸟的眼神往这边飘了几次,林穆想了想,说道:“严重的话,我会找你帮忙。”
梁小鸟顿时弯起了眉眼。
他知道自己比不上阿穆厉害,有时候做事情还容易弄巧成拙,梁爸爸梁妈妈为了不让他闯祸,还弄了一堆副总协助他。
但作为一个有担当的男人,他一直希望阿穆能够不那么倔强,偶尔也尝试着依靠一下自己。
这话他从来都不敢直接对阿穆说,但阿穆今天却主动说会找他帮忙。
心愿不大的梁小鸟一本满足。
——具体就表现在格外卖力的夜间活动上。
就像他之前所说的,这天晚上他还真是好好地“睡”了一整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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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强大的生物钟的福,次日八点,林穆按时醒过来,首先感觉到的是梁小鸟喷在自己耳边的呼吸。
有点痒,林穆侧头躲了一下,伸手打开床头灯,借着灯光瞧见梁小鸟身上的惨状。
——用惨来形容还真不是夸张。
昨天梁小鸟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拉着他做个没完,最后他气得不行,又没力气,就在他肩膀和脖子上咬了几个牙印。
当时也没注意力道,眼下再看,梁小鸟肩颈上的牙印已经转成青紫,几颗比较尖利的牙齿的位置上,还结了血痂。
还有背后的位置,这会儿瞧不见,估计也是一排指甲印。
活像是被家暴过。
就算是当年热恋期时,林穆也没有做过这么野蛮的事情,这时候忍不住捂住自己的脸,心道他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然而等他一抬手,被子滑落下来,瞧见自己小腹、胸口上细细密密的吻痕,还有腰侧只露出一小块的掐痕,心底那点儿不好意思顿时就烟消云散了。
这个牲口!
为爱鼓掌这种事情,消耗的是双方的体力。昨天晚上那一遭下来,梁小鸟自己也累得慌,这会儿还没有醒过来的意思。
林穆小心地掰开他的手臂,钻进浴室洗了个澡,换上泳裤和浴袍,准备下楼游一圈。
梁小鸟最近好像在健身,他再不好好锻炼一下身体,一直这么被他的体力压制,总有一天要被做死在床上不可。
想到最后,林穆忍不住脸一红。
呸,又被梁小鸟带歪了。
于是等梁小鸟醒过来,房间里已经没有了林穆的身影。
作为被“家暴”的本人,梁小鸟倒是没在意身上的痕迹,知道林穆在楼下游泳,反而还换上骚包的三角泳裤,披着浴巾就下了楼。
路上顺手捞起摔倒在楼梯上的小白,一块儿去找林穆。
别墅的游泳池有恒温系统,早上阳光也正好,很适合游泳的天气。
林穆在泳池里畅游了半小时,从水里冒出头,抹了把脸、把刘海掀上去,就瞧见梁小鸟大喇喇地敞着胸怀走过来,毫不遮掩地把昨天晚上的痕迹展露出来,惹得两个路过的女佣人面红耳赤,视线不住地往林穆脸上扫。
“……”
林穆脸一红,抓起自己放在岸边的毛巾,团成一团用力砸向他,“臭不要脸!衣服都不穿好!”
梁小鸟嘿嘿一笑,把毛巾和浴巾一块儿丢开,抱着狗子往前冲刺,“扑通”一下就砸进了泳池里,溅起的巨大水花把林穆刚掀起来的头发又砸塌了下去。
“嗷呜!嗷呜嗷嗷……”
小白第一次接触水,吓得惊声尖叫起来,一张高冷蔑视脸瞬间扭曲,短短的前爪巴着梁小鸟的腰不肯放开。
“呜嗷!”爸爸救命!
梁小鸟抱起它,嫌弃道:“你怎么连游泳都怕!”
另一边,林穆再一次掀起额前的刘海,眯着眼睛瞧着梁小鸟,“梁、小、鸟!”
梁小鸟直觉接下来就要挨打,赶紧把小白一丢,转身就跑。
一边跑还一边嚷嚷:“阿穆我错了!你饶了我吧!嗷!别踹屁股!”
泳池里水漫过林穆的小腹,在里头追逐阻力太大,他早前又游过半小时,没追多久就没了体力,站在原地直喘气。
“梁小鸟……你……你给我站住……”
梁小鸟昨天晚上吃到餍足,早上又睡了个饱,体力充沛得很,这时听见声音回头,见他累得不行,又巴巴地凑回来。
他缩了缩脖子,说道:“别打脸……还有,我是大鸟!你昨天晚上亲口承认的!”
“……”林穆回想起昨晚被欺负得失神时,梁小鸟让他说出口的那些话,脸色不由得一红。
呸!
这流氓!
小白又一次入水,惊慌地一边嚎叫一边啪嗒啪嗒刨到岸边,身子随着水波的晃动忽上忽下,看着很是喜感。
然而由于腿太短,它努力伸出爪子,却只能望着近在咫尺的泳池边缘,碰也碰不着。
“……呜汪!”
压根没有意识到自己会游泳的小白心中悲愤:爪到用时方恨短!
……
挨过一顿揍,皮糙肉厚的梁小鸟半点儿也不气馁,自告奋勇去端早餐。
大清早起来还没吃早饭就一顿闹,林穆有点累,把小白从水里抱出来,包进大吸水毛巾里。
从林穆上岸开始,小白就一直用委屈巴巴的眼神看着他,直到自己被抱出来,眼神顿时变得亮晶晶的,“嗷呜”叫唤了一声,尾巴飞快地摆动,水珠甩了林穆一身。
那一瞬间,林穆简直有一种错觉,仿佛它真是梁继的亲生儿子。
甩甩脑袋把这个奇怪的联想丢开,林穆抱着小白坐到沙滩椅上,帮它擦干净毛发。
小白趴在他怀里“呜呜”地叫唤,像是在埋怨梁小鸟把自己丢到水里的事情。
林穆哭笑不得地拍拍它的脑袋,让佣人带它下去洗澡。
梁小鸟很快回来,厨房准备的早饭是豆汁儿和糖花卷,热乎乎的刚出锅,吃下去整个人都暖和起来。
吃完早饭,梁小鸟厚着脸皮蹭到林穆的沙滩椅上,抱着他晒太阳,过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什么,说道:“下周三冬至,妈喊我们回去吃饺子,你那天要加班吗?”
林穆闭着眼睛躺在他身上,闻言顿了顿,“……不加。”
“那我到时候去接你。”梁小鸟低头亲了他一口,又说道:“你什么时候忙完手头的事情?我们一起去看看爸。”
这个爸说的是林爸爸。
想到等新的副总们上任,自己手里的工作就能轻松许多,林穆说道:“等这阵子忙完就好了……你好好说话,别乱摸!”
说着,把梁小鸟伸到自己浴袍里的爪子抓出来,红着耳朵瞪了他一眼。
梁小鸟半点儿不好意思的样子都没有,凑到林穆耳边,小小声地说道:“我把人都支走了,今天别墅里就我们俩,别怕。”
“……”
弄得好像放轻了声音就能逃过挨打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梁小鸟:我又不是真的傻!
小白:汪汪!(我又不会游泳!
林穆:……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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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大纲的时候都没发现,我居然在沙雕文里写商战……突然懵逼。
今天还是40个小红包,平安夜快乐!比心~